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貴客在,不得這樣胡鬧!”都胡權次話語嚴厲臉上卻帶着笑,轉頭又望向秦之翦:“朕就這兒一個公主,從小嬌寵慣了,讓鎮北王見笑了。”
秦之翦看也沒看相送一眼,望向金鎏,南浩江見狀哈哈笑了起來,“早就聽聞香頌公主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位美人,這樣的一位美人若是進了宮,便把宮裡其他的娘娘們都比下去了,一定會得敝國皇上寵愛的。”
“哈哈哈,南大人謬讚了!”都胡權次得意的大笑起來,笑聲之豪邁,整個宴會場都能聽到,是啊,誰不希望人家誇自己的閨女長的好呢。
都胡權次和南浩江談笑風生,香頌望着和秦之翦對視的金鎏,眼中厲光閃閃,同樣都是女人,她可以和心愛的人深情對望,而自己的愛人卻被他們兩個害死,這樣的仇恨讓她緊咬牙關,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了他們,可是她也很清楚憑她現在的身手根本不是秦之翦的對手,只怕她的軟鞭還沒有揮出去就被秦之翦一劍奪去了性命,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秦之翦會因爲她是大秦未來的妃子而對她手下留情,看着金鎏笑顏如花的樣子,香頌突然想到她身上的蠱蟲,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金鎏剛轉過頭去,便見香頌笑吟吟的望了過來,“鎮北王妃好漂亮,和王爺恩愛的樣子真是讓人羨慕!”
“香頌公主說笑了,我和王爺還沒有成親呢!”金鎏笑着回道,有些無奈,不明白她明明沒有梳婦人髻,爲何他們都要喚自己鎮北王妃,雖然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秦之翦還沒有八擡大轎把她擡回去好不好,這個程序是不能省的,哪個女孩沒有幻想過轟轟烈烈的出嫁情景呢!
“是我眼拙了。”香頌微微一訝,笑了起來。
“對了鎮北王,這一路上可還順利?”都胡權次端着就被喝了一口,笑望着秦之翦。
“一切順利,多謝王上關心!”秦之翦嘴角輕輕一勾,等着都胡權次下面即將要說的話。
“那就好,敝國和貴國雖然剛剛發生了戰爭,可是百姓們都是極其嚮往和平的,如今鎮北王前來敝國迎親,便預示着兩國和平時期的來臨,百姓們自然是歡欣雀躍不已。”
“王上說的對,希望兩國的和平能夠持久的維繫下去!”
都胡權次用迎親路上的順利來暗示他的誠意,秦之翦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指出破壞和平的是匈奴而不是大秦,只要匈奴老實一點,和平原是可以維持很長時間的,兩人雖然都沒有明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就連旁邊的人也都聽明白二人在打官腔,面帶微笑着不說話,只是秦之翦的暗語讓匈奴那邊的人都暗暗咬了牙。
知道是自己理虧,都胡權次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其實這次戰爭給敝國也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又適逢大旱,匈奴的百姓正飢寒交迫、流離失所,朕的此刻也是後悔莫及,不該聽信了殲佞的讒言,破壞了兩國的和平,如若不然也不會落到眼下這步田地。”
“飢寒交迫、流離失所?”金鎏擡起頭來望向都胡權次,眨了眨清涼如水的大眼睛,“方纔我們進城的時候好像見到的並不是這樣的情景。”
“金三小姐是什麼意思?”
看來都胡權次還不知道京城發生的事情,金鎏與秦之翦相視一笑。
“王上!”扎昆走了上來,單手撫胸,一臉憤怒的道:“微臣帶來了一個人,能替王上解惑,請王上准許此人前來!”
“宣!”
“是!”扎昆行了一禮,轉頭大喝一聲:“帶進來!”
