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聽了這話,不由哈哈笑了起來,而後對多婭道:“看看看看,老五有多喜歡孩子啊,你呀,趕緊幫他生幾個。”
多婭含羞笑着低下了頭,呼濯也笑着,卻是沒有說話,只有他知道,多婭不會懷孕,這輩子,他不打算讓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反正夏沐瑤這三個孩子,便是他的孩子。
晚膳時,夏沐瑤仍是未醒,呼爾赫便沒有出騰衝院,只讓下人傳話給呼濯,讓他陪着老王妃一道兒用膳,而他則留在騰衝院陪着夏沐瑤。
“赫兒對這個王妃是真心地疼愛,五王爺你可莫要見怪。”老王妃還拍呼濯挑了呼爾赫的不是,忙對呼濯解釋道。
“這我自然知道,又怎會見怪呢?”呼濯笑着搖了搖頭。
三人便在老王妃的院子裡用了膳,用過膳之後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下人來報:燕王妃醒了。
多婭這才扶着老王妃,與呼濯一起往騰衝院去了。
呼濯爲避嫌,不好進屋,便與呼爾赫在院子里納涼飲茶。
多婭和老王妃進了屋子,去看夏沐瑤。
“恭喜妹妹,小郡主可愛極了。”一見到夏沐瑤,多婭便歡喜道。
夏沐瑤聽了這話,欣慰笑笑,指了指牀邊的椅子,讓老王妃與多婭坐。
三人便在屋子裡坐着閒話了一會兒,待下人端來滋補湯,夏沐瑤要用膳了,老王妃與多婭也便起身告辭了。
**
小郡主的名字叫呼念,便是從前夏沐瑤與呼爾赫一同取的那個名字。
夏沐瑤坐了一個月的月子,這一個月裡她心情很好,不但兩個孩子常來看她,呼爾赫也更是隻要處理完軍務便回府陪她。
與生仁繼的那個月子比,這個月子是十分愉快的,她常常跟呼爾赫撒嬌,看着外面明媚的夏日陽光,便要去外面走走,呼爾赫便耐心哄着她:再等些日子,嬤嬤說不能讓你吹了風,或者陽光刺了眼,不然會留下病根的。
夏沐瑤便乖了。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想出去,她只是想在呼爾赫面前撒撒嬌,耍耍賴,她就願意看着呼爾赫輕言細語哄着她的樣子。
呼爾赫自然也知道夏沐瑤這些小伎倆,但每次他都很配合地柔聲哄着她,左右只要夏沐瑤開心,呼爾赫便不顧一切。
待出了月子,夏沐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地去泡了溫泉,然後在靜水湖邊逛了個夠。
然後,她還想帶着老王妃去戲園子聽戲,去逛街市,去幽臺找多婭,總之她覺得有許多事要做。
人生在她面前呈現出的美好,越來越濃。
趙元廷的密函卻是接二連三地抵達軍營。呼爾赫回了一封密函,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趙元廷妄圖要回仁繼的念頭。
之後,呼爾赫便再也沒有搭理過趙元廷了。
趙元廷便派了兩幫高手前往燕城,意欲故技重施,偷走仁繼。
但兩幫高手都被早有提防的呼爾赫安插在城門處的眼線識破,還未進城,便被呼爾赫的精兵絞殺了。
發生這些事的時候,已經距離夏沐瑤生下呼念四個月了。
北胡進入深秋,天氣寒涼,夏沐瑤變不大出屋了,她多數時候陪着小郡主,小郡主已是粉雕玉徹的小嬰兒,肌膚如雪,眉眼如畫,漂亮的如同一個小布偶。
呼爾赫與呼濯都寵愛呼念,對她與對待徵還和仁繼很不同,簡直要寵上天了,連她貼身的衣物,他們竟也會親自摸一摸夠不夠柔軟。
“你這樣寵着她,將來她如何尋得到如意郎君。”夏沐瑤看着呼爾赫對呼念呵護備至的模樣,不由笑道。
“找不到如意郎君,那我們便一直將她留在府中,反正她這一生會衣食無憂。”呼爾赫毫不在意道。他如今已經捨不得呼念長大嫁入了。
“有你這樣的阿爸,我都有些同情念兒將來的夫君了。”夏沐瑤笑着搖了搖頭。
“我們的女兒如此世間無雙,我真想不到將來何樣的男子能配得上她。”呼爾赫看着熟睡中的呼念,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當初我父皇大概也是如你一般的心思,到最後,我還不是嫁給你了。”夏沐瑤看了看呼爾赫,故作嫌棄道。
呼爾赫噗呲一聲樂了。回身將夏沐瑤攔腰抱了,走出呼唸的房間。
“說起來,你如今也過了產褥期了,不如,我們一同去溫泉沐浴罷。”呼爾赫低聲在夏沐瑤耳邊說着。
呼爾赫話語裡的弦外之音夏沐瑤自然明白,順勢摟住呼爾赫的脖頸,笑道:“但我並不想沐浴。”
“不想?”呼爾赫蹙了蹙眉,“你不想我?”
