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堯遠的新婚
常飛虎他們三人除了堯遠外都是新婚燕爾,根本不用考慮就能一口回絕,可人家是宗主啊,自己的小命兒在人家的手裡捏着呢?怎麼着也要做做樣子,不能完全駁了這個能要命宗主的面子。
看了他的追隨者一眼,常飛虎謹慎道:小子去年才娶了媳婦,老婆已經有了身孕了,小子雖然有心攀龍附鳳,可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實在難以捨棄才新婚不久之妻,我想即便是我將原先的妻子遺棄了,恐怕令愛也不會對着樣一個沒有情誼,喜新厭舊之人有什麼好感。
又轉過頭,對着那女子說道:“您說是嗎?能拋棄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又扭頭問他的追隨者,說道:“你們有願意攀宗主這個高枝兒的嗎?千萬不要顧及我。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想遇到就有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只要你們願意我絕不敢反對,這是大好的喜事。”
他明着,是說給南離他們聽,可實際上是說給宗主知道,南離實在是佩服常飛虎的這番話,簡直是太秒了,即堵住了宗主的嘴又不得罪他,要不是宗主就在這裡,當場就會舉起大拇指,誇讚!
南離和雷鳴也先後站起身說道:“我們也已經有妻子了,而且孩子都半歲了實在是抱歉。”
就只有堯遠,他拿常飛虎的話還真的當真了,也不知道他是死心眼,還是真的有心,堯遠站起來說道:“在下尚無妻室,倘若…倘若小姐能夠看得順眼……說着看向宗主。”
南離和雷鳴心裡那個氣,當初說要給他找媳婦他不要,現在要做薄情寡義的小人,枉費常飛虎一直這麼真情相待,如今要狗眼看人低拉,肥豬拱門就要跳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早知道他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就不應該收留他。
氣的南離的牙根都癢癢,臉色登時就啦下來了,常飛虎一項是宅心仁厚,他不這麼想,他想到堯遠大叔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那是他的福氣,也不枉這些年跟隨保護他的這份情誼,因此他到是並不十分在意。只是心中總有點不是那麼舒服。
常飛虎轉向宗主用詢問的口氣問道:“您看…”
豈知堯遠的選擇正中宗主下懷,真是瞌睡遇到枕頭求之不得,宗主和他閨女當時嘴就合不攏了,可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還要假裝問他女兒,說道:“霞兒!你有什麼想法嗎?願意不?”
那女人都很大的人了,一樣是職業者,也不是黃花大閨女,卻還要裝什麼純情少女,故作扭捏的含笑說道:“全憑爹爹做主。”就進內堂去了。
雷鳴心中罵道:“一直以爲堯遠是謙謙正人君子,卻原來是個反覆無情的白眼狼,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真是有眼無珠啊。”
宗主眉開眼笑的說道:“既然如此,本宗就認下這個姑爺了。”
堯遠還真是軟骨頭,一見宗主答應,馬上跪下叩見岳父,諂媚地說道:“小婿堯遠。叩見岳父泰山大人。”
這次,就連常飛虎都感到有些反感了,但轉念一想,這也正常,只是心中不免嘆氣,宗主見狀趕快起身攙扶道:“呵呵,哈哈,好!好啊!哈哈起來吧。”
常飛虎聽的那個滲人,雞皮疙瘩馬上就起了一身,攏把攏把能炒一盤子了。
南離和雷鳴狠狠的瞪了堯遠一眼也不說話,宗主光顧着高興了也沒注意,他說道:“你們就不用回那個不是人住的地方了,本宗給你們安排一個院子,嗯,堯遠啊,你先過去和常飛虎他們交代一下,我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辦了把,呵呵。”
叫過管家吩咐道:“去給這幾位貴客安排一個好些的院子。”
又轉過對常飛虎說道:“他帶你們過去,暫時就先住在那裡把,飯食到點就會送過去,我這個宗主忙啊,就不陪你們了。”說完嘿嘿笑着走了。
他們一行人憋着氣,跟着管家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所在,左面是竹林,右面是小溪,連着一個池塘,難以形容的美景印入眼簾,衆人都是心中一亮,頓感心曠神怡。
常飛虎嘆道:“可惜只是暫住,如此美景如入雲霞,使人就會忘情於自然,並驀然生出一種原始的暢快的衝動。這不僅是視覺上的愉悅,更像是自然美色誘惑帶來的生機勃勃的快樂享受。只是這樣的景色和心情有些該不相稱了。”