扎昆的話音一落,原本還喧鬧的宴會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門口,兩個侍衛押着一個二十歲上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男子一到都胡權次的面前就跪倒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這不是柯木諸將軍家的大公子拜高嗎?”官員中有人認出了此人,低聲說道。
官員的話傳到拜高的耳朵裡,拜高渾身顫了一下,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忙在地上磕頭道:“小人是拜高,小人叩見王上,小人是柯木諸將軍的大兒子。”
都胡權次先還不知道跪在下面的人是誰,聽他這麼一說,眉頭皺了起來,這拜高他以前也見過,眼下他這樣一副狼狽的樣子,倒是讓他認不出來了,他雖然惱怒柯木諸的無能,可是柯木諸畢竟是匈奴的第一勇士,是大將軍,將來匈奴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況且這次戰爭是他應允的,他自然要保柯木諸。轉頭望向扎昆,不明白他爲何把柯木諸的兒子帶來,這不是明擺着要讓秦之翦想起柯木諸嗎?
“王上,今日微臣與扎昆陪同鎮北王一行人進京的時候,道路兩旁的百姓們夾道歡迎,這些百姓衣着光鮮、滿面紅光,熱情洋溢,與我們一路看到的百姓飢寒交迫的情景大相徑庭,微臣心知必定是有人想破壞援助之事,便讓扎昆大人去調查了一番,扎昆大人既然帶了此人來,想必今日之事與此人是脫不了干係的!”左頓也從旁邊的座位上走了出來,站在扎昆的身邊開口說道,說完看了扎昆一眼。
扎昆也知道自己當着秦之翦的面,貿貿然的帶人來見都胡權次,有些丟了自己國家的面子,被左頓一瞪低下頭去。
“哦?有這回事?”都胡權次沒想到一路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到了京城,他的眼皮子底下倒是有人跟他唱反調了,面色一正望着跪在地上的拜高喝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上,小人不知,小人也是聽命行事,小人……”
“王上,這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柯木諸大步從門口走了進來,視線在秦之翦的臉上掃過,目光微沉。
“父親!”拜高一見柯木諸鬆了一口氣,抓着他的衣袍喚了一聲。
柯木諸看了拜高狼狽的樣子一眼,眉頭皺了一下給都胡權次行了一禮。
看到柯木諸出現都胡權次和左頓的臉色都變了一變望向秦之翦,見他一臉的淡然,心中更是舉得羞愧,看來他一早就猜到柯木諸沒有被關起來,都胡權次倒是罷了,左頓作爲與秦之翦還有些交情的,臉色變的赤紅起來,轉頭狠狠的瞪着柯木諸。
“柯木諸,朕不是讓你在府中靜思己過嗎?你怎麼私自跑出來了!”都胡權次厲聲喝道。
“回王上,微臣真是因爲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纔會讓人在迎親隊伍經過的路上夾道歡迎,大秦答應與我國和親,便是願意與我國結成友善之邦,作爲鄰邦友國,雖然如今國內旱災嚴重,我們也要顯示出對大秦的敬意,百姓們的歡迎便是最好的表現方式,難道微臣做錯了嗎?”柯木諸面不改色的低頭說道,心中雖然恨極了大秦恨極了秦之翦,可是從他的話語裡卻半點都不看出來。
“我國的百姓正處在水生火熱之中,吃不飽穿不暖,柯木諸將軍作爲朝廷的忠誠,王上最信任的臣子,不想着怎麼救百姓與水火,竟然還有工夫做這樣的事情,下官真是佩服之極!”扎昆冷哼一聲說道,或許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太瞭解柯木諸了,向來他是怕秦之翦答應援助匈奴之時會像都胡權次提出不利於他的條件,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小動作,爲的就是讓秦之翦一開始便拒絕援助,這樣便更不會提出什麼條件了,他倒是聰明,可是爲了他自己就要看着匈奴的百姓死於飢寒,這是何等膽小自私的行爲!
“左頓大人,本官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難不成大秦迎親的隊伍前來,我們不該歡迎嗎?”
“如今百姓連吃都吃不飽,與其花這些功夫來製造假象,柯木諸將軍倒不如把這些銀子都拿出來賣搭粥棚賑災,豈不是更有意義嗎?”
“粥棚自然是要搭的,只是本官覺得歡迎大秦迎親隊伍的事也不能忽視!”
“這麼說來柯木諸將軍還真是有錢啊,就不曉得將軍是準備拿多少銀子出來搭粥棚了!”
