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征服矜羯羅殘魂後鬼步的距離提升到平均是以250~320m/s的水準,並且在時間能力的影響下已經變成類似瞬間移動的技巧,變成忽略地形進行時間軸上跳躍的技術。倘若最終的落腳點是不可能穿越的固體硬物後鬼步會自行再跳過障礙物,路途中遭遇的任何阻礙物品和路標不會被算計到移動的距離中,所以並不會出現卡在牆裡的悲劇。
可能是單純的好運,秦恩降落的城市湊巧在‘故鄉母城’附近,持續數十分鐘用鬼步趕路就能抵達母城當中,中途的檢查站靠着時間停止就能躲避過目光,攝像機與監視器不會記錄下時間停止後看到的畫面,連續數十分鐘秦恩鬼步用個不斷,借用從好心人那裡免費獲得的共和國北方省的地圖,沿着高速公路地圖指引向着母城趕去。
在數千米高空上的【索托斯之雲】緩慢的向着秦恩母城的方向移動,延伸出數百公里的觸手甚至先於秦恩開路,無形中代替了斥候的工作,天空上的俯視圖配合北方省地圖,抵達母城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根本沒有什麼阻礙——光是能想到在移動的過程中被強人路霸劫持這都是秦恩在幻想鄉住太久,想太多與故國脫節的緣故。
在第二個千禧年之後能遇到幾十個高速公路劫匪路霸都是能拿去吹一輩子拍照發微博的經歷,甚至在高速公路上遇到女鬼、看到靈異末班車、如月車站什麼的都比遇到劫匪可能性高。
鬼步趕路其實是件枯燥的事,其無聊程度甚至不亞於漫長的火車,在運動的過程中還不能停下來……萬一被高速公路上的汽車與攝像頭拍攝下來,估計直接會被登上頭條新聞被當成靈異事件處理,被官方人員刻意調查過一次後,再去主動找官方公務員去拿身份證無異於自投羅網,再者說目前分文沒有的他就算獲得了身份證也沒有任何用處,口袋裡連一毛錢都沒有的穿越客唯獨忘記找八雲紫準備貨幣,火車票與汽車票全都買不了,上天用索托斯移動還要擔心返回地底後被人察覺的事,所以只好用鬼步枯燥的向着母城的方向趕去。
覆蓋在天空之上的雲端停頓了下,代替秦恩現行的斥候們破開了不可見的戰爭迷霧,精靈欣喜的說道:“找到了。”
聽到這個後秦恩不由得向着高速公路側面閃躲開,迅速的躲避開一輛看不到自己的汽車,繼續運動着鬼步連連閃爍,而左眼皮卻不自覺的閉上,貼在視網膜上的【索托斯之眼】,將千里之外的俯視圖投影到了秦恩的意識腦海當中。一條几乎將城市與鄉村割裂開的江流與高價大橋第一時間就吸引了他的目光,湍急的江流與高架橋慢慢被覆上一層陰影,將晴朗的天替換成夜間的暴雨後,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片段變的無比清晰。
大約數十分鐘後,秦恩終於抵達了記憶中自己穿越幻想鄉的地方。
江流比記憶中的要平靜許多,時隔兩年,秦恩終於重新返回了自己穿越的地方。
高架橋上的車流量不算少,來往的行人同樣不少,各個角落還能看到類似監視器的小玩意,在這裡肆意亂走亂摸恐怕會引起懷疑。
秦恩乾脆的裝出看風景的模樣,然後看向江邊,思維卻沉澱到了自己的時間之力中,觀察着此處時間軸曾經發生的事情,遠遠的觀測着當年的情況。
在時間軸內秦恩再次看到了那記憶碎片中的雨夜襲擊,沒有用既視感在車水馬龍中再現過去資訊的秦恩調動大腦的思考能力將時間軸看到的與眼前看到的融爲一體,在過去時間軸中那兩人的纏鬥位置迅速被現狀的秦恩捕捉,時間軸內的過去秦恩在狼狽躲避着攻擊,然後那個女人輕易的就將欄杆給打出一個凹痕,大橋上的那個欄杆仍然是有一個肉眼可見的凹陷痕。
隨後,過去的秦恩被推到了大橋的邊緣,頭部遭受重擊,墜入了怒濤河流中,然後就是那個女人眼睜睜看着秦恩消失江河中後,慢慢離去的身影。
一切又重新變回原樣,秦恩回到了現實中,有些爲難的自言自語道:“我現在到底是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憤怒?憎恨?怨毒?畏怯?沒有,都沒有,此時此刻秦恩心中不僅僅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記憶感情完全缺失,無論如何秦恩都發現自己很難激動起來。
