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醫院中,以爲裴子彤的事情已經見光,所以很多的新聞媒體都把醫院的大門堵死了,c市這幾起兇殺案,無論是哪個被單獨的拿出來,都是聳人聽聞的案子,但是偏偏兇手和幕後的策劃,居然是個弱女子,這能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麼?
所以很多的媒體都想要得到獨家的新聞,這不都在醫院這裡堵着了麼?而此刻的的趙銘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紛紛擾擾的人羣:“隊長,我們的人已經脫離生命安全了,雖然割到了喉管,但是索性,只是割裂,血液進去了一些,嗆到了肺部,幸好搶救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了,另一個也沒什麼事情!”
“裴子彤的情況怎麼樣了?”趙銘最近真的覺得有些挫敗,一個佟清姿瘋了,一個裴子彤,雙腿摔斷了,不過案子也算是破了,總算是不用每天都被局長唸了。
“雙腿的腳踝都是粉碎性的骨折,摔到了尾椎,很可能留下終生都要在牀上面度過了,還有就是她的……”李耐嚥了一下口水,似乎有些難以啓齒!趙銘看了李耐一眼,“怎麼?還有什麼你說不出口的……”
“剛剛醫生檢查出來,她長期做人流,腹部有很多的殘留物,需要及時清理,最壞的就是切除子宮了!”這麼女人,這麼私密的事情,讓李耐這個黑大漢說出來,倒是真的讓他有些難以啓齒,“不過她這輩子估計都要活在監禁中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趙銘看着窗外,不再說什麼……
而此刻在家裡面看到了新聞的佟修,一下子將遙控器狠狠地砸在了電視機上面,電視機狠狠地震動了一下,上面出現了一個小的裂口,但是電視新聞還在播放着,居然是她在幕後操縱的,居然是她!
佟修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件事情會和裴子彤有什麼關係,但是新聞上面警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賤人,但是就該找人把她弄死,就算是知道裴子彤終身殘疾,也是難消佟修心頭的一口惡氣。
佟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個傭人就慌里慌張的跑了下來:“先生,小姐怎麼都不吃東西,我們怎麼喂她都不吃,還咬了我一口,先生,小姐她……”傭人說着摞起了衣袖,下面是兩排牙印,很深,佟修只是揮手讓她下去,而自己慢慢地走上樓,這一邊走一邊就能聽見佟清姿那笑聲,在空蕩的別墅顯得格外的詭異。
佟修剛剛推門進去,幾個傭人剛好給佟清姿換了衣服,佟清姿看到佟修就嘿嘿一笑,佟修真是心如刀割啊,因爲佟清姿瘋了之後,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這笑容,若是從前,佟修肯定覺得心花怒放,但是此刻佟修覺得就像是有人拿到在戳他的胸口啊!
“清姿,今天好點了麼?”佟清姿一直在吃藥,就是那種精神病人會吃的藥,偶爾會有幾個小時的清醒的時候,但是雖然是清醒的,但是佟清姿卻不能表達什麼,就是說話也變的口齒不清了,佟清姿歪着腦袋看着佟修,又衝着佟修一笑,“你身後有人……”
佟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哈哈,傻瓜,你是傻瓜……哈哈……別騙了,哈哈……傻子,你好搞笑……”斷斷續續的,不過佟修還是可以聽得出來佟清姿在說什麼的,同修只能勉強得對着佟清姿一笑。
慢慢的走向了佟清姿,突然佟清姿就伸手夠到了佟修的手,那麼的小心翼翼的將佟修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邊,然後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佟修,對於女兒有時候露出的這種神情,佟修是抗拒不了的,但是!
