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冷箐月正恭恭敬敬地排着隊,因爲要以人類交易市場的名義送禮,所以小妖獸和城主卻是不適宜來了,那三叔便將那次接引她的老闆派給了她做助手,並拿出了一把飛劍類型的法寶給冷箐月,算作是禮物。冷箐月開始時還覺得有些禮輕,聽那守門的說,那海獅族的族長都有近千歲了,已經到了破魂期的修爲,如何看得上一把飛劍呢?如今看了衆位手中的禮物,卻也放下心來。
不多時,便輪到了他們,只聽冷箐月學着別人的樣子,自報家門說道:“人類交易市場特來恭賀族長大壽。”
人類交易市場若是論做,的確不可忽視,但說到地位,這京都地面上隨便找只妖獸,都比那市場的負責人高貴上不少。所以,聽到他們也來了人,那管事的臉當即僵了一下,然後目光便掃到了冷箐月手中的那把飛劍,臉色稍微緩和一點後,目光便越過了看起來不過是奴僕的冷箐月,盯上了穿着不錯的小老闆。
隨着他的打量,那小老闆心中卻覺得時間彷彿是停止了一樣,漫長而又充滿壓抑,讓他忍不住地想要逃離。只是這種想法一產生,他便聽到一個冷冰冰地聲音說道:“鎮靜!”
這小老闆,本就是個精幹的人,所以纔會被派來跟冷箐月搭夥冷箐月的這一聲冷喝,倒是立時讓他從那種迷瞪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心中暗暗說了聲慚愧後,便擡起頭,迎向了那管事的目光。只聽那管事說道:“這天也不熱。怎的竟出了汗了。”
他心中暗道不好,這不是要找事嗎?但臉上卻仍笑嘻嘻地,恭敬答道:“懷着一片赤誠之心而來,自然也就熱了點。”只是在倉促之間,將一張上萬海底幣的票子塞到了那管事的手中。
那管事的顯然十分吃這一套。偷偷地裝作打噴嚏,在袖子中展開票子看了一眼後,便笑了起來,指着那小老闆笑罵道:“這小兔崽子卻是生了張巧嘴。行了,進去吧。”
馬上,便有家丁飛快地接了冷箐月手中的飛劍。冷箐月和小老闆指了個方向,讓他們跟着人流向着大廳走去冷箐月忙恭敬地謝了,隨後便向着府裡走去。
兩人的事情早已商量冷箐月已經問清楚了那二少爺的居住地,待到一入府,這小老闆便代表人類交易市場去坐席。而冷箐月則溜出去辦事即可。。因此,一到了人多的地方,冷箐月便給那小老闆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要趁亂離開,那小老闆本來還想再叮囑兩句,卻見眨眼間,冷箐月已經失去了蹤影。而此時,來賀壽的則越來越多。雖然小老闆身份低下,但財力實實在在地擺在那裡。不久就被一羣人拉住坐到了一起,聊了起來。
而冷箐月一離開那地方後。立時便向着那門衛所說的地方走去。開始時,還能碰上不少的家丁丫鬟,可是隨着越來越往前走,這些人便稀少起來,甚至到了後面,幾步也看不到一個丫鬟。冷箐月不禁暗想。這旁支恐怕是旁的不能再旁了,否則。怎會安排住在這裡? wωw ▪тt kan ▪C ○
好在問出來的地圖極爲詳盡,不久後。冷箐月便遠遠看到了一處紅色屋頂的院子,按着那門衛所說,這便是那裡了。冷箐月神識大開,慢慢向前走去,此時,海水微微地晃動着,竟然在前面的院子裡,傳來了彈琴的聲音。
只是,這卻不是烏鎮上的大家閨秀們。沒事幹的消遣,而且似乎是一種法力的對決,無論是琴聲中,還是簫聲中,都帶着不弱的法力。只是,這他們實力相差的確是太大,彈琴的不過是築基期,而聽琴的卻是元嬰期左右。
冷箐月嘴角輕笑,想都不用多想,便能猜出裡面是小家主和那個老者秋。而且,最讓她欣慰的是,那院子裡果然有防水結界,這人類即便能在水下生活,仍是不習慣的。
見一切妥當,冷箐月也不含糊,立時用那鳳竹鈴隱去了全部的氣息,慢慢向着院子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冷箐月則輕輕地敲了敲門,立時,便有個清脆的聲音問道:“是誰?怎的這時候還來敲門?”
說罷,便聽得吱呦一聲,大門輕輕打開,從門口冒出個小腦袋來,那女子是個妖獸,不過已經提前化形了,應該是這裡面伺候人的丫鬟,見冷箐月,她卻一時間沒看出冷箐月的身份,有些迷茫道:“你是?”
