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章離他而去
正如酒令裡說的一樣,常飛虎和堯遠的情義和這多少年的奔波苦難是誰能明瞭的呢!當真是事事難預料,自打從青蓮山出來就四處奔波,有誰能想到堯遠會在這個時候離他而去呢?
兄弟真的是最可靠嗎?又有誰能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真情!常飛虎心中慘然的借酒消愁,南離和雷鳴被安排到酒宴的下手,兩人也都是一聲不吭的悶頭喝酒。
魯西平抱着酒罈子來到常飛虎跟前,一屁股做下去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說道:“山虎啊,你這個小子很不簡單,這點,老夫在經歷的事情中可看出來了。你看看這個古越醇和你的米酒是何其的相似呀,不會是和你有關係把?聽說這個東西是有人在赫舍裡特家族曾經大量拋售,瘋狂的賺了一筆就溜掉了,我可聽說那可是足足有八十萬快極品魂石啊。”
魯西平鬼魅般的笑容中帶着一股貪婪,他一口喝光碗裡的果酒,說道:“你不是接了一個去赫舍裡特家族探聽消息的任務嗎?難道就沒聽到點什麼風聲?聽說那個賣古越醇的小子好像年紀也和你差不多大。”
常飛虎腦子轉的極快,那裡還能聽不出來,魯西平話裡的含義,這分明是懷疑上他了,是在投石問路中帶着含沙射影。
常飛虎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魯西平已經認定就是他在廖峰城出售的果酒,他心裡清楚的很,也知道,無論他說什麼,怎麼解釋都不會起任何作用,只會越抹越黑,越解釋越會另魯西平懷疑。
常飛虎只是淡淡的說道:“小子知道你就是在說是我做的這件事,我也不用解釋什麼,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能買到就說明有賣的人,這有什麼稀奇的!不過幾壇水就能賣到八十萬魂石還是極品的?這怎麼可能!”
魯西平還想說什麼,被過來敬酒的人把常飛虎纏住了,酒宴一直到了後半夜才慢慢散去,三人回去後連續幾天都是心情不快互相沉默.
堯遠過了幾天新鮮後,也經常往回跑,常飛虎到是一如既往的對待,但雷鳴和南離明顯和堯遠的關係疏遠了很多。
常飛虎爲了調劑一下緊張的氣氛,說道:“我們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在房子裡太悶了,咱們去找個地方吃一頓怎麼樣?出去轉轉。”
平時最愛玩的雷鳴好像從此就失去了那種興致和勁頭,往常一聽到去玩都是一跳三尺高的興奮,今天也只是哦了聲,四人慢悠悠的一路溜達,誰都不說話,常飛虎想說點什麼打破這種讓人壓抑的沉悶,可平時一轉眼就是注意,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張了張嘴什麼就是說不出來。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來到雲霄宗內的市場,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這地方他到雲霄宗的時間也不短了,也只是第二次來,他甚至都已經忘記了這裡叫什麼名了,大堂裡已經有了幾個人,從他們的身份牌上知道都是初級祭師的修爲,其中還有幾個是女性職業者。
找了一個沒人的桌子坐下,要了一些肉食和符茶,常飛虎知道雷鳴和南離是心裡面有疙瘩沒有解開,而堯遠平時話就不多,這樣一來他們就更難相處了。
現在最迫不及待的事是就是讓他們和好如初,他想來想去沒有好辦法,心想幹脆把這個事情挑開,明說更好一點。
常飛虎很不自然的苦笑了一下說道:“堯大叔,你也知道南離和雷鳴爲什麼老是鬱鬱寡歡的,這樣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們心中的這個疙瘩還是要你來解開。”
堯遠一臉的苦瓜相,抓耳撓腮了半天說道:“我早都承認錯誤了,他們就是不肯原諒我。”
常飛虎眉毛一挑,捅了雷鳴一下笑着說道:“那是你的檢討不夠,誠懇不夠深刻,還沒有充分認識到你所犯錯誤的嚴重性和對兄弟們造成的傷害。”
“你要從自己的思想深處,深挖根源,應該要積極的對待,並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了,重新認識你這樣做對我們雷鳴的傷害是多麼的嚴重,尤其要抓住重點,要指出在兄弟的感情方面的正確認識。”
“已極和你以後要做出的努力等等,啊?呵呵,雷鳴你說呢?還有大哥你們都要發表自己的見解,我們要把這次的批判會發揚光大,使之成爲時常敲響我們心靈的一個警鐘。”
“我說完了。下面由雷鳴發言,接下來是大哥,然後是堯遠的檢討認錯過程,以及批評與自我批評的發言,最後由我來做總結和認定。”
他這番搞笑打趣的胡說本想讓氣氛活躍起來,讓幾人都笑一笑,可是他的苦心算是白費了,說完雷鳴也不動一下,只是板着面孔盯着茶杯。
常飛虎走過去坐到雷鳴的旁邊說道:“你看哥把話說的也夠重了,你好歹要說出一些看法和觀點呀,讓我們聽聽,是不是?哥不偏心,不是正在教育他嗎!”
