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到了那個學校,以往都是神聖的,以着嚴謹,冷肅高貴的英式貴族xx學校,如今外面是有很多的家長在,都是來接自個的孩子的,外面還有很多的記者在蹲守着,也有維護交通與安全的警察。
她站在外面往裡面看,只覺得腳步像是千金重一樣,舉步維艱的,真不想進去這裡,貴族學校她讀過,但是像這樣的,應該是更加不好玩的。
楊楊小小的生命,就在這裡終結了。
顧淮墨也到了,看到了小妻子大步上去,拉住她的手:“進去吧。”
守門的卻不給他進:“先生,這裡不能隨便進出,沒有學校的允許,我們不會讓人進去的。”
他掏出證件,那人看了,然後警了個禮就讓行了。
衛紫有點怕,要不是顧淮墨抓着她的手,她都不會走路一樣了。
裡面的氣氛更是肅靜着,他拉着衛紫到了那個出事的地方,如今幾個清潔工正在清洗着地面,也看不出有明顯的血跡了,但是那邊緣的角縫裡,那被沖淡的血水,又是那樣的刺眼。
衛紫看着,淚又涌了出來。
顧淮墨的心也揪痛了起來,只是個孩子啊,楊楊怎麼就選擇了這麼一種方式呢。
哪怕是去學壞,哪怕是反叛,哪怕是讓別人都覺得她不好,爲她傷心傷腦筋,只要她快樂就好,何必要這樣呢。
“如果昨天晚上我們出來,我們來接楊楊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顧淮墨,我真的好後悔啊。”她好難過啊,真想狠狠地揍自已二拳。
“別自責了,自責也沒有用,事實已經不可能改變了。”楊楊不在了,這就是事實,再多的自責,楊楊也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顧淮墨,我好難過。”
她的感情,其實是好脆弱。
姐姐和小鳳的離開,那是不得已,那是治不了沒有辦法,這都讓她難受得要崩潰,哪怕她早就知道她們的病是治不好的,是無藥可用的,她還是很難過。
“你在這裡,我上去。”
“不,我跟你一塊上去吧。”
一個老師模樣的人在樓下,問了身份之後就帶着衛紫和顧淮墨一塊上去了。
這裡的學校,不是有權,就是有錢人,家長都希望自已的孩子可以出色,所以學習上很嚴苛,而且要求很高的,比如要求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房間,這樣好養成獨立的性子。
所以這裡險了最大的教學樓,最豪華最大的也就是這個十幾層的宿舍樓了。
楊楊的房間很低,就在二樓。
宿舍的通道牆上,也掛着各種名人的畫相,在盡頭的一間房間,那是楊楊的。
走了進去,那兒比客房還要簡單,一張牀,一張桌子,一個小小的衣櫃,一張椅子,也就這樣了。
收拾得很整齊,衛紫捂着嘴巴,淚又滑了下來。
桌上有畫冊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寫着一張紙:“給曉夢妹妹,,妹妹要快些長大,健康,快樂。
還有個用盒子裝着的,上面寫着給熙的。
衛紫看得更是淚水漣漣的,顧淮墨轉身抱住她,輕輕地拍着,衛紫越傷心,他心裡也越是難過。
“這些都是顧楊同學的遺物,這位是xx區的王警官,負責調查這件案子。衛紫小姐,請問昨天晚上顧楊同學給你打了電話,是幾點鐘,你們說了些什麼,我聽說死者在學校裡一直都是很安份的學生。”
衛紫一聽這個,心裡的傷就變得盛怒起來了:“你把顧楊還給我們,爲什麼顧楊好端端的,到你們這裡來,最後卻是給逼死了呢。”
這一刻,她真想打架,狠狠地揍。
“衛小姐,請你理智一點,我們也很想知道顧楊同學是受了什麼刺激,纔會半夜走上天台,不小心掉下去的。”
顧淮墨最討厭這樣走字眼的話了,這話說得跟他們學校是一點關係和責任都沒有了。他本來不想用他的身份來壓什麼,現在就拿出來,給證件那個王警官看。
那個女警馬上就敬了個禮:“顧首長。”
顧淮墨看着那個女老師,犀利的眼睛冷靜地瞪着:“昨天晚上顧楊給我太太打電話,我也在場,顧楊說的什麼我也聽得清楚,肯定不是不小心摔下去的,但我希望學校可以給我們說些實話,如果有什麼隱瞞,那麼後果將由你們學校來承擔,每個人說的話,要爲自已說的話負責任,不否認楊楊跳下去有她個人的因素,但是不要說得和學校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銳利的眸子,看得那精明的女老師也低下頭去了。
太有殺氣和氣勢了,她不敢直看,而且,他說得也是很在點上。
心裡思量着要怎麼說,纔會好一點。
自然,她是不想學校受到什麼樣的聲譽損失,畢竟這是b市,官是一紮一紮的多,一個不好,那麼想立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進得這個貴族學校的,家裡不是有權,也是有錢,都是不能得罪的主。
這件事不敢讓顧家的人知道了,顧楊不在了,這是多痛疼的事實啊。
學校那兒也是調查得清楚了,看了監控,不是顧楊不小心掉下去的,而是她跳下去的。
當時夜裡值班的人看到了,大叫着叫她下來,她沒有下來,而是直接跳下去的。
天台上還有纏着的紗布,白色的紗布讓血染上了色彩,是從楊楊的腳上拉下來的,看得衛紫又傷心了起來,靠在顧淮墨的懷裡,咬着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憐的楊楊,爲什麼要選擇這樣呢,不如就學她一樣,就反叛吧,不如就陽奉陰爲吧,做自已想做的,不要去管會不會傷了誰的心,自已的心都不好,還要去管別人那麼多幹嘛呢。
“咱們去醫院看看吧。”他拍拍她的肩:“好了,不要哭了。”
提了楊楊的一些東西上車,離開這個嚴謹的地方,後續的事就交給大哥去做吧,大哥畢竟是楊楊的爸爸。
他總是要去盡做爸爸的一些責任纔算對得起楊楊的,楊楊生前他沒有爲楊楊做什麼,死後把這些事處理得好,纔可以讓他心裡更安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