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季瑾瑜的身體立馬消瘦下來。忍受着病痛還有心理的雙重摺磨,季瑾瑜的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
其實兩年前,他肺部就有不適的感覺。只是那時季斐然還沒有回到公司,公司的許多事宜還需要他親力親爲,一直都沒有時間去醫院就診。
後來季斐然很快的熟悉公司的業務,把公司的發展推到新的平臺。他才放心的從董事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但又怕季斐然年輕氣盛不能服衆,一直掛着董事長的頭銜。每天依舊會去公司視察工作。
工作不那麼忙,整個人也輕鬆下來。喝喝茶、下下棋、打打高爾夫,肺部的不適感好像消失了。以爲是過去太累造成的,並沒有太在意。
最近,那種肺部悶悶的、脹痛的感覺再次出現,還以爲是天氣的原因,依舊沒有在意。
若不是那天在劉瀟瀟家,被季斐然的話給刺激住,說不定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病情呢。
身體的迅速透支,生命體徵的快速減弱,讓季瑾瑜意識到了自己病情的嚴重性。
儘管季斐然和周寄瑤的口風很嚴,季瑾瑜還是從醫術和藥物的說明書上找到了蛛絲馬跡。
他明白,他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處理,拖延不得。
樑柯心害怕惹季瑾瑜生氣,儘管天天在醫院留守,但是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
這天下午,季斐然處理好公司事務,就匆匆趕到醫院。從來不善於笑的季斐然,竟然開始給季瑾瑜講笑話了。樑柯心告訴他,笑話可以緩解一個人的緊張情緒。季斐然就照做。
季瑾瑜的病情一天一天的嚴重,季亦菲被周寄瑤從美國叫了回來。
兄妹兩個輪流的逗老爺子開心,從來不提任何傷心的事情。
這邊,劉向東每天都給樑柯心打一個電話,詢問什麼時候可以出來見一面。每次樑柯心都是含糊其辭,不能確定的口吻讓劉向東火大。
宮曉宣在得到劉向東無情的拒絕之後,對樑柯心是更加的羨慕嫉妒恨。她決定給樑柯心以猛烈的一擊。
宮曉宣善於鑽營,平時有認識一些小報社的記者和編輯。她的一通電話,就把季瑾瑜的病情給泄露了出去,同時把樑柯心和季斐然的關係再次至於風頭浪尖上。
得知了這個大爆料,報社的記者和編輯們大爲興奮。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似的,鬥志昂揚。就等做事季瑾瑜生病的消息,他們就可以大賺一筆了。
季瑾瑜住在紐頓醫院的20層,那是管理最森嚴的一層樓。監控全程開着,就連飛進去一隻蚊子,都可以被清晰的捕捉下來。
記者們試過很多方法:蹲點、辦成醫護人員混入、辦成病人……但是每一次都被識破了。
宮曉宣終於嚐到了別人求的滋味。大家分別向宮曉宣求助,並許諾豐厚的待遇。
在巨大的物質誘惑面前,宮曉宣打算出賣樑柯心。
爲了避嫌和東窗事發後撇清關係,她每天都跟樑柯心一通電話。現是聊一些有的沒的話題,美其名曰是幫樑柯心緩解心情,實則是打探消息。
樑柯心從來就沒有防備過宮曉宣。可是季瑾瑜的病情,茲事體大,她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慎重的。
但是每次都被善於勾心鬥角的宮曉宣帶進溝裡。就這樣,一點一滴的積累,宮曉宣掌握了最詳備的第一手資料。
各大報社紛紛登報,季瑾瑜的病情馬上就成爲了衆所周知的消息。
保密措施做的好,季斐然最近忙季瑾瑜的事情,對媒體屬於防範,讓他們鑽了空子。
消息馬上就鋪天蓋地的傳來,捂是捂不住了。cm國際的股票一葉之間就暴跌到了最低點。
爲了保護樑柯心,在事情還沒有鬧大之前。季斐然勒令禁止樑柯心在出現在醫院。
樑柯心想留下來和季斐然共患難,卻被季斐然刺耳的話傷到了心。
“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消息不是你透漏出去的嗎?而是層除了我們家的人外,就只有你一個外人。不是你還能好似誰?”
“爲什麼要懷疑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呀。醫院每天人來人往,那麼多人,爲什麼不去猜測別人?”
“別人?人家沒有動機。20層,你當誰想上來都可以的嗎?娛記的各種把戲都在20層以前被識破了。醫護人員,就是我們家的員工。除非不想要飯碗了,不然誰會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那我又有什麼動機?”
“你?!當然有動機了。你恨我拿你哥哥的賭債還有單煜誠的病威脅你。你恨我平白無故的攪亂你的生活。你恨我的霸道、蠻橫讓你失去了很多自由……總之,你的嫌疑最大。”
“呵……警察斷案還需要證據呢。你當自己是福爾摩斯?可以憑藉自己的猜測斷案?”
“我季斐然就是霸道的人,我認定是你就是你。沒有申辯的餘地!”
“惡魔!你就是惡魔。我樑柯心瞎了眼!”
……
看着樑柯心越走越遠的背影,季斐然的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哥。其實你知道不是柯心。對不對。”
“嗯。在幹壞事方面,她沒有那麼多心眼。這件事情佈置的如此縝密,不是樑柯心這種神經大條的可以做出來的。”
“那爲什麼要那樣做?”
“她留下來,我們的關係會迅速被媒體挖出來。樑柯心的演繹生涯纔剛剛開始,不能留下任何污點。何況,她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我不想勉強她。趕她走,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但願你的良苦用心,柯心可以懂。”
“亦菲,你想不相信緣分?”
“嗯。”
“其實在認識樑柯心之前我不相信。認識她之後我相信了。要是我說,很早以前,樑柯心就在我的夢中出現,你會相信嗎?”
“哥,你沒事吧!”季亦菲把手搭在季斐然的腦袋上,很不相信他說的話。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可這是真的。本來那個人像是模糊的,可是在邂逅樑柯心以後,它變得日益清晰起來。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樑柯心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我們以前就認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