冷箐月邊向裡走,邊笑道:“我是前面壽宴上的丫鬟。奉命來請二公子。”恐怕是府裡一向安全,這女子並沒什麼戒備之心,當即有些驚訝地說道:“二公子一早便去了啊,難道這麼久還沒到嗎?”
聽了這話,冷箐月卻也放下心,若是那二公子在,少不得動手時要傷了他,她最近一段時間,仍是要生活在京都的,卻也不願意與這海獅一族結仇,到時候恐怕會平添許多麻煩,今天這樣,卻是正好。
說完這些的時候冷箐月已經邁入了院子中,那女子還有些狐疑,只是卻也知道,不能讓外面的人衝撞了裡面的貴客們,當即便想阻攔冷箐月。只是這卻是晚了,只見冷箐月手中一閃,那玉扇便已經在她眼前扇了一下,這女孩立時癱軟在地。
將門關了,冷箐月立時一拍儲物袋,頓時。兩隻小妖怪便出現在冷箐月身邊,冷箐月立時命令他們,任何人不得放出去。隨後,才手中扣緊了纏絲大陣,緩緩地向着院中走去。
此時,那琴聲與簫聲已經停了,只聽得一個柔弱地女子輕聲嘆了口氣,說道:“一彈起琴,我便想到了去世的父親,他老人家一共只有兩個遺願,一是回到大陸。二是重建落家,可惜我到現在,卻是一事無成,就連修爲,也是差強人意,進步緩慢。”
這番話本是想要撒嬌求得安慰,誰料這老者卻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聽了這等嬌弱之聲,竟冷冷說道:“落小姐一片孝心可嘉,只是回到大陸之事還需細細打算,上次藉故要挾人類交易市場之事,卻也做的太過魯莽,明明可以借用的棋子,卻成了對手,若是以後你還是如此行事,恐怕我們之間的約定,便只能取消了。”
小家主一聽,心中怎能不懊悔,當初她不過想着,接着海獅一族的名頭,還有他們都想回歸大陸的想法,讓他們歸順卻也不難。誰料這些人竟將身外之物看的如此之重,可是,沒錢那二公子怎肯幫他們?又要如何租借那傳送陣呢?
只是這些話剛想解釋出口,便見老者竟然突然飛起,手中光芒一閃,一個黑色煉丹爐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隨後,只聽鐺鐺兩聲,便似有重物砸到了那煉丹爐上,然後被反彈回去。隨後,便見那老者手中一送,那煉丹爐便朝着一座假山飛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後,煉丹爐依舊停在高空中,那處假山卻已經炸的稀爛,在一片灰塵中。那裡竟然出現了個小小的人影。
小家主不禁眯眼向前看,究竟是誰,連元嬰期老者也敢偷襲,而當看清後,她不由驚訝起來,說了句:“怎麼是你?”
只是這一聲剛落,便聽得那老者哎呀了一聲,那小家主猛然一回頭,便見一根細細的絲線從老者的右臂上洞穿而過,剛剛那老者竟然落下了一根。老者此時受了傷,又瞧見了傷人的是冷箐月,心中不氣卻是不可能的,只見他左手捏住那絲線,猛然向外一拔,竟硬生生地將絲線拔出了體內。隨後便見他臉上露出了玩味地笑容,對冷箐月說道:“怎麼,幾日不見,卻也長進不少,怕是結丹了吧。”
冷箐月卻是巴不得他不知道自己的修爲,自然不會解釋,只是手中一動,那纏絲大陣又接着鋪天蓋地地撒開,向着老者攻去。
那纏絲大陣本就是天山冰絲煉製,是件不錯的法寶,而此時冷箐月的修爲也頗爲高深,頓時,那個老者便感到了一股威壓,這種壓力雖然不能讓他感到生命的威脅,卻也讓他覺得隱隱的不安,這老者能活到現在,謹慎二字也是從不離身,當即,那本停在半空中的煉丹爐便動了起來。只是,這次不是吸收人,也不是用它來撞擊,反而,那煉丹爐的爐蓋發出了鋥鋥的摩擦聲,他想要召喚裡面的東西出來,他要一擊致命,眼前的女子已經不可留。
冷箐月當即明白了他的意圖,她如今大陣沒擺成,那東西出來,自己恐怕根本抵抗不住,所以只見她一拍靈物袋,頓時,足足有百隻小妖怪子則出現在了冷箐月身邊,其中最大的一頭,足足比其他小妖怪高了一倍,他一出來,便帶着所有的小妖怪向着那老者奔去。
這小妖怪還是那老者幫忙進化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它們有什麼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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