又對大家說道:“這次大家都不能沉默,雷鳴,雷鳴!哎呀,你起來說說。”
常飛虎硬把雷鳴拉起來說道:“不說不行啊,把你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你不說我可真生氣了。”
他給南離使了一個眼神,南離心領神會,用腳踢了雷鳴一下說道:“說把,這可是,由家主召開主持的家長會,不說不行的!”
雷鳴看了堯遠一眼極不情願的說道:“你認識到錯誤的性質了嗎?”
常飛虎笑嘻嘻的盯着雷鳴,萬事開頭難,只要他肯說,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堯遠不敢和雷鳴的眼神直視,他也不是怕什麼,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膽量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堯遠用很小的聲音說道:“認識…了!”
堯遠就好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不敢面對長輩一樣,畏首畏尾,看的常飛虎忍不住想笑,他強忍住這種衝動接着聽下去。
雷鳴步步緊逼的問道:“你認識到哪點錯誤了?”
堯遠喏喏的說道:“我犯了……見了美女忘了兄弟,見了利益忘記情義,我忘記了兄弟,忘記了團隊是不覺悟的!是我傷害了你們的感情。”
這樣一番情景,常飛虎現在怎麼也沒有想笑的心思了。看的出來,堯遠的心情十分苦悶,這一刻,常飛虎把先前的那一絲不愉快也拋到了深淵。
雷鳴不再說話,他坐下後情緒似乎有所好轉,南離站起來說道:“大家都是兄弟間的關係,我雖然也對堯遠的這種做法,有些憤慨但並不記恨他,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讓我想不通的是,無非就是女人嗎,爲什麼不在山符門找一個合適的呢?那裡纔是我們的家,權衡利害也不應該和雲霄宗盤上關係,不過,既然堯遠都已經認錯了,我們也沒必要緊盯着不放,事情能說到讓大家都明白也就可以了。”
常飛虎看看雷鳴,看雷鳴那樣子,好像對堯遠還是耿耿於懷,於是說道:“堯大叔表達得好像,是不是還不太夠誠懇!你的錯誤都已經承認了,是不是應該讓兄弟們都聽到你道歉的聲音呢?”
堯遠往雷鳴旁邊湊了湊說道:“是我不好,對不起了兄弟,你原諒大叔好不好?”
常飛虎在桌子下面使勁踩了雷鳴一下,說道:“給你道歉呢!”
雷鳴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接着堯遠又給南離道歉後,常飛虎拉起堯遠說道:“知錯就改,兄弟還是好兄弟!大叔還是好大叔,你們說是不是?雷鳴!最起碼本主人是這麼認爲的,雷鳴!還有大哥,你們在這件事上要和我這個家主保持一致,這是必須的也是一定的,以後不許再給堯大叔臉子看!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無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大廳的門傳來一聲巨響,門被一個婆娘一腳蹬開,眼見一女人進來就氣勢洶洶地說道:“我說老孃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又跑回來鬼混了,走,跟老孃回去。”
雷鳴和堯遠騰的就站起來了,兩人的那股怒火從心頭,騰,地一下上了腦門子,就要動手。
常飛虎立刻把雷鳴推到凳子上做好,眼睛一瞪,眉毛一挑,用眼神警告雷鳴!要不然,雷鳴一個蹦子跳起來,那個搔情婆娘就會一下子飛出大門,那,事情可就嚴重了,不但他們,就連堯遠都不能活着離開雲霄宗。
眼看堯遠經過艱難的努力,總算是能迴歸到這個隊伍中了,再說,他堂堂七尺男人,被一個婆娘搞的顏面盡失,讓他在兄弟們面前擡不起頭,本就氣惱的堯遠,臉色一下從茄子色,成了鐵青,當時就要翻臉。
常飛虎用手壓住堯遠,滿臉堆笑道:“噢,原來是叔嫂啊,我當是誰呀!這麼大的火氣,你消消氣!堯大叔並沒有在外面鬼混,是小弟因爲一個多月沒見到大叔了有些想念,約出來喝杯茶,這不,才坐下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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