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小姐都不去,我一個奴婢去做什麼!”梔子聞言一驚,忙擺手說道,她可不敢再老夫人面前晃悠。
“就當是去給你家小姐我祈福的唄!”金鎏明白梔子的小心思,故意逗她說道。“一會我便讓碧璽去跟老太太說。”
“小姐!”梔子這下真的急了,連糕點也不吃了,一下子從羅漢牀上蹦了下來,一臉怨懟的望着金鎏。
“不去便不去,發什麼脾氣,方纔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去的!”金鎏見狀哈哈笑着說道。
梔子見金鎏笑成這樣,知道自己又被她騙了,撅着嘴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回到羅漢牀上,順手捏起一個糕點,泄憤一樣用力的咬了一口,其他人就就見此情景也都笑了起來。
在衆人的笑聲中,金鎏卻突然感到了一絲失落,她不是不想出去,就像梔子說的,她早在過年的時候便想到外面去看看了,聽說往年正月十五的時候,大夫人若是興致好,還會帶金幸汐出去逛街市看花燈,可是今年因爲過完年金幸汐便要去是非庵,大夫人沒有這樣的心情,連門都很少出,連帶着她也就沒有機會出去了,原本了老夫人要帶她出去,她是很高興的,可是一想到同去的可能有白小六或者畢寧,她就又不想去了,況且,她還有個不能去的理由!
“那奴婢這便去給老夫人回話。”碧璽和佳琴、梔子笑鬧過後,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金鎏站起身來到,“睡了一下午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大雪初融,比之前下雪的時候還要冷上幾分,金鎏裹着過年老夫人新給的裘皮大氅到老夫人屋子的時候,老夫人正抱着手爐和劉嬤嬤說話,身邊的火爐裡許是撒了一些檀香末,屋子裡有着暖暖的檀香。
“喲,這麼冷的天,三小姐這麼來了!”金鎏未經通稟便進了屋,劉嬤嬤眼尖第一個發現了她,趕緊從老夫人對面起身迎了上去,讓丫鬟把她身上的大氅脫下,拉着她的手往老夫人身邊走,還不忘數落兩句:“瞧瞧這手凍的,怎麼也不拿個手爐暖着,萬一凍着了可怎麼是好!”
“身邊的丫鬟是怎麼伺候的,快拿着捂捂!”老夫人聞言忙把手中的手爐往金鎏手上遞。
金鎏給老夫人行了一禮,搖了搖頭正要說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瞧瞧,着涼了吧!”劉嬤嬤憂心的說道,忙讓人去給她沏了一杯茶過來來,遞到她的手上,道:“這身子剛好一,原本還是虛的,怎麼經得住你這樣不上心,快喝口熱茶暖暖!”
“多謝劉嬤嬤!”金鎏乖巧的對劉嬤嬤笑了笑,接過茶碗坐在了老夫人的對面,捧着壽字團紋茶碗慢慢的喝了幾口茶,覺得身子都暖了起來,才放下茶碗,擡頭見老夫人一臉擔憂的望着自己,笑了一下才道:“祖母不用擔心,我身子好着呢!”說着卻又打了一個噴嚏,她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剛說嘴便打嘴了吧!”老夫人憂心的看了金鎏一眼,道:“真是讓人操心的丫頭!小云,去讓人煮碗薑茶過來。”
“是!”劉嬤嬤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祖母,我真的沒事。”金鎏捂着嘴說道,往牀上挪了挪,側過身子把臉頰邊的頭髮塞到了耳後,小巧精緻的耳環不經意間無聲的落到了羅漢牀上,她卻沒有在意,手一落把它掃進了羅漢牀邊的夾縫處,問道:“聽竹心姐姐說祖母要去是非庵?可是去看五妹妹的?”
“是白家的老夫人邀我一起去!”老夫人道:“你不是也想出去走走嗎?所以我讓丫鬟去問問你可想一起去,也順便去看看你五妹妹在那過的好不好,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冷不丁的去了庵堂,雖說是她自己要去的,可是也怪可憐的,去看看也好。”
“祖母說的是,我正想去看看五妹妹在那過的怎麼樣……哈且!”金鎏開口說道,話還未說完,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慌的她忙又把帕子抽了出來,掩在鼻尖處吸了吸鼻子。
“我怎麼說來着,可別是真的又感染風寒了。”老夫人有些着急了起來,道:“行了,我看你也別出去了,先好好的把身子養好才最重要,我會與你五妹妹說你想去看她的,讓她每日唸經的時候也替你祈祈福!”
唸經祈福,金幸汐不咒她早死早超生就算不錯了,怎麼會爲她祈福?金鎏暗自腹誹,卻一臉惋惜的道:“可是我真想去看五妹妹呢,可惜我這身子不爭氣,也……只要這樣了,祖母什麼時候動身?”
