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孤景然問起關於化魂之力的事情,凡川也沒多想,於是把自己在地下靈府所遇到的事情,與孤景然複述了一遍,其中,凡川並沒有保留什麼,而且也把自己如今是夜月門宗主一事,與孤景然一併說了出來。
聽到凡川的複述,孤景然的臉上時而驚訝,時而震撼,時而又充滿着些疑惑,似乎對凡川的遭遇,感到很是好奇。
“原來如此啊,小師叔真乃是天人呀,老朽聽別人說過,這地下靈府和退隱的夜月門,不是一般人想進去就能進去的,沒想到小師叔竟然還都進去了,而且還做了夜月門的宗主,真是讓老朽佩服啊!”孤景然看着凡川,語氣有些激動的出聲說道。
聽到孤景然的話,凡川顯得有些慚愧,接着只見凡川先是打量了一下孤景然的身體狀況,隨即出聲說道:“前輩,身體沒有大礙吧?小子該當多謝前輩的指點和幫助!”
說着話,凡川欲與孤景然跪下,但是被孤景然及時的拉住了。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事先不知道小師叔竟有這如此神奇的化魂之力,所以被化魂之力反噬了一下,但現在已沒有什麼大礙了,小師叔不必掛在心上,而老朽幫助小師叔提升修爲,也是老朽份內的事,小師叔切莫多做感激!”孤景然說完,用着一副欣慰和滿意的表情,直視着凡川。
“不管怎麼說,小子還是要多謝前輩!”被孤景然阻攔着,凡川沒有再下跪,只是適當的躬身施禮道。
沒等孤景然再說話,凡川又接着出聲說道:“既然前輩已無事,小子心裡便可放心了,小子打算就不停留打擾前輩了,即刻前往未央城。”
凡川說完,欲轉身離去,卻再次被孤景然攔住了,只見孤景然用着擔憂的神色,淡淡的出聲說道:“小師叔,單憑你自己前去,老朽還是不太放心,要不這樣吧,小師叔去挑選幾位孤真派的弟子,一同前去,這樣老朽的心裡纔不會對師祖有愧呀!”
說着話,孤景然擡頭看向了遠方,似在苦想着什麼。
凡川本不想帶着孤真派的人,但看到了孤景然有些爲難的樣子上,凡川最終還是採納了孤景然的建議。
“前輩,我就帶一個孤真弟子前去吧!就帶丘塵!”
“一個人行嗎?”
“前輩儘可放心,不會有事的!”
最終孤景然還是沒能拗過凡川,同意了凡川只帶着丘塵一位孤真弟子,前往未央城,去尋找塑身仙石的下落。
再次與孤景然施禮告別後,凡川這才帶着煙紫幾人走出了易心閣。
剛剛走出易心閣,凡川正準備再與鄭塘和安澤天交待幾句的時候,突然只見易心閣的門前,站立着一個人,待凡川看過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丘塵。
“丘塵,你……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凡川對丘塵的出現,有些詫異。
聽見凡川出聲相問,丘塵即刻跑到了凡川的身前,先是對着凡川躬身施禮了一番,接着出聲說道:“弟子已把師叔祖交待的事情吩咐好了,已經有人出去尋找莫英雄的下落了。”丘塵的聲音頓了頓,擡眼看了一眼凡川,又接着出聲說道:“弟子吩咐好這一切後,就來找師叔祖,弟子是從一位師弟的嘴裡得知師叔祖在易心閣的,所以弟子就來了。”
聽完丘塵的話,凡川有一瞬間的感動,沒想到丘塵一個大男人的心會這麼細,再與之前第一次見到丘塵的時候,凡川暗暗的對比了一下,莫名的感覺到丘塵這個人,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不禁的,凡川很是佩服丘塵。
“恩,丘塵,我現在要去未央城,你陪我一塊去吧?我已經給掌派真人請示了,前輩已經答應了。”凡川故作淡淡的出聲說道。
凡川雖是淡淡的出聲,但是心裡早已抑制不住的激動了,就生怕丘塵會拒絕自己的請求,因爲凡川其實想要丘塵跟在身邊,就是看重了丘塵的聰明機智,這可以在以後未知的險境中,能隨時得到一個智囊團來提出想法。
其實,凡川不知道的是,就算此時凡川不說出掌派真人同意了的話,丘塵還是會同意跟着凡川的,因爲凡川畢竟是孤真派的師叔祖,從一方面來說,凡川其實握有孤真派裡很大的權利。
此時只見聽到了凡川的話後的丘塵,突然單膝跪在了凡川的身前,接着出聲說道:“多謝師叔祖的信任和厚愛,弟子定當盡全力輔佐師叔祖!”
