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傲陽前衝的一瞬間,從斜刺裡突然殺出一條人影,手中一柄快刀向着餘傲陽的肋下便橫斬了過去,此時餘傲陽如果一意衝向方林的話,就必然會在中途被一刀斬中,無奈之下,餘傲陽只好將黃色水晶的防護力開啓到最大,同時停下身形,手中一對短戟迴轉,準備橫向招架這來勢兇猛的一刀。
只聽得當啷一聲響,兩件兵器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同時,餘傲陽與那人也同時順着力道傳遞的方向倒飛出去了一小段距離,這一記硬碰竟然是勢均力敵。
餘傲陽戒備地看着擋在面前的這個人,怒喝道:“你不是凌華派的人,你到底是誰?”
“鄙人皇甫敬,呵呵,我就是看不慣那種明明是依大欺小卻還要不顧廉恥的吃翠玉丹的人,因此特地出來打個抱不平,舒舒心,還望不要見怪。”皇甫敬用一種調侃的語氣道。
原來,方林等人前往救援雪漫天的時候,方林暗中命令皇甫敬從旁偷襲,不過卻沒有想到,這個翠玉丹的增幅竟然是如此的恐怖。
餘傲陽一聽就知道這是別人在調侃自己,頓時就氣得麪皮抽搐,正欲開口怒罵,卻突然感到身體一震,這個感覺他已經體會過了,那是大陣的削弱效果又疊加了一層的緣故,頓時恍然大悟,這是人家又在跟他耗時間了,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又上了當,餘傲陽不再多言,朝着皇甫敬便衝了過去。
皇甫敬微微一笑,舉刀便迎了上去,就在二者將要接觸的一瞬間,阿殷娜塔法杖揮動,一連串的蠱術便丟到了餘傲陽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餘傲陽措手不及,原本以他的出招速度應該是與皇甫敬硬碰一記的,但是由於阿殷娜塔的蠱術,他的速度卻是瞬間慢了一下,也就是這麼一瞬間,造成的結果卻是皇甫敬狠狠一刀劈在了他的胸前。
然而,餘傲陽被這一刀結結實實的劈上,卻沒有血花迸射的情形,衆人卻是聽到了“叮”的一聲清響,隨即便看見餘傲陽倒飛了出去,跌倒在三丈外的地上。
東方耒雙眼就是一亮,道:“沒想到這餘傲陽身上竟然還有如此寶貝,那六塊水晶不一般吶。”
李浩然道:“那應該是一種防禦力極強的法寶,不過看餘傲陽的樣子,支持這樣的一件法寶應該花費不了多少真元吧。”
此時,餘傲陽已經爬了起來,顧不上抹去嘴邊的血跡,急忙拿出一枚火紅色的丹藥吞服了下去,夙妃道:“火雲丹!一次性恢復三成真元的丹藥,看來,他的真元應該消耗了不少了,支持那個法寶應該不需要消耗真元,但是法寶抵擋攻擊卻是需要消耗主人真元的。”
方林點點頭道:“師姐的判斷大體不差,只要他的真元不足就應該無法維繫這件法寶了,走,我們去幫皇甫敬一把!”
此時,皇甫敬和餘傲陽又戰在了一起,餘傲陽受到了蠱術的削弱,被皇甫敬壓在了下風,但是卻仗着那六塊水晶的防護,硬是讓皇甫敬一時間無可奈何。
餘傲陽見到方林等人又來到了他的身側,頓時心下大急,想要抽身逃開卻又被皇甫敬給死死的壓制着,以他現在的狀態,若是再捱上皇甫敬一記重斬的話,那就肯定無法維繫這件護身的法寶了。
就在餘傲陽難以抉擇的時候,突然就聽見方林大喝了一聲:“魔炎灼!”
隨即,餘傲陽便感覺到自己的氣海處傳來一股隱隱的灼痛,緊接着他便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真元正在以一個十分恐怖速度消耗着,也就是兩次呼吸就消耗掉了一成,眼看着他的防禦法寶就要用不了了,更加令他進入絕境的是,現在吞服火雲丹的話,根本就一點作用都不會有,因爲所有的丹藥都有它的使用間隔,而火雲丹的使用間隔時間便是一刻鐘。
又兩次呼吸過後,盤旋在餘傲陽周圍的六塊水晶慢慢地合成了一塊,化成一道光穿入了他的身體之中,皇甫敬一看機會來了,便要縱身上前將餘傲陽斬於刀下,然而,就在他將要前衝的瞬間,就聽到一個女聲輕喝道:“疾風箭!”
