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釋!”秦墨居高臨下地看着委委屈屈坐在地上的妻子,心頭又漾起那種他不願深想的痛感,強烈而不可忽視,“不要坐在地毯上,弄髒了還要麻煩傭人去洗。”
陳嘉鈺極端無語地看着秦墨,他到底爲毛娶她啊?到底是爲了懲罰她,還是難爲自己?“到底地毯重要還是人重要?”她撅起小嘴,不服氣地仰頭倔強地看着秦墨,真不知這人,竟然可以彆扭到這種程度。
男人眼底揚起微薄的笑意,淡淡地道,“一般來說都是人重要,放在你身上,自然是地毯重要。”
他的話讓陳嘉鈺成功地立即炸毛。
她雙手撐地,拍掉秦墨伸過來的手,男人習慣性地皺眉想要低斥,陳嘉鈺卻故作狠厲地扁嘴,“那你還不如娶塊地毯好了。”陳嘉鈺邪惡了,她絕對不承認腦子裡浮想聯翩的是秦墨抱着地毯的場面,實在太他媽詭異了。
“不管你當初懷着怎樣的念想,我都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不如放我一馬,也讓自己開心?”她軟着聲音,嘟着嘴用前所未有的熾熱眼神看着秦墨,“與一個不愛的人結婚,是件可悲又難過的事情,你何必要將自己陷入婚姻的牢籠裡呢?沒有妻子,你可以有無數的人,即便終日不歸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家庭是責任,你不可能無所顧忌。”
“你不快樂?你覺得自己可悲?”秦墨眼中釀起一股不明的風暴,黑色的眼睛暗無邊際。
她的新婚夜被毀,她如果快樂纔會有假!秦墨到底怎麼了?陳嘉鈺十分不明白。
“說話啊你!”陳嘉鈺的沉默讓秦墨更覺得心底有一股莫名的酸意,“你不願意嫁給我?”
“我是懷着一顆純真少女心嫁給你的,毀了我的快樂的人是你——秦墨。即便我當初答應嫁給你的時候並沒有全心全意愛上你,但是我卻是心甘情願喜歡你,與你組成家庭的。相比你的不懷好意,你沒有任何立場責難我!”陳嘉鈺擲地有聲,語調雖然平緩,卻有對他的淡淡的責難。
“立場?”秦墨沉聲重複,“在我的面前,你沒有立場,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他惡意地笑着,眼神中的小惡魔閃亮亮,“你母親害我母親去世,我拿你的一生來賠,很划算的生意。”
“我不可能一輩子在你身旁。”陳嘉鈺眼中閃着無比的晶亮與青春朝氣,“總有一天,你受不了我,亦或是我受不了你,離婚是議程中的事情,提出只是早晚的問題。”
“你忘了我說過的嗎?”秦墨怒氣橫生,滔滔火焰在心底怒放,她總是想要離開,秦夫人的位置不好嗎?很多人趨之若鶩,但她卻不屑一顧。
“我們之間沒有愛,離婚是必然的。小溪總會找到能依靠的人,你不在乎韓疏,也不忌憚顧劍影嗎?”陳嘉鈺敏感地覺得,顧劍影應該是秦墨極好的朋友。
秦墨不怒反笑,“你眼神很好。”阿影是他的至交好友,就連韓疏都比不上,他那日所說,確實只是說說而已,韓紫溪——整個韓氏家族捧在手頭的嬌小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消失不見的。“我動不了韓紫溪,不代表沈括也是。沈括——今年剛剛轉到B大,家裡是普通的美籍華裔,家庭殷實,想要他從B市消失,只要我動動手指頭便可成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