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技術不錯嘛!”尚美娜臉上泛着滿足的笑意。
“那再來一次?”徐浩立即起身,來了精神。
尚美娜一巴掌將他推到一邊,“想什麼呢你?我說的是車技,夜慕寒一點都沒有懷疑。”
徐浩順勢抱住了尚美娜,一語雙關,“我的技術連毫米都不差,不然怎麼敢伺候你?”
“討厭啦!”尚美娜掙脫開他,轉身去穿衣服,“你最近越來越過分了,要不要是你說了算的嗎?”
“當然是你說了算!”徐浩也不生氣,忙不迭的湊過來,“不過你好像經常口不對心呀,嘴上喊着不要,其實身體上卻要不夠。”
“去去去!”尚美娜推開他,“我還要去洗澡化妝,晚上還有個宴會呢!”
“又去會哪個公子哥?”徐浩酸溜溜的問。
“雲少說有個應酬,讓我陪着一起!”尚美娜下了牀。
“最近你和雲楚風走的很近,看上人家了?”徐浩連忙拿過拖鞋,放在尚美娜的腳下。
“他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他的飯,我們只是互相利用,從始至終我看上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夜慕寒!”
徐浩訕訕的冷笑,“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夜少對你根本不來電,和你唯一的一次接觸,就是你被人家摔個骨裂,別說蘇念和雲雪落,就算你把夜少身邊的女人全部扳倒,他也不可能娶你的!”
“啪!”尚美娜擡手給了徐浩一巴掌,
“不許說這種喪氣話,就算我得不到,也不想看到別的女人在夜少的身邊得意洋洋!”
徐浩揉了揉臉,“你這又是何苦呢?和夜少作對,如果一旦被他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聽了這話,尚美娜的臉上也不自覺地現出一陣恐懼,“其實我也害怕,但是如果就這麼放棄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你知道嗎?當我十年前第一次看到夜少,那英俊帥氣的樣子,讓我一下相信,他是天上的天神下凡,當時我才十幾歲,根本不知道他和雲雪落是一對,所以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嫁給他。
後來,我去國外讀書,回來之後才聽說,雲家和夜家鬧得不可開交,夜慕寒和雲雪落已經分手多年。
聽到這個消息,我高興的幾天幾夜沒有睡覺,放眼天海,還有哪家的千金能與我抗衡?
林靜怡雖然各方面出色,但性格稍顯軟弱,而且一心喜歡安子然,所以只要夜少想結婚,我必定是第一人選。
可偏偏冒出來一個蘇念,鬼才知道夜少怎麼就看上了她?我輸給雲雪落也就罷了,好歹她也是天海第一名媛,並且與夜慕寒青梅竹馬。
可敗給蘇念那個燒火的丫頭,我怎麼能甘心?所以,無論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它從夜氏少夫人的位置上趕下來。
恰好今天下午的事,相信夜慕寒也會對雲雪落產生厭惡,而云雪落也一定恨透了蘇念,如果現在蘇念出什麼事,夜慕寒一定懷疑是雲雪落做的,這樣一箭雙鵰,你覺得這計策怎麼樣?”
徐浩警覺的看向尚美娜,“你要做什麼?蘇念現在可是夜氏少夫人,夜慕寒的女人你也敢動?”
尚美娜的胳膊搭了過來,“這就要看你的了,你的技術不是可以精確到毫米嗎?”
“你……”徐浩一陣臉色發白。
與此同時,慕雪山莊。
夜慕寒躺在牀上,雙目緊閉,滿臉疲憊。
蘇念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即使在馬爾代夫漂流島那次,也沒有現在這樣頹廢。
看來雲雪落是沒少放藥,在車上來過一次之後,剛剛回到家,藥效又開始發作。
蘇念現在已經懷有五個多月的身孕,夜慕寒不忍心再折騰她,執意去衝了很長時間的涼水澡,藥勁兒終於過了。
但到了晚上,他開始發燒,並且執意不去醫院,又不許請醫生。
蘇念拿起他傷痕累累的左臂,小心地塗藥。
即使傷口再痛,夜慕寒也只是微微的皺眉忍着,沒多說一個字。
蘇念沒有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雲雪落那裡,既然他打電話讓自己去接她,就不必再多問。
蘇念將傷口包紮好,輕輕放下他的胳膊,然後去了洗手間,取了冰水洗過的毛巾,爲夜慕寒全身做物理降溫。
“別忙了,我沒事。”
忽然,一隻滾燙的大手拉住了她。
“高燒四十度,還說沒事?”
蘇念拿過牀邊的溫度計,舉到夜慕寒的面前。
“別擔心,明早一定會好,睡吧!”夜慕寒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位置。
“可是你……”
“聽話!”
蘇念只好乖乖地在旁邊躺下。
不知過了多久,夜慕寒忽然將她抱住。
“怎麼了,想喝水?”蘇念想去打開牀頭的壁燈。
但是夜慕寒抱得很緊,她的手沒能拿出來。
“念念,當時真的很難受。”
夜慕寒在她耳邊低聲說。
“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我堅持到你來。”
夜慕寒像是在做夢,又像是燒得太厲害,自顧自地囈語。
“嗯,我明白。”蘇念也抱緊了他。
夜慕寒爲堅守那一道防線,一定受了不少罪。
那藥聽說很折磨人,況且他面對的是昔日的戀人云雪落,那一定是蝕骨的誘惑,常人難以抵擋。
“我不能背叛自己的承諾,今天雪落也爲我受了傷,就算我還她的。她不曾傷害我,一直都是我在傷她,這次,她一定恨死我,就讓她恨好了!”
黑暗中,蘇念睜大了眼睛,“你手腕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切水果的刀,切起皮肉來也不含糊,每劃一道口子,就可以保持片刻清醒。”
原來他用水果刀劃傷自己,用血和痛覺來抵制藥效。
蘇念剛闖進去的時候,看到雲雪落手裡拿着刀,以爲夜慕寒腕上的傷口是雲雪落傷的。
可沒想到……
蘇念終於感覺到了夜慕寒內心的痛苦與掙扎,他夾在自己和雲雪落之間,倍受煎熬。
履行了對她的諾言,勢必會傷到雲雪落。
而傷了雲雪落,就等於傷了自己。
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終不能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