安以陌特地擡起手,在宮冥夜的額頭上探了探,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腦子出了問題。
宮冥夜拿下她的手,低聲道,“我沒發燒。”
“沒發燒你還主動承認?”安以陌頗爲不解的看他。
宮冥夜朝她微微笑了笑,“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有趣?”
有趣?安以陌可一點都沒覺得,剛纔陸銘的架勢,可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
恰在此時,貝吉拉的咳嗽停住了。她拉緊陸銘的手,似乎是怕陸銘再去找宮冥夜算賬。她認真而專注的說,“剛剛宮冥夜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他不是開玩笑。”陸銘沉聲道,“我瞭解他,他不是會在嚴肅的事情上開這種玩笑的人。”
貝吉拉主動爲宮冥夜辯解,“不,宮冥夜就是在開玩笑。”
聞言,陸銘微皺着眉,想要跟貝吉拉辯解,但看到她的臉色實在奇差,陸銘輕聲道,“你剛動完手術,身體還不太好。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別想這些。”
貝吉拉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要休息,可你也不能無緣無故去冤枉你的好兄弟啊?”
聽到這裡,安以陌微微眨了眨眼。
一切正如宮冥夜之前所說,貝吉拉真的會想盡辦法替他遮掩。
與此同時,陸銘跟貝吉拉強調,“不是我冤枉他,是他自己承認的。”
貝吉拉笑着說,“真不是他。我受的傷我自己知道,一切不過是意外而已。”
“意外?”陸銘被氣笑了,“一次兩次還是意外,接連三次,還怎麼可能是意外!誰會去趟醫院,就把自己手臂劃出道這麼深的口子來。”
貝吉拉依舊篤定道,“我今天確實是不小心,你別隨便冤枉別人好嗎?當時我在醫院,是自己不小心撞到手術刀上的,我自己肯定清楚。”
聞言,陸銘看貝吉拉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不相信她醒來後的這一番言語。
她一次兩次的強調是‘意外’,好像就是爲了在遮掩些什麼。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宮冥夜,“是不是某些人威脅你不準說實話?如果是這樣,大可不必,我雖然不如某些人,可我也倒也不至於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陸銘所指的‘某些人’是誰,看起來很明顯。
“你想多了。我不是受人威脅,也不是維護別人,我說的就是實話。”貝吉拉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什麼,又道,“你仔細想想,夜他平時的做派,像是那種讓人出門踩狗屎,甚至拿爛花盆嚇唬別人的人嗎?這種惡作劇的水準,顯然不像他所爲啊。”
安以陌聞言,調侃的望了宮冥夜一眼,可見並不是她一個人覺得他的惡作劇幼稚至極。
宮冥夜臉色如常,一點都不爲那些行爲而感到羞愧。
而陸銘確實被貝吉拉給說動了幾分,覺得自己似乎被宮冥夜的話給騙了。
確實,宮冥夜不至於會搞出這些,他向來簡單粗暴,想要教訓人哪會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