“啊——”突然就傳來了佟修的一身慘叫,因爲佟清姿突然就張嘴咬住了佟修的手腕,就像是吸血鬼一樣死死地咬住了佟修的手腕,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佟修完全掙脫不來,只能發出了一聲慘叫。
而所有的傭人都被嚇了一跳,正好回家拿東西的佟清流立刻跑上樓,看到這一幕,也是被嚇了一跳,直接拿起了手邊的一針鎮定劑,也不管扎哪裡了,直接扎進了佟清姿的手臂,瞬間將裡面的鎮定劑推進了佟清姿的手臂裡面,然後將佟修手腕和佟清姿的牙齒掰開,佟清姿還衝着佟修嘿嘿的傻笑。
但是佟修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只能死死地捂住手腕,而佟清姿居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好吃哎——”那樣子就像是吃了糖果的小孩子,不過看得人心裡面發麻就是了。
家庭醫生過來給佟修包紮傷口:“佟先生,我還是建議您把佟小姐送到醫院或者療養院,這留在家裡面遲早會出事的啊……”
“能出什麼事情!我會僱醫生過來專門看護的!”佟修的態度很堅決,醫生也不好說什麼,“這裡的藥,這幾天早中晚各一次,幸好,佟少爺回來的及時,不然這手腕上面的筋要是被咬斷了,就很難恢復了!”
恰好拿了東西正準備離開的佟清流準備離開,佟修直接叫住了佟清流:“家裡面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要搬出去?”
“那你能把她送走麼?”佟清流反問佟修,佟修顯然是不會同意的,爲什麼要把自己的女兒關在那種地方,況且佟清姿的精神正在慢慢的恢復中,現在可以有一天幾個小時的清醒之後,以後肯定是更長的,絕對可以恢復到原來的,不過這只是佟修的異想天開罷了。
“我睡眠本來就不好,自己都要去看心理醫生,你總不想家裡面出兩個神經病吧!”佟清流這話說的,佟修完全不知道該回什麼,只能看着佟清流出了門。
手腕上面傳來的疼痛越發的強烈,他還清晰地記得當佟清姿的牙齒咬進去的時候,佟清姿的那種兇狠,就像是未馴服的野獸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的理智,那個時候的佟修心痛遠遠大於身體的疼痛。
此刻的飯店中蕭家四口,氣氛也很怪異,尤其是此刻蕭寒和小易同時夾了一塊肉放到了佟秋練的碗中,“媽咪,很好吃的,真的……”小易衝着小易眨巴了眨巴星星眼,那眼神就是吃我的!
“當然是我夾的更好吃了!”蕭寒一隻手撐着下巴,就這麼衝着佟秋練拋了個媚眼,佟秋練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那個……她能都不要吃麼?
而處於漩渦之外的蕭晨則是低頭猛的把飯,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摻和了,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和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啊,吃飽飯纔是最重要的,佟秋練只是夾了一根青菜放到了蕭晨的碗中:“蕭晨,你多吃點,看你吃的很香……”
“啊……”蕭晨嘴巴里面的飯還沒有咽得下去,就收到了來自另外的父子二人的不滿的視線。
然後蕭寒和小易就輪流給蕭晨夾菜,夾菜什麼的,蕭晨真不介意,蕭家還沒有什麼潔癖的人,再說了自家人,也不講究那麼多,只是爲什麼夾的菜不是青菜就是白菜,我不是素食動物啊,我是食肉動物啊,啊……爲什麼戰火還是燒到了自己這裡啊,蕭晨真是欲哭無淚啊,只能吃着碗裡面的一團綠色的青菜。
“小叔叔,好吃不?是不是我夾的特別好吃啊……”小易衝着蕭晨嘻嘻的笑着,蕭晨只能一邊吃菜一邊點頭,爲啥在家他的地位居然排在了小易的後面!其實蕭晨從來都沒有正視過自己在家裡面的地位,那就是……他在家裡面其實從來都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而他們出遊的照片也很快的佔據了那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令狐默此刻正站在辦公室的巨大的落地窗的前面,俯視着整個城市,但是蕭氏的大廈是整個城市中最高的建築,在c最繁華的街道上面,拔地而起,就像是一個巨人在俯瞰着一切,令狐默這輩子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感覺真的挫敗,蕭寒給了他這種挫敗的感覺!