可能是訊息不足的緣故——除了當初被襲擊的記憶外,秦恩還有前往【她】所居住的出租屋的經歷,也許再次故地重遊一番,能找到一點特別的線索。
爲了防止突然消失引起路人和攝像頭的懷疑,秦恩向着城市外圍的郊區前進,觸手已經盤踞到母城上空的【索托斯之雲】與此同時也配合秦恩的行動尋找着過去記憶的碎片和線索。
城市的開發暫時不着急,真正的要點是調查【她】曾經的住處,在記憶裡的位置看上去是個很落後的郊區外圍,可是兩年間過去後,記憶中的郊區卻跟着大城市一起變化了,人流雖然不多,可應該屬於郊區特有的骯髒卻一點都看不見了,道路被拓寬,見不到什麼小攤小販的身影,路旁更是少不了拔地而起的幾層高樓。
雖然和橋對面的大城市差很多,可是隱約的也能在此處見到鄉村城市化的原型,不知道是因爲經濟騰飛的福利還是喪心病狂的房地產大佬的喪心病狂……在短短几年內就大變樣了,依靠着索托斯的分析才勉強的找到曾經【她】居住的小樓,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小樓沒有任何變化,跟記憶中相差無幾,只是細節上幾個地方翻新了一些。
站在街道外能看幾件被清好的運動服就隨意的掛在了陽臺衣架子上,這些服裝都是男士的類型,從門口的自行車和運動服上xxx高中(xx是模糊看不清)字樣能見出臨時住在這裡的人可能是一位來自外地租房的貧窮高中生,一個高中生這麼能折騰,秦恩也判斷不出是對方太窮了還是因爲什麼複雜的家庭緣故。
“看來【她】早已經走了,兩年也足夠發生很多事了,在這裡當然不可能遇到正主了。”
窗戶自然開着通風,但是礙於裡面的光線不足,站在街道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是個什麼情況。靠着曾經在幻想鄉耳濡目染學到的風水知識,秦恩一眼就判斷出這個宅邸是屬於那種【陰宅】的類型。
不過這些東西秦恩並不在意。雖然房客早就換人了,但是他並沒有就此離去的念頭,在記憶碎片中這個房屋曾經被改造過,地下入口應該另有玄虛,不親自調查一番,那不就是白來一趟了?
索托斯之雲早就把周圍的俯視圖給秦恩看了,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房屋門前,順便用信息提取讀取時間軸掌握了這個房屋現在居住者剛剛離去不久的消息,秦恩毫不客氣的將索托斯一部分貼在門口鑰匙處,索托斯沿着鑰匙控自動變幻形態,鎖頭的結構直接被掌握,悄然無息的打開了房門,隨後迅速的鑽進房間內關上了門,順手再用時間逆流,隱去了蹤跡。
等進入房屋後秦恩才感覺到這個無人的小屋遠遠要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邋遢,地面上雖然能看到拖地的痕跡,但一個高中生你能指望他擦地板會有外婆奶奶的功夫?客廳的房間桌子上散亂着一堆《知音漫客》《少年跳躍》之類的本子,甚至還要一本全綵tolove,客廳桌子上還放着一個沒有進入屏保狀態的筆記本電腦,迅雷正在下載着一個幾十個g的壓縮包。
秦恩迅速的失去了興趣:一個高中生內部家庭佈置有啥好看的?他來到這裡是爲了找到【她】曾經留下來的線索的!
記憶中的地下密室很可能是重中之重,但像是小賊一樣在各個房間四處搜刮也沒有什麼效率。
秦恩直接向着特派員菊理同志詢問道:“菊理,探查下房間內的生命。”
菊理被喚醒後沒有廢話,直接用妖怪的搜尋生命技術尋找生命體,秦恩能感覺到某種類似電磁波的玩意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見門穿門見牆插縫,整棟房屋內的生命體無可遁形!
檢查完畢後,菊理便將探查的結果告訴了秦恩:“房間內的生命只有蟑螂蜘蛛,沒有人類。”
“沒有人類就好……現在,訊息提取!投影!”