然後,皇甫敬就看到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閃便沒入了餘傲陽的眉心,隨後從他的後腦穿出,帶起一道血箭,餘傲陽就這麼圓瞪着雙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正當皇甫敬震驚於夙妃這一箭的速度時,卻聽見方林喝道:“走,增援柳桑榆,快速解決掉賀老鬼!”
衆人不再停留,朝着賀平章與柳桑榆的戰場奔去,此時的賀平章被大陣削弱得非常的厲害,可以說,如果他不是有一身毒的話,恐怕已經被柳桑榆給幹掉了。
當方林幾人真正在近處看到賀平章的時候才知道,爲什麼柳桑榆會打得如此的束手束腳了,只見賀平章的整個身體身體都包裹在一層墨綠色的霧氣之中,這些霧氣並不擴散,就緊緊地匯聚在賀平章身體周圍三尺處,漂浮流轉,但是一旦有人接近,它便會突然的向那人撲去,只要被霧氣籠罩,只需一兩次呼吸的時間,就算是陰陽境的武者也都要化作一灘膿水,有好幾十個凌華派的軍士就是這麼被賀平章給陰死的,當然,就連他們自己人也沒能倖免於難。
此刻,賀平章站在方林幾人的包圍中哈哈大笑道:“哈哈,方林你們的千葉百靈陣果然神奇,到現在已經削弱了我七成的實力,呵呵,我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吧,但是,我就憑着剩下的三成實力和這一身的毒,你們就拿我沒有辦法,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放我離去,這樣你們可以減少許多的損失,我發誓不再找你們凌華派的任何麻煩了,如何,否則我拼着將護身毒瘴爆開的話,哼哼,這完勝城就會變成一座死城!”
方林冷哼道:“哼,賀老鬼,你說得不錯,大陣只能將你的實力壓制到這個程度了,但是你的毒瘴恐怕也是需要真元來維持的吧,不知道等你真元消耗光了,還能不能跟我們討價還價呢?”
賀平章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道:“我只要站着不動,我的真元就算是三年也消耗不光,呵呵,不過我卻不會不動的,我會往那些低級的弟子堆裡跑,我承認,要想傷害你們確實很難,不過,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你們要想阻止我恐怕也很難吧。”
白蓮卻是冷哼一聲,沒有任何的廢話,法杖高舉凝結出一團刺目的純白光華,然後喝道:“聖光無極,淨化萬邪!”
一道純淨的白色光芒照射在了賀平章的護身毒瘴上,墨綠色的毒氣一陣翻涌,似乎是在與聖光作着殊死搏鬥一般,白蓮一直用自身的真元力支持着聖光,但是,賀平章卻是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小丫頭,你的聖光確實可以淨化萬邪,但是那是要有一個先決條件的,它們必須是無根浮萍,但是,我的護身毒瘴卻並不在此列喲。”
方林明白賀平章所言不虛,立刻對白蓮道:“算了吧蓮兒,他說的不錯,除非你也能達到輪迴境的境界,否則你是破不了他的毒瘴的,哎,大陣卻是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了境界的。”
“呵呵,小子,真沒看出來,你的見識倒是不弱呀,哈哈。”賀平章得意大笑道。
此時,許久不開口的阿殷娜塔卻是冷冷一笑道:“呵呵,不就是毒麼,有什麼稀奇的,賀老鬼,本姑娘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毒!”
說完,阿殷娜塔也不給別人有什麼反應的機會,左手一擡,一道細小的金光便從她手中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進了墨綠色的毒瘴之中,一開始賀平章還在哈哈大笑,極盡譏諷之詞,然而只不過是過了十個呼吸賀平章就感到了不對勁,停止了說話,又過了五次呼吸,賀平章忽然發現,自己的護身毒瘴居然莫名其妙地減弱了一半的威力,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補充,而且這減弱的速度還在不斷地增加,恐怕再過五六個呼吸他這最後的依仗就要被破了。
賀平章驚恐地大叫道:“死丫頭,你都幹了什麼,快停下,否則我就自爆毒瘴!”
