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進入的人拿起槍對着牀上的人正要開槍的時候身後衝進幾個服裝不同的人。
雙方瞬間交手起來。
因爲雙方實力不相上下,導致根本抽不開身去對付無餘生和救無餘生,很快火勢越來越大,眼看着一根橫木要砸向牀邊,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影破門而入。
來人速度兇猛,來殺無餘生的人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兩個人成功突圍在緊要關頭救走牀上的人,可是在跳窗離開的時候因爲火勢太大幾次不成功。
一個身影比較高大的男人在第一時間把手裡的女人遞給身旁的人,轉身拖起棉衝進浴室放水。
很快拖着一張溼棉被進來,把棉被蓋到抱着無餘生和顧小包的男人身上。
“馬上離開!”
“是,你也要小心。”
那邊火光嘹亮,這邊原地待命的人已經待不住就連赫連旳眉心也隱隱跳動。
“你們去兩個人看看怎麼回事。”
“是。”
成功保護人逃離火場後,男人轉身衝向交手的人羣,抄起地上的木棍棍棍下手兇狠。
可泣立刻意識到來人不是敵人,看着身穿僱傭兵服卻出手如此敏捷厲害的人,可泣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是承爺另外派來的壓軸幫手。
來人身手了得,不過一會,顧博華派來的殺手全軍覆沒倒在火場。
“把這些人全部拖出去!”可泣吩咐一句。
“不用!你們全撤退!”
可泣納悶一句撓了撓頭,這人是誰?居然敢命令他!
可泣正想衝過去問他是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離開火場。
“哎呀,這人是誰,居然無法無天,連我也敢指揮!”
“泣哥,火勢太大了得趕緊撤退不然我們就出不去了。”
“撤退!”可泣下令。
“那地上的人?”
“這羣人死有餘辜!”
在交手的時候可泣看到了這羣人身上的標誌,是國外一個殺手黨的標誌,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爲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可泣出來後,留下所有人去滅火,他快步衝向不遠處在查看顧小包和無餘生傷勢的兩個身穿僱傭兵服的人。
“你們,是誰派來的?”
男人看着倒在懷裡的女人和旁邊的顧小包,清冷的面色佈滿焦急,不停拍着女人的和小孩的臉。
“他們都沒事,只是中了一種迷魂藥暫時昏迷,過會就會醒來。”對面抱着顧小包的人回了句。
“喂!我問你們話,聾了是不是?”可泣喝令一句。
“你再嘰嘰歪歪我就縫了你嘴!”不耐煩的怒吼。
可泣被說話的人嚇到了結巴了幾下,手指顫抖,“爺爺爺爺···你怎麼來了?”
可泣說完後又指了一下韓承安對面的男人,“這····這···該不會是顧總?”
男人確定懷裡的人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抱着無餘生的人沉默不做聲,可泣還大膽低下頭看了眼,結果男人一擡頭,一張佈滿殺氣的臉嚇得可泣撲通一聲跪下,“顧總,是您啊,剛剛有所冒犯還請您原諒。”
“怎麼回事?怎麼就你們的人邵禮呢?”他沒有空去和他計較,當務之急是問清楚爲什麼只有韓承安的人出現而沒看見邵禮的人!
“我們進來的時候還發現他在我們對面,殺手潛進來後,我們全部人都進來了,至於顧總您的人我們真的沒看見。”
顧延城咬牙切齒拳頭緊拽,“馬上去把邵禮給我叫進來!”
“哥,當務之急不是算賬,而是你得離開,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你殺了他派來殺無餘生的人恐怕這事無法收拾。”
“是啊顧總,萬一讓老爺子知道你來了,說不定一怒之下爲了殺雞儆猴會讓你親手把無小姐殺咯。”可泣點着頭。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韓承安瞪了眼可泣。
可泣伸手對着嘴巴做了一個拉鍊的舉動。
韓承安對着可泣使了一個眼神,可泣沒看懂,韓承安壓低聲音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滾!”
“噢,滾。”可泣點了點頭趕緊走。
韓承安把顧小包放在橫條椅上,隨後看了眼顧延城,“哥,我在外面等你。”
“嗯。”
韓承安離開後,男人也把懷裡的女人放下,脫了身上的外套蓋在女人和孩子身上。
摸着她們被煙霧燻黑的臉,還有因爲窒息而有點發紫的脣瓣,男人眼底躥起一團怒火,拳頭緊拽。
在摸到女人跳動的脈搏時男人眼底的殺氣才逐漸緩解最後恢復平靜。
“晚晚,你要出事了,可怎麼辦?”男人握緊女人手的手掌心溢出了冷汗。
這些冷汗是從他在公司回顧公館路上在車裡被一個噩夢嚇醒時一路趕來積累到現在的。
明明他可以不用來,因爲有韓承安的人和邵禮的人在無餘生不會有事,可那個噩夢卻讓他心驚膽戰無法平靜。
從未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心智如此亂,亂到讓他會害怕。
有那麼一刻,他對顧博華的心狠手辣感到不滿也對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責。
如果剛剛他沒及時趕來,他的女人和孩子就···
顧延城用力抿着脣瓣,擦去女人臉龐上的髒東西,垂下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晚晚,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逃離我,你必須得給我好好活着!敢不經我同意就讓自己置身危險中,等我處理完這一切,我不會放過你的!”
