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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前替換,爲了不讓你們太無聊,講個笑話:
剛纔路過公園,正好看到兩個小男孩玩捉迷藏。
捉人的那個數完數睜開眼,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然後順着鈴聲找到了另一個…
哈哈哈 我笑得停不下來。
“媽媽!”葉子看到我進來,立刻就要脫開舒顏的胳膊。小脖子往前一伸一就,我分明看到舒顏連半點要扯掉水果刀的意思都沒有!
“葉子別動!”我大叫一聲,同時自己僵在原地,更是一寸都不敢上前!
葉子萌萌地轉着小腦袋,看看我,又看看舒顏。
“媽媽,小姨……”
這時舒顏咯咯笑個不停,挑起手腕用刀削了一塊蘋果插着,故意喂到葉子嘴邊。
“葉子。來吃一口,可甜呢。”
凜冽的刀鋒就埋藏在甜美的果肉之下,葉子的小嘴抿着,兩眼圓滾滾地盯盯我,然後……慢吞吞地湊上去咬了一小口!
----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舒顏端起手來,徑自把剩下的半塊蘋果嚼了下去。故意咬的很響很響,然後側着眉眼看我:“姐,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醫院到處都是監控,難道我還能害葉子啊……”
舒顏終於放開手臂,葉子就像一尾小魚般蹭得游到我懷裡。我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慌慌張張抓了按鈴把護士叫進來。
“媽媽,小姨是來陪我玩的…”葉子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媽媽說葉子不能跟笑笑玩,那能不能跟小姨玩?”
“不行!葉子記着媽媽告訴你的話,以後媽媽不在的時候,也不能跟----”
我好痛苦好無助。我該告誡女兒些什麼呢?
明知道外面的一切太危險,卻又不願讓她滋生第二重人格來自我保護。
明明只想要回那個屬於我的天真可愛的女兒,卻沒辦法隨時隨地替她把一切危機擋在身後。
爲什麼剛纔是葉子?爲什麼不是‘笑笑’?我竟然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恨不能讓女兒心裡的陰暗面替我剷除這個無處不在的賤人!
好不容易壓制住沒有亂講話的理智,我把女兒交給問詢趕過來的護士:“葉子先跟護士姐姐玩,媽媽和小姨有話說。”
拖着舒顏纖長的手腕,我用了不小的力氣。
一路把她拖到醫院後院的花壇附近。咣噹一聲,我將她推在路燈下。
我說舒顏,你到底還想怎麼樣!警告你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姐,你幹嘛總這樣啊。我討厭你,又不討厭葉子。”舒顏揉了揉手腕,冷笑一聲:“瑾涼說,葉子現在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喂,你有沒有去找她爸爸?指不定是遺傳呢~”
我說你少廢話!覺得現在是時候攤牌了吧?
“四年多前,你偷了汪小飛的錄像帶悄悄拿去給劉健。條件就是讓他強暴我?舒顏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你別看我!我沒有錄音!”我掏出手機明示:“舒顏我就想聽你一句真話。你告訴我,是你一心一意設套陷害我的對麼?
既然你覺得這樣子好玩。那我就認真點對待!否則我真怕自己還顧念着一點手足之情,沒法對你反擊!”
“你錄音我也不怕。上你的人又不是我,呵呵。何況你敢拿去對瑾涼說麼?
姐,你就是個紙老虎。”舒顏挑脣一笑,拈着一支女士煙,篤悠悠地點上:“咱倆的仇恨都這麼不共戴天了,你還想顧念手足之情啊?那你贏不了。”
“你少廢話!”我一把打掉舒顏的煙,重新將她推搡在電線杆上:“到底是不是你叫劉健強暴我的?是不是他!”
“輕一點。”舒顏仰着臉衝我笑:“就不怕把我弄傷了,瑾涼再找你算賬?”
“你少拿葉瑾涼嚇唬我,就說我們兩個這輩子都不能在一起,我也早晚會扒開你的心端到他面前,讓他看看是什麼顏色!”
我真的是咬牙切齒,氣急敗壞了。從看到她在我女兒面前比劃水果刀的那一刻,我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萌生了一絲殺之後快的絕望感。
哪怕同歸於盡,我也不能再讓她傷害到我的葉子。
“那你去啊!告訴瑾涼說我教唆人強暴你,說他媽媽也有參與同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相信你呢,還是寧願選擇不相信你。
姐,既然你自己也查的差不多了,那我也不怕告訴你。
劉健患有艾滋病,所以他急需要錢。昧着良心敲你一筆,一方面是想拿到美國去治病,另一方面還得供他妹妹上大學。
可汪小飛這個自以爲道德高尚正義感非分的小癟三,還說什麼想要公事公辦,把錄像帶上交給國家這種話,你不覺得太可笑了麼?
