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還在糾結着,陸凡就先回來了。
“可能有點嚇人,你們膽小的迴避一下。”
窗外,陸凡說道。
“沒事,你進來就是。”陳長生咬咬牙,“如果我連這點恐懼都不能克服,那麼還怎麼完成直播!”
“段芳華和管折柳,你們聽到我的話了嗎?”窗外陸凡衝躲在客廳裡的兩女大聲道,“我帶回來的東西比較嚇人,你們記得不要看。”
“知道了!”
“知道了!”
兩女齊聲回道。
至於徐君,陸凡則是沒有管,就得讓他親眼看到事實,這小子纔會信,纔會配合。
而且他被嚇到了那正好,他就會更聽話。
陸凡自己先沒進去,而是先將一個人影從窗戶扔進來。
“嘔~”
陳長生看到那人影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當場吐了起來。
徐君本來是抱着落落的屍體哭,那人影被扔在眼前,他也忍不住,跑一邊吐了起來。
原來地上那所謂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截樹幹組合成的人,他的軀幹,是一截比較粗的樹幹,四根比較粗的樹枝從這樹幹上發出去,就是四肢,然後,一顆人的腦袋,穿糖葫蘆一樣穿在了那樹幹上。
這就是殺死了落落的“人”!
這樹人原本是穿着風衣的,不過陸凡爲了讓徐君看清,早就已經將他的風衣給扒了下來。
“那是、那是什麼?”徐君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好不容易停止嘔吐,指着那樹人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徐君,我是你哥呀。”樹上穿着的那顆腦袋咧嘴獰笑道,“在徐強那個老混蛋有了你之前,我是他的兒子,你是一年後纔出生的,還不叫哥!”
這麼一顆腦袋還開口說話,陳長生和徐君都是有些毛骨悚然,唯有陸凡鎮定異常。
“你要殺人家,還要人叫哥?”
“就算我要殺他,也改變不了我是他哥的事實呀!”人頭笑得愈發猙獰了,那眼中是讓人窒息的怨毒,“我的好弟弟,你的身體挺不錯的,不如就給了哥吧,哥一定會讓它活得精彩的。”
啪!
陸凡提起大腳,一腳就踩在人頭嘴上,將他後面的話給踩回了肚子裡去。
“徐君,你現在對我之前的話,還有什麼疑問嗎?”
陸凡踩着樹人問道。
“它就是當年我爸爸砍樹做成的嬰兒?”徐君試着拿眼去看那樹人,看兩眼實在看不下去,又別過頭去,“可是這怎麼可能?樹怎麼可能活過來?”
“不知道。”陸凡指指腳下,“要不你問問它?”
“我、我不想知道!”
徐君哪裡想和那噁心的東西說話。
不過他不想說,陸凡也得放開樹人的嘴巴,他得問一些問題。
“你和當年那個樹嬰是什麼關係?”
陸凡沉聲問道。
雖然這樹人口口聲聲說他是徐君的哥哥,是當年的樹嬰,不過陸凡不這麼認爲。
這樹人的實力太菜,陸凡將其鎮壓簡直太輕鬆了,如果這就是當年的樹嬰,那陸凡將其燒了,保護徐君父子,殺死樹嬰這倆任務都齊活了,豈不是馬上就完成直播了?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我就是他呀!”樹人桀桀獰笑,“不過,他可不止一個我!”
“什麼意思?你是說樹嬰有分身,你是他的一個分身?”
尼瑪要不要這麼玄幻,老大,你只是一截木頭啊,活過來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爲毛會進化出分身的功能啊!
“對啊,木頭!”這一吐槽,陸凡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奧圖山上那棵樹,是紅色的,那明顯不是一般的樹,莫非樹嬰能夠活過來,和那顆樹有關?如果真是因爲紅色的樹才能活過來的話,那麼將那棵樹再做成其他嬰兒,是不是也能活過來?”
拿眼一看,沒錯,腳下這樹人,他身軀上的樹幹,也都是紅色的,也來源於那棵紅色的樹。
“樹嬰復活之後,用那棵紅色的樹剩餘的部分,做成了分身!”
陸凡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這樣一來,現在這個樹人的出現就非常合理了,因爲這是分身,殺了它一點用沒有,得殺了樹嬰的本體才行。
“徐君,我的好弟弟,你早晚會成爲我的一部分的。”樹人知道自己不是陸凡對手,也不掙扎,也不起來,就在地上,只是盯着徐君獰笑,“你看我現在的身軀,多醜陋啊!我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廢什麼話!”陸凡提起大腳又在樹人嘴上踹了一腳,“你在哪?”
“桀桀。”
“在哪!”
“想知道啊?好,你幫我殺了他。我就告訴你。”
陸凡手中菜刀一揮,當的一下,把樹人的一條胳膊切了下來。
“桀桀。”樹人冷笑不已,很光棍的道,“繼續啊!”
當!
陸凡又將另外一條胳膊砍斷了。
“徐君,等着我,我還會來找你的!”
冷冷對徐君喊出最後一句話,樹人便僵在那,徹底沒了動靜。
“它······”徐君指指那樹人,“死了?”
“它死了沒用,樹嬰本體還活着。”陸凡用菜刀將樹人的紅色樹枝胳膊砍下來一截,打着煤氣竈的火,就將樹人整個的扔火焰上,“得把樹嬰本體殺死,這件事情纔算結束。”
“可樹嬰兒本體在哪?”
“不知道,門口那汽車是你的?”
“是。”
“去弄點汽油過來。”
“汽油?”
“這木頭燒的挺旺的,不過這人頭,不好燒,還有你女朋友的屍體,得用汽油來燒。”
“喂!”徐君忙道,“你怎麼能燒掉呢,我們應該報警吧!”
“報警你要怎麼說,說你老子砍了一棵樹結果那樹嬰活了殺人他要燒死樹嬰卻沒燒死這棵樹來找你報仇了嗎?”陸凡眼皮一翻,“你以爲警察會信這個?”
“沒錯,這裡就我們幾個人,如果報警,我們五個就是殺人嫌疑犯,你女朋友,還有被摘掉腦袋這個倒黴鬼,這兩條人命,都得算在我們頭上。”陳長生也道,“我們只能靠自己,不能指望警察。”
“法克!”
愣了兩秒,徐君咬咬牙,跑出去弄汽油了,以他的智商,自然知道陸凡和陳長生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