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極致凌虐
公孫錦見蘇玉落一臉警惕的站了起來,眼神憤憤的看着她,不由得撇脣一笑,妖孽邪肆的臉上浮起壞笑,故意站在她身前如一堵牆擋住了她。
“怎麼,你是要在我表哥身上盯出來兩個窟窿才肯罷休麼?依我看,今日這宴會上來了這麼多的貴族公子,你只要將當初在大堯的時候勾引我的手段使出來,想必大把的好青年會被你所迷,何必要在我表哥一棵樹上吊死呢?再說,你別那麼噁心的裝作對我表哥一往情深的模樣好不好,若真的那麼喜歡她,當初又怎麼會不知廉恥的勾引小爺我?”
公孫錦果然毒舌,一開口就揭蘇玉落的短處,並將她氣得嘴脣發抖,只是指着他卻說不出話來。
“公孫錦,那件事本是我當年年少無知,纔不小心犯了錯,落了把柄在你手中,可是,你也不用每次一見我就提這件事吧,男子漢大丈夫,而且你還是落日族未來的族長,你這般和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有失君子所爲。”
蘇玉落對公孫錦這樣一個翩翩公子,且不論她是不是他的對手,動手顯得野蠻,辱罵顯得粗俗,而且他又有把柄在他手中,就算她心狠手辣死皮賴臉,對上公孫錦這種人,也是遇到了剋星,將她克得死死的。
所以她對他只能是無奈的指着他發泄一通,卻不能將他如何,即使心裡已經暴跳如雷,想要殺人,但表面上也只能委曲求全,躲着公孫錦。
“哼,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子,以後還是少乾點陷害我表嫂和表哥的事好了,否則,本公子也不會饒了你,本公子會將你在大堯勾引我的事讓人在京城散佈出去,到時候,大街小巷都知道容老太君最疼愛的侄孫女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那樣,你便得不償失了。”
公孫錦看着蘇玉落氣急敗壞幾乎扭曲的臉,覺得將她刺激得也差不多了,畢竟自己是個男子,若是被人注意到他這般對她,有失男兒風範,說完這話之後不等蘇玉落開口反駁便又回到自己的席位,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蘇玉落被他這麼一鬧,頓時再也沒心情看戲了,她氣怒了半晌,看了一眼四周,見此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她,只好憤憤的坐了回去,一把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想到自來到京城之後,她這個原本在大堯之時受萬千寵愛的天之驕女便處處不順心,沒有一件事能讓她滿意的,還有她此生最大的心願也再沒法實現了,便心中鬱積,想要吐血。
一杯酒下肚之後,她頓覺那酒芳香清冽,如瓊漿玉露般,令人回味無窮,她忍不住又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越喝便越覺得一醉解千愁這話果然不是憑空捏造的,喝了這酒心裡好像果然沒那麼鬱積難過了,不知不覺她便將一壺酒都喝乾了。
直到最後一滴酒進了肚子,她才滿意的舔了舔嘴脣,還有些意猶未盡看了看身邊還有沒有可以喝的酒,看了半晌只卻覺得頭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手指和有些輕顫,因爲心中鬱積難過,喝了這酒之後更覺得悲從中來,好想痛哭一場,這麼想着,眼中便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醉酒之人心情波動很大,蘇玉落此時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她心裡知道自己是喝多了,想要控制情緒,卻抵不住酒力的控制,一哭出來便想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越想越覺得傷心,慢慢的竟忍不住伏身痛哭了起來。
衆人本來在聽戲,忽然聽到細碎的哭聲響了起來,聽到聲音都循着這聲音尋找哭聲的來源,最後終於注意到了蘇玉落的席位,見她伏身痛哭,登時都目瞪口呆,紛紛議論起來,暗道好好的百花宴,一片喜慶,而她卻這般不合時宜的哭了起來,太令人掃興了。
她本來是跟着容國公和楚秋歌進宮的,容國公此時也注意到了蘇玉落,他見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哭泣,臉色頓時一沉,對坐在身邊的楚秋歌說道:“你去看看她怎麼了?今兒是什麼日子,豈能由着她這般哭泣?若是讓廬陵王知道了,降罪下來,她能承擔得起? ”
容國公雖然之前袒護蘇玉落,但那是因爲她手中有給容鈺解毒的藥引,而她當衆毀了藥引,讓容鈺解毒中斷,而且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想到這件事,他心裡便愧疚難安,對蘇玉落也不似以往那麼維護了,心中對她也有了慍怒和失望。
畢竟她的藥引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是如今,藥引沒了,容鈺恐怕要終身殘疾,究其根源,他這個下毒的罪魁禍首恐怕也這輩子都無法彌補對他的愧疚了。
所以,此時見了她痛哭的模樣,不僅心裡沒有半點同情,還有些厭煩,暗道她怎麼這麼不省心,哪兒哪兒都要出狀況,之前刺殺納蘭云溪之事,他和老太君就偏袒了她,只是任由納蘭云溪將她趕出了國師府,她還不知收斂些,在這樣的宴席上哭泣,這不是當着各國使臣團的面丟臉麼?