於是我找到劉健,說很理解他同情他。
並把偷出來的錄像帶交給他。我說你可以盡情去勒索,我一分錢不要,請叫我雷鋒,呵呵。
不過只有一個條件----”說到這,舒顏湊到我耳邊輕輕壓低聲音,冷笑吹息:“我讓他上你,傳你艾滋病。
姐,你檢查過沒有?還有幾年啊?”
什麼?!舒顏明知道劉健有艾滋病?她並不是莫名其妙地要找人毀我清白,她是要害死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裡,我看着這雙與我有二分之一相近血緣的美麗眼睛。
最終反手一個耳光重重切在舒顏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就恨不得我死麼!
你讓劉健把病傳給我?那葉瑾涼呢?你不是愛他麼!你這麼做不是一併要害死他麼!”
“那不是正好麼?你死了,葉瑾涼死了,葉家在公司的股份都會落到爸手裡,爸的就是我和小弟的。舒嵐,你不覺得我的計劃天衣無縫麼?
不過可惜了,劉健是個孬種,談合作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等把你拖進房裡才告訴我說他是個gay。呵呵,任你纖條豐滿,人間尤物,他也硬不起來嘛。”
舒顏伸手撫着臉頰,就像沒有痛覺也沒有羞恥感,這一字一句的污言穢語卻讓我陣陣作嘔。
“不過當時我挺蠢的,還以爲艾滋病必須得靠那個才能傳播。看他一臉猥瑣的娘炮樣,威逼恐嚇都沒用,最後只能讓他滾了。
早知道跟他要一管血直接扎你身上,一了百了!”
我又揮了一個耳光在她臉上,她不閃不躲,這麼示弱的態度很明顯,估麼着不知道等下葉瑾涼又要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看她梨花帶雨。
但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還沒等她站穩就踹了一腳上去。她晃了晃,靠着牆跌坐,眼裡卻依然帶着得意的嘲諷。
“然後呢!到底是誰強暴的我!舒顏你告訴我,那天晚上碰了我的男人究竟是誰!”
“我怎麼知道?”舒顏抓住我拎着她衣襟的手:“就你那四仰八叉銷魂放騷的睡姿往包房裡一躺,快遞員也好清潔工也罷,誰上誰便宜。呵呵。”
我給了她今天的第三個耳光,用了多少力氣已經沒有分寸了。停手下來的時候,看到她臉頰腫着,鼻血橫流,只一雙眼睛裡帶着倔強不輸的冰冷和嘲弄----
就像……就像八歲那年,她偷偷溜進我的房間擦了我的脣膏被我發現的那次……鳥名廳技。
我扁着嘴委屈地向爸告狀,爸虎着臉訓了她幾句。而一向習慣了寄人籬下的莫巧棋二話不說就給了她女兒一個耳光!
----當時連我都嚇傻了!
“不是跟你說了不能動姐姐的東西麼!你這死丫頭怎麼那麼不聽話!”
那時的舒顏也是如今天這般看着我,眼神淡淡,眉頭冷冷,臉頰印着紅痕,脣角淌着鮮血,卻一滴眼淚都沒有。
我想,如果舒顏是個瘋狂的魔鬼,那莫巧棋就是個愚蠢的儈子手,是她親手把女兒的人格塑造成與恨同生的萬劫不復。
一把拉起舒顏的雙肩,我再次把她按在路燈柱上。我捏住她的下巴,捧起她的臉,卻再也抑制不住咆哮的淚水:“舒顏…….你到底想要什麼?
就算從前是我的錯好麼?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沒有做個像樣的姐姐,讓你恨我恨到這種地步!
可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現在還要什麼!只要我能給的,都給你還不行麼?!”
舒顏還在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舒顏,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要你看着你的愛人在我的懷裡,心痛心碎卻不敢說出真相。我要你的女兒被怪病纏身,一輩子都像個小精神病永遠翻不了牌。
我要你衆叛親離,要你一無所有。
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就不高興。可以了麼?”
我怔怔地鬆開了手,退後兩步。我說舒顏,既然這樣,我們之間就只有你死我活了。
“你看,剛剛還說什麼都能讓給我…….”舒顏擦去臉上的血,笑容綻放得更嫵媚了:“其實你比你自己想得虛僞多了。表面上柔弱又專情,其實背地裡早就想好要怎麼反擊我了不是麼?
這次‘江景之都’商展預售,如果超過二十個億,我們就要多加三倍的保證金。你敢說你沒打過爸爸手裡那筆股份的主意?
