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做什麼虧心事,你想太多了吧!”南浩江聞言臉色一正,可還是心虛的結巴了一下。
秦之翦眼睛一眯,正要追問,王牀從外面慌張的跑了進來,“王爺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秦之翦面色一問道。
“郾城的百姓和藥退出去的匈奴大軍打起來了!”王牀一抹滿腦門子的汗心急的說道,“韓將軍帶人在外面看着,可是情勢實在是太亂了,韓將軍要屬下來請王爺過去!”
之前匈奴人的一陣燒殺搶奪,第一個被攻破的郾城百姓是受傷亡最終的,被搶走了不少財物不說,不少百姓的家人都是死在匈奴人的手裡,還有不少少女被匈奴人迫\害,原本以爲會淪爲匈奴國臣民,郾城的百姓都提心吊膽,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可以迴歸大秦,又有秦之翦親自帶軍來驅趕匈奴人,那些被匈奴人壓迫數月,過着生不如死的郾城百姓自然不想放過這次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個個激動了起來,拿着菜刀鋤頭就從瞠裡追了出來,幾戶全城出動,一直追着準備退出郾城的匈奴人就打,那些匈奴人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見自己被這些以前還被自己壓在地上打的百姓追打,也有還手的,這一還手郾城的百姓更加氣憤了,局面就這樣混亂了起來。
王牀是拿着縣印去掌管城中事務的,沒想到還沒進城門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他雖然惱匈奴人這個時候還敢還手,可畢竟是郾城的百姓先動的手,況且匈奴人也不敢真的跟百姓打起來,還是躲避的多,這樣混亂的局面他就也不好對匈奴人下手,只能派人在旁邊阻攔,誰知百姓見自己的軍隊來了更是來了勁,一連打死了幾個匈奴人,匈奴人一見死人了,也不願意善罷甘休,還真打了起來。
原本還沒有那麼激烈的場面,經自己一參合竟然越鬧越大,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勢頭,王牀畢竟還是年輕,又是第一回擔當重任就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敢去請秦之翦前來幫忙,急的團團轉,幸好被領兵前來的韓元凱看見了,氣的大罵了他一句後命他趕緊去請秦之翦前來,畢竟這是收復最後一個城池的關鍵時刻,他們不能讓匈奴人在這個時候再找麻煩。
王牀見韓元凱在那裡看着,忙轉身跑了回來。
秦之翦聽說這件事後真想把王牀吊起來打一頓,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好,卻也知道現在不會是計較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南浩江秦之翦走了才鬆了一口氣,想起梅洪濤現在還在金鎏那裡,秦之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也趕緊跟着出了秦之翦的營帳,朝金鎏的營帳走去。
大秦和匈奴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從郾城出去以後經過一個草原便是聚龍山,聚龍山的對面便是匈奴的邊城涼孤城,一路過去只要兩天的時間便能到,梅洪濤是知道自己明日便要道聚龍山,又得知秦之翦不在便過來和金鎏道別,剛坐下還沒說幾句話便見南浩江走了進來。
“你果然還在這裡!”南浩江看了梅洪濤一眼,一邊喘氣一邊拍着胸脯說道,好險沒有讓秦之翦跟來,若是他來了看見一個男人坐在金鎏的營帳裡,還不打翻了醋罈子。
“南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這幾日梅洪濤和南浩江也混熟了,見他一副着急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南浩江見梅洪濤和金鎏都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自己,也愣了一下,秦之翦去郾城處理事情,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他爲何還要這樣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一屁股在南浩江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好在王牀那愣頭青把之翦請了去,要不他這會兒就跟我一起到這來了,若是看見你在他未來夫人的營帳裡,那還了得!”
“我和鎏兒只不過是坐着說說話,即便是王爺看見了又能怎麼樣,這裡不是還有佳琴姑娘嗎?”梅洪濤雖然穿過來有段時間,有時候還是轉不過來,轉頭見金鎏尷尬的咳了幾聲,纔想起了什麼一樣咧嘴笑了一下道:“看來這裡的男人還真是很霸道,鎏兒你真沒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嗎?我們那女人的地位可比這裡高多了!”