他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楚秋歌聞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蘇玉落走過去。
“玉落,你怎麼了?”
楚秋歌走到她身邊先是推了她一把,然後輕輕的問道。
此時已經有好多目光都聚集在蘇玉落身上了,楚秋歌推了她一把,見她一動不動,只是哭泣,而且在她身邊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心中便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酒。
她問了一句見她不答話,便伸手將她的頭扶了起來,一扶之下見她面色酡紅,淚水漣漣,本來就美豔絕俗的臉蛋更加的增添了幾分嫵媚與風情,果然是醉酒之人才會有的模樣。
她暗道這樣子若是被人看到,還不說她行爲不檢點,累計容家的名聲?她心中暗怒,在她的臉上拍了幾下,見她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頓時皺眉四處看了一眼,見此時她和蘇玉落已經成了焦點,衆人都停止了看戲,紛紛交頭接耳的看着這邊。
她只好朝容馨和容月招了招手,二女立即便走了過來。
“你們將玉落扶着去客房休息,她喝醉了,省得在這裡丟人。”
她看了一眼兩個女兒,今天在宴會上,容馨和容月也被人注意到了,有好幾個朝中貴婦和她打聽兩個女兒的情況,她也心中高興,想要和那些貴婦們結交一番,爲兩個女兒謀求一門好親事,此時她剛好和在席位上和幾個貴婦在攀談,所以走不開,便讓她們二人送蘇玉落去休息。
“是,母親,”容馨答應了一聲,便和容月一左一右扶着蘇玉落站起身,招過一名宮女來,讓她帶着她們去賓客歇息的房間。
“我不走,別動我,好難受,我要鈺哥哥,我要鈺哥哥……”
蘇玉落此時已經醉的不輕,感覺到有人來扶她,她還揮手欲趕開打擾她的人,此時口中還兀自低低叫着容鈺,容馨和容月二人聽到頓時齊齊皺起了眉頭,暗道這蘇玉落可真是招人煩,在大堯的時候就愛和她們攀比,處處想壓她們一頭,如今來了京城,更加的放浪不堪,此時她口中一聲聲嬌媚的叫着容鈺,連她們二人都覺得臉上無光了。
“哼,我們快些扶着她去歇息,真煩人。”
容馨想了見她還掙扎着口中叫着,已經有不少人聽到了她的聲音,有的人頓時睜大眼睛看着她們三人,露出吃驚和好奇的表情,她瞬間羞紅了臉,恨不得立即就將她送到客房去休息,然後離她遠遠的,太丟人了。
雖然京中暗中傾慕國師的女子也大有人在,但她們多因爲傳聞中國師陰晴不定的性子只是敢心裡想一想,他和納蘭云溪定親之後打斷長公主的手,成親之後驅逐府中姬妾,這些事早就在京城傳成了一片,很多人都是敢望而不敢及,誰都不敢輕易肖想他,而如今卻有個不怕死的女子在這宴會上公然說出曖昧挑逗的話,那些女子們立即就沸騰了。
她們紛紛打聽蘇玉落的來歷,之前因爲她剛進京不久,也沒機會和京中貴族女子們結交,今日在宴會上纔剛剛嶄露頭角,因爲她容貌不俗,所以也有人記住了她,此時見她居然敢公開向容鈺示愛,頓時口耳相傳,紛紛議論起她來。
容馨和容月架着醉酒的蘇玉落此時被人盯着看,頓時羞得臉色通紅,恨不得趕緊離開,她們飛快的推開人羣,跟着宮女匆匆去了供賓客休息的房間,心中暗恨蘇玉落的不知檢點,她如此這般,恐怕今日那些貴婦小姐們不僅要打聽她的名字了,連自己姐妹二人恐怕也會跟着受牽連。
戲臺下看戲的衆人等蘇玉落走了之後,又朝容鈺坐着的方向紛紛側目,暗中議論紛紛,不知道蘇玉落和容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見納蘭云溪坐在他身旁巧笑倩兮,似乎絲毫沒有被蘇玉落方纔的話影響,頓時便沒了看戲的興致,人家當事人都一副落落大方的神態,她們瞎擔心個什麼?
