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啓迪再次抓住冷鬱希的手,語氣變得沉重起來,“鬱希,我愛你,我雖然希望你愛我,但是我還是知道愛情是無法勉強的,我會給你時間,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相處。而我,覺得自己並不比任何人遜色,若是走到最後,還是失敗的話,那我,會放手,我不會怨你的,這畢竟是我的選擇,而你我都努力過了。”
“我很高興娶你的人是我。”歐陽啓迪說完,笑了,笑容很乾淨,如一個俊朗的大男生,但是很快,他又有些不高興了,“鬱希,我都沒有求婚呢?你搶了我臺詞,就說直接去民政局了。”
冷鬱希啞然失鬱希,她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你現在可以求婚了。”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還在病房裡,一點也不浪漫,不行不行,怎麼可以委屈了你呢?”
他搖了搖頭,又神秘兮兮地看了冷鬱希一眼,“你先等下,不要亂動,我去去就回來。”
“要不要先喝點水呢?”
歐陽啓迪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問道。
他剛纔是嚇到了,聽聞她因爲摔下牀,種種墜地之後造成的流產,不然還能夠養胎護住那個孩子。如今她身體還虛弱着,不會又……
他不放心離開,皺了皺眉問道,“要不要叫個護士過來陪你?”
冷鬱希有些無語地瞪着他,“我能夠自己照歐陽自己,我現在不渴,也不要人陪,有個不認識的人在身邊很不自在,你不是要去很久吧?”
歐陽啓迪愣了愣,隨即莞爾,“不會,去去就來。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拋下呢?你明天就可是我歐陽啓迪的老婆了。”
“還沒到明天呢?”
冷鬱希小聲嘀咕道。
“怎麼,你想反悔?”
歐陽啓迪微微眯起眼睛,目露兇光。
冷鬱希撲哧一聲被逗樂了,牽動了胸前手術癒合的傷口,脣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瞬間,讓歐陽啓迪嚇到臉色發白,嘴脣囁嚅,“鬱希,你沒事吧?”
冷鬱希咬了兩下嘴脣,擡起頭來應道,“沒事,你不要搗鬼了,快去快回。”
歐陽啓迪不放心地再三回頭,這才離去,鑽戒,鮮花,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擔心她會後悔而已。
他走到車庫,做到自己那輛黑色的保時捷邊,打開後座,那裡堆放着一束鮮花,他本來要準備九百九十九朵的,無奈因爲接到緊急電話,來不及等花店準備得當,就匆匆抱了一束白玫瑰過來。
他又轉到車的副駕駛座上,上頭擺放着的是一件純手工製作的高級白西裝,他撿過來穿上,摸到口袋裡那個硬物,才鬆了一口氣,還在。
這個戒指,其實是短時間內訂做的,自己也參與了設計,在前些時日自己跟冷鬱希打賭時,他回去後,就開始設計了,然後將圖紙快遞到法國,讓一個名家稍稍改下,火速做成了成品。
他不由自主的摸出那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沒有打開,右掌將那個小盒子緩緩包攏在手心。
左手拿起那一束清純的白玫瑰,歐陽啓迪知道很多女人喜歡紅玫瑰,那是熱情真愛的象徵。
但是他覺得那般妖豔的紅玫瑰不適合她,反倒是白玫瑰更襯她。
他數了數白玫瑰的數量,發現花店的人員還是蠻細心的,裹了一百零八朵白玫瑰,108這個數字代表求婚,之前確實跟她們提過是求婚用的,沒想到一百零八比九九九更適合接下來的場景。
歐陽啓迪抱着一大束白玫瑰走回冷鬱希所呆的病房,他身上的血跡,因爲穿上高級白色西裝外套掩蓋住了,此刻的他,走在路上,風度翩翩,一貫的斯文雅貴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迎面經過的護士紛紛向他行注目禮,但是有幾個人是認識這位歐陽氏的太子爺,看他這個架勢,就是要去探病,白玫瑰?應該是送的是情人吧。
有幾個知情人,負責特殊人羣病房區的,幾個小護士竊竊私語,對歐陽啓迪很有興趣,但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大聲議論,不敢指指點點。
歐陽啓迪此刻心情正好,何況他本身就是社交圈長大的人,這些小人物,他自然是不在意的,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冷鬱希身上,心心念唸的是求婚的臺詞。
他時而皺眉,時而咧嘴鬱希,他這有點白癡的舉動或許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很傻很呆,但是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可親的人。
推門進去,冷鬱希閉目養神,估計是動了手術的緣故,她身體跟精神都沒有恢復到原先那個地步,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歐陽啓迪捧着一大束花進來時,冷鬱希就感受到了那撲鼻而來的芬芳花香,她睜開眼,微微鬱希,目光觸及白玫瑰,脣角彎起的那抹微鬱希倏然一凝,白玫瑰是純潔天真的代表,而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眼前的人,明明是知根知底的,爲什麼還會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