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生隔閡皇家圍獵

法醫俏王妃 047 生隔閡,皇家圍獵 天天書吧

納蘭云溪見容鈺向她看來,還是那般榮辱不驚,邪肆張狂,風華絕代的仙人之姿,半點異樣都看不出,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往出走,還是要轉身回秋瓷的麪包房,她此時心情還很亂,在得知容國公居然是大堯叛臣之後,心中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和他如今還真是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本來自己還想直接坐着馬車去宮裡,沒想到容鈺這就來了。

她心中忖度着,容鈺看向她的眼神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又好像隱隱有些生氣,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是秋白刺殺的容國公?若是他知道的話,會怎麼處置秋白?會不會立即就將她殺了?

她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他現在將她堵在了麪包房門口,即使她此時不願見他,不願見容家人,卻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她站在長街的另一邊腦海中想着事,容鈺就在馬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有些彷徨無助,腦海中正在做激烈的鬥爭,不知道是要走過去,和他一起,還是要轉身,然後離開。

正愁眉苦臉糾結的時候,便見馬車已經穿過街道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身前,她猛的擡起頭,對上的是容鈺一望無邊深邃的眼眸,他一隻手沒什麼情緒的說道:“都這個時辰了,還在外面逛,今兒皇上和燕翎及文武百官帶着各國使臣團去皇家獵場狩獵了,再晚一些我們便趕不上了,快上來。”

納蘭云溪看着他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靜靜的停在半空中,半點都不着急,聽着他說話的聲音還和往常一般,沒什麼不同,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見到了秋白,並發現他是刺客知道了容家一直以來隱藏的事,心中不由一鬆,看了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纖巧柔嫩的小手一落入手中,容鈺便情不自禁緊緊的握住,一把將她提溜上來,心中情緒莫名涌動,他剛纔差點就要繃不住破功了,方纔的一瞬間他幾乎以爲她要離他而去了,她再猶豫片刻他也許就要裝不下去了,若是她就此轉身離開,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挽回她,苦心籌謀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和她成了親,也在她的心裡有了一席之地,若是就此翻臉……

他不敢再想下去,等她終於將手放入自己的手中,上了馬車後,他不由分說一把就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勒着她,將她貼在自己的胸前,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覺得她沒有離開。

“夫君,你……勒疼我了。”納蘭云溪被他緊緊的勒着都快要窒息喘不過氣來了,半晌後,她才掙扎着叫出了聲,但是她也感覺到他心中的緊張和意味不明的情緒了,他還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娘子,你怎麼樣?對不起……”容鈺忙將手臂鬆了鬆,然後一臉心疼的問道。

“哦,沒事,夫君,你從哪兒來的?”

納蘭云溪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他,又奇怪的問他從哪兒來,早上他不是先進宮去了麼?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

“皇上今日安排各國使臣團去皇家獵場狩獵,我得知消息後便想先回府去換衣裳,出來後得知你還沒有回府,便一路尋到這裡來。”

容鈺猜也能猜到她會來這裡,尤其公孫婉兒那個吃貨跟着,既然出來逛街,他猜測着必然會到這裡來,便穩穩的找過來了。

“哦,那我們回去吧。”納蘭云溪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容鈺答應了一聲,便命車伕回府,公孫婉兒手腳並用的爬了上來,卻被容鈺一巴掌又拍了下去。

“表嫂,你看錶哥,他這是什麼意思?”

公孫婉兒武功本來不弱,但她沒想到容鈺會對她出手,冷不防就被他打了下去,頓時一臉悲憤的朝納蘭云溪告狀。

“後面還有馬車,你坐那輛去,這一輛太擠了,我今兒比較累,還要在馬車上躺會兒,你上來不方便。”

容鈺有些冷淡的看了一眼公孫婉兒,眼中是隱隱的責怪,怪她沒眼力界,妄圖想要打擾自己夫妻二人。

“哼,就算你不讓我坐你們的馬車,那你也說一聲啊,幹嘛一句話都不說就將我打下來?我怎麼說也是你舅舅的女兒啊,你娘可是我姑姑呢,我們這麼親,你居然這麼對我,你這人,也就表嫂能受得了你……”

公孫婉兒無語了半天,忍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嘰嘰喳喳的站在當街上就吼了起來,有不少人已經停下腳步,紛紛側目,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容鈺頓時眉峰一挑,有些氣怒的說道:“女孩子家在大街上如潑婦般大吵大鬧,成何體統?還不快上馬車回府?”

