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將兇手從密室裡消失的手法告訴衆人,道:“兇手將房門釘死之後,並沒有將窗戶也釘死,他而是用堅韌的魚線將其他的木條捆綁在一起,再在木條上反釘上鐵釘,然後兇手拿着魚線從窗口一躍而下,強大的下墜力猛地一下將捆綁好的木條帶起,巨力更使得木條上的釘子自動釘在窗戶之上,然後兇手在下面控制着魚線將窗戶關牢,再然後便是用火機將魚線點燃,由於魚線上面都塗有一層油脂,所以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火蛇爬在牆上一般?
火焰沿着魚線鑽進窗戶裡面,最後燒融的漬物滴落在窗臺之上,而且也能說明爲什麼窗戶的木條之上會有一些深深的勒痕和黑黑的燒焦。”?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兇手還真是狡猾呢!”蕭雨恍然大悟,然後狠狠地詛咒着兇手,“竟然連我這個專案組的高級警員都被它給騙了!”?
天瑜似乎還在爲凌凡嚇唬自己而有些氣,冷冷地說道:“如此狡猾的兇手殺人手法都被你給看出來了,你可是比兇手更加的狡猾呢!”?
“呃——”凌凡被天瑜給悶呃一聲,只得尷尬地笑了起來,然後他望向蕭雨和洪峰,道:“姜濤指甲裡面的物質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蕭雨用手指支着下巴道:“我想應該快出來了吧,檢驗科的人說很快就能出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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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這樣安排吧,洪師兄和蕭雨回警部去等檢查驗結果,我和天瑜去姜濤的出租房內再去細細地搜查一下,我想殺害姜濤的兇手從出租屋內消失的手法應該和殺死沈嘯華的兇手使用的手法一樣。”?
一番安排之後,洪峰和蕭雨便匆匆地離開了紫荊園,凌凡和天瑜兩人也離開了男生宿舍,朝着樓下的摩托車走去。?
兩人走出樓道口,幾步之後,天瑜突然停下了腳步,只是盯着凌凡看,凌凡見天瑜沒有跟上來,疑『惑』地回頭問道:“唉,天瑜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責問的目『色』在天瑜的眼睛中閃爍着,她盯着凌凡責道:“你知道剛纔我有多擔心嗎?!”?
凌凡『摸』了『摸』後腦,有些尷尬地笑道:“那個……那個,我也是爲了給大家展示下兇手的密室『迷』蹤手法而已……”?
“可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知道當我看到那空無一人的宿舍時的心情嗎?!”?
凌凡看到天瑜這個樣子,心一下子慌了,手足無措,他連忙說道:“天瑜……你別哭……那個我不是故意了,真的,我知道你是爲我擔心。?
“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天瑜突然大喊一聲,兩行清淚也沿着秀美的臉頰流了下來,惹人憐愛。?
天瑜盯着凌凡,緊緊地抿着嘴脣,突然她騎身跨上摩托車,一聲轟隆的引擎聲響,天瑜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留下的,只有那雙秀美含淚的眼眸,還有那聲聲的悲泣。?
凌凡站在原地,失神地站在那裡,剛纔他還在爲自己能夠破解密室『迷』蹤而略有些得意,而此時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落寞,不禁搖了搖腦袋,裂嘴苦笑道:“凌凡啊凌凡,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唉……”?
“你當然假知道啦!”冰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這聲音冰寒的聽起來簡直會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全身發抖。?
凌凡擡頭前望,不禁一凜,只見一個身着白衣的長髮女子正倚在不遠處的樹旁,女子的身影似真似幻,長長的秀髮飄散在臉前,將她的臉全部遮住,只『露』出兩隻恐怖而可怕的眼睛,明亮的眼睛。?
‘這個不是自己那天住宿到蕭雨家,半夜睡不着起牀看到的那個白衣女鬼嗎?!’凌凡心中暗暗驚道。?
女鬼風到凌凡看向自己,一個轉身便跑進了帝邊的樹林之中,簡直就像是飛一般。?
凌凡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的鬼魂之說,可是當他看向那個飄呼不定的白衣女鬼時,心裡還是感覺到一陣發『毛』,而且他的身體更是像是被定住一般,腳沉的也似被灌滿鐵鉛。?
可是凌凡還是咬牙向前追去,可是心裡卻想如果現在天瑜在的話就好了,可是天瑜剛剛被自己給氣跑了,自己真是活該。?
白衣女鬼速度太快,而且樹林又是枝繁葉茂相互遮掩,很快凌凡便追丟了女鬼的身影。?
“好傢伙,它跑得太快了,簡直就不是人!”凌凡扶在一棵大樹上,呼呼地喘着氣,本來他的身體素質就不怎麼好,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差,跑幾步便喘的不行,看來日後真要加強身體素質才行。?
“呵呵——呵呵——呵呵——”?