令狐默伸手將報紙揉碎,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面,而他的桌子上面,此刻正放着一張請柬,蕭寒公司的週年慶,請柬的顏色不是奪目的紅色,而是清冷的藍色,背景是一碧如洗的湖面,碧藍色的水面,上面是雪蓮,純白的雪蓮,不期然的就讓令狐默想到了蕭寒和佟秋練兩個人。
蕭寒的眸子是你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的藍色,可以深邃的像是最深的大海,可以純粹的像是最無瑕的藍鑽,但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蕭寒那種雲淡風輕,看起來與世無爭,其實他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緊緊地攥在手裡面了。
蕭氏固然低調,但是蕭氏卻在迅雷不及掩耳間已經佔據了c市的經濟命脈,所以說蕭寒這樣的男人是很危險的,令狐默之前覺得別人叫他蕭公子只是因爲他的長相,現在想來,蕭寒是從骨子裡面散發着儒雅,但是那種算計被人的本事也是帶着藝術的,可謂殺人不見血那種。
這張請柬的這種設計,可謂是獨出心裁的,雪蓮,湖水,藍色,白色……令狐默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面,閉着眼睛,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總是以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到頭來卻一無所有,就是心愛的女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此刻的顧家正在安靜的吃飯,是的,是非常安靜的吃飯,偶爾可以聽見杯盤刀叉的聲音,倒是絕對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而長長的餐桌,顧氏夫婦和顧北辰、施施分別坐在兩頭,顧珊然覺得和顧北辰吃飯簡直是受罪啊,一頓飯吃下來鐵定要消化不良的,顧珊然拿着筷子戳了戳米飯。
“珊然,不想吃你就下去,你這種行爲難道是在向我抗議麼?”顧北辰優雅的喝了口紅酒,然後特別儒雅的拿起筷子,動作極致的好看,就是夾菜看起來都是一種享受。
“額……沒有,絕對沒有!”天哪,這眼睛是怎麼長得,我戳戳我自己的飯也能被說教,真是夠了。
“那就好好吃飯,別說話!”顧北辰這種處女座加上有潔癖的人,就是這樣子,什麼事情都要要求完美,就是吃飯的時候,也不準別人說話,施施就做得很好,施施完全不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吃飯,吃完就要走,剛剛擦了擦嘴,顧北辰就夾了一塊肉放在施施的盤子中:“親愛的,我已經飽了……”
“你一共吃了三根青菜,四口生菜,半個蘋果,喝了一口湯……”顧北辰說完,施施的臉差點繃不住,不過她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看着顧北辰,但是顧北辰低頭仍舊是優雅從容的吃着東西,施施在心裡面咆哮,你丫的,顧北辰,你丫丫的……我吃多少你記得這麼清楚幹嘛!
其實他們這頓飯已經吃了大半個小時了,顧珊然和顧南笙都很好奇,施施是如何做到,這麼長的時間就吃了這麼點的東西,施施伸手拉了拉顧北辰的衣服:“那個……我今天不太餓……”
“你早上吃了半個蘋果半杯牛奶……”顧北辰端着紅酒喝了一口,伸手理了理被施施抓的有些褶皺的衣服,“把這幾塊肉吃了!”
施施看着顧北辰夾了幾塊肉放在自己的盤子裡面,特麼的,瘦肉我也就忍了,爲嘛還有肥肉,顧北辰夾了菜就放下了公筷,顧北辰這人潔癖的厲害,加上又有輕微強迫症,夾菜什麼的,自然是公筷了,不會用自己的筷子的,“不能挑食!”
“顧北辰,你耍我呢,我還就不吃了……”施施這話沒有說完,顧北辰的速度更快,直接夾了一塊肉直接塞到了施施的嘴巴里面,施施的眼睛瞬間睜得很大。
“我相信你是不會吐出來的!”顧北辰說着優雅的喝了口紅酒,那禁慾的臉上面此刻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對面的兩個人立刻低頭開始吃飯,這兩人要是開戰了,絕對是世界大戰的級別啊,還是趕緊吃完逃命要緊!
顧氏夫婦吃完飯,互相使了個眼色,顧南笙拉着顧珊然的手,就直接往外走,突然一個盤子就從他們的身側飛了過去,然後身後就是各種杯盤落地的聲音,等到這兩人回頭的時候,顧北辰仍舊是衣服死人臉,手中仍舊端着那一杯紅酒,輕輕啜飲了一口,但是施施則是雙手掐腰,哪裡還有平時的高貴啊!
“顧北辰,你丫的,你還喝酒……”施施單手在面前扇了扇,似乎想要緩解自己暴躁的脾氣,但是顯然不行,“你丫的,你再這樣,我真的不客氣了!”