但是女人傳八卦的能力無論哪個時代都絲毫不弱,容雪也看到了方纔蘇玉落的模樣,因爲她叫容鈺的那兩句話聲音很大,在場很多人都親耳聽到了,她自然也不會例外,她見身邊的貴婦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頓時一氣便拉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幾位貴婦說起了關於蘇玉落的事。
而聽了她的事紛紛鄙夷的貴婦小姐們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口耳相傳,傳遍了在場的所有人,方纔還好奇等着看好戲的一種女子們頓時都沒了興致,紛紛對她不屑鄙夷,漸漸的又擡頭向戲臺上看去,場中也重新恢復了寧靜。
而蒙古王子拓跋羽此時已經被公孫婉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也有些暈乎乎的了,他和婉兒二人起初還一杯接着一杯輕酌慢飲,到最後,拓跋羽竟起了想要灌醉公孫婉兒的心思,婉兒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她意味深長的一笑,朝納蘭云溪使了個眼色,然後主動換了大杯,竟和他拼起酒來。
納蘭云溪見她如此還暗中給她使眼色,叫她不要魯莽,小心真的將自己灌醉,她卻一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云溪只好緊張的注意着她這邊的動態,想着萬一有什麼不對,她就立即阻止婉兒,哪怕計謀不成,也不要她以身犯險。
可她不知道的是,公孫婉兒天生好酒,在落日族就以酒量最爲出名,在族中只要提起聖女,族人引以爲傲的不是她的容貌武功,而是她的酒量,但凡族中舉行宴會,族人無論誰和她拼酒,她從來沒有輸過,她在族中的地位隱隱比公孫錦都高,就是因爲她的酒量佔了上風。
別人喝酒,是越喝越迷糊,越喝越醉,而公孫婉兒喝酒是越喝越清醒,她親眼看着拓跋羽的眼神從清明到迷離再到醉態,這個過程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雖然只是從酒量上征服了他,但拓跋羽身在蒙古,酒量自然也是不弱的,否則也不會要和他拼酒了。
公孫婉兒和拓跋羽喝下最後一杯酒,拓跋羽終於倒在了席位上,而她還意猶未盡,覺得自己此時是憋得厲害,想要出恭,否則應該還能喝半壇酒,她此時興致纔剛剛起來,她還以爲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她酒量勢均力敵的了,沒想到這蒙古王子就不行了,頓時意興闌珊的站起了身。
她此時只是臉色緋紅,半點醉態都沒有,看戲的衆人剛剛因爲蘇玉落的酒後失態而停歇了議論,此時卻又因爲公孫婉兒的酒量又議論起來。
這一屆的百花盛會頻出狀況,比以往歷屆的盛會有趣多了,蒙古素來被稱爲蠻夷之國,國內之人也因酒量和騎射之術著稱幾國,身爲蒙古的王子,酒量更應該不在話下,而這樣的人居然敗給了一個少女,這真是奇了怪了。
“王子,王子,你怎麼樣?醒醒,我還沒喝夠呢,您這就不行了?”
