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良晨家裡出來之後,凌凡越發覺得這件案子複雜之極,卻不巧在明和醫院的門口遇到張嘯和陳玉珍,爲了能掌握張嘯的動向,也爲了防止他做出打草驚蛇的事情,凌凡讓小丫頭欣妍偷偷跟在張嘯的身後,卻不想張嘯竟然跟自己一樣,也將方向瞄準了顧逸輝。無奈之後,只得從另一個方向下手,正好遇到行色匆匆的範潔芳範護士長。
“墨汐,你覺得方纔的那個護士長怎麼樣?”凌凡望着蘭墨汐,問道。
蘭墨汐也是盯着那個護士長跑去的方向,緊蹙着眉頭,道:“不知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可能會出事。”
“會出事?不會吧,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會出事呢?”凌凡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蘭墨汐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個感覺而已,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去小樹林的亭子裡等她吧。”說着,凌凡便朝着小樹林走去,天瑜緊跟其後。
蘭墨汐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範潔芳消失的那座辦公樓,秀氣的眉頭微微地蹙着。
“墨汐,快過來啊,你在看什麼呢?”天瑜走了幾步,見蘭墨汐沒有跟上來,回頭呼喊着蘭墨汐。
蘭墨汐回過神來,幾步跟了上來,笑道:“沒事,我這就過來。”
此時的欣妍正鬼鬼崇崇在貼在外一科辦公室的牆上,偶然探出小腦袋朝着裡面望去,而後又猛然收回身子,生怕被張嘯和陳玉珍給發現,然後又小心地探出腦袋。
張嘯和陳玉珍正坐在外一科的辦公室裡。
顧逸輝正坐在他們的對面,神色有些疑惑眼前這個男子怎麼跟之前的那個女病人那麼的相似。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顧逸輝將目光從張嘯的身上移開,笑着問道。
張嘯清清嗓子,笑着問道:“這樣說吧,貴科已經發生了兩起性質惡劣的命案,然而我們至今都沒有找到那個惡靈鬼魂的存在,所以我們懷疑兇手可能是貴醫院的某個醫生,因爲兇手用刀的手法很熟練,而且刺中的部位也很精準,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兇手就在這家醫院,而命案又是發生在貴科,所以……”
沒等張嘯話說完,顧逸輝便打斷了他,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所以,你就懷疑是我們科的醫生殺的人,是不是?”
張嘯忙道:“顧醫生,您不要生氣,我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隻要有一絲的懷疑就必須調查清楚,所以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雖然張嘯作出解釋,但是顧逸輝臉上還有些怒氣,他將眼前的病歷合上,道:“好吧,我配合你們,說吧,你們要問什麼?”
張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問道:“顧醫生,請問你昨天晚上零點時分在什麼地方?”
顧逸輝沒好氣地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在家裡了,那個時候我正在房間趕一篇論文,所以就一直在我的書房裡查閱資料。”
“那有人可以證明嗎?“張嘯接着問道。
顧逸輝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道:“當然有,我的傭人張媽可以爲我做證,大概是零點時分左右,我的頭就有些疼了,於是我就請張媽給我拿些止痛片過來,她可以幫我證明。”
“哦,原來如此,那顧醫生,打擾了,您先忙。”張嘯覺得沒有什麼再可問了,於是起身就要告辭。
就在張嘯和陳玉珍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門口閃過,速度異常的快捷。
張嘯和陳玉珍一愣,趕緊衝出辦公室的房門,卻見走廊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影,有的只是來回走動的病人。
“珍姐,你剛纔是不是看到一個人影啊?”張嘯望着陳玉珍,問道。
陳玉珍點點頭,道:“是的,一晃而過,好像是個女人,可是奇怪,到底是誰呢?”
“算了,不用管她了,反正她也防礙不了我們。”張嘯蹲在地板之上,看着那緊急逃竄而走的一排小巧的女子鞋印,而後站起手,拍拍手,笑道,“我們繼續去調查我們的事情。”
“咦,你知道那是誰?”陳玉珍有些疑惑地問道。
張嘯笑了笑,道:“一個小間諜而已,不足爲懼。”
“小間諜,什麼意思?”陳玉珍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張嘯嘿嘿一笑,道:“別想她了,我們還是去找薜鋒薜醫生吧。”說着,張嘯便朝着走廊前方的換藥室走去。
陳玉珍趕緊跟了上去,望着張嘯問道:“你覺得顧逸輝說的話是真的嗎?”
