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親一個我就走!

見盛惟喬一迭聲的翻着舊賬,盛睡鶴心裡也很遺憾,其他事情不說,就說頭次拉這女孩兒去墳場的那次,這女孩兒怕的跟什麼似的,簡直是手足並用纏在自己身上不肯放!

這麼好的事情,他當時……

他當時做了什麼?

他……

他居然強行把這女孩兒從身上拉下來,逼着她去走過磷火飛舞的墳場!!!

現在想想,盛睡鶴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公孫老海主戰死的那一次遇險裡,爲了從韓潘聯手封鎖的海上逃生,在海水裡泡太久,以至於腦子裡進的水有點多……

不!

是非常多!

要是這會兒這女孩兒肯這麼抱着他,他保證骨頭都酥了,別說狠心逼她去墳場裡走一段了,那必須是指東不敢往西、指南不敢往北,心甘情願的做個徐子敬那樣的良才美玉……啊呸!老子這麼英明神武的人,也是徐子敬能比的?!

老子就算要做妻奴,那也必須比徐子敬更良才美玉一百倍,硬生生的把他比下去、甚至是讓他自慚形穢無地自容對老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塌糊塗纔對嘛!

不過……

所謂亡羊補牢尤未晚也……

當初這女孩兒的練膽,雖然有了點成果,但也只是對比公孫應姜而已……

所以……

如果……

這女孩兒一直不肯就範的話,要不要……再來一次?

盛睡鶴心裡泛着各種念頭,面上則一派誠懇,溫柔道:“乖囡囡,那個時候,我是確實把你當妹妹看的,所以對你有些戲弄。但不知不覺,我發現自己沒法再當你是妹妹了!是以,我保證,往後我絕對不會做任何欺負你的事情,而且非常樂意被你欺負!怎麼欺負都可以!”

“怎麼欺負都可以?”盛惟喬本來對他這番話嗤之以鼻的,但她覺得自己今晚過的實在太鬱悶太憋屈太有苦說不出了!!!

此刻聞言,眼珠轉了轉,忍不住道,“當真這樣麼?”

見盛睡鶴肯定的點頭,她一拍手,說道,“很好!那你現在給我……嗯,給我繞這屋子爬一圈,再學三聲小狗叫!”

按照盛惟喬的想法,盛睡鶴這人做海匪時縱橫海上,威名赫赫;做盛家大公子時連捷解元,公認的才貌雙全;論真正身世還是高密王的嫡出子!

這樣的成就,這樣的身份,斷不肯接受這種明顯帶着惡意的要求的!

這樣她就有理由反詰他、拒絕他了!

但事實證明,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實在是太高估盛睡鶴的節操了!

聞言他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受辱與憤怒的表情,反而長鬆口氣,特別高興的樣子:“乖囡囡,你肯給我機會就好!”

說着一挽袖子,竟是毫不遲疑的“撲通”一下跪倒在腳踏上,就要按手下去開爬……嚇的盛惟喬趕緊叫停:“等等!!!”

見盛睡鶴滿眼警惕的看着自己,一副“你是不是要反悔”的模樣,盛惟喬只覺得頭疼,“你……你還真要爬啊?”

“乖囡囡,你怎麼可以這樣?!”盛睡鶴聽出她話語中的反對,眼中的警惕越發深厚,不滿的說道,“說好了的讓我給你證明心意,你明明都講了條件了,難道還想反悔嗎?!”

盛惟喬嘴角抽了抽:女孩兒雖然出身豪富,自幼呼奴使婢慣了,但因爲盛家風氣使然,她根本沒做過故意羞辱人的事情,就是偶爾懲罰不聽話的下人,也都是照着家規來,或者打板子,或者攆出去,最跟羞辱有關係的,大概也就是罰跪了。

那還只是對下人。

這盛睡鶴到底是她喊了兩年“哥哥”,又知道身份來歷跟文武成就都不俗的人,按照她一貫的觀念,讓他當真爬一圈學狗叫,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嗯,簡單來說,就是女孩兒提這條件主要是希望盛睡鶴知難而退,壓根沒想過盛睡鶴會同意履行的。

所以這會兒看着盛睡鶴滿臉“讓我爬”的堅定,她有點懵了:“但你……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當今天子都能當着衆目睽睽的面做低伏小討好舒昭儀,何況我還不是天子?”然而盛睡鶴一臉輕描淡寫道,“我給我未婚妻爬一圈學幾聲狗叫又怎麼了?!我就是每晚都給你爬幾圈學狗叫,我高興我願意我求之不得我甘之如飴……誰有資格說什麼?!《大穆律》規定不能這麼做了麼?!還是這麼做了那些嚼舌根的人會死掉?那沒關係,讓他們死好了!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活該命短!”