我早就說過,舒家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才懂得該怎麼出息的。舒顏,我現在反而不怎麼想看你死。
就這樣把你當成一隻半死不活的老鼠來玩弄,看着你和葉瑾涼像兩個廢物一樣----
明明愛的那麼深卻不得不猜忌,分離,怨恨,唾棄,這真是一件太有趣的事了!”
我不想再惱怒,惱怒會讓我失去理智。舒顏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在挑起我的軟肋,讓我自亂陣腳。
“我最後問你一遍,強暴我的人到底是誰。”
“你這麼有本事,自己去查好了。問我啊?我哪知道是張三還是李四,是一個還是多個?要麼問問沈心珮吧,看看她後來給你收拾殘局的時候,撿到過幾條內褲吧。呵呵呵。”
雖然舒顏的每句話都刺耳異常,雖然她的表情豐富而令人捉摸不定。
但我突然有種預感,也許她說的並非是謊言。
劉健離開了以後,她未必會留在現場現身……也許,真的不知道?
那麼唯一的線索,再一次指向了案發的唐朝酒店。爲什麼沒有監控錄像留下來?又改怎樣去找目擊者呢!
“這些事,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安排的吧?”我冷着面孔質問舒顏:“你一個小小年紀的高中生,當初是怎麼認識劉健的?是誰幫你穿線引局!”
舒顏不再說話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就像在欣賞跳腳無助的小丑。
“那我再問你,當初中山建業的工程事故,是因爲一批質量不把關的爆破雷管所致。
負責採購的湯凱你認不認識,你上過他的牀沒有?爸進監獄跟你有沒有關!”
舒顏呸了我一口:“你當我像你一樣人盡可夫麼?”
“難道不是麼!”
“是不是,不由你說了算。現在是你生了不知生父是誰的野種,有什麼資格來說我賤?”
我狠狠地擦了下臉,我說舒顏你聽好----
“不管你出什麼招,我做好了接備。但我警告你,離葉子遠一點。再敢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她身邊,我就用你今天的這把水果刀剮了你!”
“哈,那你要自己當心了,想弄死你女兒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舒顏說完這句話就走了,高跟鞋踩得穩穩當當的----咋不摔死你呢!
我蹲下身,看着剛剛打她打到紅痛的雙手,抱着膝蓋流淚不止。
我想不通我是怎樣用自己的前半生塑造出這麼難搞的一個敵人的!
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能讓她恨我至此呢?
還有那悲催愚蠢的葉瑾涼----
我該不該告訴他?在人身安全與尊嚴抉擇之間,到底什麼更重要?
我可不可以告訴他這一切真相?讓他重新回到爲身邊,聯手鏟除這個賤人的興風作浪。就像以前無數次一起面對的,有他在我身邊,我本不該明白恐懼爲何物!
可我爲什麼不願意了呢?
我想我和葉瑾涼之間,真正開始慢慢消失的並不是愛情,而是信任和默契。
葉子的事就像一塊生硬的試金石,輕易打斷了我們之間自以爲是的無堅不摧。
這一個多月來,我每每夢到他的時候,都在無數次還原我們曾經的相愛相知相依相伴。
如果當初,他能夠相信我,願意與我徹查真相。而不是不分好歹地用這種下作的方式來‘報復’我,那麼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吧……
葉瑾涼?!
猛一擡頭,我以爲自己是太失控而導致了視覺幻覺。等到切切實實意識到葉瑾涼就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他先伸過來一張紙巾。
而我卻本能地往後躲----
“你幹嘛這麼怕我?”
他驚訝我的反應。
而我如實的回答更讓彼此尷尬而無奈,我說我怕你打我。
打人的恐懼,會讓一個五歲的孩子想要去死。
不管是什麼理由,我想我真的很難忘記葉瑾涼曾經對我動手的那一瞬間----這與愛不愛無關。
“舒顏說她的臉是摔的。”葉瑾涼低吟了一聲,說道。
我冷笑,我說是我打的,她趁我不在的時候去招惹葉子。
“我敢打就敢認。你要是想爲她抱不平,隨便招呼。”我抹去臉上不爭氣的淚漬,問他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想看看葉子。”葉瑾涼說。
我點點頭,沒有揶揄,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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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病房玻璃,我看到葉子在護士小姐的安撫下已經睡着了,手裡還拽着我給她買的布丁外包裝袋。
她一直很乖很乖,見不到爸爸也不大哭,回不了家也不太鬧。我一直都覺得我的葉子就是傳說中的‘天使寶寶’,好管又好帶。
可誰曾想,偏偏就是因爲她該哭的時候不哭,該鬧的時候不鬧,才把自己硬生生地逼出了一個‘笑笑’。
我眼睛又開始出汗,葉瑾涼遞紙巾給我。
我說謝謝,你看也看了,沒事就回去吧。舒顏的鼻子被我打歪了,你還是看看她需不需要去整形醫院重新墊吧!
