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關切,福媽聽了心裡就是一暖。隨即開口道,“綁我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人救了我,倒是你,一定傷心了吧!李穆然這傢伙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那麼對你和孩子們!”
她說的有些憤慨,但卻讓邢如詩聽着一愣。
福媽怎麼會知道綁架她的是李穆然?她記得這件事除了李穆然和他們三個外並沒有人知道啊?
就連報紙上也是登的李穆然出車禍的時候順帶提了一下她而已,福媽怎麼會知道?
“福媽?你爲什麼說是李穆然綁了我們?”邢如詩問道,聲音帶上了一分懷疑。
電話那頭的福媽一時沒有察覺竟是差點說走了嘴,“當然是我……我猜的,對我猜的。”
這麼蹩腳的話,別說是邢如詩不信,就算是兩個孩子都不會信。
福媽還想把話題圓回來,但邢如詩卻在已經冷了臉色,“福媽,你和李穆然是不是一夥的?”
福媽被這句話問的就是一楞,半天沒回答,但她的反應讓邢如詩冷了心神。
她一直把福媽當做姐妹,卻不想福媽在這個時候擺了她一道,被背叛的感覺讓她頓時打了個激靈。
“是你聯繫李穆然,說我要出國的事,對吧!福媽,我一直把您當朋友,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福媽被一問再問,電話那頭卻是沉默不語,這讓邢如詩也沒了說下去的慾望。乾脆直接掛了電話,也不再等着福媽的解釋,她現在腦子亂的像是漿糊。
邢如詩拿着電話,看着窗外的白雲,怔怔的有些酸楚,而電話另一頭的福媽此時坐在軟皮面上的沙發上,臉色蒼白。
依舊是一家醫院,只是比起李穆然的那間還要豪華一些。
福媽半作半靠
着,整個人氣色極差。搖搖欲墜的樣子看起來極爲孱弱,恍若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倒下。
她手裡舉着手機,目光直視前方,有些迷茫。
聽着電話那頭的掛斷聲,她也心裡不好受。她是真心實意的把邢如詩當朋友的,又怎麼能聽的下去這樣的質問?
她的確是有事情瞞着邢如詩,但現在卻不是告訴的時候。
她心裡也很糾結,但卻只能閉口不言,這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目前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她不能說自己的身份,因爲只要她開了口,女兒的身份也會昭然於世。在女兒的仇怨未報之前,作爲母親的她能夠給予冷清雨的也就只有這層保護了。
昨日,李穆然在綁了他們母子上車後,也把她綁上了另一輛車。
她也努力的掙扎過,但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能夠抵擋得了壯漢的襲擊。
其實被單獨留下來的時候,她的心裡是複雜的。一方面想要去救邢如詩,而另一方面卻又不想讓她的秘密暴露人前。
她的保鏢一直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守着,只要福媽消失超過二十分鐘就會立刻採取營救措施。
邢如詩被帶走後,福媽在房間裡因爲大力的掙扎而跌了出去。脊椎處傳來的疼痛讓她額頭冷汗不停,幸好在這時手下們及時闖入。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僵着身子半天不敢動彈。
解決了那幫大漢之後,本來是打算先追着邢如詩他們的那輛車的,但車子追了一半,她卻是忽然的暈厥了過去。
本來身體還算硬朗,現在卻是因爲那次被摔而出了很多故障。沒了自己的指揮,手下們倒是忠心耿耿的陪着她呆在醫院裡,這一陪就是一晚。
福媽醒了以後整個人都說不了話,沒了以往的精神氣,但她還是一
直派着人調查邢如詩的下落,爲了能夠找到邢如詩,她用了各種方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在幾個小時的折騰下,找到了他們的下落,也得知了那綁架之人就是李穆然。
起初在得到李穆然這個結論的時候,她很吃驚。但轉念一想,邢如詩但現在都還沒忘卻李穆然,或許現在是個機會。
不怕李穆然再對邢如詩做出什麼,她會派手下一直暗中保護着他們的安全。
邢如詩在李穆然的身邊,她沒法輕易的出現在她身邊,更何況她現在人還在醫院,不能動彈。只好派人跟着,並時刻將消息傳達給自己。
福媽身體不適,若不是如此,她肯定會早些趕往醫院去見邢如詩,現在看來,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
若不是因爲自己方纔打電話的時候說走了嘴,也不會讓邢如詩對此有所起疑。雖然她和李穆然沒什麼交易,但她卻是瞞着她,心裡有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不想失去邢如詩這個朋友,也不想讓她現在就對她起了疑心。
福媽咳嗽了兩聲,立刻就有人遞上了手絹。捂着口鼻,又咳嗽了一會兒,福媽這纔好受點的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到了這一步,她還真不想這樣做。她擡眼看了下身邊的保鏢,冷聲道,“去把阿泰叫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看起來硬朗的嚇人的男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俯身對着福媽,一副聽候差遣的模樣。
“過兩天給蕭老爺子去個電話。”她清冷的聲音帶着幾分無奈。
那個叫阿泰的下屬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福媽的目光卻不曾落在下屬離去的身影身上,反而像是透過那副影子在看着別的東西。
半晌,淡淡道,“蕭振海,我們是該見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