聽到他要自爆毒瘴,方林幾人都是一臉的緊張,阿殷娜塔卻是笑嘻嘻的道:“嘻嘻,你以爲你還有機會麼,告訴你吧,剛纔我放出的可是以萬毒爲食,號稱毒王之王的金蟬蠱毒王,它能夠切斷你與毒瘴的一切聯繫,並且將你的毒瘴完全吞噬,怎麼樣,賀老鬼,還有什麼招儘管是出來。”
賀平章聞言一愣,條件反射般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金蟬蠱毒王的,你是誰?”
“嘻嘻,我又憑什麼要告訴你呢?”阿殷娜塔道。
隨即賀平章便是全身一震,他感覺到自己的護身毒瘴只剩下不到兩成了,只要毒瘴一消失,自己必然會被轟殺成渣,於是牙一咬,心一橫便打出了幾個手訣,想要自爆毒瘴,然而,等他手訣打出,毒瘴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賀平章瞬間便呆滯了。
也恰在此時,毒瘴完全消失,早就準備好的衆人正要發招,卻聽見文月兒一聲嬌喝:“極·毀滅隕星!”
一顆與賀平章體積差不多大小,但是卻極度凝實就宛如真實星辰般的隕石從高空急速墜落,砸向了賀平章的頭頂,而且,方林等人還明顯地感覺到,這個技能帶有空間封鎖的效果,也就是說賀平章根本就別想躲,只能硬抗,除非他能打破這層空間封鎖的效果。
然而,賀平章卻是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轟隆~~隕石準確地砸在賀平章的頭上,一代輪迴境強者竟然就這麼的被砸碎了腦袋······
剩下的工作就很容易解決了,經過了三個時辰的戰鬥以及兩個時辰對逃跑者的追殺,最終,賀家與天荒宗以及餘國皇室成員組成的聯軍總計三十四萬六千多人,除了少部分投降以外,其餘的盡數被誅滅於完勝城戰役之中。
兩名輪迴境強者,三十多名奈何境強者以及無數陰陽境、烮焱境精英弟子的損失,恐怕這兩個雄霸一方的勢力今後就再也沒有能力對外做些什麼了。
遠處,一直觀察着完勝城大戰的朝廷探子們忽然發現,一直籠罩着完勝城的那個華美的光罩突然消失了,不久後便有一隊隊完勝城的城衛軍推着一輛輛巨大的板車衝了出來,車上橫七豎八地堆放着一具具賀家與天荒宗弟子的屍體!
然後,又有軍士出來運用土屬性的功法在原本兩家紮營的地方製造了一個足以裝下所有屍體的巨坑,將那三十多萬具屍體盡數焚滅於巨坑之中,然後再將巨坑填平,最後竟然還在上面種上一些槐樹,立碑曰“懷罪林”!
看見這幅情景,那些朝廷的探子們一個個都被震驚得無以復加,然而,隨後他們又看到了一件令他們更加震驚的事情,只見,完勝城的城牆上突然就掛出了三十多具屍體,探子隊長一看便忍不住驚呼道:“鍾離老鬼!輪迴境的鐘離老鬼也被幹掉啦!”
“那麼他旁邊那具腦袋被砸爛了的屍體就應該是賀平章了,再看看其餘的那些人,都是兩家的奈何境長老啊,竟然被幹掉了三十多人!乖乖,這下兩家勢力恐怕就再也沒有能力和凌華派爭了。”副隊長呆呆的道。
就在他們發呆的時候,遠遠地從城頭上傳來了方林的聲音:“各位軍爺,請替我感謝域主大人對我凌華派的關注,現在來犯外敵已被我等盡數斬殺,等我們將善後事宜處理完畢之後,方林定當前往拜會域主大人,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域主大人多多擔待。”
衆探子聞言都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又轉換成了苦笑,原來人家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虧得他們還自以爲藏得很隱秘,不再多言,衆探子紛紛撤退,只在第一時間將情況彙報給了龍天盛。
十天後,完勝城這座本來就被破壞得不嚴重的城市完全恢復了往昔的景象,凌華派也派了人前往另外的五座大城,主持一切的善後事宜。
然而,在賀家和天荒宗的地盤內就不那麼平靜了,在得到了自己軍隊盡數被滅於完勝城的消息之後,兩家幾乎是同時引發了大地震,賀平章與鍾離老鬼一死,他們的嫡系幾乎就是在瞬間便被扣上了各種的罪名,然後就被排擠出了權力的核心。
隨後,兩家都不約而同地準備再次出兵報仇雪恨,然而就在兩家緊鑼密鼓地籌備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神秘勢力,他們人數不多,不過實力卻是強得離譜,僅僅十天不到的時間裡,賀家和天荒宗就分別有三個依附於他們的二流勢力被突襲,將其中的高手盡數屠滅,庫藏和道藏也被席捲一空,這使得其餘的依附於兩家的二三流勢力人人自危,不但不敢應召派出武者加入兩家大軍,還反而向兩家請求庇護,這使得這兩大勢力頭痛不已。
緊接着,兩家的分堂竟然就在一夜之間被人拔掉,弟子無一生還,然後便是他們外圍的一些產業和生意,也無一遺漏地被人給一一除去,更令他們恐慌的是,就連他們派去支援的奈何境強者也都被悄無聲息地幹掉了。
天荒宗議事大殿上,竇世英聽完屬下的彙報,一隻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地敲擊着,沉吟了半晌才道:“息殿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天荒宗宗主搖搖頭道:“沒有,那夥人實在是太狠毒了,凡所過之處,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而且還會將所有的痕跡全都毀掉,我們根本就無從察起。”
竇世英頓時就一巴掌將椅子扶手拍了個粉碎,怒斥道:“廢物,你們就不能仔細點,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再小心,在我們被毀的十幾處產業中也不可能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更何況,這沒有痕跡本身不就是最大的信息麼!”
