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麗兒是個美人,美的讓林雅蓉暗中羨慕嫉妒恨,特別是黛麗兒那一頭金色的頭髮每每讓林雅蓉看到,除了感慨黛麗兒那無雙的美,再也沒有別的語言可以去形容。
可此時,見黛麗兒一頭秀髮短了一大截,林雅蓉不由心疼。
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黛麗兒縱不是中原人,也不可能不愛惜自己的頭髮,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迷惑的看着黛麗兒,林雅蓉不由又問:“你不是說你要回國了嗎?可怎麼……你這頭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黛麗兒卻看着她不住打量着,那神色似乎有些不滿。
林雅蓉不由奇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沒有人能告訴她。
林雅蓉只好扭頭向莫吉魯看去。
莫吉魯黑沉着一張臉,絕不是高興的神色。
“你是誰?”黛麗兒看着古月言,突然問了一句。
“在下姓古。”
只說了四字,古月言就沒再開口。
隱隱,林雅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看了眼,古月言神色平靜,似乎黛麗兒的美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而黛麗兒卻是一臉好奇。
好吧,看這樣的情形,林雅蓉也不想再問什麼。黛麗兒有沒有頭髮與她何干?
她突然感覺到有些累。
“聽聞你生病了,所以特意來看看你。”黛麗兒走過來,坐到牀沿邊上,看着林雅蓉是一副很複雜的神色。
林雅蓉一下想起黛麗兒上次對她說的話,在離府前黛麗兒曾對她說要小心。而黛麗兒此時的神色分明是在說林雅蓉怎麼會是一個笨蛋?明明說過的話卻給忘了。
“只是小病也不算很嚴重。再說,我現在已經好了很多。”這是大實話,有古月言在,林雅蓉目前沒什麼大問題。
黛麗兒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從進門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吉魯開口說道:“黛麗兒,夫人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吧。”
黛麗兒扭頭看了莫吉魯一眼,略有些不高興的嗯了一聲。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林雅蓉心裡全是不解與疑問,特別是見莫吉魯那神色,她越發肯定必是發生了什麼事,讓莫吉魯很不高興,否則他也不會是這樣的神色。
黛麗兒有些無奈的看着林雅蓉說道:“你好生養着,早日好起來。以後……以後若有機會,我再來看你。”說完,黛麗兒起身走了出去。
古月言見莫吉魯一副心情不爽的臉色,忙道:“夫人,你身上的毒我已經瞭解的七七八八,再給我一點時間,相信很快就能配製出解藥。”
“那真是好消息,有勞先生了。”
等古月言出了屋,林雅蓉才擡頭看着莫吉魯問道,“大皇子今天是怎麼了,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莫吉魯繼續黑着一張臉,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道:“等夫人好了,找時間我再和你細說吧。夫人,你早些休息。”吩咐阿夏娜好生侍候着,莫吉魯便匆匆出了屋。
他越不說,林雅蓉越是好奇,莫吉魯這人怎麼了?頭一次見他這般,非常不對勁呀。
想了一會,林雅蓉就只想到一事,不由的她心裡一緊,能讓莫吉魯這般不安的目前只有一事。
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夫人,您在想什麼?”阿夏娜叫人端了些熱食,盛了一碗粥放在一旁,一轉頭就見林雅蓉一副愁眉不展的神色。
林雅蓉久久沒說話,她此時感覺不好,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裡感覺到異常的煩燥。這樣的感覺真的讓人心情很不爽呀。
阿夏娜自然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見她不是舒服的神色,安慰她道:“夫人,您好好養着,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好的。”
“阿夏娜。”林雅蓉突然叫了小丫頭一聲,“尉末大軍現在到哪了?”
“啊?”阿夏娜一怔,好一會才怯怯道,“夫人,這些事情……這些事情我可不知道。”
“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我想知道,你去問問吧。”林雅蓉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阿夏娜一臉難看,林雅蓉這分明是在爲難她呀。
“夫人,要不……要不您問大皇子好了。昨天我看大皇子一直和三皇子在說事,他們神色都好嚴肅,您想知道的事情應該他們都知道。”
是,莫吉魯和達呼爾肯定是知道的,可是林雅蓉也知道他們不會告訴她實話。爲什麼呢?她不僅是個南人而且她還是孫靖邦的夫人,皇朝的鎮國侯夫人。
見她板着臉非常不高興,阿夏娜想了想又道:“夫人,要不我去看看今天三皇子來了沒有,我給您把他請來。”
可林雅蓉想了好一會,卻搖搖頭:“不用了,你把粥端來給我,我肚子餓了。”
阿夏娜忙把粥小心的端上前來,還不忘道:“夫人,我問過古先生,他說你可以喝一些蔘湯,大皇子已經叫人去熬燉了,一會您多喝一些好好補補身子。”
林雅蓉一言不發的將碗接過,然後一口氣喝完,待肚子半飽,她揮揮手把阿夏娜給趕了出去。
躺在牀上,林雅蓉這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不舒服,心裡的那股煩燥感不僅沒有壓下去,反而越來越讓她不舒服。
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在看到莫吉魯的臉色後,她會如此的不安呢?
手伸到骨枕下,將藏起的藥丸拿出來,林雅蓉不知道這藥丸到底有什麼用,不過……看之前古月言的神色,這藥丸應該是爲了幫忙她逃離皇子府而準備的,可是爲什麼要晚上才能服用呢?
看着手裡的藥,她百思不得其解。
漸漸,一絲睡意爬上眼底,她將藥小心的收起,然後合衣睡下。
午夜子時纔剛剛一過,一聲尖利的驚呼打破了這一夜的安靜。
“夫人……夫人,您、您這是怎麼了?您沒事吧?”
看着爬跪在牀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阿夏娜,林雅蓉喉頭一甜,一大口血又吐了出來,在此之前,她已經連着吐了好幾口血,不僅她的衣服上,就連牀上被子上還有地上都是一團團的血跡。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林雅蓉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此時,她腹內如刀絞一般,五臟六腑都像被人扯破一樣,痛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額頭佈滿了冷汗,無法控制的眼淚正一滴一滴從眼角擠出。林雅蓉只覺全身有說不出口的難過,就像要死了一樣。
古月言給她的是什麼?莫不是又是毒藥呀?
她真被古月言給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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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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