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柯漠看了看,那是一件真絲的旗袍。
標價就要四五千塊,這可是平時,貝柯漠碰都不會碰的東西。
這樣的商場,貝柯漠也是很少逛的。這種價格,也就只有喬梵音這樣的人,才能夠覺得,不屑提起吧。一般的工薪階層,是很少閒逛的時候,買這麼貴的衣服的。
“你先選擇,你喜歡的,然後我再告訴你,我喜歡的。”
貝柯漠將這兩個情況,完全分別開來。
一種是貝柯漠,自己想要穿的,方便行動,方便行走的一些衣服。
另一種則是喬梵音希望,貝柯漠去穿的衣服,或者是優美的,或者是活潑的,也可能是性感的。基本上都是,充滿了女孩子該有樣子的衣服。
貝柯漠聽話的進入了試衣間,這可一說得上是,人生第一次穿旗袍。
從前的貝柯漠,這種衣服,她碰都沒碰過。
水藍色的短身旗袍,貝柯漠穿着走出來的時候,讓喬梵音眼前一亮。
果然是佛要金裝人靠衣裝,一旦換了衣服,整體感覺就不同了。
喬梵音拉過貝柯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眼睛裡盡是歡喜。這個人是屬於他的,也只能夠屬於他。他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給自己看。
旁邊的售貨員,羨慕嫉妒恨的看着貝柯漠。
怎麼看貝柯漠都不像是富家千金,可是對喬梵音,卻又是那麼的任性。
看着他們的幾個女孩子,無一不是對貝柯漠,投以十二萬分羨慕的目光。
“我比較喜歡這樣,簡單的,方便我平時行動的衣服。如果是我選擇,我會選擇這件,這件還有這件。你可以選擇性的,都買下來。”
喬梵音一揮手,讓跟着的幾個保鏢提東西,自己負責付錢。
逛了一圈,隨行的的幾個保鏢,每個人手上都是兩個以上的袋子。
這種收穫,還真是在貝柯漠的意料之外。
逛累了,兩個人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也到了吃中飯的時間了。
貝柯漠看着菜單上的,鐵板魷魚,心中蠢蠢欲動。喬梵音一把將菜單搶了過來,決定他來點菜。貝柯漠剛剛醒來不久,怎麼能吃那麼油膩的東西呢。
貝柯漠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倒也沒說什麼。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開始竊竊私語,畢竟喬梵音給人感覺很沒風度。
喬梵音點了兩個,較爲清淡的菜,又點了一個湯,足夠他們兩個吃。
雖然喬梵音不差錢,也不是喜歡浪費的人。再加上貝柯漠一向主張,吃多少點多少的做法,所以兩個人出來,一般不會點太多東西。
“我知道你想吃點,比較有味道的東西,過兩天你腸胃恢復了再說。”
喬梵音知道了,貝柯漠的腸胃不好之後,現在總會顧忌她的腸胃問題。
貝柯漠看着桌子上的東西,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你給我安排的那些人,我還沒問你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在我身邊,安排人,怎麼樣也要和我說一下才說的過去吧。”
喬梵音無奈苦笑:“我就怕和你說了,你會不同意。”
貝柯漠那愛逞強的個性,怎麼可能同意,有人在身邊保護她呢?