見狀,凡川立即伸手把丘塵扶了起來,同時伸手拍了拍丘塵的肩膀,笑着出聲說道:“哈哈,丘塵不必如此這般客氣,這是我請你幫忙,所以,要說感謝,也應當是我!”
“師叔祖,這是弟子應該做的!”丘塵同樣學着凡川,微笑着出聲說道。
“好了,路上再說吧!”
說完,接着凡川開始規劃路線,在從丘塵的嘴裡得知到,去往未央城的路程的明細後,隨即凡川又再出聲囑咐了鄭塘和安澤天幾句,等到這一切都已打點好了之後,凡川這才帶着煙紫,晴雪,和丘塵,一行四人,快步的離開了孤真派。
而就是在凡川幾人剛剛離開孤真派後不久,在同一時間,此時身處在未央城的白平刃,鍾北幾人,卻帶着年玉一家人,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只見此時白平刃手持着自己的那把斧子,而鍾北則手持着一把修真劍,兩人的目光直視着站在對面的一羣人,對面的一羣人大概有十幾人,全都是衣着着黑色的布衣,而且還用黑布蒙着臉,同樣每人手裡都拿着一把兵器,有劍,有刀,也有槍叉之類,五花八門,不過這羣人的目標,卻全都是整齊的對着白平刃幾人,以及此時被浦玄和沈佑保護着的年玉一家人。
“你們是誰?報上名來!爲何要阻擋我們的路?”
白平刃手持着一把泛着白芒的斧子,看着對方一羣黑布蒙臉的人,憤怒的出聲喝道。
聽到了白平刃的厲喝,只見一羣黑衣人裡,突然站出來了一位黑衣人,站出來的這位黑衣人,擡起了自己手裡的大刀,直直的指向了白平刃,接着出聲說道:“我們要的是那三個馬商隊的人,你們讓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聽到黑衣人的話,白平刃隨即轉頭看了看年玉一家人,見年玉一家人還在被浦玄和沈佑保護着,這才放心,接着白平刃又看向了黑衣人,不過這次白平刃沒有魯莽的出手,而是先抽出了一絲真氣,試探了一下黑衣人的修爲境界。
這是白平刃跟在凡川身邊跟久了,才學會的,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可是在白平刃用真氣探查完了所有人之後,不禁的大吃了一驚,不是被敵人的實力而吃驚,而是這些黑衣人竟然都是凡人,這讓白平刃有些爲難了,要是黑衣人都是修真者的話,那自己和鍾北還能與對方大戰一場,可是對方是凡人,這可怎麼辦,這些凡人不僅經不起自己一斧子,而且自己只要動手了,這就算違反了修真界的規定了,修真者是不可以隨意向凡人動手的,可是話說回來,現在不動手,難道等着對方把年玉一家人帶走嗎?這樣的話,那不就是沒有完成凡川交待的命令了。
思前想後,白平刃決定還是先觀其變,實在到了不能忍的時候,再動手。不過此時白平刃心底,還是不得不佩服凡川的能力,看來還是凡川想的周密,不然年玉一家人肯定會被抓走了。
“各位老兄,這三位是我的朋友,我要負責把他們安全的護送到未央城,所以,我不能把人給你們!”白平刃這次沒有大聲的厲喝,反而是有些好心解釋的意思。
“屁話少說!再不交人,我們動手了!”
可是此時的黑衣人,根本不賣白平刃這個面子,還是語氣很衝的出聲說道,而且在黑衣人的話音落下後,黑衣人似乎在商討着如何動手。
“大哥,這怎麼辦?”
此時鐘北有些爲難的看向了白平刃,出聲說道。
看來鍾北也發覺了對方不是修真者,不好下手。
聽到鍾北的話,白平刃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擡起了手裡的斧子,直直的指向了一羣黑衣人,大聲的說道:“我老白不想殺你們,識趣的話,趕緊滾,不然,我老白定讓你們全都屍首無存!”
聽到白平刃的話,鍾北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慮。
但是就在此時白平刃的話音落下之後,對方黑衣人卻突然兵分兩路的向着白平刃,鍾北,和年玉一家人,各自的襲擊過來。
看到襲擊而來的黑衣人,白平刃似乎像是決定了一件事一樣,轉身對着鍾北說了一句:“五弟,你不要動,只管保護好玉兒妹妹一家人,我來殺人!”
“可是大哥你……”
白平刃的話音落下,還沒等鍾北的話說完,隨即只見白平刃,手持着斧子,所向披靡的衝向了襲來的一羣黑衣人人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