息殿殿主聞言頓時嚇得滿頭大汗,立刻跪下道:“弟子愚鈍,多謝老祖指點,弟子這就去察!”
竇世英平息了一下怒氣,冷冷地“嗯”了一聲,息殿殿主立刻就如蒙大赦般逃了出去,隨後,竇世英又道:“宗主,看來咱們出兵凌華的計劃要暫時擱置了,我估計襲擊我們的這批人就是前段時間截殺我們增援部隊的那些人,看來還有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勢力在暗中死死的盯着我們吶,從種種跡象上來看,他們應該跟凌華派有所關聯,否則時機不會把握得那麼準,所以,我們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要想辦法將這些人給找出來幹掉,否則,我們將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賀家的情況也跟天荒宗差不多,兩家都被一股莫名的勢力搞得風聲鶴唳,焦頭爛額,就在兩家撒開了網,要將禍害揪出來的時候,方隕星等人卻是已經接到了方林的命令,在掃蕩了兩家所有的外圍產業後便都退回了天麟城,用方林給的長老令駐進了城主府中,成爲了天麟城的城衛軍。
黎陽城,域主府,龍天盛正在考慮着要如何狠狠地敲詐凌華派一番,突然,他的傳訊符震動了起來,龍天盛心中一動,急忙開啓了傳訊符,不等對方說話就急不可耐地喝道:“是不是完勝城被破啦?”
“啓稟大人,不是的······”那邊傳來了探子隊長的聲音。
“既然不是,那你他媽的還胡亂稟報個什麼!”龍天盛毫不客氣地打斷探子隊長的話,怒喝道。
“大人,事情完全出乎了您的預料,凌華派的人並沒有逃走,完勝城中爆發了驚天的大戰,結果,結果······”探子隊長用一種極其難以置信的聲音稟報着,到後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聽聞了這個結果,龍天盛也是一驚,他可不希望凌華派就此滅掉,特別是方林,那可是國師非常看重的人,要留着以後有大用的,如果就此死掉了的話,那麼他龍天盛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裡,龍天盛就是一頭的冷汗,大聲吼道:“後來怎麼樣了,你他媽的快說啊。”
探子隊長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才道:“結果,賀家與天荒宗的聯軍共計三十五萬餘人全軍覆沒,包括鍾離老鬼、賀平章以及三十多位奈何境的高手,一個也沒有逃脫!”
龍天盛聞言全身就是一震,對着傳訊符狂吼道:“什麼,你他媽的給我再說一遍!”
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龍天盛整個人都僵住了,手一鬆,啪嗒一聲,傳訊符都掉在了地上,對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充耳不聞。
大約過了十多個呼吸的時間,龍天盛才清醒了過來,急忙抓起地上的傳訊符吼道:“知不知道凌華派是怎麼滅掉他們這些人的?”