“你……”
“好了!你們眼裡還有朕嗎?”左頓和柯木諸一陣舌戰,讓都胡權次頭疼不已,大聲一喝打斷而來他們的你來我往,見他們都跪倒在自己的眼前,才細細一想,覺得柯木諸歡迎秦之翦一行人好像也沒有錯,況且他也打算搭粥棚賑災,這自然也是好事,只是……都胡權次看了秦之翦一眼,想起援助的事情,別說是柯木諸一個了,就是滿朝文武百官都拿出銀子來搭建粥棚賑災,只怕都解決不了問題吧,畢竟沒有糧食,有銀子也是徒勞,現在匈奴最缺的不是銀子,而是糧食!他現在擔心的也是沒有在糧食發給那些災民,若是那些災民鬧起事來闖進京城,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左頓和柯木諸跪在地上互相瞪了一眼誰也不服誰,都胡權次還摸不清秦之翦的意思,一時也不曉得說什麼好,若大的宴會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其他的官員看着前面的形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中有贊成左頓的,也都柯木諸的支持者,可是這個時候都不敢說話。
“王上,這麼說來柯木諸將軍也是一番好意,花的還都是將軍府的銀子,王上若是因爲這個兒責怪將軍的,豈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涼月突然輕笑了一下,靠近都胡權次的身邊輕聲說道。
涼月的話像是給那些支持柯木諸的人打了一劑強心針,都活躍了起來,紛紛上前爲柯木諸說情。
都胡權次見狀有些左右爲難,一邊秦之翦沒有說話,一邊柯木諸又有這麼多人支持,最重要的是他也有心護着柯木諸,正在這時,香頌卻轉頭冷冷的瞥看了涼月一眼。
涼月是柯木諸的表妹,香頌又是喜歡柯木諸的弟弟烏立邪的,所以以前她們二人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如今再看涼月她卻覺得這女人愚蠢至極了,現在沒有一件事比賑災來的大,柯木諸雖然抓住了這一點,他卻不曉得單憑匈奴國內的能力是無法救助所有的災民的,這也是都胡權次猶豫的原因,只要秦之翦一句話,只怕柯木諸之前做的便會成爲笑話,讓大秦恥笑匈奴人虛僞愚蠢,柯木諸不自知就斷了,涼月還要自己跳進來趟渾水,真是沒有比她更蠢的了。
雖然把形勢看的很清楚,香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她不在乎秦之翦是不是要讓柯木諸死,反正她也恨死柯木諸了,要不是他,烏立邪也不會死!
“這麼說的話,若是我們不領柯木諸將軍的情,那便是我們不知好歹了?”金鎏突然開口說道,其實眼下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既然都胡權次下不了決定的話,那就由她來幫她做決定好了,金鎏起身慢慢給柯木諸行了一禮,擡頭望着都胡權次笑道:“多謝貴國的盛情款待,不過看眼下的情況,貴國是用不着別國援助的,這樣作爲鄰國我們也放心了。”
“金三小姐……”左頓擡頭望着金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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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兒說的很好,正是本王想說的!”秦之翦看了左頓一眼,轉頭望着金鎏笑道。
“左頓大人,虧你在路上還跟我們說了那麼多,原來是哄着我們好玩兒的啊!”南浩江起身拍了拍左頓的肩膀,一臉促狹,“不過那自己國家開玩笑,你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了!”
“我……”左頓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堵的說不出話來,求救的望着都胡權次。
都胡權次親自下的命令,他自然知道左頓路上都對秦之翦等人說了什麼,聽他們這麼一說也慌了神了,剛要起身解釋,被香頌按住了手,轉頭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的坐下來,道:“鎮北王先不要着急,援助的事我們可以慢慢談,不知鎮北王有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滿足,只要能救百姓與水火。”
秦之翦聞言看了金鎏一眼,都胡權次這句話他倒是很滿意,二人轉頭望着左頓,他可是當着他們的面答應柯木諸的事情由他來辦的。
左頓早料到會面臨這樣的局面,只是沒有想到會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而且還有柯木諸在場,他倒不是怕得罪了柯木諸極其黨羽,而是覺得殺掉柯木諸的話若是從他口中說出來,會失了都胡權次的心,左右權衡了一下,想到那些正處在飢寒交迫中的匈奴百姓,他還是咬了咬牙往地上一跪,擡頭望着都胡權次:“王上,撕毀條約侵佔大秦領土的事情那個尚未解決,便是鎮北王答應援助,只怕大秦的百姓和皇帝也不會答應,依微臣之見,我們還是先平息大秦百姓和皇帝和怒火纔對!”