【既視感】
時間軸飛躍到兩年前甚至更早的三年、四年前,房間的佈景開始逐步改變,放着電腦的桌子虛化成半透明化,而曾經什麼都沒有的角落投影出藍色的虛影。
半透明的物體是現在存在,藍色的虛影是當年存在的東西,而在房間的窗戶內,秦恩看到了投影出來的藍色少女背對着秦恩所處的方向,看着窗外的景象,這是過去場景的再現。
搜尋時間軸過去的訊息並不簡單,時間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用公平的方式記錄下世間發生的一切,它會沒有任何歧視的將過去的時間發生的事全都記錄下來,光是一天記錄下來的訊息都最少有幾十g的容量,這又不像之前拿到岡崎夢美設計圖那樣能夠依靠媒介來篩選,在又臭又長的時間記錄中找人是很耗費時間的事,秦恩根本記不得當初自己闖入此處的時間。
現在是非法闖入民宅,本來時間就很緊促,所以從時間軸搜尋訊息就需要簡單一些的應付。
秦恩停止了繼續讀取時間軸的過程,將【既視感】定格了,虛化的女人身影就站在窗戶側面一動一動,秦恩只是看了她幾眼後就不再理睬了。她的年齡與秦恩的年齡,是最容易變化的階段,兩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很多東西了,那個女人,恐怕早已經容貌大變,成爲了別人的模樣。
沒必要在這小事上浪費時間——在既視感的影子停止運動的時候秦恩立刻將這個房間翻了一個底朝天。
大約過去了十多分鐘後,秦恩在一樓地磚下藍色影子和半透明影子重疊的痕跡,秦恩下意識的敲了敲,裡面回饋出空洞的聲音……確認這點後秦恩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終於找到你了。”
書架被推開,靠着時間加速迅速將重疊着藍色虛影的4x4地磚脆化,虛幻的藍色密碼門在地磚的水泥後面,但是現在秦恩已經看不到藍色的密碼門了,只有幾個敷衍了事的隔板,從房間內拿出錘子,用時間能力增幅速度狠狠一瞧就將糊弄人的隔板給粉碎,幽暗的黑暗地下室暴露在秦恩的視野中。
“真是敷衍了事的工程,這房子的真正主人難道是瞎b麼?”
秦恩隨口嘲笑了一聲,但正準備進去的時候,俯視監視着地面的【猶格索托斯】卻傳來了警告:“小心!秦恩,有人正在靠近!”
【索托斯之眼】將俯視圖反饋到秦恩的視野當中,一個衣着打扮豔麗好像是夜總會姐姐的女郎,逐漸靠近。
十多分鐘的工夫,街道上已經來來往往全都是人了,按照正常條件來說,這種過於豔麗的女人在這條正在緩慢發展中的街道看上去很違和,但詭異的是,無論是賣菜的中年大叔還是在街道上嬉鬧的孩子好像沒有一個人看到這個豔麗的女郎,哪怕是吊兒郎當的浪蕩地痞都目不斜視好像入聖人般忽略掉衣着暴露的夜總會姐姐。
他們的表情比這個夜總會女郎的存在還怪,就像是專門表演符合他們現在形象的演員。
情況非常不對勁!
而那女人徑直的朝着這個應該是住着某個高中生的房子走了過來,而且很麻利的掏出鑰匙,咯嚓的一下就擰開房門走了進來。
但在其踏入這片空間的那一瞬間,早已經藏在旁邊的秦恩迅速的擡起手,細長的手指宛如鐵水澆築的毒爪,狠狠的鎖住了女郎的喉嚨。
正常來說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作爲女性無論是尖叫還是突然屁股着地都是正常的情況,可是唯獨沒想到在昏暗的走廊中,這名女郎卻是麻利的從手提包內拿出了電擊槍,用着比軍人還果斷的速度猛地開啓電擊槍打向秦恩的身體。看似迅猛的動作在子彈時間下幼稚而又可笑,秦恩一擡手就將電擊槍拍掉,索托斯的觸手變成實體將這個********模樣的女人打暈,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了昏暗的走廊處。
秦恩冷笑一聲便一腳踹開們,被踹開的大門迎面將房間門口的一個男子給連人帶門的砸進了對面水果店內。
但是無論是水果店老闆還是周圍的居民都不動聲色的呈現圍觀的模式將這個宅門給圍了起來。
靠着索托斯之眼,秦恩以俯視圖的方式看到了周圍的情況,之前消失不見的街道居民們突然好像是從地底冒出來似得,將房屋包圍了起來。
秦恩沒有直接走出來面對這些奇怪的居民,他就站在走廊那裡,遙望着這些人——反正索托斯之眼能看清楚俯視圖,也沒必要非走出來曝光。
藉着索托斯之眼的便利,秦恩‘看到了每一個居民的表情。
他們的神色都很平淡。
平淡的完全不像是人類。
無論是之前吆喝買賣的老闆還是看上去痞氣十足的地痞惡棍們,全都是一副機器人般的撲克臉,面無表情的注視着秦恩的房屋。
默默觀察着這一幕的菊理釋放了探測生命的檢定。
“他們被某種能力控制了。”
“廢話,我光看就能看出來他們被控制了。”
從剛纔借用索托斯之眼觀測到的狀況就能看出他們根本就是爲了扮演某一個角色才做出某件事的,而不是一個貨真價實做那個工作的人。
他們的舉止過於‘簡單’和‘劇本化’了,明顯是受到某個人的操縱,而這個操縱,應該是類似於精神控制類的技能。
“我還以爲來到外界會是一次愉快的裝逼之旅,卻沒想到從登場到現在就沒有一刻消停過,超能力者像是白菜一樣跳出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