“你一直沒有客氣!”顧北辰指了指地上面的破碎的杯盤,“還有……注意形象,那邊還有小輩在看着呢!”施施一記冷眼射過去,顧南笙果斷拉着顧珊然走出了這個是非之地,這兩個人要是在一起,好的時候如膠似漆的,不好的時候,那破壞力,簡直能和核武器爆炸相提並論了!
“那個,珊然寶貝……有個事情我想和你建議一下……”顧南笙看着顧珊然直接脫下了外套,特麼,剛剛嚇得出了一身的汗,這兩人吵架一邊吵去啊,別禍害我們啊,顧珊然一邊想着一邊將外套脫下去,拿起了一邊的黑色的吊帶,直接套上,緊身的衣服將顧珊然完美的身形展現了出來。
“貌似真的有些胖了……”顧珊然捏了捏腰上面的肉,“童養夫,你剛剛想要和我說什麼來着……”
顧珊然剛剛回頭,顧南笙直接快步上前,直接將顧珊然壓在了牀上面,“我覺得吃飽喝足了,就該進行一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了!”顧珊然伸手捏了捏顧南笙的下巴,“珊然寶貝,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什麼樣的活動是有益於身心健康的啊?”顧珊然還故意的對着顧南笙的耳朵呵了一口氣,成功的感覺到了顧南笙身體的些許僵硬,顧珊然呵呵的笑着……
“就是能讓你減肥成功,又不會累着你的運動嘍……”顧南笙說着傾身就壓了上去,顧珊然一個翻身,直接將顧南笙壓在了身下,顧珊然就像個女王一樣,將自己的頭髮撩了起來,拿起頭繩就把頭髮紮了起來,露出了雪白誘人的脖頸和精緻誘人的鎖骨,還有胸前的飽滿也是一覽無遺!
“童養夫,我覺得這個提議不怎麼樣?”顧珊然像個女王騎在顧南笙的身上面,笑着伸手勾了勾顧南笙的下巴。
“我覺得不錯啊,你想在上在下,都隨你,或者口味重的?”顧南笙試着提了一句,難不成施施姐說的是對的?珊然寶貝喜歡的是口味重的,“就是沒有輔料來着……”
“口味重的?”顧珊然直接翻身下去,從抽屜裡面拿出了顧南笙幾乎是不戴的領帶,“這不是有了……”
“珊然寶貝,原來是s體質啊?”你丫的,顧南笙,我等會兒就讓你知道,老孃是s還是m,顧珊然想着,直接將顧南笙的雙手直接綁在了牀的兩頭,然後拍了拍手,“好了……”
“那我們繼續……”顧南笙眨着星星眼,一臉渴望的看着顧珊然,顧珊然趴在牀邊,伸手拍了拍顧南笙的臉,“不是要輔料麼?我這不是給你弄來了麼?剩下的你自己玩吧……”顧南笙臉上面的笑直接僵在了嘴角,“珊然寶貝,不帶你這樣的……”
“怎麼?想反抗了?”顧南笙一個勁兒的搖頭,這點絕對沒有啊,顧珊然笑着俯身在顧南笙的紅脣上面親了一下,“那就乖了,我去洗個澡,你乖乖待着……”說着顧珊然還故意學着施施扭着腰肢就走進了洗漱間,關鍵是顧珊然這個魔女居然沒有關門,顧南笙只要用力擡頭一看就能看見顧珊然曼妙的身姿,這簡直是人間地獄有木有啊……
等到佟秋練的脖子上面的傷好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這期間,她和蕭寒的感情也算是突飛猛進了,這一大早起來,蕭寒直接翻身將佟秋練壓在身下,“小練,能不能別去上班啊,陪我再睡會兒……”說着直接俯身吻住了佟秋練,佟秋練則是笑着慢慢的迴應着蕭寒。
一吻結束,蕭寒將頭埋在佟秋練的脖頸處,“好了,別鬧了,趕緊起來洗漱,等會兒不是要送我去警局麼?今天不是有事麼?”蕭寒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在佟秋練的脖子處蹭了蹭,新長出來的鬍渣,弄得佟秋練癢癢的,佟秋練伸手拍了拍蕭寒的背,蕭寒直接一把將佟秋練抱了起來,佟秋練下意識的雙腿直接盤在了蕭寒精壯的腰上面!