公孫婉兒俏皮的看了一眼紛紛向她側目的人羣,嘴角含笑,伸手在拓跋羽的肩膀上推了幾下,口中叫着他的名字,衆人見她 已經將拓跋羽都給喝得趴下了,而她卻還一臉無辜的說自己還沒喝好,這得要多大的酒量啊。
“喝,繼續喝,本王子怎麼會敗給你一個小女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讓……”
他後面低低的咕噥了幾句,便再沒了聲音,衆人都沒聽清他後面說了什麼話,卻也清楚的知道他這是醉了,在說醉話。
而在他身邊的公孫婉兒卻聽到了他的話,她聽到他在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到嘴邊的鴨子飛了,要求取她做他的王妃,跟着他回蒙古。
公孫婉兒慍怒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表嫂叫她和他喝酒,她根本不屑看他一眼,這人又笨又蠢,半點腦子都沒有,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灌醉了,本來納蘭云溪是給了她一個可藥丸,要她放入拓跋羽的酒裡,讓他快些喝醉,豈知她天生好酒,當她得知納蘭云溪只是想將他灌醉後,頓時開心的接受了這個任務,依她天下無敵的酒量,哪裡需要給他下藥?
這不是不用下藥她也照樣將他灌醉了?看着自己的戰果,她不禁悄悄的朝納蘭云溪比了個手勢,然後叫來宮人,讓他們扶着拓跋羽去休息。
蒙古王子喝醉了酒,宮人哪敢怠慢?立即便有兩人走上前來,扶着他去歇息了,拓跋羽被扶走的時候還兀自叫着喝,一醉方休什麼的,公孫婉兒見他醉成那樣,也覺得好笑,立即就走到納蘭云溪身邊去了,想要知道接下來她要做什麼。
“接下來什麼都不必做,我們就等着吧,畢竟,宮裡耳目衆多,稍有不慎便會被人抓了把柄,就看蘇玉落她自己的造化了。”
納蘭云溪笑了笑,然後讓公孫婉兒坐了下來,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喝,她此時暫時沒工夫去關心蘇玉落,她今日倒是被這丫頭的酒量驚到了。
“表嫂,你一直瞅着我做什麼?”公孫婉兒接過她的茶喝了一口,然後眼神清明的看向她,款款說道。
“婉兒,你這丫頭,酒量不錯啊,海量都不足以形容你這逆天的酒量啊,你看看周圍那些探究的目光,古有一戰成名的典故,你今兒可是一喝成名啊,估計宰相的酒量都沒你的大。”
納蘭云溪盯着看了她半晌,見她的確沒有絲毫醉意,不由得驚歎出口,她此時是真的好奇,公孫婉兒爲何會有那麼大的酒量?
“表嫂,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有點,而我的有點就是酒量大啊,你今兒這件事找我來做,可算是誤打誤撞,真找對人了,不過,這蒙古王子的酒量也算不差了,我在落日族的時候,還沒遇到過像他這樣的對手呢。”
公孫婉兒此時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對拓跋羽的酒量還是稱讚有加的。
“噗,婉兒,你這酒量是天生的?並不是後期培養的?”
納蘭云溪見她一副扼腕嘆息的神情,不由得搖頭笑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問出口。
“當然,我在族中享有盛譽,喝遍族中無敵手,如今來到東陵,我本來還以爲我沒法展示我這項神技呢,沒想到您就給我搭了個臺,讓我今兒不僅自己喝了個痛快,還讓東陵的人也知道我的這一項神技。”
公孫婉兒將自己的這項技能引以爲傲,不顧衆多朝她投射而來的目光,無所謂的說道。
“咳咳,婉兒,看來以後表嫂要仰仗你的地方還多着呢,來,我敬你一杯,若是沒喝夠,我再陪你喝幾杯好了。”
納蘭云溪笑着給她斟了一杯酒,給自己也斟了一杯,又陪她喝了起來。
公孫婉兒此時正在興致上,自然樂得有人陪,便也接了杯子又和她對飲起來。
衆人見她如此好爽,酒量如此之高,不禁又小聲的交頭接耳起來,看向她的都是一片崇拜的目光,而今日百花盛會之後,公孫婉兒便得了一個“酒仙子”的美名。
拓跋羽被人送到賓客休息的地方,宮女又熬了醒酒湯端來給他喝,喝了醒酒湯之後,他便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他只覺頭痛欲裂,只覺大殿之中靜悄悄的,他一翻身坐了起來,好一會兒纔回想過來之前的事,然後,他便驚得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自己居然敗給了公孫婉兒那個小小女子,他的酒量就算放眼整個蒙古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他之前之所以跟她喝酒,原本是想要將她灌醉,在送她去休息,然後趁機成好事,卻沒想到被灌醉的是自己。
而他此時對公孫婉兒也突然有了濃厚的興趣,有種久逢知己的感覺,也對她沒了褻瀆的心思,他雖然長相粗獷了些,卻不如公孫婉兒以爲的那樣是個笨蛋,他坐在殿中慢慢的回想之前的事,便想到了公孫婉兒和他喝酒必然是有什麼陰謀,不然依她之前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哪裡會和他喝酒?
