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上海灘浪向,一向落實到了房地產市場上,所謂洋人房地產商得到西方列強特權的庇護,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唻。
伊洋人房地產商在上海租佔土地,從一開始就得到西方列強各國政府和駐滬領事的強力支持和積極配合。
阿拉講一講上海灘開埠初期,外國僑商競相租地的事體,就是因爲伊洋人房地產商爭相所謂永租地皮,因而導致了阿拉上海灘浪向地價上升。
比方講阿拉上海灘開埠前頭,每畝土地的地價不過在在十兩銀官銀左右,最多不超過二、三十兩。
可是到了清道光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公元一八四四到一八四五年中間,每畝押租竟達六十到一百二十千文、摺合成了上海紋銀,價值四十到八十兩,可謂升值巨大。
阿拉華人業主有的對外國人心懷疑懼,不肯出租;有的則是索價奇昂,往往要洋人領事、上海道臺親自出馬,共同壓迫。才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勉強成交。
阿拉在這裡舉個活生生的例子,講法蘭西國商人雷米、英文姓名Remi是頭一個來到上海灘闖蕩的,伊也是第一個在上海灘租地的法蘭西國洋商。
記得在大清國道光二十八年六月辰光,伊要租坐落在洋涇浜沿岸,就是現在延安東路、四川南路的東面角上的那塊地皮。
而華人業主開價三百兩銀子一畝地皮,法蘭西國領事聞訊,覺得價格太高,於是乎通過照會直接干預,在西方列強的*威下頭,最終迫使阿拉上海道臺下令,必須按照領事所定的價格把地租給雷米,如違抗就懲辦。
在上海道臺的所謂積極調解下,伊雷米得逞了,以每畝一百六十千銅摺合上海紋銀一百零七兩,不包括其他費用的區區微弱代價租地二畝半。
真是大清國喪權辱國,阿拉上海灘老百姓忍氣吞聲,西方列強在上海灘恣意橫行,而這只是伊法
蘭西租界剛設立時候的事。
到了十九世紀六十年代辰光,西方列強強力支持下頭的情況依然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改善。
比方講大清國咸豐十一年四月十六日、公元一八六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又出了一樁令人氣憤的事體,法蘭西國外交部長要駐滬領事愛棠爲法國郵船公司在上海找一塊兩公頃的地皮,以便作爲營運之用。
愛棠接到命令之後,覺得頗爲棘手,而這爲了啥?只是經過伊洋人們巧取豪奪,上海灘浪向但凡好一些的口岸,都被這些表面道貌岸然的洋人們瓜分完畢了。
眼看着啥英吉利國、美利堅國等等的洋人房地產商和各種機構搶灘上海灘,愛棠不禁慨言,在上海灘租界裡廂一寸地皮也買不到了,因爲所有地皮已被外商佔有。
最後是法蘭西國駐華公使向阿拉大清國堂堂的恭親王交涉,通過所謂照會,迫使大清國政府把上海法蘭西租界南面的界線擴展後,優先安排伊法國郵船公司才得以解決當時這樁天大的麻煩的。
還是這個得勢不饒人的法蘭西駐滬領事愛棠,伊爲了儘快把土地拿到手,就在咸豐十一年九月二十六日照會上海道臺,又是照會。
據說伊無理提出了三點所謂的要求,其一是根據以前協議的原則,規定地價和房價;其二是令地保開列各戶地主名字和契據以及各戶地產面積。
而洋人雷米的第三點要求則是更爲蠻不講理,他講照會、其實就是強令阿拉上海知縣備好拘票,以便隨時拘捕抗命之地主,等於是後頭流行的一個詞彙,叫做強拆。
就這樣在西方列強的*迫下,伊法蘭西國郵船公司以每畝一千銀兩僅及市價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的超低價格,佔有了沿黃金口岸外灘浪向的二十二畝地皮。
英吉利國人的強盜行徑更則爲突出,跑馬廳三遷其址,就是在領事允准下,不經土地業主同意
強行圈佔的。
伊瞧瞧跑馬廳易地經過,就是一部舊時上海灘商業地皮開發的房地產大戲。
要講起聞名滬上的跑馬廳易地經過,還得仔細的車歷史淵源講起來了,儂曉得伐?舊時上海市區先後出現過三個跑馬廳,它們廢舊建新,先後更替。爲了敘述方便起見,這裡分別叫作第一、第二和第三跑馬廳。
首先講一講第一跑馬廳,當英吉利租界勘定初定不久之後,在英租界範圍外的西邊,現在南京路麗華公司的旁邊出現了第一個跑馬廳。
這是英國僑民以利永士敦、皮樂、波文、打喇士、士都呱、金呢地等人爲代表,在一八四八年一月以前,以大清國制錢七千千文,向華人業主徐彩章、吳建勳、石輝章等永租了八十畝地皮營建的公衆性質的遊樂場所。
第一跑馬廳南界今南京東路,東界河南中路,西界山西南路,至於北界有人說大約接近現今的北京東路,有人則說是天津路,但根據道契記載測算應是今天的寧波路。
另外值得指出的是,有人講這一帶俗稱“拋球場”,有人以爲第一跑馬廳即拋球場,其實都不是。
阿拉大清國道光三十年、一八五零年辰光,拋球場在今麗華公司原址,與第一跑馬廳接鄰並存。拋球場土地面積只有區區兩畝,二者相差竟達四十倍,根本不能混爲一談。
第一跑馬廳這塊土地呈卵形,尖端朝西,底端向東,當時人們稱它爲“公園”或“花園”,所以在它旁邊的那條通道被叫作花園弄,即現在的南京東路的東段。
與第一跑馬廳差不多同時成立的有跑馬總會,最初稱爲跑馬委員會,由霍格、英文姓名Wm.Hogg,吉勃、英文姓名JohnDarbyGibb),藍格蘭、英文姓名Ed.Langley、派金、英文姓名與魏勃、英文姓名EdWebb等五人組成,與跑馬廳關係密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