張嘯雙手抱着腦袋,笑道:“不知道,至於是不是真的,等我們待會兒回去一趟顧逸輝的家,問過那個傭人不就知道了嗎。”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換藥室的門口,而這個時候,薜鋒薜醫生剛好將一位病人給送出換藥室,待見到男兒裝的張嘯時隨即一愣,而後指着張嘯,皺着眉頭,道:“你……你不是……”
張嘯笑道:“薜醫生好,我不是宮常曉,那是我妹妹,我是他哥哥,宮長嘯,是一位警察。”
薜醫生頓時恍然大悟,笑道:“我說呢,你們看起來真的一模一樣,對了,宮小姐怎麼突然離開了啊,她還沒有辦理出院手緒呢。”
張嘯道:“我妹妹她被昨晚的事情給嚇壞了,所以就由我大姐給帶回去了,今天我是爲了這件事來醫院調查的。”
薜鋒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好吧,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現在問好了,待會我有一臺手術,可能會要很長時間才能下來呢。”
張嘯對薜鋒配合的樣子很是欣賞,笑道:“薜鋒,我想請問下,昨天晚上零點左右時分,你在哪裡,做什麼?”
薜鋒擡手扶了扶下巴,道:“昨天是我值夜班呢,當時我就在辦公室打病歷,直到後來走廊傳出宮小姐的呼喊聲我才跑出值班室的。”
“那有人見到您在值班室嗎?”張嘯問道。
薜鋒笑道:“嗯,有的,我記得那時我感覺到有些渴,所以就請陶曉莉陶護士幫我倒了杯水過來,後來我們又聊了會兒呢。”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個穿着藍色手術室護士裝的女子跑了過來,道:“薜醫生,您快準備下吧,病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聽到這裡,薜鋒的神色立時變得有些不安,他向張嘯和陳玉珍抱歉道:“對不起,我的病人好像出了點問題,如果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話,就請等我手術回來後再問吧,再見。”話音剛落,薜鋒便和那位護士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又一個有擁有不在現場證據的人。”陳玉珍瞧着薜鋒急匆匆行走的後背,有些失落地說道。
張嘯忽而笑道:“至於他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我想很快就有結果了。“說着,他便突然朝着前面的一個護士揮着手,笑道:”陶護士,你好啊。”
果然正朝着換藥室走來的年輕護士正是陶曉莉,可是陶曉莉卻不識得張嘯,走近之後,疑惑地看着張嘯,道:“你是誰啊,你認識我嗎?”
張嘯此時纔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忙笑道:“當然認識了,我是宮長曉的哥哥了,我妹妹入院後還是你幫她安排的庥位呢,只是你沒有注意我而已。”
“哦”提到宮長嘯,陶曉利似乎有了些印象,笑道:“原來是你是宮曉莉的哥哥啊,你找我有事嗎?”
張嘯笑道:“嗯,有點事情想請教你,昨天晚上零點左右的時候,你是和薜鋒醫生在一起嗎?”
陶曉莉聽到張嘯這麼一說,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忙解釋道:“是的,不過我們只是在一起值班聊天而已,因爲最近醫院有些怪怪的,我有些害怕,所以就跑到辦公室找薜醫生聊天,我還倒了杯水給他喝呢,有什麼奇怪嗎?”
張嘯聽完略微思索了下,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好奇問下而已。”
陶曉莉笑道:“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先去忙了,再見。”說着,她朝着兩人點點頭,然後便走進了換藥室。
“這樣看來的話,那個薜鋒的嫌疑是洗掉了呢。”陳玉珍看着陶曉莉在換藥室忙碌的身影道。
張嘯卻不以爲意,雙手換着腦袋,笑道:“差不多吧,好了,現在我們去找那個精神科的醫生吧,不過,貌似這個人的脾氣不太好呢,真是麻煩。”
陳玉珍笑道:“放心好了,對付脾氣暴躁的人,我可有的是辦法呢。quot;
“是嗎,那這次可要拜託你嘍,哈哈。”張嘯哈哈一笑,然後便和陳玉珍一起沿着走廊盡頭的樓梯向着上面的內科科室走去。
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欣妍的小小身影便從隔壁的病房閃了出來,而後長嘆一聲,捂着胸口,暗自慶幸,道:“好險好險,剛纔還真是危險呢,差點不被他們給發現了呢。”然後欣妍拿出手機,纖細的手機靈活地按動着鍵盤,很快一封短息便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