可即便是深處這種能夠忘我醉人景色之中,雷鳴和南離也沒有忘記憎恨堯遠。雷鳴更是氣的臉都脹大了不少。
走過前面的美景,院門上一塊精緻的木牌寫着幽源齋,進到院子,一棵有上千年的大槐樹立於牆邊枝繁葉茂,古色古香的傢俱也是韻味十足的令人陶醉,領幾人進屋後管家就走了。
雷鳴和南離恨恨的轉過臉去不理堯遠,堯遠也不介意,看來他真的是要離棄常飛虎他們了,完全沒有難以割捨的感情表達。
雷鳴和南離能這樣,常飛虎卻不能,在仙靈大陸追隨者與主人的關係一旦確立,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在任何情況下,任何人都絕不會允許追隨者脫離主人,那將是被看作背信棄義,不但會受到萬人唾棄,更是會羣起而殺之的結果。
即便不死,在背離了道義之後,那樣的人,也將徹底失去了作爲職業者進階的可能,其他人會在各種情況下爲這個小人設置障礙。
但眼下則不同,這裡是在雲霄宗,他堯遠現在不但不會受到歧視,反而如鯉魚跳龍門樣,從下等職業者搖身一變,成了身份顯貴之人。不要說受到懲罰,哪怕有人敢多少表現出不敬,都將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常飛虎強作歡顏地說道:“堯大叔恭喜你,恭喜你有了一個穩妥的歸宿和去處,山虎是真心爲你高興,以後我們要見面,恐怕就不太容易,不方便了,來,我們擁抱一下,你好好保重,看宗主的態度,他已經拿你當兒子對待了,以後的前途應該是很坦蕩的。”
堯遠和常飛虎擁抱了一下說道:“我會常來看你們的,跟了你幾年了,你一直待我像親人一樣,大叔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們。”
常飛虎突然正色道:“大叔,有件事你得向我保證,我才放心…。”
堯遠也是神色一正的說道:你說:“大叔一定能做到。”
“沒有別的,只有一條,你不能透露出我們是來自另一個低級大陸的,一旦讓他們惦記上,我們自身有危險是小事,我們的家鄉可經不起他們任何一個高手的衝擊,到時候將會是奴役親人血流成河慘不忍睹的景象,只要你能保守這個秘密,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叔。”常飛虎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嚴肅地說道。
堯遠立即舉起左手對天發誓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南離心想:“哼,只要你能暫時不說出去,等我們走了,你就是說了也沒用。要是敢現在就胡說八道,雖然山虎的等階不高,但是要了你的小命,還應該不難。”
常飛虎拉過堯遠的手說道:“我們兄弟一場,也只好如此了,好吧,就這樣,我陪你過去把,不要叫宗主等的時間太長了。”
堯遠看了常飛虎身後一眼,知道南離和雷鳴心裡有氣,也不怪他們,和南離說道:“兄弟,是大哥一時起了貪念,現在也無法挽回了,你不要怪我了,雷鳴不和大叔告別嗎?”
雷鳴轉身眼睛看着別處說道:“恭祝大叔前途遠大,嬌妻美妾膝下歡暢,高處不勝寒,多穿點衣服。”堯遠一聽這都是什麼話呀,他自嘲的苦笑搖頭出去了。
常飛虎一直陪他到宗主的大堂,交給管家去張羅,說道:“堯大叔,記得晚上請我們過來,以後常回來看看我。”
他有些難過,堯遠和他們一起經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歷經了多少危險跟歡笑,不管是吃苦受累還是危難之時,堯遠從來不離不棄的跟隨,多少坎坷一起肝膽與共走到現在。
如今雖然也替堯遠高興,也不是從此就見不到了,只是常飛虎的心底裡總是有一種無法釋懷的傷痛。
堯遠又抱了抱常飛虎說道:“一定會的。”
常飛虎抑鬱地轉身回去了,晚上宗主大擺宴席,常飛虎的身份也高了一籌。
獲得了主位和宗主做到了一起,受過堯遠和他的新媳婦以晚輩的身份參拜後,被宗主拉着步入盛宴。
雲霄宗不知是通過什麼途徑和手段弄來了很多,常飛虎用紅漿果釀製的果酒,酒席上來的都是在雲霄宗有頭有臉的人物,最低修爲都是在初級聖師以上的職業者。
魯西平和周濤當然也都來了,兩個人大肆推廣南離教會他們的那個酒令,時間不大,所有的桌子上面都流行開來,不過是,只有贏家才能喝古越醇,一陣陣的呼喝聲鋪天蓋地的傳來。
人在江湖飄啊!誰能不挨刀呀,一刀砍下去啊,結果沒砍着呀,兩刀砍下去呀,還是沒砍着呀,三刀四刀砍下去,咋就砍不着呢?人在江湖飄啊,傷痛誰明瞭啊,事事難預料啊,真情知多少啊,奔波永不停啊,事事難預料啊,真情知多少啊,兄弟最可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