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轉眼過去,連筠的消息依舊全無,不管是時瀾派出去的人還是安甚的推算,都沒能找到她究竟在什麼地方。一個人可以兩三天沒有消息,最長不會超過半個月,然而卻過去兩個月,竟然連他們都無法找到。
夫婦兩人一直惶恐不安,事情只怕不簡單了。絕非只是失蹤那麼簡單而已!
而安凜策在家呆了十天左右就沒呆住,問了時瀾伏解的去處就親自出動尋找去了。兩個月來也一直在外,但未曾跟家裡斷了聯繫,得知連筠還是未曾有消息,他也沒能找到伏解,愈發不對了。
“安甚,我這心老是七上八下的,咱們兒媳婦帶着咱們乖孫出事了吧嗯?”時間越過,時瀾越是着急。現在都快找不着北了。
這樣的心情,這幾百年來她也未曾有過啊。
“應該沒事,我的卦象還有她們。”安甚說。
時瀾頭疼的扶額,“你說最近怎麼老有事!伏解找不到,兒媳婦懷着身孕不知去向,女兒也找不到了!兒子整天陰沉個臉,我都去屎一屎了。”特麼揪心!
安甚沒理會自家媳婦的嘮叨,認真於卦象上的先是,“還是不知去向。不過……慕兒和伏解確實要回來了。”
“要回來了?”時瀾看了看那卦象,嚴肅蹙眉,她果然還是看不懂!
“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最晚後天。最早嘛……今晚上咱們就可以看到寶貝女兒了。”想到寶貝女兒回來了,安甚的臉上這才流露出了這兩個月以來最爲真摯的笑容。
“她回來了又什麼用,我要的是伏解回來!伏解要回來了,我得派人去通知策兒!”說着她起身就要出去,卻被安甚打斷,“我已經叫人通知去了。”等到她通知到人,伏解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安甚的推算沒有出錯,安遊慕和伏解第二天的早上就回來了,並且她跟伏解,左榆等人是一道回來的。
聽到消息趕來看女兒的時瀾急忙跑到女兒的院子去一看,一羣人都在院子裡,伏解、左榆、郗辛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看上去伏解的傷勢最爲重,嘴脣發白,臉色也帶着一股陰沉之氣。
她實現轉到安遊慕身上,見她臉上也有些摩擦傷痕,同樣的,郗晨和安墨兆臉上和身上也都掛彩。時瀾挑高了眉頭一臉的驚奇。
“娘~”看到孃親,安遊慕慣性的撒嬌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都傷成這樣了。”時瀾一手按在安遊慕的脈搏上,擡頭問着其他幾人。安遊慕和左榆幾人是去了子遠山她知道,伏解是被她派出去找東西的,怎麼兩隊人一起回來?並且還都受了傷。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還是安墨兆笑眯眯的回答:“嬸奶奶,我們從子遠山出來後就去了玉山,沒想到和伏解表叔碰上了。”
時瀾還能沒聽出他話裡過於簡單?看了他們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伏解身上,說道:“伏解,連筠去了哪裡?”
伏解沒想到自己會被詢問,而且聽到連筠這個名字他一愣,安遊慕幾人也不知道“連
筠”是誰。
“娘,連筠是誰啊?”安遊慕看看伏解,又問時瀾。
“你怎麼知道連筠的?”伏解蒼白的臉龐一皺,難道是有人告密?把關於連筠的事捅出來了?
伏解有點不高興,話說連筠他還沒弄明白呢怎麼可以告訴其他人。
時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最好現在告訴我,否則一會策兒回來了,恐怕不會跟我這樣好好的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不掐死他纔怪。
大家都很懵懂,伏解也是一臉的疑惑。
“娘,這個連筠到底是誰?是九哥要找的人?”艾瑪,她家九哥還知道找人啊?
“那是你嫂子!”時瀾扭頭回道。
一聲嫂子把大家都嚇得夠嗆,安遊慕更是驚奇的睜大眼!什麼什麼,嫂子?她的嫂子?!
伏解的眉頭一皺,那個女子,竟然是安凜策的妻子?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清楚安凜策娶親了?
“伏解!別給我想來想去的,連筠現在生死未卜,還懷有身孕,一個人在外面我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時間跟你耗!”時瀾見他這幅一定要想個明白的樣子,着急的怒吼出聲。尼瑪這幾個月來她好受嗎好受嗎?!
兒子把兒媳婦氣跑了,還帶着球跑了!現在不知道去向的,她能不着急嘛。那可是她的兒媳婦和未來的孫子!