納蘭云溪忍俊不禁見公孫婉兒連容鈺的面子都不給,照樣和他大小聲,不由得搖了搖頭。

公孫婉兒見容鈺發怒,才停止了喊叫,忿忿不平的轉臉朝後走去,也不管人羣中向她投射來的目光,她纔不管人家怎麼看,重要的是自己要不吃眼前虧,後面的馬車看來是急匆匆趕來的,還有很遠一段路,她嘟着嘴氣哼哼的看着容鈺的馬車,卻也不敢再說話,等着那馬車過來。

卻見容鈺方纔來的路上,還有一輛馬車也疾馳而來,到了他們的跟前,緩緩停了下來,馬車簾子被掀開,一張溫潤如玉,俊美非凡的臉漏了出來。

“表哥,你這是打哪兒來?”納蘭云溪見了馬車中的人頓時高興的問道,沒想到剛好碰到裴逸的馬車路過這裡。

“我去了趟兵部,表妹,待會兒去圍獵場,你也去麼?”裴逸並沒有看容鈺,只是自顧自的和納蘭云溪說話。

容鈺當初設計他讓納蘭云溪誤解他是個變態的事,他後來自然也知道了,但是等他知道的時候也晚了,她和他的親事已成定局,每每想到第一次二人見面的時候她對他分明是有過好感的,只是提親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親自前去,而是打發齊軒和齊夫人去提親,當時他並不知道齊夫人和安寧侯夫人之間商定的事,齊軒又自作主張殺了安寧侯府的管家,這才導致納蘭云溪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最終選擇了嫁給容鈺。

他每每思及此事便心中後悔難耐,對容鈺也耿耿於懷,所以他一直都不怎麼搭理他的。

“表哥,一會兒我也會去。”納蘭云溪見到裴逸很是高興,忙忙的回答道。

“嗯,那我們獵場見吧。”

裴逸見容鈺冷眼瞅着他,也不在意,也不和他打招呼,和納蘭云溪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哎呀,這不是裴哥哥麼?裴哥哥,你能讓我搭個順風車麼?表哥和表嫂好小氣,不讓我和他們坐一輛馬車回去,表哥讓我坐別的馬車,可那馬車你看看,還有那麼遠。”

公孫婉兒不知何時也發現了裴逸,蹬蹬蹬幾步從後面跑過來,一臉哀怨的看着他邊數落容鈺,邊高興的要坐他的馬車,其實國師府的馬車也已經到了,只有幾步的距離古來了,但她卻故意那麼說,一心想要坐裴逸的馬車。

“婉兒姑娘。”裴逸見公孫婉兒跑到了自己的馬車前,神色淡淡的朝她抱了抱拳。

“表哥,婉兒最怕寂寞,讓她坐你的馬車還能說說話,你就送她一程吧,反正你也是要路過國師府的,如今她看到了你,就算讓她再坐國師府的馬車,想必這丫頭也必然要找很多理由不願坐了。”

納蘭云溪坐在馬車裡看的清楚,公孫婉兒一臉興奮激動的一心想要乘坐裴逸的馬車,而裴逸只是神色淡漠的沒什麼表情,心中略想了想,便一笑開口,讓裴逸送她一程,既然公孫婉兒對他有興趣,那不如自己就給他們二人制造個機會,看看二人是否能有緣在一起,也能彌補她內心對裴逸小小的愧疚。

裴逸和舅母都吃了很多苦,她在東陵的親人也就剩下他們兩個了,她自然希望她們能有個好的歸宿和結局。

裴逸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中是滿滿的期待,心中已經隱隱知道了她的心思,他看了公孫婉兒一眼,見她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心中不由一軟,嘆了口氣道:“婉兒姑娘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多謝裴哥哥,裴哥哥你真好,你比我表哥可好多了。”

公孫婉兒又開始手腳並用的爬上了裴逸的馬車,一邊還拍着他的馬屁貶低着容鈺,也許是她的這番話取悅了他,裴逸意味不明略帶挑釁的看了容鈺一眼,便粲然一笑放下簾子先行打馬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納蘭云溪纔回過頭來,容鈺將簾子一甩,對車伕說道:“回府。”

