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和兄弟們點頭示意,帶頭進入了房間。房間內空間不大,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只有一老一少兩個人坐在兩把並排的椅子上。那青年二十三四歲,臉色有些灰白,不知道是平時就這樣還是被嚇的,見到秋雨等人進來,眼中現出了驚恐,往老者身邊靠了靠。
秋雨的注意力在年輕人的身上幾乎是沒做停留,就集中在了那位老者身上。老者頭髮灰白,有些亂,冷看起來歲數應該不小。再在向臉上看去,皺紋並不多,但一看就是經歷過很多的滄桑,雖然那兩眼佈滿了紅血絲,倒是很堅毅,沒有一丁點兒的慌張。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老者聲音嘶啞,但中氣十足,頗爲鎮定地問道。
“呵呵!我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相反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誰。既然能夠被關在這裡,你也應該不是普通人,如果以後還有機會打交道,稍微用心打聽一下就會知道我們是誰。如果沒有機會再相見,我想你們還是不知道我們是誰最好,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秋雨笑着與老者說這話,竟如同是老相識一般。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誰?得罪了什麼人?爲什麼會關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不會傷害我們?”老者聽出了一點兒門道,眼睛亮了亮,多了一絲神采。
“傷害你們?爲什麼?哈哈哈!”秋雨仰頭大笑了起來,倒是把兩人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明白了秋雨的話,都是喜出望外,年輕人的神情更是好了很多。
“我想今晚發生的事你們也知道了。不錯!今晚我們襲擊了這裡,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了。關押你們的人已經都被我們消滅了,一個都沒剩。朋友的朋友那是朋友,敵人的敵人那就也是我的朋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何況我們也算是救了你們,彼此也就有了一點情誼,又何必去傷害你們的呢?難道我們就那麼像嗜殺如命的兇徒嗎?”秋雨始終保持着一絲微笑,給人的感覺良好。
“不像!不像!”老者這一次似乎是相信了秋
雨的話,連忙接口道,他可不想惹怒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剛纔雖然是一直被關在房間,沒有親眼見到外面是一個什麼樣子,可也聽到了所有的一切。那金屬的碰撞聲、被砍死或者砍傷時的慘叫聲、武器刺入身體的撲撲聲,這一切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何況秋雨根本就沒有瞞過他們的意思。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能不招惹當然還是不招惹的好。
秋雨看着不斷點着頭的老者,微眯着雙眼,一言不發,靜靜等待着下文。
“我叫陳敬亭,印尼華人,是印尼陳氏集團的總裁,這是小兒陳儒文。我們是在香港談生意的時候被抓來的,有兩天多了,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他們也沒有問過我們什麼問題?不知道是什麼目的?”老者穩定了一下心神,終於意識到該自我介紹一下,對方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圖,也就沒有了許多顧忌。
“印尼?陳氏集團?香港?”秋雨喃喃唸叨着,腦子裡飛快地分析着事情。
“陳氏集團,一定是一家很大的集團吧?”
聽到秋雨這麼一問,陳敬亭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不知道秋雨是什麼意思。
“是的。還好吧!在印尼也算是不小的。”陳敬亭忐忑地回道。
“不用害怕,我想我應該猜到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秋雨輕笑了一聲。
“請講!”陳敬亭長出了一口氣,多年的與人交往,這個老頭還是有足夠的眼力的,他相信秋雨至少此時還沒有動什麼歪腦筋。
“沒什麼新鮮的,還是老一套,爲了錢。”
“爲了錢?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問啊?也沒提什麼要求?”
“這不需要。這一次很有可能算計你的是你身邊的人,只不過是不想暴露身份,才選擇與這邊合作而已。這邊負責抓人,那邊負責要錢。”
“身邊的人?合作?”陳敬亭還是一腦袋漿糊,不能相信秋雨的話。
“這是可以肯定的。只不過,令我不解的是你在香港被抓,怎麼會關到大陸來?”
“大陸?這裡竟然是大陸?”陳敬亭
聲音高了幾分,對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感到驚訝無比。
“對,大陸。嗯!也許這裡面還不僅僅是兩夥人合作,還有第三方也說不定。”秋雨點頭分析着。
陳敬亭和他的兒子互相看了看,兩個人都難以相信這個事實,長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你們沒有入境的記錄,屬於是非法入境,恐怕還是個麻煩。報警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想,我們今晚的事是不可以公開的,你明白嗎?”
“是!不敢,不敢。”老頭聽到秋雨問及下一步打算,自知性命是沒有問題的,而這些人也似乎沒有想難爲他的意思。
“這樣吧,我安排人送你們偷渡回去,至於回到香港再如何處理,我們就管不着了。”
“多謝!多謝!我回去一定要多謝你們的。”陳敬亭千恩萬謝,即使他認爲這夥人不會傷害他,也沒有料到竟然這麼簡單,眼前的年輕人一個人就已經決定放他們回去,還要協助他們偷渡。
“大恩不言謝!陳某人些許財物還是有的,一定會過來感謝您的。”陳敬亭激動地說。
“不必!交個朋友嘛!舉手之勞而已。”秋雨不瞭解印尼的陳氏集團,自然更不知道這位陳敬亭的一個承諾價值有多大。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陳敬亭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只是重複着簡單的一句話。
進軍深圳,剿滅與四海幫有莫大關聯的死神會,在當地黑道立威,沒想到意外救出了一個大富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其實大家更沒有想到是這個富商以後竟然和飛天會又產生了幾次聯繫,對飛天會的發展也是有着極大的臂助。
同樣,陳敬亭也沒有想到飛天會這夥人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放了他們父子,並且幫助他們返回香港。在陳敬亭的心裡既迷惑,又驚喜。他雖然是個商人,也不是沒有與黑道的人打過交道,像這樣的情況,目睹了黑幫的火拼,一般都是會被滅口的。飛天會的做法與衆不同,勾起了陳敬亭的好奇心,對飛天會,更是對秋雨這個人起了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