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往事錄, 合上誰的歸宿,誰盛開的煙花, 在空中匆匆謝幕遺忘 ,記錄, 一本泛黃的書,行走 停留, 擦肩而過的幸福。
第二天,楊正豪去問了中醫,爲什麼失眠,醫生說要本人來把把脈,失眠的原因有很多。
楊正豪想給嶽菲一個驚喜,暗下決心要爲她調養過來。
他記得曾經在家時,七大爺就曾拿出一瓶藥酒來,說是治失眠的。楊正豪打電話問母親要七大爺的電話。
“怎麼了?你失眠了?是不是學習太累啊?是不是休息不好啊?”絮絮叨叨、急急切切地問了一大堆。
“是我宿舍的朋友用。”楊正豪撒謊說道。
“那可不能給人家亂用啊,萬一喝壞了怎麼辦啊。”
“七大爺喝了沒事,我朋友喝了怎麼就有事了呢。”
“那可說不準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啦。你別說了,快把七大爺電話給我發過來。”楊正豪不耐煩地說道。
七大爺告訴他,這種酒的配料是:人蔘、枸杞子、熟地、茯神、檀香、何首烏、夜交藤、米酒等等,說了好半天楊正豪才聽清楚這些藥的名字,最後用白字馬馬虎虎地把名字記了下來。準備去醫院根據諧音問醫生以確認到底是那種藥。
按照比例抓來了藥,楊正豪找了一個酒瓶把藥一一放了進去。看着各種藥材漂浮在酒裡,人蔘就像是一個受刑的犯人被捆綁在立柱上,上下不受自己控制,四周長滿了紅紅綠綠的傷疤。又好似人蔘張開雙臂,將紅色的枸杞、黑色的首烏等等盡皆攬入自己的懷裡。楊正豪看着酒發呆。七大爺告訴他,這酒需泡到七七四十九天效果纔好,可是楊正豪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多想現在就拿去給嶽菲。
等過了第一個七天時,楊正豪拿着去找嶽菲,並且還在酒瓶上寫了幾句話:此酒名曰夜瀟湘,此酒又名醉紅塵,醉紅塵者最相思。楊正豪看着這句話傻笑“真是個才子。”
嶽菲接到酒的時候呵呵的樂“你自己做的?”
“恩。”
“特意爲我做的?”
“敢喝嗎?”
“當然敢了,你纔不會害我呢!你對我最好。”
楊正豪很高興,這是嶽菲給他這幾天忙碌最好的回報了。還有什麼能比嶽菲的笑、嶽菲的好、嶽菲對自己的表揚更讓他高興呢。
楊正豪和嶽菲的快樂,是大家有木共睹的,誰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次又有一些好事者胡言亂語了,有的甚至特意跑過來問他和嶽菲是什麼關係。楊正豪也厚顏無恥地說“很久之前我吻了她的脣,你說是什麼關係”。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後來傳着傳着就變味了,有的說他們早就開房了。
這話當然沒人和嶽菲說了,嶽菲也不知道。倒是有人和王楠說,王楠不高興地問“你聽誰說的?”“楊正豪自己啊,難道你的好姐妹嶽菲沒和你說過?”
王楠回到宿舍,責備似得問嶽菲,爲什麼這麼不檢點。嶽菲還以爲王楠和自己開玩笑了“這是現在社會的風俗,不檢點纔是主流。”
“真噁心。”王楠鄙視的說道。
嶽菲這纔看到王楠的表情不對,不像是在開玩笑“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什麼自己還不知道嗎,還問我?”
“我作什麼了,你說清楚。”
王楠把剛纔那個人說的話又和嶽菲描述了一次。嶽菲聽後臉色慘白“楊正豪這個王八蛋,這不是誠心壞老孃名聲嗎?”