車伕應了一聲,也緩緩的啓程了。

一路上,納蘭云溪和容鈺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坐着,二人各自低頭想着心事,雖然表面一片風平浪靜,但是納蘭云溪知道,她和容鈺之間已經真的有了一道鴻溝,而且這鴻溝正在已自己不可琢磨的速度在向兩邊擴散,越來越大……

回到府中之後,她一言不發的跳下馬車,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換衣裳去了,容鈺卻沒有跟進來,只是目送她回房之後,轉身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他便將隱衛召了進來,清泉最近在照顧受傷的流觴,有好些日子沒有在容鈺跟前當差了,這幾日流觴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也能行動自如了,整天打發他讓他來當差,不讓他再伺候自己,清泉見她確實沒事了,這才又到容鈺這裡來,恢復了正常的跟班,不過,容鈺又將他派去大堯了,如今便只能將自己的暗衛頭領召來。

“國師召見屬下有什麼事麼?”

暗衛頭領曲水武功高強,和清泉流觴不相上下,只是世人只知道容鈺身邊的兩大高手,卻不知道他還有暗衛頭領,而且,曲水帶領的暗衛一直都是暗中聽容鈺的命令行事的,並不經常現身,所以容鈺召他出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奇怪。

“曲水,清泉還沒有回來,你幫本國師去傳個信,將這封信傳給素香齋的那小丫頭,讓她轉交給她哥哥秋白,就說我約他在城外三十里處的歸雲亭相見。”

他說着從桌子上拿起方纔揮筆寫的一封信,吹了吹未乾的墨跡,然後裝入信封裡,交給曲水。

“是,國師。”曲水答應了一聲,接過信就要離開。

“曲水……”容鈺在他離開之前又叫了一聲。

“國師,還有何事?”

“送完信之後你拿着我的扳指去玉靈山下的陶然鎮,那裡有個兵器鋪,你去那裡將這扳指交給掌櫃的,讓他將這扳指交給一個叫秦廉的人,之後再回來,他知道該怎麼做。”

容鈺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扳指,遞給曲水,吩咐道。

“是,國師。”曲水也沒有都問,恪守屬下的本分,恭恭敬敬的用雙手接過那扳指,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等他出去之後,容鈺一下子放鬆下來,良久之後,才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擡手撫了撫額頭,閉上眼睛,心中暗道那丫頭估計今天心裡彆扭着,一定不想見他,他就在書房待一會兒,等她換好衣裳再去圍獵場,也給她時間讓她好好靜一靜。

坐了一會兒,他慢慢的將手伸進懷中,摸索良久,從裡面拿出一個荷包來,他左右翻看了一番,見那荷包的繡工還真差,不由得笑了笑,這還是他和納蘭云溪未成親之前,強行命她給他繡的,雖然繡工很差,卻是她親手繡的,他一直小心的貼身收藏着。

他拿着荷包看了半晌,然後掂了掂,從裡面拿出一根鏈子來。

那鏈子純黑色,也不知道是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卻黑的發亮,隱隱有一股寒氣,鏈子的末端追着一塊墨玉,那墨玉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觸手溫涼,玉質上乘,水頭足,一看就是好東西,只是那墨玉的中間卻鑲着一塊黑色的石頭,橢圓形,如鵝卵石一般,被封在墨玉里,好像一顆未孵化的鴿子蛋。

他拿起拿墨玉,在陽光下照了照,那墨玉突然光芒大盛,在周圍結出一個強大的光圈來,只一閃而逝,容鈺忙用手握住了,他一臉迷茫的看了半晌,才又將那墨玉放回荷包中,想到如今自己和納蘭云溪之間的關係,頭痛的撫了撫額,臉上一瞬間有些彷徨失措。

納蘭云溪回到屋子裡後,何嬤嬤和綠意翠竹几個丫頭正拿着幾本賬本在看,這些日子流觴病了,芙蓉錦作坊便由她們幾個輪流管理了,這一次給皇宮運進去的那批錦緞所得的銀兩今日趙公公親自送來了。

何嬤嬤和幾個丫頭興高采烈的正在清點銀兩,記入賬本,幾個人看到銀子顯然也是心情舒暢,翠竹和綠意小蓮三個丫環將那些銀子數來數去,一遍又一遍愛不釋手的,她進來她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

“夫人,你回來了?”何嬤嬤首先看到了她,頓時獻寶似的將賬本推倒她面前,讓她看這次所得的銀兩和利潤。

幾個丫環見她回來,忙擡起頭看着她,也喜滋滋的向她報備銀兩數目。

“嬤嬤,這些事你和綠意幾個處理就好了,總之錢一定要多多益善,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納蘭云溪看了一眼何嬤嬤和幾個丫環說道。

