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點破這層窗戶紙說道:“憑甄市長和樑笑笑的關係,即便就是不急,也可以說走就走的吧?”
原諒他說話不婉轉,可他是真的沒有心思跟上位者兜圈子,他不喜歡那種你來我往的對話。
甄禹怒極,吼道:“你什麼意思?你要有病就去醫院,別來我這發瘋!”
趙小虎這暴脾氣頓時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了回去:“你以爲我們愛來這裡聽你兜圈子?”
“你……你們……”甄禹被趙小虎那殺人的目光震到了。
龍子涵冷冷的掃了一眼甄禹的表情,淡淡的說道:“小趙,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是在跟甄市長說話。有些人,不是你這個小嘍囉能招惹的起的。萬一人家心胸狹隘,讓你哪天橫屍街頭,咱們龍局還有親自去幫你收屍,得不償失!”
他這話可嚴重了,意思是,如果趙小虎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是他這個市長心胸狹隘,伺機報復的。
而龍局親自收屍,這就是在說,如果他幹找麻煩,龍百川也不會容他。
雖然他是市長,但上海灘,說到底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龍百川有自己的人脈,真的硬碰硬,最終只會兩敗俱傷。
然,他也不會傻到因爲一個小嘍囉,去捅這個馬蜂窩。
甄禹服了軟,說道:“少在那含沙射影了,我時間不多,想知道什麼,趕緊問便是了。”敗獨壹下嘿!言!哥
龍子涵微微一笑,說道:“不跟我等小輩計較,是甄市長大度。晚輩也並沒有衝撞甄市長的意思,只不過,確實是有一個案子,需要甄市長的幫忙。”
“說吧!”甄禹倒也乾脆。
龍子涵問道:“甄市長認識徐偉凡嗎?他是法院的副庭長,也是樑笑笑的遠房表哥。”
甄禹本欲趕他離開,隨後轉念一想,龍子涵是什麼人?如果他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種事兒也不敢說的這麼肯定。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認識,也見過幾次的。”
龍子涵繼續說道:“樑笑笑和徐偉凡兩個人以前的關係……就和您現在與樑笑笑的關係一樣!”
甄禹頓時皺起了眉頭,拳頭不自知的握了起來。
龍子涵又問道:“甄市長這幾天都沒見到過樑笑笑嗎?”
甄禹點了點頭,說道:“沒見過!”
龍子涵繼續問道:“那甄市長最後一次見到樑笑笑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甄禹說道:“初九晚上八點多,我從她那離開後,就沒再見着。她也是那天晚上跟我說,第二天要回家一趟的。”
龍子涵問道:“那晚你們發生了關係?”
龍子涵心中想着:初九?樑笑笑死亡時間是在初十傍晚5點至6點之間,這時間對不上。
甄禹朝門口看去,彷彿羞恥被人聽到這麼骯髒的事情。
龍子涵說道:“看來是有了!”
甄禹點了點頭,問道:“樑笑笑究竟怎麼了?”
龍子涵說道:“她死了!”
甄禹驚訝的問道:“什麼?樑笑笑死了?她怎麼會死了?”
雖然是問着問題,可他的問題彷彿在自言自語。
龍子涵說道:“她死後被人分屍了,非常慘烈。”
甄禹震驚的問道:“什麼?分屍?”
“對,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從甄市長這裡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
甄禹漸漸收回了無比震驚的神情,有些哀傷的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龍子涵問道:“兩個感情如何?”
“我很喜歡她,青春、有活力,而且……總之我們之間很好。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只不過,需要的東西有所不同。”
龍子涵點了點頭,甄禹這話他倒是懂了。
樑笑笑貪圖他的錢,他貪圖樑笑笑的美色。
龍子涵又問:“她平時可有什麼仇人?”
甄禹說道:“沒有,她人非常圓滑,可說是八面玲瓏,不會跟什麼人有仇的。”
“那她最近在工作上,或者生活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
甄禹反問道:“憑我們之間的關係,誰能讓她不順心?”
“甄市長離開樑笑笑家的時候大致是幾點?”
甄禹說道:“晚上九點多,我司機送我回家的。”
龍子涵又問:“初十傍晚5點至6點之間,甄市長在哪裡?有沒有人證?”
“你們懷疑是我?”甄禹有些意外。
龍子涵說道:“甄市長,在找到真兇以前,誰都有嫌疑。我來問你,也是想盡快幫你排除嫌疑。”
甄禹回答道:“我離開單位的時候就已經5點半了,司機把我送到家差不多也要十分鐘。回家以後,我就再沒出去過。單位這麼多雙眼睛,司機和我夫人以及家裡傭人,都可以作證。”
雖然還沒有去甄家證實,龍子涵已經可以十分肯定的排除了甄禹的嫌疑。
“甄市長,您太太知道您和樑笑笑之間的關係嗎?”
甄禹搖了搖頭,說道:“自從我女兒沒了以後,她就有些不太……總之,她不怎麼理會我的事情,大多時間,都是在家裡帶着,很少跟外面人接觸。”
知道從甄禹這裡問不出什麼,龍子涵也就不問了,他換了話題。
“對了,甄市長認不認識夏文禮?”
甄禹疑惑的問道:“綠洲酒店的夏文禮?”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甄禹點頭說道:“我去綠洲酒店吃過幾次飯,夏老闆經常會過來打個招呼,也算是認識。”
“我聽說他那裡最近的情況不是太好,已經準備要結業了,您知道嗎?”
龍子涵這若有所指的話,讓甄禹有些下不來臺。
畢竟有些事都是你知我知,全世界都知道的,只不過,大家都默契的放在心裡不說。
甄禹問道:“這根樑笑笑的案子有關?”
龍子涵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不一定,不過,警察調查案件,一向是見縫插針,自然是不能放過一點點線索了。”
甄禹抿了抿脣,說道:“我聽說了,他那裡確實不太好,是準備不做了。”
大家都知道夏文禮那裡生意蕭條,問政府裡一有什麼聚餐或者招待的,就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去“欺負”那個曾經久負盛名的綠洲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