他心中思慮了半晌,扶着牀榻站了起來,然後在休息的房間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樣,他暗道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但是憑着自己多年的經驗之談,她這麼做必然有什麼用心,他現在對公孫婉兒的態度已經從最開始的色。欲薰心到有了興趣,如此與衆不同的女子,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見,他心裡是真的有要求娶她的心思了。
他緩了緩神,信步走出了房間,往旁邊的房間逐一看去,雖然他醉倒的時候她還沒有醉,但他覺得他喝了那麼多的酒一定也會支撐不住吧,說不定刺客也在房間裡休息,他倒是沒有了褻瀆的心思,只是想要趁着沒人的時候真心的向她表白,想要求娶她。
走了幾步,鼻間突然傳來一縷淡淡的香氣,那味道聞着十分舒服好聞,他便忍不住循着香氣一路走了過去,最後停在一間屋子的門口。
這香氣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他想了想實在忍不住誘惑,便左右看了看,然後推門而入。
屋子裡這股香味更加的濃郁馨香,聞着讓人頓覺神清氣爽,好像置身花海雲端,又如清風逐浪拂過全身,舒服得只想再好好得睡一覺。
雖然拓跋羽覺得這情形有些不對,卻終究忍不住誘惑,慢慢的朝裡走去,屋子的盡頭,牀榻上,一名臉色酡紅,衣衫半褪的女子橫臥榻上,她醉得厲害,此時好像很熱,踢着被子,衣裳也都扯開了,亂七八糟的掛在身上,裡面水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她身上香氣瀰漫,剛好和拓跋羽方纔聞到的氣息一模一樣。
“好香。”拓跋羽用力吸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
他看到榻上的這一幕霎時血脈噴張,腦子裡“轟”的一下子就被點着了,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步一步走向榻前,喉嚨裡發出幾聲“咕嚕咕嚕”吞嚥口水的聲音,便再也管不了許多,合身撲了上去。
而此時榻上的蘇玉落還難受的撕扯着衣裳,心裡又痛苦又難過的想着容鈺,嘴上也不斷的叫着鈺哥哥三個字,卻被突然合身撲上來的拓跋羽吞沒在狂吻中……
其實拓跋羽此時腦海中已經清明,也想到了這事可能不是偶然,但他生性好色,被香氣所迷惑,又見到蘇玉落這般撩人的姿態,哪裡還能忍得住,況且他也沒想着忍,對於蘇玉落他還是有些印象的,最起碼在他看來,她也是個美人,雖然比起皇族公主,身份差了些,但他也可以將她帶回去,做自己的姬妾。
他的理智已經被淹沒在瘋狂的歡愉中,在蘇玉落嗯嗯啊啊的呼叫聲中,漸漸的沉淪進去,按着她一次一次的發泄自己心中的慾火,而腦海中劃過的卻是公孫婉兒那張生氣靈動的小臉……
蘇玉落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上下疼痛欲裂,身子像散了架一般,四肢如被車輪碾壓過一般,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喉嚨裡幹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她嘴脣動了動,想要喊個人進來服侍她,卻發現自己嗓子嘶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她才發現自己到底哪裡不對勁了,她發現她身上此時居然不着寸縷,她心下大驚,掙扎着手腳並用坐了起來,首先入眼的便是榻上流下的一灘血跡,之後她纔看見了她渾身赤。裸。的身子,此時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用手指輕輕一碰,都疼得令她戰慄。
她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就算再不經人事也猜到了發生什麼事,她嘴角一扯想要哭出聲,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她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淚水,手指不經意間便碰到了一團滑膩的肌膚。
此時她終於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恐懼的,小心翼翼的,緩緩的將頭轉了過去,看向牀榻的另一側,便見一人和她一樣赤身。裸。體的躺在榻上,他的身上也到處是抓痕和掐痕,一條條血痕觸目驚心,可以想到當時的戰況有多麼激烈。
“哇……”蘇玉落忍不住心中惡心,想要大哭出聲,嗓子卻也喊啞了,只是發出一聲沉悶的悲鳴,待她在細看和她同榻之人的面容時,才發現居然是那蒙古王子。
她心中激動,掙扎着身體幾下越過她,從榻上爬下來,撿起已經被撕爛的衣裳套在身上,衣裳實在是無法遮蓋。裸。露在外的肌膚,無奈之下她只好撿起拓跋羽的衣裳,套在身上,然後像個老嫗似的一步一挪的準備離開房間。
“去哪兒?”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一聲低沉狠戾的聲音。
她渾身一震,驚得頭髮都幾乎豎了起來,她站住了,只是沒有轉過頭來。
“佔了本王子的便宜,吃幹抹淨之後便想偷偷溜走麼?”
