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飛機上來四個人,就是剛纔與林霄有過沖突的郭少。
“哎喲,我當是誰?原來是老熟人啊。呵呵,唉,賤民就是賤民,還要和別人擠在又臭又硬的經濟艙,我們就不一樣嘍,頭等艙,走吧,妖妖,我們去頭等艙睡覺去。”郭雷揚起下巴,像是報了仇似的摟着旁邊的女孩慢慢向前走去。
“噗嗤!”一旁的玄子墨樂了。
“師傅,還真是這二世祖。”
林霄笑了笑,“修真之人最講究修身養性,若是碰到的野狗不聽話亂吠,也不能像狗一樣咬回來,這種逞逞口舌之快的行爲,在他看來幼稚至極。”
可機艙裡的其他乘客可不會有他這樣的涵養。
“這夥人怎麼這樣啊。”
“是啊,遲到了一個小時都不給大家賠禮道歉。”
“你們看看打頭那個男人,穿得溜裡溜氣的,還有旁邊那個露腰的小姑娘,哎喲!真是傷風敗俗,誰家的孩子啊,大人也不管管。”
“可不是嘛,害大家在這白等了一個小時,什麼說法也沒有嗎?”
……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空姐不停的出來賠禮道歉,安撫衆人的情緒,可收效甚微。
一個長像極爲甜美的空姐沒有辦法,走到頭等艙,半蹲着問道:“這位先生,您看,因爲您的問題,致使全機人員耽誤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要不您給大家賠個禮吧,否則我也很難做啊。”
郭雷慢慢將半眯着的眼睛睜開,瞥了一眼蹲在自己旁邊一臉嬌嫩的乘務員,笑了一下說道:“讓我給他們賠禮道歉,他們不配。不過要是你肯陪我說說話,我倒是可以安撫他們一下。”說着手極不老實的伸過來要摸女孩的臉。
空姐想不到這位少爺動手動腳的,嚇得身子一躲,結果沒蹲好,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露出來裡面白色的小內內,被郭雷看了個正着。
“哎呀,想不到美女這麼清純,竟然是白色的呢。”說着站起身來極爲紳士的將空姐拉起來,還故意的往自己懷裡拉。
“這位先生您不要這樣,您不要——”空姐劇烈的掙扎起來,雖然中航對空乘人員的要求十分苛刻,不允許她們對任何一位乘客有打罵或敵對的動作和語言,但是作爲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她無法任由一個陌生男子調戲自己。
郭雷大手一錮,將漂亮的小空姐攔腰摟住,臉一邊靠近,一邊調笑着說:“你不是讓我給他們賠禮道歉嗎?那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幫你這個忙,非常划算。否則,一會你出去了,那幫人也是不消停,沒準你當月獎金就沒有了。”
郭雷這句話說的倒是一針見血,空中乘務員守則規定,面對乘客的問責和情緒變化,乘務員應當第一時間給予安撫和疏導,以避免飛機在飛行時發生衝突,造成不可挽救的損失。
小姑娘很敬業,同時又非常善良,面對郭雷上下其手,愈加靠近的臉十分無奈,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郭雷絲毫不爲所動,俊臉慢慢靠近,“啵”的一下吻個正着。正當郭雷不顧場合,再欲更進一步時,飛機一個俯衝,躲避氣流,郭雷因爲慣性只得鬆開了手,任由空姐擦着眼淚跑開。
一旁半眯着的妖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郭少,冷哼了一聲說道:“別太放肆了啊。”
他邪邪的抹了一下嘴脣,扶着後面的坐椅笑了下,從兜裡掏出一大打鈔票對旁邊的司機說:“阿勝,去,將這些錢給外面的賤民分了,讓他們閉嘴。”
阿勝笑嘻嘻的接過錢,理了理頭髮慢條絲理的向外面走去。看到經濟艙的人一下安靜下來,齊唰唰的看着自己,阿勝頭上彷彿有一萬個光環在籠罩。
“親愛的乘友們,不好意思啊,我家少爺來晚了,耽誤了大家的時間,這樣吧,我們家少爺說爲了表示他的歉意,將這些錢分給大家喝茶。”說着示意空姐過來給大家一人發500。
此話一說,經濟艙的人一片鴉鵲無聲。每人5張,這是一艘大型客機,裡面的乘客少說也有200人,每人5張可就是10W啊。有幾個小青年還在竊喜,無端發了一筆橫財。
林霄皺了皺眉,往郭雷的頭等艙瞄了幾眼,“操,真能裝B!”
