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醒來,鳯刑天便沒來看過她一次,雖說這嘉陽宮是他的寢宮,可是她確實是沒見過他一次,若是單單這個原因,她還不至於如此暴躁。
偏偏,一次偶然,她從一個宮人口中得知她有孕的消息,她如雷灌頂,怎麼、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懷孕呢?不可能的!不可能!
得知這個消息後,夏清舞第一個想法便是,太醫誤診。
然,一個太醫說的也許會錯,可是一羣太醫呢?
夏清舞面白如紙,驀地,眼眸睜得老大,想起了什麼……
那一夜……春夢……
難道,那不是春夢!
得到這個認知,夏清舞心中不由得更加確定了……
臉色更是煞白,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那個時候吐血吐的都快要死了,賤。人鳯刑天居然……趁人之危……
她是氣壞了,難怪他那個時候說,說不定她肚子裡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結果……
真的被說中了。
這幾日,夏清舞心神有些不寧,胃口更是不用說的不好,脾氣也暴躁,心裡又想見鳯刑天,又不想見他……
矛盾極了。
然,鳯啓國皇后娘娘懷上龍種的消息很快的就傳遍了,皇宮中,現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夏清舞所知,那日在天牢中抓到賢妃時,她便已經瘋了,外人傳,皇上仁慈,賢妃暗自毒害皇后,罪該萬死,理應處斬,可皇上免她一死,此生禁錮在瘋人塔。
夏清舞聽完冷笑,他仁慈,她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皇上駕到!”
思付間,殿外傳來一位公公的高尖聲,夏清舞靜下心神,挑了挑眉。
金黃色的靴子已來到她的眼皮底下,然,從始至終她都沒擡頭看鳯刑天一眼。
鳯刑天一進殿門,就看到了宮女奴才們都齊齊趴在地上的場景,微蹙眉,慍怒。
然,榻上的人始終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鳯刑天更是臉色鐵青,被人無視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接過宮女手中的清粥,太醫吩咐過了,吃點清淡的對傷口好,對腹中的胎兒也好些。
“爲什麼不肯用膳?”鳯刑天蹙眉問道。
“沒胃口!”
夏清舞淡淡道,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見夏清舞還是沒怎麼搭理他,鳯刑天不悅的說:“就算你不吃,肚子裡那個也要吃,你也要爲他想想吧。”
“可我還是不想吃,皇上難道要用灌的嗎?”
方纔鳯刑天那句話明顯的軟了口氣,可夏清舞卻還是覺得不爽,糊里糊塗的就懷孕了,雖然同是母親,她不會討厭肚子裡的孩子,可她一時間還是不能接受鳯刑天是她第一個男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