“喂——不是說好去洗漱了麼?你又鬧什麼啊……”佟秋練嚇得臉都有些白了,蕭寒則是輕啄了佟秋練的紅脣,“嚇着了?”
“你說呢,放我下去!”但是蕭寒這是雙手直接托起佟秋練的臀部就往洗漱間走,“抱你過去……”
“你可真是無聊!”佟秋練雖然這麼說,但是雙手環住了蕭寒的脖子,輕輕趴在蕭寒的肩頭,“我也想多陪陪你和小易,但是孫叔叔的事情我不想別人插手……”
“我懂,放心吧,我和小易都這麼懂事,你就好好工作去吧!”蕭寒放下佟秋練,兩個人就並排一起刷牙洗漱,似乎這十幾天兩個人已經養成了十幾年的習慣一般,就是漱口的頻率和時間都是一模一樣的。
佟秋練下樓的時候,小易已經拉着大人準備出去晨跑了,茶茶則是歡脫的在一邊蹦躂,但是大人卻是死活都不肯動,只是賴在地上面可勁的打着哈氣,這後面的夾板還沒有拆開,每次都是拖着一條腿跟在小易和茶茶後面,看着也是夠可憐的!
“好啦,你和茶茶先去吧,大人就讓他休息一天好了!”佟秋練伸手摸了摸小易的腦袋,大人本來一動不動的,看到蕭寒就磨磨蹭蹭的蹭到了蕭寒的腳邊,蕭寒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大人的恢復情況,大人則是直接跳到了蕭寒的懷裡面!
“你個狗腿子,茶茶,我們走……哼……”小易一看到大人這麼喜歡蕭寒,心裡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狗腿子,難道是看出了蕭寒在家裡面的地位還是怎麼的,就喜歡扒着蕭寒,不過爹地也不愛理他就是了,想到這個,小易的心裡面似乎也平衡了一點!
蕭寒送佟秋練去警局,回頭就直接去公司了,這到了警局之後,佟秋練回頭拿衣服,赫然發現大人居然躺在衣服下面,“那個……”佟秋練指了指後面的大人,蕭寒一回頭看到大人臉都綠了,他剛剛和季遠約了半個小時後的進行高層會議,現在取消也來不及了,又不能把大人扔給佟秋練,佟秋練等會兒要出現場的!
“你帶着大人去開會好了,反正大人很乖的!”佟秋練說着趕緊就跳下了車子,但是被蕭寒一把拽住了,“這麼得意?”蕭寒挑眉看着佟秋練,佟秋練搖了搖頭,但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蕭寒親身上前,親了佟秋練一下,“好了,趕緊進去吧,大人今天就歸我照顧了……”
所以所有人就看到了他們英明神武的蕭公子,蕭總裁,在十幾天沒有出現之後,居然抱着一隻狗出現了,關鍵是還是個殘廢的狗,這還上着夾板呢,這狗趴在蕭公子的懷裡面愣是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架子倒是很大的。
“給我倒杯綠茶,給大人弄點牛奶!”蕭公子進辦公室的時候那個有些呆呆的小姑娘說,那秘書愣了半天,總裁這在家十幾天,口味都變了,綠茶……那大人又是誰啊!難道是等會兒有客人要過來,結果秘書悲催了……
當蕭寒看了看那一杯牛奶的時候,大人則是睜開眼睛,不滿的衝着那個小姑娘翻了個白眼,這姑娘本來就有些呆,此刻直接傻在那裡了,她這是被一條狗鄙視了麼?難道是總裁家的狗就能鄙視別人麼?
好吧,是可以的……小姑娘低垂着腦袋!
“你難道讓大人和你一樣端着杯子喝麼?去弄個盤子過來!”小姑娘也算是明白了,這隻黑不溜秋的小狗居然就是大人啊,這取個名字,人家不都是毛毛,花花什麼的麼?或者二毛,阿毛?爲啥到了總裁這裡狗都能叫大人了……
“我馬上去!”誰讓人家是總裁呢,而你就是個小職員呢!
