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讓下意識得拿出雪茄,這幾天餘念失蹤他幾乎翻邊南城,擔心她是不是被人綁架了。結果,電視上面爆出這樣的節目。
那檔子網絡節目點擊率上千萬。
全南城的人都知道他寵愛的女人在宣揚自己單身,宣傳自己不婚。
他以爲餘念是愛他的,可是看到那期視頻的時候,慕清讓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
現在是初夏,他卻覺得人在寒冬。
他一遍遍得看着那個視頻,餘念說話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研究她的神態的細微變化,想要找出餘念說謊的證據。
看了一夜,整整一個晚上。
他也沒有找出什麼餘念在說謊的地方。
就連在精神病院療養的慕清染都打來電話,問他,“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所以找這麼一個永遠都養不熟的女人來給生活添加樂趣?整個南城上流社會的人都要嘲笑被寵的女人打臉。蘇意憐或許是不如餘念漂亮年輕,但她又沒有做過什麼給你丟臉的事情。更加沒有做過這種當衆打你臉,打慕家臉的事情!”
事實上慕清讓也很清楚,餘念不會拿自己的事情去炒作
“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意?”慕清讓視線沉沉鎖着餘念,他這樣強勢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對餘念已經沒有辦法。
餘念看着慕清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也出乎她的意料。
“你問我?”餘念低聲喃喃,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只覺得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太多阻礙和羈絆。
“你去見你爸爸,爲什麼不能告訴我?”慕清讓眼眸裡失望一點點滲出來,染黑他的眸色,“餘念,你的心裡到底把我當什麼?是覺得我見不得人?”
他很擔心她的安全,可是見到餘念之後,她向他解釋的那些話讓人心涼。
他誤解艾維爾和她關係的時候,她也沒有開口說一句。她說委屈,他就退讓。她不肯說,他也去忽視。這樣的一段關係,到底還要他怎麼樣?
他爲她做的事情到底還有什麼讓她不能滿意,讓她上節目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
慕清讓也清楚餘念不可能是爲了宣傳電影炒作話題說出這樣的話,她和他都不是娛樂圈裡面的人。她一向在外人面前都不會做這種駁他面子的事情。
“當時情況緊急。我被帶上飛機的時候,已經不能讓我用手機。後來到了那兒,我才知道是去見爸爸最後一面。我親眼看着爸爸過世,參加葬禮。我就想在電話裡面估計也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再當面給你解釋。”
餘念知道慕清讓的性格,反正電話裡面會被罵一頓,不如當面說。當面解釋比電話裡解釋可能效果會更好。
慕清讓並不怎麼相信她說的話,嘴角勾起沒有溫度的笑,“理由很充足,聽上去非常完美。”
“……”
確實是有理有據,可怎麼說都少了人情味。
餘念心裡頭對慕清讓已經有了距離感,在猶豫着是更進一步還是退一步。
慕清讓是一個要求餘唸對他百分百在意的人,餘念稍微有丁點疏離,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看到他生氣,也沒有抱着他求原諒,也沒有哄他。
他沉默,她也跟着沉默,還在他的懷裡裝睡。
慕清讓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
“餘念,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論什麼時候都必須要把我放在第一位?”慕清讓突然就俯身,緊緊攥住餘唸的手腕。
她被迫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裡映出小小的她,面帶委屈又看上去冷淡的她,慕清讓脣邊的笑意緩緩加深,聲線溫涼,“似乎你總是記不住這一點。”
他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餘念輕笑出聲,“什麼時候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慕清讓,那你呢?你對我真的很坦誠嗎?爲什麼要瞞着我,關於我姐姐的事情?”
慕清讓鬆開她,緩緩往後退了一步,俊顏上的笑意慢慢收住。
“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餘念苦笑,他的手一抽離,溫度迅速消散,“你何必這樣偷偷摸摸呢?我知道,你的初戀是她。”
初戀?
慕清讓聽到這個詞就很不高興,他想到了賀書和。
“你確定要和我揪着這個問題不放?想和我翻舊賬?”慕清讓語氣變得不耐煩,賀書和已經被他關到了監獄,爲什麼好像還是陰魂不散,“你託人在查賀書和的案子,你是不是覺得什麼都能瞞住我?”
“你派人跟蹤我?”
餘念心裡咯噔一下,那個神秘電話的主人不知道有沒有被慕清讓抓到。如果是的話,肯定已經被慕清讓處理乾淨了。
慕清讓面無表情得看着餘念。
她問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要麼是不帶腦子,要麼就是不信任他。
如果他派人跟蹤她,怎麼會過去三天才知道她人被帶去了f國。
很明顯,餘念就是後者。
“你姐姐告賀書和這件事已經是把傷口撕裂給公衆看。你想翻案,想讓你姐姐再一次面對大衆的眼光?”慕清讓語氣越來越沉,“餘念,你打我的臉也就算了。你連你姐姐都不顧及,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是不是覺得那不是你親姐姐,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慕清讓知道的東西遠比餘念料想的多多了。
餘念揚起臉,手指在被子上狠狠抓了一把,“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我,賀書和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慕清讓冷笑了一聲,看餘唸的眼神變得更加淡漠,“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就是想爲賀書和翻案,是不是?”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餘念渾身發涼,“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你們要這樣對賀學長?把他送到監獄裡面!我姐姐瘋了,你也瘋了嗎?慕清讓,你爲了剷除賀書和,所以……”
砰!
牆邊放着的花瓶炸裂在牆角。
慕清讓滿臉陰沉,顯然已經怒到極致,“我在你心裡那麼不堪?”
餘念看了一眼碎裂成渣的花瓶,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剛纔在說什麼。
她無力得低頭,手指順着插入發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不起。我差點忘記了男人這種動物,是會把前女友都看做自己所有物的。你是不會做把姐姐送到賀書和牀上的事情。更何況,姐姐現在還懷着你的孩子。我不應該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