拓跋羽此時已經清醒過來,他在蘇玉落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他從他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舒服得好像再睡一覺,便閉着眼睛沒動,想看看她要如何,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哭鬧,想要偷偷的離開。
他頓時皺了皺眉,一般的女子發生這種事失身之後,不是應該哭着要男人負責麼?而她卻一言不發的想一走了之,這是藐視他的意思麼?還是瞧不上他的身份,覺得失身於他是一件丟人的事?這麼一想,他心裡立即就不舒服了,覺得蘇玉落這樣上不了檯面的身份還敢小瞧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而且他從她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之前在蒙古的時候,他也有過衆多姬妾,卻沒有一人能如蘇玉落這般身嬌體軟讓自己如此癲狂,他此時還不想對她放手,所以,哪裡能任由她離開?
而蘇玉落聽了他的話頓時心中大怒,暗道被她一個嬌滴滴的未出閣小姐,被他佔了便宜失了身,還沒開口埋怨他,他居然還敢倒打一耙,說她佔了他的便宜,此時若是有一把劍在手,她覺得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她“蹭”的一下轉過身來,因爲用力過猛,身子微微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她心中氣苦,臉上淚痕猶在,一伸手顫顫巍巍的指着他,用盡全身力氣說道:“你這個色胚,滾……”
雖然嗓子還是嘶啞着,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歇過來了,拓跋羽也聽清了她的話,他此時卻不像蘇玉落般不似人形,而是一身的神清氣爽,生龍活虎,感覺自己再大戰三百回合也沒問題。
他掃了一眼蘇玉落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子,方纔施虐的一幕又在腦海中回放,想着那樣痛快淋漓的感覺,不由得伸出舌尖舔了舔,目光如狼的看向她,暗道她的身子真是太適合被施虐了,而她的身份也可以讓他無所顧忌的按照自己的心意任意凌虐,想想就覺得從頭興奮到腳。
“你是叫蘇玉落吧?是容府的小姐?雖然不是親生,但本王子也知道你是自小在容家長大的,既然我們之間都發生了這樣的事,不如,你還是跟了本王子吧,若你伺候得好,本王子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拓跋羽舔了舔脣,看着她此時一副弱不禁風,滿面憔悴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再次蠢蠢欲動,忍不住身子向前傾了傾。
“不,你……你這個魔鬼,禽獸,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不會饒了你的,我不會饒了你的,你去死……”
蘇玉落見他目光如狼的肆意在她身上掃視,頓時覺得自己穿了這衣裳也如沒穿,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叫罵起來。
“哼,本王子給你臉你卻不要,還如此辱罵本王子,看來是本王子對你的調。教還不夠,還得好好再調。教一番,方纔你酒醉不知事,想來是還沒領略到本王子的厲害,那本王子就讓你再體驗一番如何?”