所以在之後的高層會議上面,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蕭寒的腳邊睡着一條狗,是很安靜沒錯了,只是蕭寒聽着他們的彙報有些無趣了,直接將大人抱到了懷裡面慢慢的逗弄起來,這會議室裡面總是會傳出狗叫聲,最尷尬莫過於當一個高層發言結束,我們的大人贊成的叫了一聲了!然後所有人只能憋着笑……
然後我們的蕭公子心裡面居然惡趣味的想着,以後開會無聊了,要是能逗弄一下大人也不錯,要是各個高層知道了蕭公子的這種惡趣味,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在警局的佟秋練,又一次見到了何綏,何綏看起來比起之前消瘦了一些,能不瘦麼?作爲特種兵,每天都要接受高強度的訓練,每天的訓練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一想起了哥哥的事情,又是寢食難安,這每天吃得少,消耗的多了,自然就瘦的厲害了,加上這天氣慢慢熱了,紫外線也強了,曬得比平時更黑了……
“佟法醫,麻煩你了!”何綏衝着佟秋練點了點頭,佟秋練只是點了點頭,而這最近c市也沒有什麼重大的案子,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這用到重案組的地方也不多,趙銘這羣人倒是過得挺滋潤的。
“佟法醫,你來了,地方在鄉下,還有些遠,估計開車這一來一回要到傍晚了,不過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安全送您回去的!”李耐笑着說,只是佟秋練覺得這李耐怎麼越發的黑了,這牙齒倒是一如既往的又白又亮。
而這次下鄉則是因爲需要去重新檢查何靖的棺材,也檢查一下棺材裡面的人是不是真的何靖,坐在車子上面的時候,何綏也說了他們兄弟的一些情況。
他們家裡面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兄弟兩個人是相依爲命的,兩個人是靠着鄉里面的鄉里鄉親資助,這才能夠上學,之後到了年齡,兄弟二人都決定不再讀書了,而是毅然決然的去當兵了,在軍隊他們是不愁吃喝的,所以所有的工資和福利他們都是全部拿回來回報鄉里鄉親了。
其實說到這裡,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這對兄弟以前過得有多麼的不容易,但是之後哥哥卻突然被部隊開除了,而之後何綏也不懂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居然就進了監獄,而何綏那個時候在執行任務,和外界是完全隔離的,完全不懂自己的哥哥出事了,而等到自己回來之後,他們說何靖已經死在了監獄裡面!
“其實一開始父親想效仿《射鵰英雄傳》裡面的郭靖楊康給我們取名字的,父親之前也讀過一些書,後來哥哥出生了,就叫何靖,但是別人說楊康是個壞蛋,所以他把就把我改了名字,爲了警示我們,讓我們不要做那種只會妥協的人,就給我取名字叫何綏!”
“綏靖?”李耐這個大老粗顯然是不懂的!
“綏靖本來是民國政府曾設立過多個‘綏靖公署’,意圖維護地區局勢。過去的反動政府不顧事理道義,使人民屈從於暴力和強權之下以求安定的意思。現多用於形容政策性的手段,是一種通過在某些可能導致戰爭的事務上作讓步來討好某個咄咄逼人的競爭對手的外交政策。一般用於貶義。不過作爲警醒倒是挺好的!”白少言解釋道!
“小白,看不出來了,你還是個學霸啊!”李耐伸手捶了一下白少言的肩膀,白少言伸手揉了揉肩膀,這些大老粗,每次下手都這麼重,“怎麼又一個娘們兒似的,有這麼疼麼?”李耐說着還在自己的胸口捶了幾下!“不疼啊!”
“你個大老粗,我懶得和你說!”白少言瞪了李耐一眼!
