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見此,便示意人拿出了個玉簡,交給冷箐月,冷箐月將神識滲入其中後,見各地的位置都正確,知道是真的,便將其收到了水藍戒中,隨後便準備離開。
誰料,僅僅是走了幾步,卻見那個帶着自己來的老闆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見他不聽磕頭,悲慼說道:“前輩,求求你救救我們吧!你連修魂期的巫獸都能殺死,肯定能救我們的,求求你了。”
冷箐月面露詫異,卻不知道這是演得哪齣戲,眼睛不由看向了那個老者。那老者當即便道:“王春雷,你在幹什麼,快起來。”
而王春雷卻哭道:“三叔,這是唯一的希望了,再不求,二叔就死定了,三叔!”。
那老者聽了,原本盛滿怒意的面容竟突然間熄了火,怔了一下後,有些動容地說:“孩子,我知道你的心,只是,這不可能,他們是地頭蛇,不是實力高就能打過的。”
那老闆聽了,臉上雖然一時間有些掙扎,但不久後,便露出了不肯放棄地表情,仍對着冷箐月叩拜了一番後,說道:“求求你,救救二叔吧,只有你能救他啊。”
冷箐月的目光又看向了那老者,意思是讓他處理好這一切,自己要離開。那老者雖然嘴上拒絕,但心裡似乎也存了念想,竟然嘮嘮叨叨地說着什麼原本在京都的人類生存就艱難,只是混口飯吃。餓不死罷了。誰料一月前,來了幾個人類,雖然修爲不高,卻有海獅一族撐腰。十分的霸道。那時這裡還是二叔負責,他們找到二叔說,要回那大陸,念在是同胞,想帶着他們走。這些人如何不想回歸人類世界。當即感恩連連。但誰知,沒多久他們的尾巴便露出來了,這幾人竟要他們加入什麼落家,將所有財產貢獻出來,並且一切聽從幾人指揮。這些人當然不幹,結果。他們的二叔便被捉了去,如今卻是沒有回來冷箐月聽了,暗暗皺眉,這等地方,人類還要欺壓人類。
只是。落家的名頭好熟。竟讓她猛然想到了昨日看到的小家主和那個老者一行,頓時,這那個小家主重的家族。明白了冷箐月頓時躊躇起來,她雖然昨日便想過了年輕人一事,準備找機會對付那個老者秋,但也僅限是那個老者,再多一點點人,冷箐月就不能保證肯定的勝利。她根本沒準備跟那羣人發生衝突,所以,她只能抱歉地看了一眼那老闆。說了句不行後,要求對方帶自己離開。。
聽到實實在在地拒絕,那老闆和老者都有些驚訝,畢竟,冷箐月雖然實力不凡,但總是個人類。看起來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心腸不該都很軟嗎?所以。當那老闆跪下請求的時候,這老者甚至還將原因解釋了一遍。就是想引冷箐月的同情心啊。可他卻忘了,一個小姑娘。既然能在修仙界活下來,能有一身修爲,她肯定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否則,早就死翹翹了。
一時間,場面竟有些僵持,冷箐月見此,不由有些後悔,應該煉器結束後,再交換那些丹藥的,只是此時事情成了定局,何況,憑着自己的修爲,想必他們不敢放肆,當即便獨自向着那處來時的通道走去,那老闆見此,慌忙跟了上去。
誰料,正在此時,那老者卻說話了,只聽他道:“姑娘花了這麼大的心思,要這張地圖,恐怕是想去某個地方吧。只是,這海不比人類社會,有了地圖,還需要傳送陣才能達到。不知道姑娘可找到妥善用傳送陣的方法了。”
冷箐月聽了,卻被抓住了死穴,她並沒有,只是想好了方法,偷用。那老者卻接着說道:“我們雖然身份低下。卻也在這京都經營了幾百年,借用個傳送陣卻也不是難題。”
到那長生道里偷用傳送陣,和救出那所謂的二叔之間,到底哪個更加省力?此時的冷箐月卻難一時說清,所以當即道:“給我一段考慮的時間。”
那老者其實並沒動求冷箐月的心思,以一人之力對抗海獅家族實在是太荒謬了,但後面卻覺得,這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了,才針對冷箐月的弱點,來了這一句,沒想到竟成功了,見此,當即點頭道:“兩天時間,兩天後要結果。”
