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醫聽完以後,下意識的放下了手裡的解剖刀。
“師兄,雖然你不認可我們兩人,但是,我覺得你真的應該聽慕七七的建議,先做個血檢。”
“我知道了。”畢竟事關自己,所以,新法醫立即採集了死者的血樣,先去做血檢。
慕七七示意馮珊珊,這個法醫恐怕有點水啊,也不知道誰塞進來的,所以讓她多多盯着點,不然,時間就這麼錯過了,耽誤唐焱他們的判斷。
“你放心走吧。”
兩人都在實驗室裡混成老油條了,還怕鎮不住這個新法醫?
許澈過來接人,慕七七直徑上了轎車。不過她沒想到,自家男人也在車上。
盛驍伸過手來,但是被慕七七攔住了:“我今天可是在洗手間裡呆了好久,聞着不舒服。”
“你身上還有什麼味道是我沒聞過的?”盛驍冷哼一聲。
“今天我在洪文見到慕唐雪了,她求我放過她……”慕七七乾脆脫下外套,再撲進盛驍的懷裡,並且盯着他的下巴問,“你覺得呢?”
“你不是要看她和葉靖丞的好戲麼?你戲都沒看,我當然不會出手。”盛驍說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閒?嗯?當然了,慕唐雪可以放過,葉靖丞……”
必須身敗名裂加求而不得加悽慘度日,這樣,葉靖丞纔算是償還了小七兒當年受過的苦!
爲了這個目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在背後推波助瀾。
回家換了一身衣服,慕七七這才陪着盛驍去了醫院,因爲盛老爺子,還沒出院。
而這時候,盛博文和胡冉竟然也在,見到兩人,眼睛驟然睜大:“老八……”
盛老爺子看着盛驍,哼了一聲,大意是他小子還知道來,這都大年初一了,不過,諒解他昨天晚上在國宴,也就沒有過度的扭捏。
“醫生說,你再修養一個星期,可以出院了。”
“我還需要你來通知。”老頭子彆扭的說道。
“不高興?那我走了……”
“回來。”盛老爺子嘆口氣,“昨天還擔心那丫頭上國宴去丟人,沒想到,她那張嘴倒是真厲害,把外面那些人,一頓教育,我也算是見識了,你小子調教出來的人,的確是沒什麼值得我擔心的。”
病房裡的幾人,聽完以後,忍不住的笑了,尤其是盛博文。
“我早就說了,這不該是你操心的事情。”
“我還不是怕……”
“怕我拖了驍驍的後退?”慕七七接着道,“是,比起驍驍,我就是一堆牛糞,可是他這朵鮮花已經插了上來,那也沒辦法了,你要認命,而且,就你一個人心疼孫子?我也會心疼我丈夫。”
“結婚了麼?就丈夫稱呼了。”
“結了!”慕七七舉起手上的戒指道,“國外註冊的,堂堂正正的夫妻關係。”
聽完她這句話,盛老爺子倒是笑了:“沒大沒小。”
一家人坐在病房裡擡槓,不過,心裡卻是溫暖的,就是對立習慣了,不知道怎麼關係彼此,就只能彆扭。
“既然衆騰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可能再要求你回到皇耀了,估計你也看不上,只是……老三,我還是很擔心。”
“爺爺,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老爺子認真的看着盛博文,這些天雖然沒有提到盛凱,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和顧子凌,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現在沒動靜,不代表以後也安守本分。
“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只是怕你心慈手軟,沒有那些豺狼虎豹的狠勁。”老爺子撐在牀上道,“最近我做夢,夢到好幾次,盛家還有一場大浩劫,我恐怕也過不了那一關。”
“看來,你是真的對我很沒有信心。就算如此,你應該相信老八吧?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罩不住一個皇耀嗎?”
老爺子沒說話,沉默了好半響以後,才轉移話題:“你和小冉,趕緊要孩子纔是正事,老八那對我就不催了,畢竟人還小。”
盛博文和胡冉互看一眼,沒說話。
但是盛驍看懂了兩人的彆扭,所以,在離開的時候,盛驍詢問盛博文:“還沒同牀?”
“或許是因爲錯誤的開始,所以到現在,還是差點感覺。”盛博文道。
“純情男。”盛驍丟下三個字,帶着慕七七走了,因爲還要去下個地方,何秘書家裡。
只是在路上,慕七七聽說了這件事,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三哥是那方面有問題嗎?這麼久了,居然可以坐懷不亂。”
“你不懂。”盛驍看了小東西的腦袋一眼,給了她三個字。
“我哪不懂?”
“如果不是可以交命的感情,睡了也沒有什麼意義。”盛驍回答。
“所以你對我,就是可以交命的感情?”慕七七抓住了盛驍話語中的重點追問。
起止是可以交命?
“你問這句話,不覺得太淺了麼?”盛驍反問。
慕七七笑了笑,也是,反正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宿命,何必還那麼矯情?
“你不說我也知道。”
聽到慕七七這個答案,盛驍纔算是滿意了,開始輕撫她的頭髮。
“他們兩人啊,就是經歷太少了……感覺不到對方在自己的心裡,所以才相敬如賓。”
可真要等到兩人發現對彼此的感情的時候,又有點太晚了?
誰能預料呢。
……
法醫實驗室,新法醫拿到了血檢報告,發現那死者唐一曉的確是HIV的攜帶者,所以他被嚇出了一聲的冷汗。
爲什麼慕七七會往那方面去推斷呢?其實很容易,因爲唐一曉很可能是異裝癖,又愛打扮,他這麼別出心裁的爲了什麼呢?不就是爲了吸引男性的注意嗎?
有些特徵,很明顯,他就是喜歡招人。
當然,這是他的私生活,別人也無權置喙。
只是,因爲知道這人有HIV,所以,新法醫根本不敢下刀。
馮珊珊在一邊,看得直翻白眼:“我說師兄,你真的是法醫專業畢業的嗎?居然還敢來特案組工作。”
“我當然是,你就是個學生,你懂什麼?”
“那你知道什麼是乾式解剖麼?隔離服不穿,面罩不戴,你是想讓血濺你一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