“明兒個一早便去,傍晚之前應該會趕回來,若是趕不會來便在那住上一晚,第二日再回來。”老夫人開口道,“明早你便不用來送我了,好好在屋子裡躺着,把身子養好,別等我回來看見你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是。”金鎏癟了癟嘴,起身道:“原本還想來跟祖母說說一起去是非庵的事,現在我又着風寒,那我便不在祖母這待了,若是過了病氣可不好,孫女先回屋了。”
“去吧,一會我讓人把薑茶給你送過去,晚上你爹回來讓他去給你看看。”老夫人點頭道。
“是。”金鎏應了一聲,鼻子又一陣奇癢,忙退開兩步拿出帕子連打了兩個噴嚏,待丫鬟幫自己把大氅穿好,轉身走了出去。
金鎏剛走,劉嬤嬤便走了回來,一見只有老夫人坐在屋子裡,忙問道:“三小姐呢?”
“回去了,怕是因爲之前的病,把身子給折騰虛了,又有些着涼了,我讓她先回去了,你一會讓人把薑茶送過去。”老夫人開口說道。
“是。”劉嬤嬤應了一聲,也符合的道:“真是可惜了,三小姐多想出去走走的,如今病了倒是去不成了。”
“看來還是以前吃了不少的苦,身體底子不好,往後可要好好的補補了。”老夫人嘆了口氣,問道:“我之前給她的血燕她可吃了?”
“吃是吃了。”劉嬤嬤遲疑了一下,看了老夫人一眼,道:“只是三小姐孝順,那些血燕大半都給了茹夫人,她自己個兒只留了一點,許也沒有吃出什麼功效來。”
“這孩子!”老夫人不悅的道,想了想也正難爲她有這麼孝順的心,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去把我收着的那隻老山參拿出來,讓人給送過去,就說是我特意給她的,明日劉氏來請安的時候,再讓她給何茜那送些補品過去,莫讓那孩子再把那好東西給她娘了,老的倒罷了,小的不好好的調養,難不成等到老了再來養?”
“是,老夫人真是疼三小姐。”劉嬤嬤聞言笑嘻嘻的道,“那老山參可是連老夫人自己都捨不得吃的,卻給了三小姐。”
“那也是她招人疼,往後我們金家說不得還要靠她啊!”老夫人嘆了口氣,無限感慨的說道。
“哈且……哈且……哈且……”一聲聲噴嚏聲從金鎏的口中傳了出來,打完這幾個噴嚏以後,她直覺得自己的七竅全通了,連眼睛都泛出了淚花,接過佳琴遞過來的茶碗喝了一口,忍不住瞪着對面辛苦憋笑的碧璽,把手中的帕子往她那邊一扔,道:“你這胡椒粉撒的也太多了,弄的我一拿出來便想打噴嚏,先前在老太太那幸好我忍着,要不照這樣打噴嚏,她還不把大老爺給招來,到那時弄巧成拙,我看你怎麼辦!”
“奴婢就曉得小姐機靈,只是小姐的鼻子也太敏感了,奴婢分明也沒撒多少啊!”碧璽有些委屈的道,可是因爲臉上的笑,怎麼看也看出委屈的樣子,倒是有點像是在幸災樂禍了。
“你還笑!”見碧璽笑的連帶旁邊的佳琴都笑了起來,金鎏惱羞成怒的瞪了她們一眼道:“你們把撒了白胡椒的帕子放鼻子旁試試看會不會打噴嚏!”
碧璽和佳琴對視一眼,見金鎏真的有些惱了,也不敢鬧了,輕咳了一聲,道:“是,奴婢錯了,以後奴婢會適當的少撒一點的。”
“你放心好了,沒有下次了!”金鎏瞪了碧璽一眼,見她認了錯,也不跟她計較了道:“行了,你趕緊把帕子那出去洗洗吧,別讓人發現了。”
“是。”碧璽笑着道,卻沒有走,反而好奇的問道:“只是奴婢不明白,小姐不是想出去嗎?老夫人也答應帶小姐去了,小姐爲何又不去了,還要用這種……呃……自殘的辦法當理由?”
“奴婢也覺得奇怪呢!”佳琴也跟着道。
“那是因爲我留在府中有事要做。”金鎏吸了吸鼻子,說道。
“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奴婢幫小姐做的嗎?還要小姐留在府裡親自做?”碧璽更是好奇了,問奧。
“自然是要我親自出馬的,你們啊,就給我打掩護好了!”金鎏的視線在碧璽和佳琴的臉上掃了一圈,笑米米的說道。
碧璽和佳琴狐疑的對視了一眼,再看向金鎏,見她笑得像個小狐狸一樣,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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