昏睡中的女人眉心緊縮像是在做噩夢。
男人指腹撫平她緊縮的眉心。
那個熟悉的氣息讓女人忍不住像他靠攏。
男人握緊了女人的手,吻着她冰涼的脣瓣。
忽而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也是這種感覺讓他不安的心比以前更不安更沉的緊。
而睡夢中的女人,也因爲這個吻緊縮的眉心緩緩鬆開。
這個吻並未持續很久,但是卻讓男人氣喘吁吁面色發沉。
這個女人有毒,不管任何時候,只要碰到她就不自覺有反應。
男人的指腹撫摸着女人柔軟的脣瓣,用力嚥了一口唾液將小腹那團燃燒的火壓下去。
擡眸看了眼女人身旁的小身影,男人站起身,俯身把寬大的衣服拉過一點蓋在他身上。
“大包,我想你。”
只是一句夢囈卻讓男人緊皺的眉心悄然鬆開,男人垂下臉,親了一口他的眉心。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不對你生氣,敢離家出走,等我回來一塊收拾你。”
教訓的口吻吐出來卻是帶着寵溺的眼神。
在男人起身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橫條凳上傳來女人撒嬌的聲音:“顧延城不要走。”
一句不要走,猶如一顆大石掉在男人心底那平靜的湖水,撩起一波盪漾。
清冷的面色僵硬的線條有了幾分柔和。
轉身看了眼,原來沒有醒,是她說夢話。
也對,清醒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巴不得遠離她,也只有在睡着時才那麼可愛。
此時在外面等候的韓承安叫住了赫連旳叫來打聽動靜的僱傭兵。
顧延城出去正好看到了韓承安叫停僱傭兵的畫面。
兩個僱傭兵一看到顧延城紛紛點頭聲音驚訝,“顧總。”
“邵禮呢?”男人嚴厲的口吻。
“被赫先生打暈綁了。”
韓承安也沒多說什麼,因爲一句話已經讓人知道爲什麼邵禮帶來的人沒出現。
“叫赫連旳過來!”嚴厲的喝令聲。
“是。”
連名帶姓喊赫連旳的名字,少見,少見到讓韓承安爲赫連旳擔心。
回來的僱傭兵帶來的消息已經讓赫連旳意識到一會要面臨一場風暴。
停放在草坪的直升機門口打開,赫連旳快走過去的時候,一個身姿健碩的男人跳下來。
赫連旳立刻就認出身穿僱傭兵服的韓承安,“二哥你怎麼也在?”
韓承安走過去一隻手搭在赫連旳肩膀上壓低聲音說了句:“你二哥我不來,今天就是無餘生和侄子的忌日了。”
一句話讓赫連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赫連旳頓時面色愧疚,“人沒事吧?”
“他們沒事,你有事,聽二哥一句,是男人就該勇於承擔錯誤,認錯態度誠懇點,你們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還連着筋,嗯?明白不?”
“二哥你放心,我不會逃避責任的。”
韓承安點了點頭抽回手遞了一眼身後方向讓他進去。
赫連旳踏上機艙,目光落在身穿僱傭兵服的男子身上,一眼就認出這個氣態不凡的男人。
“大哥。”
“理由?”男人直接丟出兩個字。
“老爺子的人萬一認出是你的人對你很不利,所以我假傳大哥的話阻止邵禮出手救人,我願承擔一切後···”赫連旳話剛落,一腳踹了過來。
赫連旳被踹的摔在機艙內,還沒爬起身就被衝過來的男人拽起。
“你負責?你怎麼負責!”
要是無餘生死了,顧小包死了,赫連旳怎麼負責?
給他找一個一模一樣的?
呃?
赫連旳盯着顧延城佈滿怒火的眼,“大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動心了?”
一句話讓顧延城心煩意亂甩開赫連旳。
赫連旳拽住了顧延城的胳膊,“大哥,你不能有軟肋,一旦你有了軟肋就會成爲你的致命,你還怎麼在商場上風雨無阻的前行?”
“···”面無表情的面容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大哥,你別忘了當年宋子謙血淋淋的經驗!如果當年宋子謙不是抓住大嫂和你的事情做把柄,你根本不會有機會被宋子謙出賣!”
“夠了!”
那件事是顧延城心裡最不願觸及的禁地!和永遠的恥辱!
“大哥,我不想你出事,你知不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留着她只因爲有需要僅此而已!”
赫連旳看着顧延城緊繃的面色,打量了許久,倒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像是認同顧延城的話,“大哥,今晚是我魯莽了,對不起。”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發生這種事!”
“···”赫連旳紅着眼眶點點頭。
他知道,剛剛大哥眼底是有一股殺氣,幾乎是連槍都拔出來就差一點他就會沒命,他會饒過他,完全是看在兄弟情分上。
他不想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大哥,就算心底有千萬句話想說的話都不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