盛惟喬:“………”

雖然本囡囡之前就領悟出了戰勝這隻盛睡鶴的真諦,就是得學會不要臉!

但……

這隻盛睡鶴不要臉起來的程度,本囡囡……

本囡囡感到完全不是對手啊!!!

怎……麼……辦?!

看着她一臉茫然糾結的模樣,盛睡鶴心中暗笑:就這麼點整人的手段、就這麼高的底線,還想刁難住老子?

別說在閨閣裡沒人看到,給她爬三圈學狗叫,就是去外面敲鑼打鼓喊一堆人看着,讓他這麼做,他都無所謂好麼?!

也不想想他的經歷,海匪窩裡摸爬滾打長大的!

那羣毫無禮儀廉恥的殺才,底線之低簡直駭人聽聞令人髮指!各種折騰、打壓的手段更是推陳出新層出不窮!

長年耳濡目染下來,盛睡鶴要是連這麼點臉皮都豁不出去,他早就自我了斷了!

像之前在不夜閣,高承烜不知道他也在,當面說出羞辱他的話時,他跟沒聽見似的繼續猜着燈謎……當時盛惟喬以爲他忌憚高承烜的靠山,故而忍氣吞聲。

卻不知道,這是因爲就盛睡鶴在玳瑁島受到的磨礪,區區幾句針對性的惡言,根本無法挑起他心中的怒火。要不是高承烜自己作死,被趙桃媗下了面子後竟把目標瞄準了盛惟喬,盛睡鶴壓根不會跟他起衝突。

當然這並不是盛睡鶴寬容豁達,而是因爲他覺得這麼點事還不值得打擾了他們一行人出行的興致……反正高承烜這個人遲早會跟他同朝爲官的,要報復的機會多的是。他可是“睚眥必報”的盛睡鶴,怎麼可能放過任何敵人呢?

這會見盛惟喬欲言又止,盛睡鶴慢條斯理道:“乖囡囡,就照着方纔咱們在不夜閣裡看到的帝妃相處,沒準這會兒天子正跪在舒昭儀榻前的腳踏上,頭頂水盆的請罪、求舒昭儀千萬莫要氣壞了身子呢?!相比之下,我爲你做的這點事情壓根算不了什麼,你千萬不要覺得有什麼負擔!”

他這麼說時心下嘿然:沒錯!老子就是這麼豁的出去!

乖囡囡不是說嫁誰也不嫁老子麼?!

倒要看看,這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像老子這麼寵着慣着縱着容着由着你?!

跟老子做情敵……呵呵!

“誰有負擔了?!”雖然盛睡鶴決意要爲情敵們豎立起不可逾越的高峰,讓他們以後所有的溫柔小意跟千依百順都被對比成蒼白無力,是真心實意打算爬上一圈之後學狗叫的,但吃軟不吃硬的盛惟喬,猶豫再三,還是受不了他這麼做,聞言從榻上俯身,一把扯住他衣襟,怒聲說道,“只不過我忽然改了喜好而已!我現在忽然不想看你爬也不想聽你學狗叫了!!!”

“乖囡囡,你這是在羞辱我麼?!”誰知道盛睡鶴聞言,勃然作色,就跟受了天大的恥辱一樣,反手握住她手腕,憤然道,“說好了給我證明心意的機會的!爲什麼事到臨頭卻又要反悔?!看着我一會兒狂喜一會兒絕望你特別開心是不是?!”

盛惟喬好想吐血:“我叫你爬一圈學狗叫纔是羞辱你吧?!”

“那算什麼羞辱?!”然而盛睡鶴理直氣壯道,“那是我心甘情願的事情!你現在不讓我爬不讓我叫,這纔是羞辱!”

