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瑜似乎並不想凌凡的感謝,只是心有餘悸地望着他道:“你這一次又出現什麼幻覺了?是不是和以前的一樣?”?
凌凡拿起還剩有半杯的烈酒的酒杯,一股腦全部喝了進去,慘白的臉『色』才稍稍緩解道:“不是,這次和以往的紀境不一樣,我好似跌落到另一個空間,一個你從我的身旁跑過,而你卻聽不到我聲音的空間,而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個人……”?
“誰?你看到了誰?楚天瑜和那個年輕的調酒師齊聲道。?
凌凡環顧了他們緊張好奇的面龐後,緩緩說道:“我看到了蘇薇薇!”?
“蘇薇薇?!那個五年前慘死在浴室的少女?!”楚天瑜驚疑道,而年輕的調酒師卻慘白着臉,眼睛直直地盯着凌凡。?
凌凡道:“嗯,就是她,我看到她的正面時,她已經面目全非,她叫我快跑快跑,說如果我不跑的話‘她’會來殺我!”?
“‘她’是誰?!”楚天瑜問道。?
“是血腥瑪麗!”呆在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調酒師突然哆嗦着嘴脣喊道,“蘇薇薇說的那個她就是血腥瑪麗,就是那個可怕的血腥瑪麗!她在警告我們不要再調查這件事,否則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血腥瑪麗殺死,成爲她的祭品!”?
年輕的調酒師越說越瘋狂,到最後甚至從沙發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不停站起坐下,坐下再站起……?
“你給我冷靜點!”凌凡突然一下子將調酒師按在沙發上,盯着他驚恐萬狀的眼睛,沉聲低吼道:“不是血腥瑪麗,那不過是我的一個幻覺而已,你明白嗎?它只是一個幻覺!”?
但年輕的調酒師似乎從驚恐中舒緩過來,他的眼睛仍然佈滿恐懼與害怕,嘴脣急劇地哆嗦着:“不……不是幻覺……是……是真的……我親眼看見過……看過她……看見過血腥瑪麗……是真的……”?
突然,一記手刀如閃電一般揮砍在調酒師的後頸之上。?
年輕的調酒師還沒發出悶響,他的身體便像一堆爛泥一般地倒在沙發之中,暈厥過去。?
凌凡怔怔地望着楚天瑜收起的手掌,剛纔那記手刀簡直太快了,快的連他都只覺眼前黑影一閃,然後調酒師便驚睜着雙眼暈厥過去。?
楚天瑜見凌凡張着一張嘴,下巴都好似掉的樣子,冷冷地說道:“這樣是讓他安靜的最好辦法。”?
凌凡忙扶住自己的下巴以防止它真的掉下來,他望着暈厥過去的年輕調酒,不禁『摸』『摸』自己的後頸,後怕道:“天瑜,他真的沒事嗎?手也可不是鬧着玩的,掌握不好力度的話會出人命的。”?
“怎麼,你懷疑我的手刀嗎?!“楚天珍望着一臉後怕的凌凡冷道,緩緩地握起自己的右手,作刀狀。?
凌凡見狀忙揮擺着雙手,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道:“不是,不是,我只是開玩笑吧,玩笑,玩笑而已!”?
聽到凌凡不敢之後天瑜纔將手刀鬆開,卻又望着那個暈厥的調酒師道:”下面我們要做什麼?他已經暈厥,看來無法繼續給我們提供什麼線索了。”?
凌凡擺擺手道:“算了,今天我們也夠累的,明天再查吧。”?
“那這個人怎麼辦?”楚天瑜指着暈厥的調酒師道。?
“待會我們離開的時路過吧檯,我告訴他的同事說他喝多了醉在休息區,讓他們好好照顧他便行。”凌凡道。?
兩人在吧檯交待完事情之後便從夜『色』玫瑰走了出來,此時天『色』已黑,黑的如同遮了一塊墨黑的幕布一般。?
凌凡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顯示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
他回頭望着那閃爍着五彩斑斕『色』彩的‘夜『色』玫瑰’四個大字,心中頓時感概萬千,如此絢麗多彩的建築之下,卻到底隱藏着多少黑暗多少罪惡,五年前蘇薇薇的死,到如今柳舒舒的竟然車禍而死,還有那慘死在浴室的方婉柔……誰又能說清這一切的來源到底是什麼,說不定與這個夜『色』玫瑰都脫不了關係。?
“你在想什麼呢?!還走不走啊?!”楚天瑜冷冷的聲音傳來,但冷冷的語氣之中卻含有一股關切之意。?
“好的。”凌凡回過頭朝着不遠處的天瑜笑道,然後大步跟了上去。?
當凌凡和天瑜回到總部的時候,發現小丫頭林欣妍與古如風已經回到了總部,可是陳玉珍和老大方義卻不在,想來應該是在跟陳局彙報案件進展情況。?
“嗨,凌小子,幾天沒見,你想我了沒有?!”古如風將自己手中的那本一夜暴富的書移開,歪着腦袋,衝着凌凡揮手喊道:“還有天瑜,你有沒有想我啊?”?
楚天瑜冷冷地哼了一聲,理也不理古如風,換上拖鞋,回到自己的房間拿着一塊白『色』的大浴巾過浴室去沖澡,跑了一天,她感覺自己身上味味的。?
“天瑜!”凌凡突然叫了一聲。?
“嗯?”楚天瑜手握在浴室的門把之上,回過頭望着一臉擔憂的凌凡不明其意,然後瞬間,她便明白爲什麼凌凡會是一臉的擔憂,冷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你看我的手上又沒有拿着蠟燭。”?
“哦……”凌凡尷尬地『摸』着自己的後腦,吱唔了一聲。?
楚天瑜突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拉開浴室的門,不多時,嘩嘩的噴頭流水聲響起。?
“凌凡哥哥,你和天瑜姐在搞什麼,丫頭有些弄不明白了?”林欣妍不明所以地搖着她那顆小小的腦袋,長長的馬尾在腦袋後面來回地甩着。?
凌凡只是用手指點了下林欣妍的額頭,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然後一個翻身坐在沙發之上。?
“哼,凌凡哥哥只不過比丫頭大一歲呢,還說我是孩子,你纔是呢!”林欣妍對於凌凡說自己的小孩子這句話,極爲的不高興,嘟着小嘴抗議道。?
“凌小子,剛纔你和天瑜說什麼呢,什麼蠟燭?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