飛機平穩的飛行着,大家似乎早已忘了剛纔的不愉快,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林霄幾人也在半眯中運氣修煉,觀想內視。
突然,機艙的機亮了起來,14B的經濟艙乘客發出痛苦的呼救。乘務員趕緊跑過來問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我,我,我呼吸困難,我——”這個男人越說聲音越急促,斷斷續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斷氣了一樣。
“師傅,怎麼辦?”
林霄皺了下眉,說道:“你去看一下吧。”
玄子墨推開聚攏的人羣說道:“我是位中醫,讓我來看看吧。”
這時,旁邊的一箇中年女人立刻跳起來說道:“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誰可以證明你的醫生身份,中醫全是神棍,你少在這裝神弄鬼的,我爸就是因爲吃了中醫開的藥,所以到現在病都沒好利索。”
乘務員抱歉的看了玄子墨一眼,快速的向乘務長報告去了。玄子墨憋着一肚子的氣,回到座位上罵罵咧咧道:“操,以爲誰想淌這渾水,不讓我看拉倒,死了也不是我造的孽。”
林霄拍了拍玄子墨的手,極其無奈。
“乘務長,怎麼辦?”
“唉,飛機上又沒有其他醫生,看來只能迫降了。”
“這——”
“這什麼這,乘客的生命更重要,你去安撫乘客的情緒,簡單處理一下,我馬上與機長聯繫。”
“好!”
就這樣,明明飛往成教的直達客機,竟然中途就被迫降了,原因很簡單,機上有一位突發心腦血管的病人,需要越快做手術越好。
滿機的乘客都罵罵咧咧的,下了飛機大部分服從機場安排等下一班機,像林霄四人這樣下來就直接走人的乘客並不多。
“師傅,咱們不等下班飛機啊?”念哲學出聲問道。
“算了,飛機有點悶,不坐了,咱們一路坐火車過去。”林霄前生也經常坐頭等艙,看到郭少的那副嘴臉,他就知道原來的自己有多麼的讓人討厭,喜歡用錢來打發一切,目中無人,簡直是垃圾到家了。
出了機場,四人打了一輛小車在這裡轉悠了半天,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幾個人閒聊着。
“你們外地來的啊?”
“是啊,這同方市有什麼好玩的啊?”
司機大叔是位臉色黝黑的男人,他一邊訕笑着一邊回道:“這地方能有啥玩的,不是一線城市,機場還是和鄰省一起合建的,不過聽說有個村子很神秘。”
“村子?怎麼個神秘法?”
司機看了一眼林霄,小聲的說道:“據說啊這村子特別邪性,很少有人進去。據說晚上鬧鬼。”
“哈哈哈哈,鬧鬼?假如真的鬧鬼,這村子上的人爲什麼不搬出來啊。”
“你們是外地人,有所不知,據傳這村子唐宋年間就有了,整個村子144人,每新出生一個嬰兒,肯定會死一個人,絕對不會多出一個人的。”
“啊?真的假的?”
“誰知道了,反正人們都這樣傳,說是祖上受了詛咒。不允許村裡的人出去,外面的人假如住三天可以,超過三天就會受到詛咒。”
林霄看着司機大叔煞有介事的認真模樣,有點想笑,卻忍住了。
“呵呵,那你領我們去看看。”
“啊?去看看,你們瘋了。這同方市不說離這村子有多遠,即便是近,我也不去,那地方邪門的很,我們有好幾個哥們到那去拉活總是出事,不是車拋錨了,就是有故障,更要命的是有一次,一個哥們開得太累,在那村口停了會,睡了一覺,結果醒來以後頭髮都被剔光了,而且旁邊還坐着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嚇得我那哥們回去就瘋了。”
“這麼邪?”
“是啊,就這麼邪,所以你們還是不去爲妙。”司機極爲鄭重的點了點頭。
林霄四人對望了一眼。
“師傅,我怎麼覺得這村子聽起來有點慘得慌,咱們真的要去嗎?”
林霄微微思忖了一下,“是挺邪門的,我分析這村子應該是被風水師改了格局,要不就是被下了什麼降。”
“哎呀,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可是修真者,遇到這種禍害人的事肯定要去看看,況且這麼邪門的東西還真沒見過,萬一給他們斬妖除魔了,他們還得感謝我呢。”
林霄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就這樣一行四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多給司機加了五百塊錢,開到這個名叫同方鎮同方鄉的石頭村。
司機快速的將林霄四個人的行李放下來,一腳油門開門,臨走之前還探出腦袋喊道:“我看你們溜達一下就趕緊走吧,儘量別多呆,這地方真的邪門。”
聲音越來越遠,林霄四人提着行李箱慢慢朝着這個靜謐的小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