“啊,好,綠意翠竹,你們幾個先出去吧,待會兒再進來數銀子。”

何嬤嬤見納蘭云溪的表情不對,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話要私下和自己說,忙揮手讓幾個丫環出去。

綠意三人點了點頭出去了,屋子裡頓時只剩下了納蘭云溪和何嬤嬤,納蘭云溪的眉頭漸漸的蹙了起來,走到軟榻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去。

“夫人,你可是有什麼事問老奴?”何嬤嬤見她眉頭緊鎖,知道她是遇到什麼事了,待她坐下後,上前一步問道。

“嬤嬤,容家是大堯叛臣這件事,你知道麼?”

納蘭云溪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問道。

“什麼?大堯叛臣?夫人,這是誰說的?老奴並不知道。”

何嬤嬤臉上頓時浮起奇怪的神色,搖了搖頭,看樣子不像在說謊。

“那容家以前是大堯的臣子這件事,你可知道麼?”

納蘭云溪暗道何嬤嬤也是個不着調的,她在大堯跟着她母親,怎麼對大堯宮裡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夫人,這個,老奴是知道的,只是,老奴並不知道當年的事,這件事說來話長。

老奴年輕的時候,在江湖上作惡多端,有一日被一羣江湖人士圍攻時中了劇毒,後大開殺戒,後來被皇后娘娘制服,但她卻沒有殺了老奴,而是用內力壓制住老奴的毒並救了老奴,之後老奴感恩於她的救命之恩,也厭倦了江湖的打打殺殺,這才改邪歸正跟着她。

後來,娘娘入宮和大堯皇上成了親,老奴也跟着她進了宮,只是那時老奴在江湖上還有一件事未完成,自她入宮後便離開了她去完成老奴的那件事,等老奴回宮後沒多久東陵皇帝便帶兵來攻打,老奴的心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義,只是想保護皇后娘娘,所以在娘娘被東陵皇帝擄走之後便也隨即跟隨,一路來到東陵……

後來老奴想盡辦法進了皇宮,繼續跟在娘娘身邊服侍她,所以,對於當時大堯國破後的情形也一直沒有了解過,而且,那個時候娘娘的宮殿基本上都有重兵把守,老奴又不願離開她去打探消息,所以,並不知道這些事,只是後來知道皇帝將大堯打敗,收歸爲東陵的一個附屬國,並命容靖駐守,這些朝堂中的事老奴卻是不懂。”

何嬤嬤將自己當年在大堯皇宮的情形說了一遍,納蘭云溪點了點頭,暗道看來她果然沒有說謊,她雖然年輕的時候在江湖上作惡多端,卻也只是一門心思沒什麼花花腸子,本性還是善良的,否則也不會被自己的母親收服了。

而且她自從被母親收服之後,想必便心裡眼裡只有母親一個了,對於其他的人和事都渾然不在意,等她母親去世後,她又遵照母親的吩咐來追隨於她,卻也是嚴格的按照她的吩咐只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已,對於朝堂的事她確實是一竅不通。

“嬤嬤,當初國師來侯府提親的時候,我記得嬤嬤還是很高興的,那個時候您知道他是容靖的兒子麼?知道他是大堯舊臣麼?”

頓了頓納蘭云溪又問道。

“夫人,這件事,老奴是知道的,只是,老奴並不知容家是什麼叛臣,只是想着你若是嫁給國師,將來就算有什麼事,國師也必定會念着他是大堯舊臣幫着你,而且,他自小被送入京城,這件事老奴心中還是明白的,一定是皇帝讓他和安親王妃爲質,因爲這一點,老奴才覺得容國公駐守大堯可能是有什麼隱情,所以也沒懷疑他是叛徒。

而他畢竟是大堯舊臣,在大堯被亡之後卻仍然駐守大堯,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老奴愚鈍,一時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所以才一直沒有和夫人說這件事。”

何嬤嬤數完後臉上神色也凝重起來,她顯然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嚴重,也沒想到容靖當年居然是叛國投敵了的,此時她才心中清明過來,暗道容靖若是這樣的身份,那納蘭云溪如今豈不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納蘭云溪暗道何嬤嬤心思單純,伺候自己母親的時候,心裡眼裡只有母親,而在奉命來伺候自己的時候,心裡眼裡又只有自己一個人,對其他是卻稀裡糊塗,漠不關心,這也的確符合她江湖人士的性子。

“對了,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容國公是叛徒的?”