“哎呦,小白,你還別不服氣了,你看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兩個人說着居然就蹬鼻子上臉了,而何綏在一邊靜靜的看着窗外,佟秋練伸手拍了拍何綏的肩膀:“放心吧,不是你哥哥的話,我們絕不會把這種事情誣賴在一個去世的人身上面的,放心吧……”
“嗯!”何綏的側臉十分的剛毅滿是沉重,似乎這車子每往前一點,他的心情就越來越沉重,他明白這事情透着詭異,但是他又不想自己的哥哥平白無故的揹負這種殺人罪名,雖然他們同樣都是特種兵出身,手上面已經不乾淨,但是這種罪名他不想讓哥哥揹負。
開棺驗屍是唯一能夠還原他哥哥清白的人,而且警察並不是說不通知他,直接去開棺驗屍去了,其實警察面對兇殺案,而且是持槍兇殺案,若是自己不配合的話,警察其實是可以自己直接去開棺驗屍的,不必等自己這麼久,或許是考慮到了警方和軍方本來就有些尷尬的關係吧!
不過警方這樣還是讓何綏的心裡面覺得稍微安心了一些,若是警察直接過去開棺驗屍,按照他的火爆脾氣,估計在警局就能和他們幹起來……
車子在下了高速之後,很快的進入了一個比較狹窄的小道,車子開始變的顛簸了,而且周圍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樹,打開車窗,可以聞見那種撲面而來的白樺樹的清新味道,而且蟲鳴鳥叫的,一眼看過去,很少能見到房屋,都是大片的農田,而農田是被這些白樺樹隔開的,看起來十分的清新自然。
“很快就到了,這裡都是鄉里人種的田,我們村子之前比較貧窮,白樺樹很賺錢,所以村子裡面幾乎到處都是白樺樹,我哥的墓前也種了一棵,現在也很高了……”何綏看着白樺樹,心裡面也是百感交集,他已經快兩年沒有回來了,沒有想到一回來居然是因爲這種事情!
“白樺樹是挺好的,木材可供一般建築及製作器、具之用,樹皮可提樺油,白樺樹孤植、叢植於庭園、公園的草坪、池畔、湖濱或列植於道旁都十分好看,有一陣子,我們家老爺子比較迷戀那個叫白樺的詩人!”白少言看着周圍大片的白樺林,這裡寧靜是城市所沒有的,雖然城市的繁華進步,但是似乎這裡才能更讓人安靜……
“難怪有人說想當一棵樹來着,做一棵樹挺好啊,我也想做一棵樹,就一棵白樺樹好了……”白少言說完,佟秋練擡頭看了一眼白少言。
“白樺樹是雌雄同株!”佟秋練說完,車廂裡面發出了幾聲爆笑,白少言的臉頓時紅了,雌雄同株?好吧,居然還有這樣的樹,白少言顯得十分的尷尬,以後要是說做一棵樹什麼的,一定要選好植物……居然還有什麼雌雄同株!
而車子緩緩的停住了,何靖的墳墓一邊就是何綏父母的墳墓了,沒有華麗的裝飾,就是一個土堆,不過邊上面長着一棵白樺樹,已經很高了,這裡陽光充足,很適合這種植物的生長,趙銘看了看,就讓人立刻動手,不懂要檢驗多久,最好趁着天黑之前能夠回去!
何綏則是伸手將何靖的墓碑擦乾淨,其實不太髒,看起來還是比較乾淨的,“應該是鄉親們經常過來打掃吧,知道我們家常年沒有人回去!”何綏的手很粗糙,尤其是虎口的地方,看得出來厚厚的老繭,而且何綏此刻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溫情。
“有國家將這種樹作爲國樹,這種樹在葉子還沒有長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花了,聽說那時候開花很漂亮!”佟秋練伸手摸着白樺樹的樹皮,光滑的像是白紙一樣,何綏點了點頭,“是很漂亮!”
“你知道白樺樹的花語是什麼麼?”佟秋練靠在樹上面,看着何綏!
白少言拿着水瓶喝了口水:“老師,這是樹,居然還會開花,開花就算了,還真的有什麼花語麼?”何綏也疑惑的搖了搖頭!
“白樺樹的花語是——生與死的考驗!”佟秋練說完,何綏心裡面動了一下,這種樹的花語竟然是這個,似乎在象徵着什麼,但是何綏有說不出來這是象徵什麼,只是看了看佟秋練,佟秋練則是已經側頭看着趙銘他們揮汗如雨的工作了,何綏只是伸手撫摸着石碑,不再說什麼!
“已經看見了……”四五個人的努力下面,很快露出了黑色的木質棺材!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