隨即給楊正豪打電話,電話裡楊正豪解釋了一千遍,一萬遍,嶽菲最後還是說“以後我們離得遠一些吧,免得別人亂說。”
楊正豪乾着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二天,楊正豪又給嶽菲打電話,嶽菲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電話那頭傳來郎朗的笑聲,這大出楊正豪的預料,他原本準備了那麼一大堆道歉的話,看來也用不上了。
楊正豪說“我知道一個地方,我經常騎車去,哪兒有山有水,很好玩。”
嶽菲答應了,兩人騎車同去。
路上楊正豪還沉浸在不解之中,爲什麼昨天嶽菲生那麼大的氣,今天卻像沒事似得?看來的趕緊表白了。
來到野外,清風拂來,看着滿山的樹,遍野的花,兩人坐在河邊,正豪靜靜地看着嶽菲,把嶽菲看的有點慎的慌“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啊?”
“我一直以爲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可是卻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故事”楊正豪平靜地說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這麼鎮靜地說這番話。
“什麼故事不故事的,還雲裡風裡的。你最喜歡什麼地方啊?”嶽菲故意偏移話題。
楊正豪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回答了嶽菲的話“我喜歡北京!”楊正豪回答到。
“你知道我喜歡哪兒嗎?我喜歡巴黎和西藏。”嶽菲自問自答地說。
“爲什麼啊?”
“我喜歡巴黎鐵塔下的浪漫,喜歡西藏純潔。”說着嶽菲漸漸低下了頭“我曾經想,有一個人會在巴黎鐵塔下向我求婚,然後我們在西藏結婚。”
楊正豪心想,她爲什麼和自己說這些呢?是不是拿話點他呢?可是現在他的經濟實力也去不起巴黎啊!但是楊正豪還是信心十足地說“我相信,你的兩個目標都會實現的。”
嶽菲嗨嗨地笑。
回到宿舍,楊正豪苦思冥想,怎麼才能帶她去巴黎呢?於是他想找人商量。吳文昊肯定是被排除了。只有張海城和高明瞭。張海城不在,只得和高明說,可是現在宿舍裡吳文昊也在,沒辦法楊正豪只的拉着高明去走廊裡。高明正在看唱歌比賽的節目,看的正認真。
楊正豪對現在的歌曲選秀節目最是討厭,本來唱的不咋地,還要整出一副特陶醉的樣子來,不論是高興的歌還是悲傷的歌,都要哭喪着臉,好像死人了似得。一個個的把嘴巴閉上不讓發出聲來,卻要用力地擺動着腰,看樣子像是要喊出的聲音讓九霄雲外的人都能聽見。“就一會兒,完了我給你買雪糕。”
高明看了看楊正豪,把視線又回到屏幕上“什麼雪糕”
“你最愛吃的樂美滋”
“好吧。”高明和楊正豪一起去了走廊裡。楊正豪把自己的苦惱說給了高明,高明大聲的說“你他媽真笨,去不了巴黎鐵塔下,你就不能把巴黎鐵塔搬到xx大來嗎?”
“說詳細點。”
“也就是自己按照比例做一個埃菲爾鐵塔。小子,別忘了你是學土木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你聰明啊。”
“必須的,趕緊沒雪糕去。”
楊正豪只買了兩根雪糕。他沒想到還在屋裡的吳文昊,當然想到了也不會買第三根的。
就在他倆吃雪糕的時候,張海城火急火燎的回來了。他一把強過楊正豪手裡的雪糕含在自己嘴裡,大大的咬了一口邊嚼邊說“早就渴了。你們真奢侈,吃這麼貴的雪糕,我連一塊錢的礦泉水都捨不得喝。”
楊正豪不想聽他說什麼,只想要回自己的雪糕,他一伸手張海城又說“等一下,我再咬一口。”等張海城把嘴裡的吃完後,楊正豪本以爲他會再大大的咬下一塊兒來,把嘴巴塞得滿滿的。但是這次張海城沒有,而是伸出舌頭,像狗一樣的在雪糕上舔了起來,看着真讓人覺得噁心。
“你妹,你自己吃去吧”楊正豪無奈地說。“你不吃了?這麼好的雪糕還不樂意吃,我的舌頭也是乾淨的,我是捨不得吃,怕你心疼,所以也只好這樣舔一舔來減饞了。”張海城一邊吃一邊這樣厚顏無恥地說着。“你趕緊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