盛惟喬覺得這人腦子壞掉了,難以置信道:“你好歹也是個解元,還是高密王嫡子,正經的宗室血脈……”

“誰規定解元就不能繞屋子爬圈了?!誰規定宗室子弟就不能學狗叫了?!”盛睡鶴慷慨激昂,如果不聽他說辭的具體內容,只看他這會的神情跟語氣,還以爲他在說多麼義正辭嚴關係社稷的堂皇之論,理所當然道,“古時老萊娛親,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滿地打滾學小孩子耍賴呢!”

盛惟喬暗吐一口血,說道:“你也知道那是娛親?人家那是孝順父母雙親好不好?!”

“夫妻一體,妻子比父母更親近!”盛睡鶴迅速回答,“對父母雙親尚且要這樣侍奉,何況是妻子?!”

你還真是……女孩兒捂着胸口,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來:“俗話說,百善孝爲先。你這麼不孝順,說的話如何能信?!”

“坊間還有俗話講,娶了媳婦忘了娘,可見成親之後與父母疏遠,這都是人之常情!”盛睡鶴面不改色,振振有詞道,“再說我的生身父母,乃是宗室的王爺、王妃,自有宗室俸祿養着,又有一羣下僕伺候着,根本不需要我操心!我不打他們私房錢的主意,就已經是孝順懂事體恤貼心了!”

“更遑論我既不是獨子,也不是長子。將來贍養、孝順他們的事情自有世子去做,世子顧不上的還有個容清醉頂缸,與我何干?”

“我既然壓根不必管生身父母的死活,一門心思不擱在對你好上面,還能擱哪?”

“……回頭你有本事把這番話說給高密王夫婦聽!”盛惟喬徹底被他的不要臉鎮住了!

之前以爲自家二叔算是不肖了,偌大年紀還經常把盛老太爺氣的跳腳,但相比跟前這隻盛睡鶴,她二叔盛蘭斯簡直乖巧又溫馴,懂事又體貼好不好?!

但她沒想到的是,盛睡鶴還可以更不要臉!

他一臉泰然自若道:“說就說!到時候我帶你過去,當你面講給他們聽又如何?自己福薄,沒有兒子個個孝順懂事體貼逆來順受任勞任怨的命,能怪誰?!其他人家兒子怎麼就每個都又聽話又溫馴,各種省心?說到底,他們自己命不好,攤上我這種親生兒子,還能怪我不成?!”

盛惟喬:“………”

沉默半晌,她心悅誠服道,“我謝謝做盛家子的這兩年沒有這樣氣我爹跟我娘啊!”

她以前還覺得,公孫老海主作爲義父,對盛睡鶴似乎有點苛刻了,但現在看着,如果這隻盛睡鶴當初也是這麼對公孫老海主的話……公孫老海主居然忍住了沒徹底拍死他,真正胸襟廣闊氣度寬宏啊!

“這都是應該的!”然後她就聽到盛睡鶴笑容燦爛語氣溫柔道,“對待岳父岳母,怎麼能跟對待親爹親孃一樣呢?我可還指望他們把你這掌上明珠許配給我的!”

盛惟喬深吸了口氣:“你剛纔說任憑我欺負的話還算不算數?”

不待盛睡鶴回答,她指向屏風後的後窗,切齒道,“算數的話你立刻、馬上給我滾!!!不算數的話……你這種信口雌黃的東西憑什麼肖想我?!”

“走可以啊,不過……”盛睡鶴看着她炸毛的模樣,眼珠轉了轉,湊到她跟前,小聲道,“親一個?親一個我就走!”

盛惟喬直接給了他胸口一拳,恨聲道:“登徒子!你做夢!!!”

“不親就算了!”盛睡鶴見狀,嘆了口氣,露出失望之色,作勢要抽身離開……但!

就在盛惟喬暗鬆口氣,以爲今晚這場鬧劇總算要收場了,他猛然回身,扣住她肩,將她一把按倒在榻!

繼而和身壓下,準確的叼住她脣,輕車熟路的撬開齒關,脣舌交纏、吮吸,將毫無防備的女孩兒吻的七葷八素整個人都懵住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又偏頭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低笑道,“嗯,那我親你!”

說着用力抱了她一下,這才趕緊起身,溜之大吉!

片刻後纔回過神來的盛惟喬:“!!!!!”

她現在最想找的不是親爹跟親孃了,而是姨母宣於馮氏……姨母,您之前打算弄死這隻盛睡鶴的人手從哪找的???

現在出錢讓人家麻溜的下手,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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