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山腳走了兩天兩夜,我終於走出了懸崖。期間也碰到了一些豺狼虎豹,但有那把大刀在手,基本上也算暢通無阻。
此時,李家祠堂裡,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爺子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放肆!陳雨欣是我招回來的孫女婿,我看誰敢攆走他!”說完,老爺子橫掃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陳雨欣的丈母孃、李雯的母親劉華嚇得瑟瑟發抖。
三年前,老爺子做主,將孫女李雯嫁給了陳雨欣。後來,因爲有國外的生意要打理,老爺子就去了國外,沒曾想,這一回國才知道,他心愛的孫女婿已經被兒媳婦趕出了李家。
這讓老爺子一陣心痛,三年前的那個下着大雨的夜晚,若不是這個孫女婿,自己只怕墳頭草都長得老高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去找!”在老爺子不容置疑的命令下,李家人四散而去,開始四處打聽陳雨欣的下落。
終於,一個李家的下人在一個橋洞裡發現了陳雨欣,這時,陳雨欣剛剛走回市區,由於過度勞累,走至一橋洞處,躺下便睡着了。
“姑爺!姑爺!您醒醒!”下人輕輕地推了推陳雨欣,在其耳畔輕聲喊道。
“嗯,你誰啊?”
我揉了揉眼睛,有點迷糊地問道。
“姑爺,我是啊水,老爺子從國外回來了,正派人四處找您吶!”
“哦,原來是老爺子回來了,你回去告訴李蕭風,就說我陳雨欣不回去,老子要和她孫女離婚!”
說完,我翻個身又睡了過去。下人沒有辦法,只好回去如實稟報。
半個小時過後,我忽然聞到了一股叫花雞的香味,隨即醒來,便看到,李蕭風一邊吃着香噴噴的雞腿,一邊喝着散發着醇香的白酒。
“喂!這麼饞人有點不厚道吧?”
“餓了吧,一起喝點兒?”
我一把搶過李蕭風手裡的雞腿開始啃了起來,李蕭風卻一點也不生氣,順手遞給我一個酒瓶子。
就這樣,我便和李蕭風一起喝起酒來。就像三年之前,李蕭風沒事兒了就過來找我喝酒一樣,說來,兩人也是酒友了。
吃飽喝足,在李蕭風的一再懇求下,我還是跟着李蕭風回到了李家。晚上,李雯還是避而不見,我則還是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三年了,我對沙發竟然也產生了感情。
此刻,李雯正在掩面哭泣,無聲的淚水緩緩滑過臉頰,即使在哭泣中的她,也有一種悲傷的美。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爲何爺爺以死相逼,非要自己嫁給這個看起來邋邋遢遢的男人,從認識這個男人以來,自己總共和他說了不超過三句話,因爲一看到這個男人,自己就覺得噁心。
李雯今年剛剛20歲,是南城家喻戶曉的大美人。據說,想追她的人,能從南城排到月球。陳雨欣入贅李家之後,就成爲了南城人人皆知的窩囊廢。
殊不知,陳雨欣本是龍組特種部隊的一名特戰隊員,退伍後,需接受國家三年脫密期管理,三年之內,陳雨欣必須在南城隱姓埋名,完成國家考驗。
由於野戰生存能力極強,陳雨欣選擇了一個遠離市區的橋洞住了下來,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碰到了李雯的爺爺。
那時,李雯的爺爺剛從國外做生意回來,帶着滿滿的一箱子鈔票,這一箱鈔票是他苦苦奮鬥30多年的心血結晶,因此,根本不敢在白天露面,只能趁着夜色偷摸回家。
那個下着大雨的夜晚,李雯的爺爺還是被幾個同鄉給尾隨了,就在那幾個同鄉準備殺人劫財的時候,陳雨欣幫助李雯爺爺趕跑了那幾個同鄉,至此,李雯爺爺就認準了陳雨欣這個孫女婿。
但礙於國家要求,陳雨欣一直隱姓埋名,不曾透漏自己一絲一毫的信息。但三年來,陳雨欣和李雯的感情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算了,畢竟自己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在先,還是給你道個歉,服個軟吧!”想到這裡,我來到了李雯的房門前。
“咚咚咚!”
我敲了敲門。“媳婦兒,我……”
“你敢進來,我立馬就自殺!你給我滾,快滾啊!”
李雯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在意料之中,但聽到李雯憤怒的聲音,我還是一陣心寒,算了,強扭的瓜不甜,等明天天一亮,還是把婚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