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沒有吭聲只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地看着前面,帝斯諾擡頭看到對面站着聖臨鬱和一個短髮女人,他嘴角勾了勾順勢把顏落整個人攬在懷裡。
“快放開我。”顏落心虛地去推帝斯諾。
“你再說一個字。”這一次帝斯諾真生氣了,在聖臨鬱面前他就不能抱她了不成!
“帝總,今天那麼空。”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聖臨鬱,他淡漠地掃了帝斯諾懷裡的顏落一眼,眸中是不知名的情緒。
“聖總不也是。”帝斯諾聲音也是冷淡。
接着是兩人都沉默,陪伴着沉默的是帝斯諾身邊的顏落,聖臨鬱身邊的短髮女人。街上的熙攘跟幾人的沉默形成詭異的氣氛。
“我們走吧,好像快下雨了。”顏落擡頭看了眼突然昏暗的天空推推帝斯諾。
帝斯諾和聖臨鬱各自微微頷首,聖臨鬱眼中的情緒變得波濤洶涌,帝斯諾眸子也微微閃着光,樓主顏落一步步從聖臨鬱身邊走過。
“顏落,生日快樂!”顏落的手被聖臨鬱身邊的女人拉住,她是顏落的閨蜜蘇巖雪,在顏落走過自己身邊時她拉住她的手輕輕的說。
顏落笑得很溫暖,卻被一道冷漠的視線阻斷,她擡眼見聖臨鬱看她立馬低頭跟着帝斯諾走。
在帝斯諾面前她是不能跟聖臨鬱太過親密的,帝斯諾本來就懷疑自己是奸細,她如果跟聖臨鬱和她秘書關係都那麼近,帝斯諾對她肯定更加防備。
這一點蘇巖雪知道,可聖臨鬱完全不那麼想。他想陪她過生日她卻說自己沒空,而剛纔她卻在別人懷裡嬉鬧,看到自己更是裝作不認識!
“總裁,不要爲難顏落。”聖臨鬱幾乎大步上前要拽會顏落,卻被蘇巖雪擋住。
聖臨鬱深吸一口氣:“你沒看見她在他懷裡,他們的關係又怎麼會只是上司和下屬。”
“總裁,恕我直言。你現在跟顏落沒有關係,顏落也從沒承認她是你的女友,所以她在誰的懷裡,你沒有權利過問。”
“放肆!”蘇巖雪的話像似刺痛了聖臨鬱地軟肋,讓他又羞又惱。
蘇巖雪退後幾步臉上一派恭敬卻還是極力維護顏落:“落落從小到大都很苦,可是她從來都很堅強。不,與其說堅強不如說倔強,很多事情勉強不了她,除非她願意。總裁沒有遇見她之前,也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可是那些人她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不是因爲她自作清高,而是她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聖臨鬱臉色變得難看:“你是想告訴我,她不在乎我,她喜歡的是帝斯諾!”顏落的倔強他又怎會不知道,那時候他跟顏落在一起時,又怎麼不可能跟她擦出火花,他是正常的男人啊!可她卻因爲他的要求氣了整整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她都沒理他,害的他再也不敢妄想。
“這應該去問顏落了,巖雪不知道。但我很清楚,顏落是愛過總裁的。”
天空已經下起稀疏的小雨,隔着雨幕聖臨鬱苦笑地望着顏落的背影:“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四年前顏落根本沒把我跟她的關係告訴你。”
“總裁錯了,就是因爲她沒有告訴我,我才知道。大四上學期,顏落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了一樣,她上完課就出去兼職,直到凌晨纔回寢室,她回來也不睡覺,只是呆呆坐在牀上直到天亮,每一天早上我看到她的眼睛都是紅腫的。”
聖臨鬱心裡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他聽到蘇巖雪繼續說:“我問她出什麼事了,她總是笑着搪塞我,工作壓力大。顏落是什麼樣的能力,總裁應該很清楚。彈指間就能解決難度極高的程序漏洞,她受過那麼多苦,怎麼可能被小小的工作壓垮。”
“那時……是我們剛分手。我去學校找過她。”聖臨鬱的聲音變得沙啞。
“找不到顏落是因爲她跟我交換了課程時間,故意跟你的錯開了。可是總裁,你也只是堅持了幾天而已,沒過幾天你就再沒出現。”蘇巖雪的語氣是明顯的埋怨,她會知道是因爲她跟顏落交換了課程表,所以每次下課都能見到聖臨鬱在門口焦急的觀望,他那樣一個只能讓人仰望的男孩,有哪一個女孩子看到會沒有注意。
聖臨鬱眼中原本的波濤洶涌瞬間平靜,是啊,他多想他可以等到海枯石爛,可是那時候爲了母親爲了聖集團他必須拋開一切周旋在衆多兄弟中,所以等他穩定了聖集團他纔開始找顏落。
原來在他心中,聖集團比顏落重要……
“是怪我沒堅持,既然當初愛我,爲什麼提分手……”聖臨鬱捂住胸口感覺自己的腳步是那麼沉重。
蘇巖雪只是靜靜的跟在他身後,心裡明明痛得無法呼吸,臉上卻一片淡漠,她心疼他,那時候他每天站在門口等人卻從來等不到他等的人,她不知道他在等誰,可是看他每天準時到教室門口直到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他才黯然地離開,她很想的,很想上前問他找誰。
終於有一天她鼓足勇氣準備問的時候,那個男孩卻再沒出現。她以爲他是不一樣的,卻不想他跟其他貴公子沒有本質區別,所謂矢志不渝的心在他們身上是找不到的吧。
後來她工作了,她憑能力很順利地進了聖集團,年會的時候她遠遠地看見了他,他是那麼高高在上,雖然眼睛掃視臺下的人,可是他的眼底從來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巖雪一直不明白,爲什麼顏落寧可在小公司累死累活領取那微薄的工資卻不願去聖集團發展,直到她憑藉自己出色的銷售能力得到升遷的機會,她被請到總裁辦公室,在那裡她看到聖臨鬱低頭黯然的撫摸着一張照片。
“顏落!”實在不敢相信在這裡能見到自己好友的照片,巖雪驚得幾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