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那筆直的身軀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讓誰看見都會忍不住愛上這個男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的內心已經黑化,早已不是別人眼中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紳士。
北海走進來四周環視着,看着屋裡那混亂不堪的擺設和難聞的味道,下意識的用手遮着鼻子,拿起桌子上那瓶喝到一半的啤酒瓶遠遠的摔了出去。
酒瓶子碎了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此時那幾人也被聲音驚醒忽的一下都醒了盹,有個滿臉鬍渣的男人還順勢把手掏向了外衣的內兜裡,看到北海站在那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又把要拿出來的傢伙放了回去抖了抖肩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身後幾人看到拿起外套懶散的穿着走到了外面蹲在牆角處抽起了煙互相聊了起來。
鬍渣男走到北海旁邊拉過來一個凳子坐了上去。
北海靠着桌子問道“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到了麼!”
“聽說了,那個傢伙嘴還挺硬,警方一直沒能問出來他背後的人。”鬍渣男說着看向他。
“用不用咱們幫幫他們,讓那傢伙早點招了得了,要不計劃怎麼繼續下去啊。”鬍渣男補充到。
北海堅毅的臉上皺起了眉,那個祁威還挺仗義的麼,雖沒有和他處過事,但也聽說過他當初跟着安啓承的時候那是盡心盡力啊,如果不是安啓承他可能早就被警察槍斃了,這樣的人要怎麼讓他反水呢。
看着北海遲遲沒有說話,鬍渣男有些坐不住了。
“還在等什麼,現在不趕緊想辦法……”北海伸出手阻止他說道。
“我不是在等,我在想要怎麼至他於死地。”說着示意他靠過來。
鬍渣男向前走了一步把耳朵靠在北海嘴邊聽着他的計劃,邊聽邊點頭。
說完北海看着對面那片破碎的玻璃牙齒緊咬着發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距離典禮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了,安然和許放都已經到了酒店換號了衣服在後臺等着,安啓承和仲旬都在外面招呼着賓客。
此時的安然臉上看不出喜悅反到有些莫名的憂傷,不知道自己結婚的那天安杺會不會出現。
許放走到她面前用手輕撫着她的臉頰,看着她的樣子開始有些擔心,雖然自己並不愛這個女人,但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可能也有了些感情吧。
安然摟住許放久久沒有放開,不一會仲旬走了進來“準備好了麼,現在要出去了!”
許放點點頭示意,扶起安然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安然摟着他的手臂倆個人在音樂的陪伴下走了出去。
門邊有花童撒着鮮花倆旁的賓客都帶着微笑迎接着倆人,一路走來有看到仲管家和藹的笑臉畢竟從小看着她長大也希望她能幸福。
一個體態豐滿的女人出現在了安然眼前她就是左簡的媽媽也是個商業界的女強人,自從左簡爸爸生病去世後家裡一切都由她來打理,一個女人做到現在也太不容易了。
看着安然能嫁給別的男人這個女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自己那個傻兒子就可以死心了。
看着北海那陰冷的臉安然不禁心裡有些發顫,自從他爸爸去世他整個人都變了,大家想和他一起玩他卻總是有意的躲開,以至於彼此之間的關係變得疏遠,甚至有些時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掉自己,看的安然有些害怕急忙躲開了他的眼睛。
接下來是江志柯,這男人五十歲左右,額上鐫刻着皺紋,兩鬢夾雜着銀絲,眉毛和鬍鬚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澤,以前小的時候經常吵着讓他抱着自己去看塘裡的小金魚,隨着年齡越來越大也懂得了害羞便不在要求了,只是這些年江志柯和安啓承出現了很多分歧他來家裡的次數也變得少了,現在看着他感覺他老了很多。
旁邊的安啓承和江志柯並肩站在一起,看上去要比江志柯還要老,都怪自己平時沒有多關心到他,看着他那滿頭的黑髮已經快被白色淹沒了,笑着的眼角多出了好幾條細紋,這些年辛苦他了,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和他單獨在一起交心了,安然自責着。
看着倆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賓客看着她和許放,眼裡都充滿着祝福,倆人走到了臺上主持人說着場面話。
怎麼沒有他呢?安然看着臺下搜索着,一直沒有看見左簡的身影,沒有看到左簡自己怎麼會感覺到有些空虛呢!這麼重要的場合他竟然沒有到。
晃過神來許放已經說完了下午仲旬交代好的話,拉着安然的手一起走了下去開始一一的敬酒。
倆人先走到了安啓承這邊和周邊的幾位老者問好交談,這些都是嵩山市一些名門望族和高官,不得怠慢了人家。
安然舉着杯子敬了一杯酒離開了許放還在那裡和他們周旋。
安然環視着四周大家都在嬉笑的聊着天,這時一個手拍在她的肩上“在看誰呢?”
安然轉過身看到穿着一身黑色帶着黑白條領帶的北海舉着杯子把酒一飲而盡,看到他安然還有些失落怎麼不是那個傢伙。
北海察覺到安然不是很高興,“怎麼了,這可是你的訂婚宴啊,你不覺得應該高興纔對麼。”換了一杯酒說完又一飲而盡。
“我現在很高興,不用你來提醒我。我還有事,麻煩你讓一下。”說完安然推開他走了。
北海笑得那麼陰冷,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着我,心裡想着扭頭走向了人羣。
安然看着許放還在那裡,安啓承一直在給他介紹一些大人物,沒有絲毫要放他走的意思。
“對不起,安然我來晚了。”一個女人走到安然身邊說道。
安然看到她立馬變了表情,“你終於來了,小怡。”說着倆人擁抱着。
安然和她說着自己快無聊死了,在這快悶死了,對了安然突然想到什麼,指着許放那邊“看,那是我未婚夫帥吧。”
順着安然的方向看了過去,許放穿着銀灰色的禮服正在喝着杯中酒,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杯中的就也灑在了裙子上。
安然看她有些丟了魂似的連忙問她沒事吧。
她搖着頭向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