這個說法,貝柯漠實在是沒有辦法反駁。
“這次賽車,不要像之前那麼逞強好勝了,小漠,當做是娛樂就好。”
貝柯漠沒經過系統的培訓,按理說是不應該開車的,更何況是這樣的賽車。喬梵音是可以放任貝柯漠,但是不希望因爲這樣的事情,讓貝柯漠受傷。
吃一口白切雞,貝柯漠不以爲然:“賽車不就應該要認真對代嘛。”
喬爲音發現了,貝柯漠還是比較喜歡這道菜,就給他夾了幾塊最嫩的地方。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問題在於,你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貝柯漠毫不客氣:“貌似你可是連續三年的車王啊,這話是不是太沒有說服力了?再說,我也沒打算死啊。”
喬梵音很嚴肅的看着她:“不管怎麼樣,安全第一。”
貝柯漠聳聳肩,也不做任何的迴應。
這一下讓圍觀的人們,不能淡定了,這兩個人之間這是什麼互動啊。
喬梵音知道,貝柯漠不是一個,擅長聊天的人,所以基本上都是他在說話。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貝柯漠好像想起了什麼:“跟着我的那幾個,都聽我的話嗎?還是說他們只聽你的話?”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決定了貝柯漠對他們的態度如何。
喬梵音在這裡,說了半天,結果貝柯漠好像根本就沒在意。
話題又轉回到了,那幾個保鏢的身上。
喬梵音覺得有些吃醋了,將貝柯漠的臉,轉了過來,對着他。
“我是你男朋友,小漠寶貝,你想着我就行了,其他的男人就別想了吧。”
喬梵音當然也知道,貝柯漠這個人,你如果不和她好好商量,是絕對達不到效果的。就像是喬爲音說的,貝柯漠吃軟不吃硬,你對她越軟,她就越容易接受你。
果然這樣祈求的態度,讓貝柯漠更容易接受。
“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問問,那你告不告訴我吧?”
喬梵音無奈的看着她:“聽你的,不然怎麼會讓你,吊在那裡呢!”
一說這件事,喬梵音就覺得生氣。殺手是以任務爲生命,這一點不假。可是放任貝柯漠掛在那裡,不去救就真是不應該了。喬梵音都開始考慮,要不要換一批人。這些人實在是太聽貝柯漠的話了,這樣下去也不行。可是既然貝柯漠都問了,那說明她對這幾個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個時候,喬梵音如果吧這幾個人換走,那麼貝柯漠肯定會不高興。
“聽我的?那時間是多久呢?”
喬梵音拿過紙巾,給貝柯漠擦了擦嘴:“你想要他們留多久就留多久。”
一聽這話,貝柯漠來了興致:“那就是說,這幾個人以後都是我的了?”
喬梵音哭笑不得:“你還說,只是問問,你說的話,沒有一個字不讓我糾結的。小漠,我是你的,我的一切當然都是你的。”
是夜,盤山公路上,羅瑾瑜詫異的看着,帶着貝柯漠過來的喬梵音。
“你這是又上癮了?”
喬梵音無奈的拉着貝柯漠:“不是我,是她,我是完全陪同的角色。”
羅瑾瑜看着貝柯漠,嘴角抽了抽,這個女孩子,他還是很有印象的。上一次過來,贏得第一倒也沒什麼,關鍵是那次是她第一次開車。
事後知道這件事,羅瑾瑜都要爲喬梵音,捏一把汗。
結果現在,喬梵音又帶着貝柯漠過來了,還要賽一場。
喬梵音知道,現在羅瑾瑜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問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是誰讓貝柯漠喜歡呢,只要是貝柯漠喜歡,就算是要星星,他也要摘下來。
羅瑾瑜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喬梵音現在,已經被吃得死死的。
“這次準備賭多少?梵音,安全第一啊。”
貝柯漠在旁邊活動手腳,就聽到羅瑾瑜,警告喬梵音的話。
一個激動,差點把自己的手弄脫臼了:“咳咳,雖然我車技不好,但是我這個人,還是很珍惜生命的。不會害死梵音,你放心好了。”
羅瑾瑜也覺得有些尷尬,沒想到貝柯漠這麼快,就聽出來他的意思了。
“在小漠面前,藏着掖着,是絕對達不到效果的。”
喬梵音說起貝柯漠的能力,語氣中都透着一股,自豪的味道。
羅瑾瑜同情的看着他:“那你以後,豈不是很辛苦?”
喬梵音嘴角抽了抽:“我是認真的,沒打算藏着掖着什麼。你看我帶着她過來這裡,就知道我是真的,把她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貝柯漠舒展了一下身體:“什麼時候開始?”