愣了半晌,何嬤嬤突然想到這件事,又問了出來。

“是秋白告訴我的,你不是已經聯繫上他了麼?”納蘭云溪只覺得何嬤嬤的話哪裡不對,卻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若是說她心思單純吧,那她又怎麼會和秋家人聯繫?

“夫人,你已經去見過他了?”何嬤嬤不由得鬆了口氣,暗道她可算是見到秋白了。

“是的,當年是容靖殺了秋寒秋將軍,割了他的首級獻給東陵皇上,率領大堯大軍投降,皇帝才輕易打敗了大堯,而刺殺容靖的刺客也是秋白所爲。”

納蘭云溪將這件事告訴了她,此刻容家和秋家已經水火不容,她若是選擇容家就和秋家和整個大堯結了怨,若是選擇秋家和大堯,那她勢必便要離開容家,難道,她要和容鈺和離麼?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突然嚇了一跳,和離?心間如針扎般突然一痛,她茫然四顧,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如今這件事已經陷入了死衚衕,到底要怎麼解決,她心裡半點主意也沒有了。

“什麼?居然是這樣?”何嬤嬤也喃喃的說了一句,頓了頓她又開口安慰納蘭云溪:“夫人,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你若無法抉擇,那便交給國師吧,老奴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樣的國仇家恨,殺父之仇,他又能有什麼辦法?除非他能讓秋寒將軍活過來,否則,這件事恐怕無解,最後只能兩敗俱傷。”

納蘭云溪心裡無線悲涼的想着,有些事並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得成,而有些事也許不是她不願做就不用做,有時候,事情的發展會超出自己的控制和意料,讓你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劇中,等驀然驚覺,想要回頭之時,已經晚了。

“夫人,那您心裡是如何打算的?”何嬤嬤一時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只有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還能如何打算?我如今心裡也是一片迷茫,難道要我殺了容靖,爲大堯爲秋家報仇麼?那我和國師便會成爲陌路;若不殺她,我身上揹負的責任和這身份又如何能安心的再待在這國師府?”

納蘭云溪長嘆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默默的換了衣裳,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去書房叫容鈺一起去圍獵場。

容鈺正在書房閉目養神,聽說她來找他,頓時心中一陣高興,忙在書房換了衣裳,推着輪椅走了出去,卻見她神情淡漠,已經走了出去,他只好隨後跟上,和她一起上了馬車,又一路無話的去了皇家圍獵場。

他們二人到了的時候,圍獵場已經圍滿了人,各國使臣團也都到了,容鈺和納蘭云溪二人緩緩的穿過人羣,坐到二人的席位上去,只見皇上衆人都已經到了。

而公孫婉兒直接纏着裴逸連國師府都沒回,硬是纏着他去了一趟將軍府,然後又跟着他一路來了圍獵場,納蘭云溪見此情形頗覺好笑,若是她知道表哥以前是個人見人躲的變態瘟神,也不知道會怎麼想,不過,就她這奇葩也一定不會如何,說不定還就好表哥這一口呢。

一般圍獵都是在秋季的時候獵物比較多,如今卻是春末夏初之際,獵物不如秋天的時候多,皇上坐在高臺上,看了一眼人羣,最後又看向容鈺和納蘭云溪,之後便讓趙公公將今日的彩頭告訴衆人。

“陛下口諭,各國使臣團中可各出一人進行比試,以一個時辰爲限,誰獵到的獵物最多便算贏,贏了的可向皇上會有重賞,至於彩頭是什麼,暫時先保密,一定不會令衆人失望就是了。”

趙公公又尖又細的聲音拉得長長的,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衆人,又退了回去。

“東陵陛下,不如把彩頭說出來,這樣大家才更有競爭力啊,現在這麼神神秘秘的,若是到時候那彩頭令人失望,那豈不是白拼命了?”