鬼魅一般的陰陽怪氣的笑聲響在樹林之中,整個樹林似乎都變成魔鬼一般不停地張牙舞爪,笑聲依然不絕一耳,凌凡驚得忙向四周望去,可是除了不停搖晃的枝葉外,哪裡有什麼鬼影。?
“你到底是什麼人,別在哪裡裝神弄鬼!我可不吃這一套!”凌凡壯着膽子大聲地喊道,可是聲音中的那股顫聲仍然清晰可聞。?
“人?你看我像人嗎?”突然,一個白影從凌凡頭頂上方的一棵樹上飄落下來。?
女鬼搖搖晃晃似是醉酒一般地走向凌凡,長長的黑髮左右搖晃着擺動,它們倒垂在白衣女鬼的胸前,遮掩住白鬼慘白的臉,女鬼的脖頸似是沒有脊柱一般低垂着,可是兩隻眼睛卻是盡力向上瞪視着,那目光簡直比冰窟中的冰塊還要寒上三分。?
凌凡本能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終於他『摸』出了打火機,立時嘭的一聲,昏黃的火苗出現在火機之上,可是亮光出現,更加顯得女鬼的可怕。?
凌凡雙手緊緊地握着火機,不停地後退着,暗暗嚥着唾沫,眼睛緊緊地盯着向自己搖搖晃晃走來的女鬼,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彭飛、姜濤、沈嘯華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女鬼陰陽怪氣地笑了聲,停下腳步不再繼續前進,只是低垂着腦袋,長長的黑髮在它的面前左右搖晃着:“是,他們都是我殺的,而且你也即將是!”?
“可惡!”凌凡盯着女鬼,狠狠地咬着牙齒,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已這條小命也遲早沒了,既然如此,管它是真鬼還是假鬼也只有搏一搏了。?
突然,凌凡拿起火機猛地撲向女鬼,女鬼似是沒想到凌凡敢向自己撲來,嚇得驚呼一聲,差點沒有跌倒,立時後退數步,驚道:“你在做什麼啊,你差點燒着人家的頭髮!”?
此話一出,凌凡驚懼的心登時一樂,這女鬼怎麼還會發嗔啊,真是有趣,立時他的心不再恐懼,嘴角也挽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他舉着手火機朝着女鬼揮舞着,笑道:“原來女鬼還這麼愛護自己的頭髮啊,嘿嘿,我倒要看看是多麼愛美的女鬼!”?
女鬼狠狠地一跺腳,咒了聲該死,轉身便鑽進身後的樹後,她似乎對這片樹林甚是熟悉,幾個轉動後,白衣女鬼的身影便消失在樹影之後。?
這次凌凡可沒有再讓女鬼給跑掉,他像一隻犯獵犬一樣緊緊地咬在白衣女鬼的身後,可是白衣女鬼比凌凡要熟悉紫荊園的佈置,很快她的身影便再一次被凌凡給跟丟。?
“可惡,又讓她給逃啦!”凌凡氣得狠狠地踢了下腳下的青草,“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下一次我一定能捉到你!”也正是這一次追蹤讓凌凡知道自己身體的素質之差,也爲日後天瑜對他的體力展開訓練拉開了序幕。?
“呱呱呱——”一陣噪耳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便見幾個黑影從前方的一幢黑呼呼的建築物上竄飛起來。?
凌凡好奇地望着前方的那幢黑呼呼的建築,待他走近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追到了教堂這邊,大晚上的教堂還真有些陰森恐怖的感覺,再加上那些詭異的殺人案,這使得教堂在黑夜中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凌凡全身一顫,剛要轉身離開,卻見一線光亮從教堂前門的門窗上透『射』出來。?
“奇怪,大晚上的還有什麼人在教堂啊,難道是有人在懺悔嗎?”凌凡嘀咕着好奇地推開了教堂的門。?
“吱呀——”?
門軸轉動時所磨擦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裡異常響亮與刺耳,凌凡的身體一縮,一股不祥的預感自他的心頭涌起,第六感告訴他教堂裡潛伏可怕的危險,要他趕緊離開,可是凌凡依然像着了魔一般推門走了進去,可是他的腦袋卻極力地控制着他的身體想要往回跑,可是身體卻已不似凌凡一般,根本就不停他的使喚。?
教堂裡面黑暗無比,空曠的教堂只有凌凡走動的腳步聲,一條長長的走道呈現在凌凡的面前,走道的盡頭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只見黑影全身罩在黑『色』的鬥蓬之下,不見其形。?
黑影的前方是一方平臺,平臺之上點燃着鮮紅似血的蠟燭,這些蠟燭按照十字形點燃,昏黃的燭光不停地搖曳着,凌凡望着前方的一切,直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因爲平臺之上除了蠟燭之外還靜靜地坐着四個人,四個臉面被燭光映得通紅毫無表情的人,而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彭飛、姜濤、沈嘯華,還有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