冷箐月點頭答應下來,便馬上跟着那老闆離去。
出了地道後,冷箐月便直接出了這人類的交易市場,回了昨日居住的客棧後,花了十個海底幣,向那小二打聽了一番海獅一族的情況。當聽到海獅一族足足有接近萬年曆史,是海最古老的四個家族之一時,冷箐月救人的心思便被打散了大半。最後,那小二大概是收了不少錢,而且也不相信一個人敢於去危及海獅一族。便十分八卦地說了一嘴:“那海獅族的老族長明日就要過大壽了,後代不知來了多少,這幾日海獅族可熱鬧呢。”
冷箐月心中一動,想到小家主不過是在城裡出現過,想必短短一月,不會認識那海獅一族的中心人物,攀上的應該是外地趕緊來賀壽的旁支子弟。所以,纔會着急到用威脅地手段讓別人屈服。所以,問清海獅一族的居住地,她便讓那小二下去了,然後帶着小妖獸和城主二人。到了那海獅一族的府邸。
冷箐月並未自己出面,而是到了最遠能控制鯊京的地方,要了壺茶慢慢飲用,讓城主守在了海獅一族門口不遠處。
大概是明日才做壽,這裡雖然有人進出,卻大多是他們自家的人,奴僕大約都是在成獸期的修爲,只是應該是服用了化形丹,外形都是人類。而主子的話,修爲相差卻是很大,有不過十幾歲就到成獸期中期的天才,也有看起來垂垂老矣,卻不過成獸期初期的廢柴。更多的,則是中年人,他們一般都有化形期的修爲,只是高低罷了。只是,卻偏偏沒碰到一個修魂期。
等了一下午的時間,那小家主那個老者的身影纔出現,只是這次兩人都跟在了那個獅麪人身的妖獸身後,守門的恭敬地叫了聲二公子後,便放他們入了內。
冷箐月並沒有動,照這半天多的觀察來看,這守門的下班後,並不是回到海獅府邸居住,似乎他們在外面都有自己的房子。
果不其然,到了換班結束後,這名守衛便樂呵呵地向着城內的一處平民居走去,待他離開那海獅府邸一段路程後,見四周無人,那城主便猛然上前,將他敲暈了過去。帶到了冷箐月的面前。
冷箐月找了處安全的地方,讓小妖獸和那個小城主把守後,她手中拿出了那把玉扇,衝着那妖獸一扇,他便迷糊起來,冷箐月當即問道:“下午帶着一個女子進入大門的二公子是誰?”
那守門的則低着頭迷迷糊糊地說道:“是其他城的二公子。不過是遠房親戚。”
卻是冷箐月猜對了,她又問道:“他前幾日是否帶了一個人類回來?”
那守門的臉上則出現了迷茫之色,許久後才道:“不知道。”
見這個問不出,冷箐月又換了個問題:“他們住在哪裡?”
說到這裡,那守門的似乎極爲了解,不屑地說道:“不過是來巴結人的遠房親戚,自然是住在了傾心園。”
傾心園?冷箐月聽了,又問了傾心園具體在哪裡,府內的地址,二公子在府中的地位,平日與那小家主的關係,出門的時間,喜歡去哪裡,身旁跟着什麼人等問題,然後才用那玉扇又一搖,將他的這塊記憶完全抹去後,才帶着他們二巫獸離開這裡,回了客棧。
縱然沒有下決定,冷箐月心裡卻是有些偏向去營救那所謂的二叔了。這二公子修爲不過成獸期中期,小家主也是築基期左右,身後跟隨的隨從,因爲都是從其他城而來,最高也只是個成獸期末期的修爲,除了那個老者,根本沒人是她的對手。另外則是,聽着這守門的話,這二公子應該是極爲遠的遠親,所以在這龐大的海獅一族眼中,算不得什麼。非但連住的地方都十分偏遠,就連平日也根本見不到家主。
所以,想必捉了那個二叔,威脅交易市場上的人類將財產獻出不過是他自己的行爲,若是真的鬧發了,那海獅家族恐怕根本不會保他。而相對來說長生道僅僅是傳送陣,就有七個化形期的修士守護,似乎更難了一些。所以,她十分容易地做出了決定,去救那個二叔。
第二日一早,整個海獅府門前則排起了絡繹不絕的隊伍,如同烏鎮那些員外老爺們過大壽一樣,門口放着張桌子,有人專門接待,記錄。只是,這海獅府比員外們場面大些,禮物也貴重些,竟多是些法寶,另外,各式的珍品也是源源不斷地有人送上。只是這海獅府似乎底氣極足,即便是幾個接待的奴僕,對那些法寶珍品也是不多看一眼,彷彿根本就不在乎似地,倒是惹得後面排隊送禮的妖獸,巫獸們一片讚歎。()
ps: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