“不知道,兩家的人全部都衝進了完勝城後,整個城就升起了一個流動着許多葉子的金色光罩將整個城都籠罩了起來,等光罩散去後,我們就看見凌華派的人將兩家人的屍體全都運了出來處理掉,還將鍾離老鬼等三十多位高手的屍體都掛在城頭上,另外方林還有話要我帶給您,他說······”
探子隊長將方林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龍天盛聽完,閉上了眼睛,不甘地長嘆了一聲,喃喃道:“看來我的一切算計都被方林給看穿了呀,真是個可怕的人吶,哎。”
隨後,他又猛地睜開雙眼,衝着傳訊符喝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凌華派這次戰鬥的情況給我查出來,重點是凌華派到底有沒有輪迴境的強者,有幾個,都在什麼層次,還有就是他們有沒有請紫極宗和張家的人助戰,另外,通知三位將軍,讓他們立刻帶領部隊返回他們原來的位置,先前的計劃取消。”
······
凌華派議事大殿中,一衆高層盡數在座,劉如鬆看了看衆人,興奮地說道:“各位,此次大戰咱們大獲全勝,用極小的代價重創了天荒宗與賀家,經過了這麼些天的調整,咱們凌華派終於又重新走上了正軌,我提議,我們開個歡慶會,一來讓大家都放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緊張的心情,犒勞一下所有的弟子,二來也要表彰一下立功的弟子,衆位以爲如何?”
大殿上立刻就爆發出了一陣興奮的大笑之聲,待衆人笑過之後,方林纔拿出了一張符咒道:“各位,恐怕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就不會令大家感到愉快了,這是我們暗堂弟子在大戰之前用九級的竊聽符竊聽到的一些東西,下面請大家都聽一下。”
說完,方林就開啓了那張符咒,裡面立刻就傳來了一個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聲音:“家主,我已經弄到了凌華派的戰略部署計劃,明天我就找個藉口下山一趟,然後我會將這份計劃藏在老地方。”
“好,哈哈,幹得好,等凌華派滅了以後,自然有重賞,這段時間你就潛伏在凌華派中,待我們攻打凌華派總部的時候,你再聯合其他一些人與我們裡應外合,到時候肯定記你頭功!”賀平章的聲音從中傳來。
“謝單,你個混賬王八羔子,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個內奸,我姓周的真是瞎了眼,還在極力的提拔於你,你···你···”符咒裡的話剛一說完,周闊海就直接暴走了,指着謝單的鼻子大罵道。
發生了這樣的情況,謝單初始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便仰天大笑道:“方長老,我知道您在本派的地位極爲特殊,作爲宗主的繼承人,您在門中的威望也無人可及,但是您卻不能僅憑着一個留有聲音的符咒就冤枉於我呀,當然,我不是懷疑您的符咒有問題,而是萬一有人模仿我的聲音呢?”
聽了他的這番話,許多原本用憤怒的眼光看着他的長老,一時間眼中也呈現出了質疑的神色,尤其是那些平時和他關係要好的人。
“呵呵,說的不錯,光憑這個確實治不了你的罪,不過如果有了這個呢?”方林呵呵一笑,又拿出一封信件。
周闊海立馬起身來到近前,一把將信件奪了過來,打開一看,驚呼道:“這是我們先前確定的作戰計劃!”
隨即他將信件在謝單面前抖開怒喝道:“謝單,你敢說這個不是你的字跡?”
面對周闊海的喝問,謝單先是一滯,不過隨即卻又鎮定了下來道:“哼,難道那人冒充了我的聲音就不能再模仿我的字跡麼?”
周闊海聞言頓時就氣得兩隻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小,但是卻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謝單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見對面的李浩然笑道:“謝單,枉你還是一位陰陽境的武者,怎麼連個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呢,凡人的字跡確實有可能被模仿,但是武者卻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每一個武者都有自己獨有的真元氣息,不管你願不願意,寫字的時候都或多或少的會將自己的真元附着其上,這可是任何人也模仿不了的吧?”
周闊海聞言,頓時眼睛就是一亮,道:“謝單,你要是有種就當着大家的面寫一個字,咱們只要兩相對比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
謝單的臉頓時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不過卻是兀自強辯道:“你們這是在強人所難,強詞奪理,恃強凌弱,強···強···”說了一堆的廢話,到得後來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方林冷笑一聲道:“謝單,其實暗堂早就注意你啦,你鶴鳴宗原本連一個三流宗門都不是,後來得賀家資助才慢慢的成爲了一個三流末的小宗門,再後來得賀平章命令才加入我凌華派以爲內應,爲此你們還特意演了一場戲,將你的宗門打散,然後你就帶着一些無關緊要的炮灰弟子加入我凌華派,然而,你真正看重的那些弟子還有你的兒子卻都已經秘密地去了賀家的流螢分堂,不過,我有個很遺憾的消息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