“不想。”夏沐瑤認真地搖了搖頭。
呼爾赫做出一臉挫敗的模樣,抱着夏沐瑤走了會兒,才低聲曖昧道:“我會讓你想的。”
夏沐瑤仍是忍住笑,咬着嘴脣,看着呼爾赫。
呼爾赫看着她俏皮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自16歲那年,她來到他的身邊,如今已有六個年頭了,而他對她的愛,並未隨着歲月流逝,反而越來越濃了。
呼爾赫抱着夏沐瑤一路走到溫泉池,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彎身平靜地向燕王夫婦請安,對於燕王抱着燕王妃在府裡晃這件事,下人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溫泉池,一切也如呼爾赫所有的那樣,即使夏沐瑤嘴上說着不想,他也有法子撩撥她的熱情,對於呼爾赫的手段,夏沐瑤從來拒絕不了,除了在他懷裡化成一汪春水,沒有別的法子。
溫泉池的婢女也早已習慣,站在屋外,聽着溫泉池內偶爾傳出的令人耳熱心跳的聲音,仰頭看着夜空裡的星星,暗暗羨慕着燕王妃,一個女子該有的幸福她都有了。
**
過年前一個半月,老王妃離開燕城,返回了元京。臨走,千叮嚀萬囑咐,讓夏沐瑤來年得空了帶着三個孩子去元京玩。
夏沐瑤連聲應了,又囑咐老王妃路上保重,在府門外說了好一陣的話,才依依不捨地道別了。
老王妃離開後,夏沐瑤便更沒事可做了,便重新幫呼爾赫謄抄兵書。
常常的,呼爾赫一回來,便見到在書房靜坐着書寫的夏沐瑤,她認真寫字的樣子也是極令人心動。
於是有時忍不住了,呼爾赫就裹着夏沐瑤倒在書房的榻上。
夏沐瑤握着小拳頭捶他,“這太白日的,讓人瞧見。”
呼爾赫卻不依不饒地將她壓住,“騰衝院,何人敢不通報便進來。”
這話說的是不錯,但呼爾赫忘了,呼濯雖然不能進入騰衝院的臥房,但是可以直接進入騰衝院的書房的。
這一日便那麼好死不死的,呼濯來了酒興,午後無事,估摸着呼爾赫也差不多回府了,便拎着一罈好酒去了騰衝院。
待走近書房,便聽到書房裡呼爾赫喘息的聲音,以及夏沐瑤隱忍的嬌聲。
呼濯料不到自己會撞上這種事,在門口站了會兒,便生出促狹之心,竟推門而入了。
呼爾赫耳朵靈敏,手也快,待呼濯走進來,呼爾赫已經扯了被子將夏沐瑤包了起來,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而後他回頭,看清來人是呼濯,不由哼了聲:“堂兄您是掐着時辰來的嗎?”
呼濯沒有離開的意思,走進來,將那壇酒放到書桌上,看着埋在呼爾赫胸前,小臉已經羞成粉紅色的夏沐瑤,“我哪知道你們這麼好興致,天不是還沒黑嗎?”
呼濯太喜歡見到這樣的夏沐瑤了,素日裡,她伶牙俐齒,沒少令他吃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夏沐瑤,嫵媚入骨,又柔順羞澀。真令人失神。
呼爾赫不理呼濯,將夏沐瑤用被子包着,抱回了臥房,又將剛剛被打斷的好事做完,才又回到書房。
呼濯獨自坐在書房的時候,腦子裡只有剛剛見到的夏沐瑤嬌羞的模樣,以及她嬌柔的叫聲。
待呼爾赫回來,呼濯與他將那一罈子酒喝光,便離開了。
回到幽臺,呼濯便去了多婭房裡,他身體着了火一般,只想快點找人熄滅。
而他在多婭身上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卻全然是夏沐瑤的樣子和她的聲音。
夏沐瑤柔媚的模樣,他一生不會忘。
**
臨近年關時,呼濯又往府裡領了兩個舞姬進來,一個17歲,一個只有15歲,皆是上乘的容貌,身段柔美。
多婭對此並無異議,只是淡淡一笑。
從她在閣樓裡見到夏沐瑤畫像的那日起,她就知道,她並無資格去管束呼濯,這一輩子,能做他的王妃,已是最大的造化。
倒是夏沐瑤,得知呼濯竟一下納了兩個舞姬進府,不由替多婭不平,他們成親不足一年,呼濯便開始如此放蕩,那往後多婭的日子該有多難啊。
“你那堂兄真是個風流鬼,多婭姐姐這下該傷心了。”夏沐瑤跟呼爾赫嘆息着。
呼爾赫卻並不感到意外,“多婭的性子不足以令堂兄收心,何況,身爲一個王爺,身邊有幾個侍妾原也不算什麼。”
聽了這話,夏沐瑤不由拋過去一個犀利的小眼神,“不算什麼?”然後夏沐瑤將呼爾赫撲倒在牀上,她坐在他身上,挑釁他:“那你也去找幾個侍妾進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