拓跋羽突然殘忍的笑了一聲,一把掀開薄被,赤身露體的下了榻,疾步如風的走到蘇玉落的身邊,如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將她提溜起來扔到牀榻上,身子一撲就兇狠的壓了上去,眼中閃動的興奮殘忍的光芒,又在她身上凌虐了起來。
“不,你滾……你滾……”蘇玉落見他說做就做,不管自己此時已經遍體鱗傷,若再被他凌虐,說不定就要被他活活凌虐而死,不由得又是害怕又是驚慌的胡亂踢打辱罵起來。
可是,她如今哪裡能是他的對手,幾下就被他制服,剝去披掛在身上的衣裳,伸手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掐了起來,嘴上也不閒着,一俯身便咬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玉落覺得自己已經昏迷了過去,被他凌虐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是一動不動得躺着,連滿身的疼痛都覺得麻木了,最終,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昏迷中。
隱約中,好像覺得自己身上已經不再發疼,好像這般狂風暴雨般的凌虐已經停止了,她似乎聽到一句將她帶去驛館的話,也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的,只是恍恍惚惚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心中又擔心自己如今這般模樣被容鈺看到,此時她還一心繫着他,如最後救命的稻草般,不願放手……
拓跋羽將遍體鱗傷,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最後暈過去的的她用衣裳包起來,然後出門用暗號招來自己的隱衛,直接將蘇玉落打包帶回驛館,讓人將她小心的藏起來,心中還暗暗竊喜沒想到這次東陵之行竟然意外的得到了這麼個寶貝,以後帶着她回了蒙古,想到可以日日如今天這般尋歡作樂,便亢奮到停不下來……
聽完戲之後,今日的百花宴也差不多了,接下來的幾天東陵禮部官員還會帶着各國使臣團到處轉轉,也差不多等於帶着各國使臣到處參觀一番,開始商談一些具體的貿易往來合作事宜,所以,燕翎便下令讓各國使臣團都回驛館休息,第二天還會安排其他行程。
納蘭云溪一直在等,宴席散了之後,容雪和公孫婉兒吵着要去逛街,要去秋瓷那裡買麪包,她點頭笑而不語,讓她們跟着她先一起回府,畢竟來的時候就因爲蘇玉落前來鬧場沒有和容國公一起來,回的時候怎麼也是要和他一起回去的。
使臣團的衆人先行離開之後,其他貴婦小姐們也慢慢的離開,納蘭云溪左等右等不見報信的人來,頓時皺眉,暗道難道天佑蘇玉落,那拓跋羽居然定力超強,忍住了誘惑?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便見一名宮女匆匆而來,當着衆人的面說睿貴妃派她來給她報安,說多虧她診脈睿貴妃的身子已經無大礙了,然後趁人不注意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一番話,將蘇玉落的情形一一稟報給了她。
納蘭云溪聞言大喜,點了點頭之後說知道了,便打發那宮女回睿貴妃的宮裡去了,她滿面喜色的朝容鈺眨了眨眼,容鈺會意,頓時轉過頭不看她,暗中卻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便招呼她出了宮,和容國公一起回府。
原來那宮女是納蘭云溪特意向睿貴妃借來的貼身宮女,是睿貴妃從北齊帶進宮伺候的宮人,很值得信任,這一切都是她讓那宮女引導促成的,她並沒有親自動手,只是讓公孫錦和蘇玉落說話的時候在她身上放了點香料,這香料和酒混合之後,便成了催情藥物,拓跋羽纔會循着香味找到她,最終成了他們二人的“好事。”
那宮女她只是讓她將拓跋羽和蘇玉落休息的房間安排到比較僻靜的地方,她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不着痕跡的就讓二人在一起了,她心裡想着不知道蘇玉落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表情,她好期待能夠見一見她,對她說兩句祝福的話啊。
回去的時候,容國公和楚秋歌的馬車走在前面,容鈺和納蘭云溪走在後面,還跟着公孫錦、公孫婉兒以及容雪燕成,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國師府而去。
出了宮拐過兩條大街,到了國師府專用的一條街道上時,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號角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聲音悲鳴又刺耳,衆人頓時一驚,容鈺停下馬車,掀開簾子,看向聲音的來源。
卻見長街盡頭,一蒙面人飛馳電掣的如流星般直直的向自己的隊伍撞過來,到了近前,他突然欺身而上,幾個起落到了容國公的面前,手中長劍一揮,便向他身上砍去,口中厲聲喝道:“容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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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感覺這章有點重口,但是,爲毛惡趣味的覺得好爽快呢?大家和我一樣覺得重口的,千萬表拍我,我自己蹲牆角畫圈圈去,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