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我着實受到了不少委屈。自己和李雯結婚那天的場景,我還記憶猶新。
“窩囊廢,來給哥笑一個!”
“嘿嘿!”
我那時平頭短髮,本有些俊俏的臉,卻因爲長時間不梳洗,看起來髒兮兮的,1米7左右的身高,卻穿着一個超大碼的黑色西裝,看上去相當滑稽。
面對街坊小林哥的調侃,我故意連頭都不敢擡,嘿嘿咧嘴一笑。
“我給大家安排個節目好不好!”
“好!”
小林哥當場起鬨,一幫小青年隨聲附和,彷彿,他們今天參加的不是婚禮,而是我的窩囊表演。
說完,在小林哥的示意下,十幾名男青年站成一排,岔開雙腿,指着我道:“來,窩囊廢,從哥幾個的褲襠裡鑽過去!”
我臉色木訥地搖搖頭,怯生生地看了小林哥他們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他麼的,不肯鑽是吧,老子這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說完,小林哥一個箭步走上去,對着我就是一耳光。
“啪!”
我直接被扇了一個圈,身體踉蹌了幾下,差點沒倒下。
“啪!啪!啪……”
剛剛站穩的我,隨即被扇倒在了地上。而小林哥此時彷彿已經打紅了眼,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朝着我扇來,嘴裡還唸唸有詞:“讓你娶李雯,讓你娶李雯,李雯也是你這種窩囊廢能夠配得上的?”
當時,我真想一巴掌還回去,但考慮到自己身份問題,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
那天晚上,我像一個跳樑小醜般被折磨了好幾個小時……
不知何時,躺在沙發上回憶之前事情的我竟然睡着了,並且還做了一個夢。
在一望無際的撒哈拉沙漠深處,某特戰分隊在成功實施斬首行動後,被敵方發現,頓時,密集的火力向着我及戰友噴射而來。
一瞬間,我的隊友就損失了三五個,敵方的子彈明顯具有麻痹神經的功能,即便沒有被打中,但彈頭散發出來的氣味,也會使人瞬間失去行動力。
“快戴好防毒面具!”我一邊呼喊,一邊用手中的***對着敵方展開了狙擊。
我的狙擊給隊友贏得了寶貴的撤退時間,但自己卻深陷重圍,眼見敵方十幾輛裝甲車和坦克朝着自己合圍而來,慌亂之下,我搶了一輛軍用吉普奪路而逃。
“呯!”一顆子彈透過汽車玻璃擊中了我的後腦勺,一團血霧噴了出來,就如同一朵盛開了的雪蓮花,在我的瞳孔中不斷的放大、擴散……
“啪!”隨着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睡夢中的我突然被打醒。定睛一看,原來是李雯氣呼呼地站在自己身邊,剛纔的那巴掌,應該是拜李雯所賜了。
“幹嘛?”我一邊揉了揉生疼的臉,一邊對着李雯說道。
“離婚!限你半小時內出現在南城民政局門口,如果你敢不到,我就死給你看!”說完,李雯氣鼓鼓地走了。
“這個女人可能是真的不愛自己,罷了,離就離吧!”心裡下定了某種決心後,我一路小跑着來到了南城民政局,李雯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離婚辦理窗口,我和李雯正填寫着離婚材料,一個聲音在耳邊突兀響起。
“李雯?是你嗎?我是張陽啊,咱們大學同學四年,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在離婚登記窗口裡面,一個戴着眼鏡的胖胖的年輕人自稱是李雯的大學同學,喋喋不休地對李雯展開了追求。
“雯兒,我從大一就開始喜歡你了,一直喜歡你到了現在,沒想到今天居然以這樣方式見面,不過你放心,我是不介意你結過婚的,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與你結婚……”張陽越說越激動,完全忽視了陳雨欣。
“媽蛋!老子還沒離婚呢,你個孫子就按捺不住了,真當老子是空氣啊!”我一怒之下,便撕毀了離婚協議,衝着張陽說道:“不好意思,這婚,我還就不離了!”
說完,我一溜煙不見了蹤影。“喂,你別走!”李雯朝着我追了出去:“陳雨欣,你個混蛋,你給我站住!”
此時,一個藍眼睛外國人正在用高倍望遠鏡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
就在我一路小跑至李雯居住的民居時,小林哥突然帶着十幾個小青年堵住了我的路。
“吆!這不是李家的上門女婿嗎?在狗窩裡睡覺的滋味還好吧?”聽着小林哥對我的問候,那幫青年再次被逗得哈哈大笑。
“額,那個,我和我媳婦鬧了點彆扭,就不勞大家操心了!”我嘿嘿一笑,一臉憨厚的表情讓人更加覺得軟弱可欺。
“他麼的,這傢伙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兄弟們,給我削他!”小林哥暗戀了李雯八年,卻不曾想,被這個一個窩囊廢捷足先登,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讓他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要是以往,我也就默默承受了,可今天,是李雯要和我離婚的日子,心裡的一口濁氣正沒地出呢。
此時,小林哥的拳頭已經到了我的眼前,我右手輕輕一擡,就擋住了小林哥拳頭,而後輕輕一扒拉,小林哥就踉踉蹌蹌地摔了一個狗吃屎,模樣好生難看。
其他小青年見小林哥竟然被我打趴下了,紛紛朝着我拳打腳踢起來。
但今天,我並沒有再慣着他們,受到李雯刺激的我,三拳兩腳就把那些小青年放倒在了地上,一把抓住小林哥的衣領道:“你說誰是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