拓跋羽首先站了起來,表示對彩頭保密之事的不滿,他看了一眼公孫婉兒嬌俏的面容,一臉喜色,暗道若是自己能贏了,皇帝能把公孫婉兒賜給他就好了。

“也罷,這彩頭是雙份,其中之一是我東陵的一座城池,至於是哪座城池,等你們贏得頭籌再說吧,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彩頭,這個就要先賣個關子,保密了。”

景宣帝見臺下衆人議論紛紛,臉色一凝,爽朗的笑了兩聲,然後點了點頭,將彩頭之一說了出來。

他話音剛落,衆人齊齊驚歎出聲,暗道景宣帝這次還真是大手筆,居然拿一座城池當彩頭,還真是鼓舞人心,讓人想要頭破血流的爭搶啊,幾國除東陵地大物博之外,其他三國佔地面積都差不多,這也是北疆和北齊肯和東陵交好的主要原因,若是光贏了打獵就能得到一座城池的話,那可是不費一兵一卒的天大喜事啊,更別說還有另一份彩頭,臺下之人瞬間便歡呼起來,聲音不絕於耳。

接下來,幾國使臣團便各出了一人,蒙古王子拓跋羽,北齊太子唐少卿,北疆太子莫子離,落日族公孫錦,公孫婉兒,都參加了,還有一些小部族也紛紛摩拳擦掌的派出了人,東陵這邊皇帝也指定了幾個人,有廬陵王燕翎,國師容鈺,兵部員外郎裴逸,四皇子燕成,榮王世子燕回,以及今日趕回來的三皇子燕奇……

趙公公搬了一個大大的沙漏放在皇帝面前,然後一聲令下,參賽的人便紛紛騎着馬奔了出去,向山林裡奔了過去……

餘下的人則開始看宮裡的舞姬們表演,吃吃喝喝,貴婦小姐們聚在一起說着八卦,等待狩獵之人回來。

容靖受傷之事,皇上已經知道了,他派了御醫給容靖診了病,問明遇刺情況後,皇帝便派人傳了口諭命他好好養傷休息,今日他也沒來,只有楚秋歌帶着容馨容月母子幾人來了,此時楚秋歌正望着納蘭云溪,心中隱隱有些不悅。

今天皇后也在宮裡沒跟着來,因爲她要養胎,宮裡離圍獵場還有些距離,所以她便向皇帝告假,皇帝也準了,只帶了睿貴妃來了圍獵場,睿貴妃坐在高臺上也遠遠地看着納蘭云溪,雖然納蘭云溪看不到她眼中的表情,但她知道,她一定在擔心。

而今日狩獵結束後,皇帝一定會再次讓她做出選擇,她不由得握緊了雙拳,心中悄悄的做了決定。

衆人在圍獵場擺酒吃席看歌舞,而林子中卻不時傳來喝叱聲,還有刀劍相交的聲音,衆人知道一定是狩獵之人在相互爭奪獵物,想必那個場面也一定很激烈吧,漸漸的歌舞也停止了,皇帝見衆人都被林子裡的喝叱聲和刀劍聲吸引,同時酒席也慢慢的停頓下來,不由得擺了擺手讓人撤了歌舞,專心等待狩獵的人出來。

沙漏一點一點的流出,衆人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他們知道,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馬上就要來了,還剩最後幾粒沙子,時辰就要到了,場中此時頓時鴉雀無聲,只有人們滿懷期待的目光,齊齊看着林子裡。

終於,最後一滴沙漏裡的沙子也流盡了,蒙古王子拓跋羽喝叱着先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接着北齊太子,公孫錦、公孫婉兒,唐少卿,容鈺,燕翎等人陸續都出現了,他們的馬背上各個馱着獵物,意氣風發的奔了回來。

納蘭云溪見容鈺的馬背上馱着的都是體積比較小的動物,暗贊他聰明,皇帝只說是數量最多的人取勝,卻沒說要獵物的體積大小,他這麼做算是投機取巧了些。

幾人回來後,齊齊將獵物扔在場中,然後朝皇帝行禮,等着他的裁決和彩頭。

皇帝卻沒有先命人數獵物,而是讓趙公公先說彩頭。

趙公公清了清嗓子,然後高聲道:“今日捕獵者,捕獲的獵物不計個頭大小,只說數量,數量最多者拔得頭籌,而今日獲得獵物最多者除了幾位皇子其他人還有額外的彩頭,便是除了獎勵東陵的城池陽關城,還有皇上最疼愛的公主,九公主殿下,而陽關城是陛下給九公主的嫁妝……”

趙公公這話一出,人羣中紛紛驚訝起來,納蘭云溪半晌才聽明白了這話,目瞪口呆的看向容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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