羅瑾瑜那邊,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該來的都來了。
有幾個人,是上一次賽車的時候,也在的。
看到貝柯漠,就不由得想起,當時喬梵音的話,貝柯漠根本就不會開車。
此時她坐在駕駛位置上,人們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甚至有幾個人,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提前退賽算了。他們都是來玩的,可不是來拼命的。
喬梵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了看今天參加賽車的人們。
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不過要說到膽子,都沒有貝柯漠那麼大。
賽車有的時候,拼的並不是技巧,而是膽量。
尤其是這種山道上,膽量是非常重要的。不過有膽量沒有技巧,也是不行的。
起點上的女孩子,眉開眼笑的,揮動了手裡的紅色旗子。幾輛車迅速的開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貝柯漠第二次碰車,感覺上熟悉又陌生。
喬梵音在一邊看着,也是心驚膽戰的,想要開口說什麼,又不好開口。
車子正飛速行駛的時候,喬梵音的電話響起了。喬梵音低頭一看,是一陌生的號碼,他印象中,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電話。
喬梵音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猶豫着要不要接電話。
貝柯漠此時,正全神貫注的,奔馳在賽道上。
猶豫了一下,喬梵音還是疑惑的,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你好,你找誰?啊啊,是的,阿姨好,我在小漠身邊呢。她沒帶電話,我們在外面玩呢。這個我不知道,等一下我讓她給你打回去吧。”
原來喬梵音接到的電話,就是白文靜打過來的。
白文靜給貝柯漠打電話,可是貝柯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找不到人,白文靜當然會着急,就找到了當時貝柯漠,給她打電話的號碼。
知道了貝柯漠,確確實實的,是在外面玩。聽聲音白文靜也能確定,他們是在外面,白文靜就放心了。而那個陌生的聲音,從一開始的疏離到了親近,全因爲她的介紹。
白文靜開始期待,見到喬梵音的場景了。
“我媽打電話過來了?”
雖然貝柯漠全神貫注的,在賽道上奔馳,也聽到了旁邊的聲音。
喬梵音點了點頭:“是,媽媽問你晚上回去嗎?”
貝柯漠挑了挑眉:“那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瞎叫什麼啊,叫順嘴了,到時候就改不過來了。我還什麼都沒同意呢!”
喬梵音很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兒。”
“那你晚上,準備回去嗎?”
貝柯漠一個急轉彎,超過了前面的車:“先不回去了,我還想玩呢。”
喬梵音點點頭:“那等一會兒,你給媽媽打個電話過去,聯繫不上你,媽媽很着急的。出來忘帶電話,這真是非常失策的。”
三個連續的彎道,貝柯漠車身幾乎完全貼着山體。
誰都不敢這樣冒險,手上稍微控制不好,車就會撞到山上。
之所以貝柯漠能夠這樣,完全是因爲,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和自己的手。
也就只有貝柯漠,能對自己如此自信了。
看着前面的紅色跑車,貝柯漠的嘴角,綻放一抹邪佞的笑容。喬梵音覺得,自己的心不停的跳動着。這個人無論做什麼,都這麼牽動他的心。
不過此時的喬梵音,也想起了當時唐宇堂的話。
貝柯漠這個人,對犯罪有不尋常的直覺沒錯,可是也是一個犯罪的天才。
如果貝柯漠想犯罪,這個世界上,能夠抓住她的,沒有幾個。
就如同當時喬梵音,在村子裡做的案子一樣。幾乎沒人能夠找到的破綻,那麼這個破綻,就可以定位是不存在的。喬梵音能夠如此,貝柯漠怎麼可能做不到?只是她沒有這個想法而已。此時看着貝柯漠,嘴角綻放的邪佞笑容,喬梵音不知道,應該如何希望。是希望貝柯漠高興,還是希望她走所謂的正道。
貝柯漠喜歡刺激的東西,一直都不曾改變。
山頂的征服,超越的快感,讓貝柯漠發自內心的喜歡。
“小漠,你會成爲一個,所有人都抓不住的兇手嗎?”
不知道怎麼的,喬梵音很想要問出來,想要得到,不管是哪一方,肯定的回答。哪怕她的回答,並不是所謂正義的,只要她想,喬梵音就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