伏解一聽,大感事情不妙,忙道:“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連筠,當時在聖城她問我關於鎏金花的事。我告訴她了,並且當時還提議她去加入傭兵團,後來她去了。然後進入子遠山,再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尼瑪,要是早知道這個連筠是麻煩,他死也不會把令牌給她的。
“去了子遠山?”伏解的回答讓時瀾一愣,沒反應過來。
安遊慕歪着腦袋,“子遠山?我們也進去了子遠山了,但是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連筠的人啊……”
“你說什麼!!”一道陰沉恐怖的聲音從時瀾身後傳來。
衆人看去,只見安凜策滿臉不虞,很是陰沉的看着伏解。嚇得在場的安墨兆和伏解都同時腦袋一縮。伏解主要還是心虛的,畢竟把人家媳婦的消息帶走了以至於他們沒有及時得到消息。安墨兆嘛……是害怕的,自小就害怕自己的這個九叔。
安遊慕看看受驚的伏解,又看向她家心情不好的九哥,眉頭皺了皺,又問:“伏解,我當時也在子遠山,但是從未聽說過有誰叫連筠的。而且……當時,我九哥也在子遠山!”不可能連自己媳婦都不認得吧?
伏解就道:“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當時她來玄機門的目的就是爲問鎏金花的去向,我就告知了鎏金花在子遠山。我的人是親眼看到她跟人結伴進入子遠山的,不會錯。但是後來有沒有出山……我就不清楚了。”
“難道她還在子遠山裡?”時瀾疑惑的詢問。忽然,她一怔,“她要鎏金花做什麼?”
鎏金花的作用沒人比她更清楚,就算她身受重傷,用了鎏金花也不會起太大的作用。“鎏金花最後誰拿到的?
”
“是九哥搶走了!從連姐姐身上搶走的!”安遊慕還在爲這個生氣呢,這個無良的九哥竟然從女人身上搶東西,太過分了!“娘,你快點讓九哥把鎏金花給我,讓我拿去給連姐姐!連姐姐受了很重的傷,必須要鎏金花作爲治療才行,不然就性命不保了!這一次九哥做的真是太過分了!”
安遊慕的聲音剛落,一道身影就朝她衝了過來,嚇得她臉色頓白。但最後只是周身幾道風影,她毫髮未傷。再擡眼時,安甚正擋在她跟前。
沒有因爲看到老爹而開心,安遊慕嚇得躲在老爹身後,警戒的看向那個突然對她出手的九哥!
“你想對你妹妹做什麼。”安甚語氣冰冷,眸中滿是對安凜策的所作所爲很是不滿。
“策兒!”時瀾也生氣了,不管如何,也不該對自己的妹妹動手!
周邊的其他不敢動,作爲父母,安甚和時瀾可以對安凜策出手沒有事,但是他們……那就不一定了。
“你剛纔說的那人是誰?她在哪?”直覺告訴安凜策,安遊慕口中的連姐姐,就是連筠!
安遊慕急忙回答:“我也不知道啊,你把連姐姐的鎏金花搶走了,後來連姐姐就跟我們道別了!……爹爹,連姐姐人好,她知道我想成爲煉丹師,得知我的需要後把變形草給我了,所以我纔回來跟九哥要鎏金花送還給連姐姐當禮物!”她還是沒忘記要像安凜策要鎏金花的初衷。
站在一邊一直看着這場鬧劇的左榆眉頭緊蹙,仔細開始回想起來,轉頭問伏解,“那個人是一身黑衣,頭戴很長的一頂紗帽竟她裹得嚴嚴實實?不喜說話。”
伏解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他說的人又極像連筠的外貌,便點了點頭。
果然!
左榆心下有了結果。
“我想,我大概知道遊慕說的連姐姐的真實身份了。”左榆的話讓對峙的父子兩一併轉頭過去,左榆接着道:“如果沒有錯,她應該就是你們所要找的連筠。當時鍾林葭給我們介紹她是,說她叫君連,君連反過來叫……不正好就是連筠!”
“開始我不明白她爲何會肯將變形草這樣稀有的藥草給遊慕。現在看來,想必是知道遊慕是你妹妹,知道她的願望,有心想要成全吧。”左榆無奈的說道,不怪那個女子對安遊慕那般照顧,因爲是小姑嗎。
“她現在在哪?”安凜策着急的問。
左榆搖了搖頭,“正如遊慕所說,我們當時在子遠山時就失蹤了。伯母跑出去的人,可有找過子遠山?”
時瀾搖了搖頭,她沒想過要找子遠山。
“其他地方沒有發現人影,那麼……她當時應該就沒有出子遠山纔對!”左榆正色的說道,當時連筠離開時他就不是很放心。若非身邊還有其他人,他是會跟着連筠想看看她去哪裡的。
子遠山……安凜策喃喃的念出了這個名字。回想起來,兩個月前,他確實是從一名黑衣人手裡搶到了鎏金花,難道她可以抵制他的招數!是因爲她熟悉他的招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