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爛人!受死吧!”
只見白平刃手揮着斧子,只用了僅僅一會兒的時間,就接連的劈斬了六位黑衣人。
而此時剩下的其他黑衣人見狀,不禁的全身顫抖,像是見到了一隻怪物一樣,本來準備去襲擊年玉一家人,卻在看到白平刃劈斬了六位同伴之後,全都畏畏縮縮的想要撤退。
“想走嗎?問過我了嗎?”
看着想要逃離的剩下的幾位黑衣人,白平刃擡起了還在滴着鮮血的斧子,直直的指向了剩下的幾位黑衣人。
此時的白平刃,披散着頭髮,手持着還在滴血的斧子,像極了一位來自幽冥的殺神,特別是白平刃此時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就連鍾北看到了之後,都不禁的感到了後背一陣冰涼。
“求……求大爺放過……”
剩下的幾位黑衣人,畏畏縮縮的想要逃離,卻在聽到了白平刃的話後,躬曲着身子,對着白平刃求饒道。但是目光卻不敢直視白平刃。
“現在求?晚了!”
說着話,只見白平刃竟突然跨起了身子,騰空而躍,而手裡的斧子,正對準着剩下的幾位黑衣人。
如果這一斧子劈斬下去之後,想必這些黑衣人定會即刻斃命,畢竟修真者和凡人,完全是兩碼事,何況現在的白平刃的修爲境界,在修真界裡也能算的上一位高手了。
此時的鐘北見狀,臉上出現了極其明顯的擔憂神色,想要大聲阻止白平刃,可是已經完了。此時的白平刃,就像是一隻離了弦的箭,想要收回,那是不可能的了。
“劍氣歸宗!破!”
就在此時千鈞一髮的時候,突然天空中劃出來了一道青芒,青芒以着極快的速度,瞬間抵達到了白平刃的身前,而且與此同時,青芒正盡數的衝擊向了白平刃。
青芒衝擊向了白平刃之後,剛剛青芒落地的位置,出現了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修真者,而此時這位修真者,還正用着手裡的拂塵,繼續接連不斷的抽出着真氣,快速的擊向白平刃。
“咣!”
接着只聽空氣中傳來了一聲震響,再接着只見剛剛還在所向披靡向前劈斬的白平刃,此時竟平身向後倒飛了出去,而之前白平刃手裡的斧子,也在此時脫離了白平刃的手掌,自顧的砸落在了地面上的一片草叢裡。
“咣!”
又是一聲聲響,不過這次的聲響,相比之前的震響來說,小了很多。接着只見白平刃的身體,狠狠的砸落在了地面上,剛剛落地的白平刃,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了嘴巴。
“大哥!”
見狀,鍾北立即快速的跑到了白平刃的身邊,伸手扶起了白平刃。同時問着白平刃怎麼樣了,而且鍾北還抽出了真氣在探查白平刃的傷勢。
“我……我沒事!咳咳!”
見鍾北擔心的樣子,白平刃強忍着疼痛,想要說話,可話還沒說利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了嘴巴。
鍾北見狀,沒有再說話,而是立即抽出了真氣,爲白平刃開始療傷。
而此時就在白平刃砸落在了地上之後,之前那些剩下的黑衣人,立即如作蜂擁般的逃跑了。
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浦玄和沈佑,以及年玉一家人,也快步的跑向了白平刃。每人的臉上都露出着緊張和擔憂的表情。
終於就在鍾北和浦玄,以及沈佑三人的合力治療下,白平刃終於恢復了正常,嘴角也不再溢出鮮血,雖然身體已恢復正常,還是之前傷勢的反噬力,還在隱隱作痛,不過這已經不影響白平刃的正常行動了。
接着只見白平刃在鍾北和浦玄的攙扶下,緩慢的站起了身,接着幾人走向了之前阻擋白平刃的那位修真者。
看着眼前的這位修真者,雖然感覺修爲境界深厚,但臉龐卻沒有想象中的蒼老,反而是有些年輕,但是這人一身青色道袍,手裡還拿着一把拂塵,不像是修真者,反倒像是一位修道之人。
所謂修道,其實和修真並沒有太大的差異,修道和修真其實本是一家,只是區別是,修真是通過門派來學習,然後修煉門派裡專有的手法和技能,而修道則是獨自一人蔘悟得道,自己一人修煉,相比通過門派所修煉的修真者,修道之人雖然在修煉過程中,很是艱辛,對於那些修煉之術更是晦澀難懂,但是修道之人,一旦有所小成,那就比同層次的修真者,所要擁有的實力大的很多,因爲修道之人,不限於門派裡的規則和制度,所以修道之人所擁有的手法和技能,都是比較廣泛的。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是修道之人,前提都必須要有一顆持之以恆的心,不然,堅持不下來的話,那會比任何人都慘,不但什麼都學不會,而且更是連修真界都入不了。所以,在修真界裡,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實際易懂的修真門派來入修真界,而獨自修煉,從而得道入修真界的人,少之又少。
“你是誰?爲何要阻傷我老白?”