“我媽想來看看葉子。”葉瑾涼沒有理睬我剛纔的揶揄,徑自說他的話題。
我本能地炸起了一身的汗毛----剛想說不行,又摒了摒理智壓回了拒絕。
“醫生說葉子起病急,最好不要與太多人接觸,怕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影響,觸及孩子脆弱的人格。”我說沈心珮之前乾的事雖然混蛋了點,但我已經原諒她了。讓她不要再往心裡去,而葉子既然根本就不是葉家的骨肉,那就算不得她孫女。
想念只是一種不習慣的習慣,她這把年紀的人,經過的太多,沒啥想不開的。
“過完年,我媽要跟我阿姨去加拿大。以後就不常回來了,可能也沒什麼機會再見葉子……她說葉子不算她的孫女,但總還算她的外孫女吧。”
葉瑾涼的意思我明白,明白的結果就是心裡徒增一圈難受。沈心珮還把我當女兒,我又何嘗真的能恨死這個‘媽媽’?
人之所以總是處在痛苦中,就是因爲他們的心會軟,他們的愛太負責。
我還真是有點羨慕舒顏了----可以恨得那麼黑白可憎。
“哦,那等葉子情況穩定點吧。但是無論是誰要接近葉子,我必須在場。”我看了看時間,八點多了。我說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
“舒嵐!”葉瑾涼突然在後面大聲叫我:“我承認你贏了行麼!”
贏了?
我呵呵冷笑,我想說葉瑾涼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你站在一塊戰場上,還沒等開打就已經被你繳了槍。我談何贏了?
他突然快了兩步上前,一把就扳住了我的肩膀:“一個多月下來,你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面前,出現在公司裡裡外外。
連看都不肯好好看我一眼,從葉太太變成名副其實的舒總,這感覺真的能美妙到讓你忘了離開我的痛苦麼!
我承認你厲害,你比我絕得多!硬得多!
你能背叛我背叛到這麼心安理得,我卻不行!!!”
心安理得?
我想說葉瑾涼啊,我之所以看起來那麼心安理得,那是因爲我本來就心安理得。
我不敢轉身,因爲我怕我的眼淚重重地改變身後這個男人剛剛一番示弱的心境。我怕我打了自己堅強的臉。
“葉瑾涼,你好自爲之吧。”我垂着頭,低低地說:“舒顏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記得用腦子體會體會。”
“我不需要!我……我又不愛她……”
“不愛又怎樣?”我抹去眼角沁出的淚:“我也不愛我的那個‘錯誤’,但既然錯了,就要承擔後果。
你也錯了,自己勾搭的小姨子,含着淚也要娶回家。”
“舒嵐你別這樣……”我身子一軟,竟被他硬生生扳進了懷裡。
伏在我肩膀上的臉很沉重,有沒有淚水我感受不到。
“二十幾年來,我從沒想過你離開我以後還能活得那麼堅強。我看你受傷,住院,奔波在公司和葉子之間,多少辛苦都不肯在我面前服一句軟。舒嵐……你爲什麼要這樣!你怎麼能把自己堅持到這個地步的!”
“因爲……”我仰起頭,拼命拼命把淚水往鼻腔裡倒灌:“因爲我愛你,惟獨不想在你面前……糟蹋我自己。”
葉瑾涼用雙臂死死地匝住我,他起伏的胸膛裡還有我熟悉了近三十年的氣息和體溫。我用力掰開他緊扣的手指,恨不得扯斷一樣的決絕。“舒嵐,我怎麼會爲你把自尊作賤到這個程度?你知不知道我恨死你了!
就像小時候,無論你做錯了什麼都讓我扛。我從不拒絕也從不在乎,不是因爲我不怕捱罵不怕捱打。而是因爲……我知道我能爲你做什麼,能爲你收拾一切殘局。
可是這一次----
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我來善後,舒嵐你告訴我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我吞下凝噎,用有力的呼吸不停地掙脫。我說葉瑾涼,只有你沒資格恨我。
“葉瑾涼用雙臂死死地匝住我,他起伏的胸膛裡還有我熟悉了近三十年的氣息和體溫。我用力掰開他緊扣的手指,恨不得扯斷一樣的決絕。“舒嵐,我怎麼會爲你把自尊作賤到這個程度?你知不知道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