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免得心疼
平陽王聽完更是一臉的嫌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娶妻？
恐怕真的是有什麼隱疾。
因而隱晦地問道：“這位大公子，爲何這麼大年紀都沒有成婚呢？”
淺秋先是一愣，沒想到父親竟然是嫌棄大公子年紀有些大？
說起來，她也只比大公子小三歲而已啊。
“大公子，是庶出的身份。”
“所以是白尚書和白夫人沒有爲他的婚事留心？”
淺秋搖頭，“那倒不是，是因爲白大公子他自己不想成婚，而是想要有所建樹。”
平陽王點頭表示贊同，“男兒志在四方，也沒有什麼錯。如今他是在何處高就啊？”
淺秋抽了抽嘴角，父親這話她沒法回答。
但也只是頓了片刻後，又說道：“如今在西府軍中，尚未擔任任何職務。”
父親可別再問下去了，不然更是顯得大公子一無是處了呢。
年紀大，出身又不好，還沒有什麼職務。
沒想到平陽王卻是一臉認真的分析道：“雖說年齡大了些，但只要能照顧好你，人品又好，那也不無不可。”
平陽王又一次打了個哈欠，不過這次不是裝的，而是因爲年齡大了，困的。
“時候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細聊。”
淺秋也沒有多說，只是起身行禮後離去。
先就這樣吧。
對於唯一女兒的婚事，平陽王還需要再認真思謀。
即便是心中多有不捨，即便是對於這麼個來之不易的女兒十分珍視，可女兒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不可強留在身邊。
雖說淺秋這孩子是個孝順的，可真的這麼做了，難免會傷了孩子的心。
平陽王想着，要不然就去向皇上求封淺秋爲郡主的時候，順便爲白皓祉謀個什麼一官半職好了。
他身爲平陽王，手中沒有兵權，安居平陽多年，還從來沒有求過平宣帝什麼事兒。
這次爲女兒求封郡主，也是爲了順道帶淺秋來京城與平宣帝打個照面。
未來也好能得到些皇上的庇佑。
姑娘家的，若是能有了皇上撐腰，日後嫁人之後夫家也不敢輕視。
他總是擔心，將來不能長久地照顧女兒，所以纔想着法子爲女兒找到撐腰的。
想來去爲白皓祉求個差事，白皓祉也會記得這差事是靠着淺秋的面子而來的，想必以後也不敢對着淺秋使臉色。
思前想後，平陽王年邁的身軀總算是扛不住了，終是沉沉的睡去。
淺秋回房後，卻沒有那麼早的睡下。
她不禁想到前些年與姑娘一同深夜出門的時光，忍不住低頭一笑。
身旁的婢女不由納悶，“您可是有什麼高興事？”
淺秋收了收笑容，吩咐道：“我準備睡了，你先退下吧。”
婢女縱使有些不放心，卻也只好聽從淺秋的吩咐。
“是。”隨即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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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秋坐在牀榻邊，想起今日大公子說過的話，更是覺得心中激動萬分。
大公子果然是待她有情義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而她呢，究竟怎麼做才能幫着大公子呢？
清晨，陽光透過窗櫺灑入房中。
淺秋眯了眯眼，旋即坐起身來。
昨晚跟父親說起的事情，不知道過了一個晚上，父親是如何打算的？
她起身，正準備自己動手梳洗，卻被婢女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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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怎能讓您親自動手！”
淺秋揚起嘴角笑了笑，她不過是覺得被人伺候麻煩，自己動手還更方便些。
“無事，不會有人亂說的。”
婢女見淺秋仍要動手，又攔不住她，一着急，便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淺秋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也忘了反應。
這麼跪下去，膝蓋不疼的嗎？
淺秋向婢女的膝蓋看去——
大概是因爲冬日裡穿得厚，所以不覺得疼？
不應該啊。
婢女此時卻已經是眸光含淚，“您還是讓婢子服侍吧，不然若是讓王爺王妃知道了，恐怕是要責罰婢子的。”
淺秋望着不過片刻就已經淚流滿面的婢女，心中也着實有些過意不去。
她不過就是想自己動手梳洗而已，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轉而想到當初她見姑娘親手收拾東西的時候，也會覺得有些滿滿的失落感。
這樣想來，也就對婢女有了幾分同情。
“行了，別哭了。還不快收拾一下，我還準備去向父親請安呢。”
“是。”婢女一邊擦臉上的淚水，一邊站起身來。
……
淺秋去向平陽王請安之時，平陽王正埋頭俯在桌邊用早食。
見女兒過來，平陽王笑眯眯地招手示意她過來。
“還沒用早食吧？快過來坐下陪爲父吃些。”轉頭吩咐身邊的下人，“再添副碗筷。”
淺秋眨巴着猶似一汪清水的眸子，她想着儘早來給父親請安，倒是忘了用早食的事情。
這麼想來，瞬時有一種自己是來蹭早飯的感覺……
可她還真的沒用飯，被父親這麼一提醒才發覺真的是餓了呢。
那就大大方方地坐下用飯好了。
直到平陽王將筷子放下，用帕子擦拭了嘴角後，才道：“對了，昨日來京城時，我已經派人向皇上稟明。本以爲皇上召見最快也是四五日之後的事情了，卻沒想到因皇上體恤我年紀大來京城不方便，特意安排了今日午時進宮面聖。”
平陽王側頭看向淺秋身後的婢女，吩咐道：“稍後爲淺秋收拾打扮一番，畢竟是面聖，絕不可怠慢。”
“是。”小丫鬟福了福身子。
聽到即將要面聖的消息，淺秋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平靜。
畢竟早就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再說了，姑娘也已經安慰過她了。
擔心女兒緊張，平陽王刻意問道：“淺秋先前沒有去過皇宮吧？”
淺秋搖了搖頭，她也只在皇宮門口待過，畢竟以她先前的身份是進不了皇宮的。
不過這話還是不要跟父親說了，免得他老人家覺得心疼。
“女兒雖然沒有去過皇宮，但先前白姑娘成婚之日，女兒曾遠遠地目睹過皇上的龍顏。”
平陽王點點頭，能認得皇上也好，心中也能有個底。
“那快去收拾準備一下吧，可不能讓皇上等咱們。”
“是，父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