此時白平刃看着眼前的道人,有些憤怒的出聲說道。
“阻傷你?呵呵,你不用問我是誰,我只想說,難道你不覺得你已經違反了修真界的原則了嗎?”
道人對待白平刃的態度,似有些看不起,只見道人搖動了一下手裡的拂塵,笑了笑,對着白平刃出聲說道。
“我老白違不違反修真界規則,關你個屁事?”聽到了道人的話,白平刃更是氣憤。
“哈哈,你難道不怕我昭告修真界嗎?”道人似乎並不在意白平刃的髒話,依舊是一副微笑的樣子。
“你去啊,我老白難道是被嚇大的嗎?我剛剛不殺那些人,那些人就要殺我朋友,我老白有錯嗎?”白平刃越說越生氣,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
“諸天萬界,自有自的規律,強求是不好的。”道人一副悠然自若的樣子,出聲說道。
“你個臭道士,該去哪去哪,別等我老白恢復了,不然,我老白定也斬殺了你!”
白平刃看着道人一副悠然自若的樣子,是越看越生氣,忍不住的想要再次攻擊,可是剛想抽出真氣,身體卻傳來了刺骨的疼痛,於是最後也就作罷了,但是白平刃臉上的憤怒,卻是一點未減。
看到此時的緊張局勢,一旁的鐘北,不得不再沉默不語了。
接着只見鍾北先是溫和的勸說一下白平刃,等到白平刃的情緒稍微的好了一點之後,這才轉身走向了道人的身前,先是對着道人躬身施禮了一番,隨即出聲說道:“這位道長,我大哥脾氣不好,還望見諒,他殺凡人,確實不對,但是他也是被迫無奈,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再不出手,我們的朋友就會被抓走,從而不能完成護送的任務了,所以,還望道長不要動怒。”
鍾北的語氣很溫和,一番話下來,只見道人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接着只見道人也先是同樣對着鍾北迴禮了一番,隨即出聲說道:“還是這位小兄弟說話得當,罷了罷了,老道就不糾纏了。”說着話,道人的聲音頓了頓,接着出聲說道:“對了,在下不是什麼道長,只是一位不小心得道了的修道之人罷了,在下名叫徐璣,小兄弟叫什麼?從何而來啊?”
聽到自稱叫做徐璣的道人的話之後,鍾北這下鬆了一口氣,看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於是只見鍾北再次溫聲的回說道:“哦,多謝道長的寬宏大量,我叫鍾北,來自夜月門,來此處,是因爲要護送我們宗主的幾位朋友,前去未央城。”
聽到了鍾北的話,徐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即又變作了疑惑,接着出聲說道:“夜月門?是那個在夜月大陸退隱了的夜月門嗎?”
“恩,是的!”鍾北點了點頭。
“夜月門的修真弟子還能外出?真是罕見!”徐璣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不等鍾北再說話,自顧的接着出聲說道:“好了,鍾北小兄弟,這件事就算了,我也不會昭告修真界說什麼你師兄殺凡人之事,只是你以後要勸勸你的師兄,這樣可不行,今天是我這個修道之人看見,若是被修真之人看到,恐怕你師兄就難逃一劫了。好了,不多說了,我也要趕着去未央城,有緣再見吧!”說着話,徐璣欲轉身離開。
“多謝道長的恩德,鍾北不會忘!”
就在鍾北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剛剛還站立在鍾北身前的徐璣,突然身體一陣晃動,接着一陣青煙閃過,再看原地已沒了徐璣的身影。
而在此時天空中,卻迴盪着徐璣的一句話,“自守其心,萬事皆空。”
等到徐璣走後,鍾北這才完全的放下了心,心想着:還好沒開戰,不然自己幾人一起,也打不過人家呀,能瞬移,這最起碼已是渡真期的修爲境界啊。
不再多想,鍾北隨即轉身走向了白平刃等人,一番商討之後,幾人再次保護着年玉一家人,向着未央城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而此時離開了孤真派已久的凡川幾人,也正快速的向着未央城的方向趕去,只要是路過城池,不管大城或者小城,凡川都要求必須是徒步而行,而在荒郊野外,或者山崖溝壑,凡川才答應用着飛劍行走,這樣一來,行程難免有些慢,但是凡川卻很心安。
此時又是路過一片挨着一座小城池的樹林,凡川幾人依舊是在徒步而行,可在此時,走在幾人身前的晴雪,突然眼睛直視着前方,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哥哥!哥哥!前面有……有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