“喂喂喂,她都說她不走了,你爲什麼還要攛掇人家,你這不是想看着人家夫妻不和嗎?況且你哪隻眼睛看到鎏兒的地位不高了,她是大秦的鎮北王妃,正一品的誥命,就是朝廷的命官見了她都要行禮,更別說之翦把她當眼珠子一眼了,要不是這樣你以爲剛纔我會嚇成那個樣子,我還不是擔心你的小命交代在之翦的手裡,你倒好還攛掇人家,你也不怕被之翦曉得別說她,連你都別想回去了!”南浩江總算是想通了,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之翦對一個女人這樣的關心愛護,雖然金鎏的身份讓他感覺有點怪怪的,可是不知道就好了,只要秦之翦一輩子都不知道金鎏的來歷,金鎏也再不會離開,那他們就會像平常人一眼幸福,那也沒有什麼不好。
“我也只不過是隨便說說!”梅洪濤沒想到南浩江突然一臉認真了起來,嘴角抽了抽,他知道人各有志,他不願意留下,金鎏也有權利不願意離開。
“說都不要說,之翦與我有過命的交情,現在幫着你們瞞着他這件事我就已經覺得有些心虛了!”南浩江瞪了梅洪濤一眼說道:“還有,不許你叫鎏兒!我隨便叫叫之翦都一臉不爽的樣子,要是看到隨便什麼人都這麼叫還不炸毛!”
梅洪濤嘴角抽了一下,轉頭看了一臉尷尬的金鎏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我終於曉得你爲什麼不願意回去了,有個男人這樣在乎你,放着是任何女人都不會願意回去的!”
“你別聽他胡說!”金鎏對天翻了一個白眼,颳了南浩江一眼,正色道:“別扯這些了,我現在倒是擔心你,天氣越來越冷了,連平地都是這樣,山上就更不用說了,況且聚龍山山勢陡峭,山頂還覆蓋着白雪,氣溫肯定又要低上許多,你就這樣一個人上去,我怕你還沒有找到黑子之光出現的地方便會凍死在那裡了!”
梅洪濤聞言卻笑了起來,拍了拍胸脯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你了,你沒瞧見我身上並沒有像你們那樣穿的很厚嗎?”
金鎏這才發現梅洪濤身上的衣裳很單薄,細細一想好像從見他的第一面他就穿的這麼少,那日還下了那麼大的雨,他一身衣裳都沒有烤乾也沒見怎麼樣,就有些好奇起來,“難道你不怕冷?”
“說不怕冷也不確切,只是我練了一種功,能用自己身的熱量抵禦嚴寒,所以不管多冷的天氣也不會覺得冷。”梅洪濤笑着道。
“江湖上是有許多奇怪的功夫,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南浩江聞言倒是有了興趣,上下看了梅洪濤一眼,甚至伸手在他手上碰了一下,發現他穿的少,手上卻是熱的,才相信了他的話。
“也是機緣巧合,我在研究星相計算太陽黑子什麼時候爆發的時候,曾經走了不少的地方,在南方的一個山谷裡救過一個老道,那老道一身白衣,頭髮鬍子也是白的,現在想想倒是像個老神仙一樣,當時他差點就要掉進懸崖,是我把他拉了上來,他爲了感謝我聽說我在研究星相,便把我帶到了他在山頂的屋子,我在那裡每晚研究星相,白天跟着他學點東西,山頂氣溫低,那會兒我體質不好,時常感冒……也就是感染風寒,他爲了幫我抵禦風寒,就教了我這套功夫,練這功夫不會飛檐走壁,卻能無懼嚴寒,對我這個愛四處走,又身子骨不好的人倒是好事一件!”梅洪濤說的太快,把前世的詞都用上了,見南浩江眉頭一皺,忙還解釋了一下。
其實南浩江對梅洪濤口中的新鮮詞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反而對他說的那本書很是好奇。
“那個老道該不會真的是老神仙吧,那本書是不是無字天書?”金鎏也好奇的問道。
梅洪濤就笑了,“什麼老神仙,不過是個雲遊的老道,就是比較講究一點,把自己收拾的好,本領也不小,我跟他學了不少的東西,至於那本書,也不是什麼無字天書,若真是無字天書我還能看明白?我可沒那麼高的悟性,若不是老道說了那本書不能隨便給人看,我倒是可以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南浩江和金鎏聽他這麼說,也有些掃興,還以爲不能看到無字天書,也能看到一本高級功夫秘籍什麼的,結果卻什麼也看不到,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既然梅洪濤不怕冷的話,那上聚龍山倒是容易多了,而且外面也沒有下雪,山路也會好走很多。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若是你真的能回到那個時空,還請你幫我把信帶回去給我的父母。”金鎏也希望梅洪濤能順利回去,這樣一來就能給他前世的親人報個平安,讓他們不要惦記他。
“若是真能回去的話,我一定會去你家看看的!”梅洪濤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