“左頓大人說的是!柯木諸將軍矇蔽王上好大喜功,不顧百姓的生死,強迫百姓交出僅有的錢糧作爲軍糧,也是造成眼下百姓如此困境的罪魁禍首,王上,臣以爲,柯木諸將軍不可留!只有除去了柯木諸,大秦百姓的怒火才能平息。”見左頓跪下,扎昆也跪在了他的身邊,新仇舊恨一起算上,他說的話比左頓更加的直接。
若是說左頓的話讓那些文武百官不明白的話,扎昆的話便太過直白了,想讓他們裝傻都不可能,那些原本就看不慣都胡權次寵信柯木諸的官員,還有那些憂心百姓安危的官員紛紛站了出來,請求都胡權次斬殺柯木諸。就連那些原本站在柯木諸身後的人也遲疑了,眼下的局勢很明顯,想要得到大秦的援助,便要先殺了柯木諸,現在來講柯木諸和整個匈奴的百姓在都胡權次心裡孰重孰輕,他們心裡很清楚,現在只要有一人倒戈,其他人便會全都站在左頓一邊,只是都胡權次的沉默,和涼月的冰冷眼神讓他們遲疑。
“左頓大人,柯木諸將軍戰功顯赫,又是我們匈奴的第一勇士,便是這次犯下了過錯,也罪不至死,你帶着這些人跪求王上殺了柯木諸將軍,難道另有企圖?”涼月緊緊的握着冰冷的手,眼神如刀的望着左頓。
“微臣毫無企圖,微臣只是想讓百姓安居樂業,不再經歷戰爭的迫\害,想讓匈奴國富民強,若說這是企圖的話,那微臣承認這便是微臣的企圖!”左頓望着涼月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涼月咬牙切齒的瞪了左頓一眼,心一沉望向柯木諸,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
“王上,怎麼在你們匈奴,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罪過只是殺了他一個便可以了嗎?入仕在我們大秦的話,便是株連九族也不爲過的!”南浩江突然開口說道,涼涼的看了柯木諸一眼,誰叫他現在還這麼的鎮定,他倒是要看看連帶砍了他的家人,他還有沒有這麼鎮定。
“王上,小人不想死,小人不想死啊!”柯木諸臉色剛一變,拜高便驚慌的叫了起來,轉身拉着柯木諸的袍子顫抖的叫道:“父親,兒子還年輕,兒子還沒有娶妻生子,兒子不想死,兒子……”
“沒用的東西!”柯木諸沒想到拜高會因爲南浩江的一句話便嚇成這樣,氣的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我柯木諸一身金戈鐵馬殺敵無數,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用的東西!”
“父親!”拜高被柯木諸一腳踢到在地上差點怕不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株連,渾身一震爬了起來,轉頭一年祈求的望着涼月,嘴脣微動,“救我……救救我……”
涼月看到拜高如此悽慘的樣子臉色一下子白了,剛一動香頌便轉頭望向了她,好奇的道:“涼月娘娘這是怎麼了?拜高爲何向你求救,他不是應該求父王嗎?”
涼月聞言身子一震,面色冰冷的望向香頌,“我是柯木諸將軍的表妹,也是拜高的姑母,他驚慌失措,自然要求救於我!”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拜高是娘娘和柯木諸將軍生的兒子這個傳言是真的,娘娘如此關心他,原來只不過因爲你是他的姑母啊!”香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了一聲,目光陰毒的看了一眼柯木諸,就是他害死了烏立邪,她說過不會讓他好過,既然所有人都想讓他死,她就順從大家的心意吧,反正他遲早都要死,不如現在死了,說不得還能爲匈奴的百姓做件好事!
香頌的話讓涼月心驚,驚慌的看了都胡權次一眼,見他眼神冰冷的望着自己,哪有平日裡的柔情蜜意,心頓時涼了半截,張嘴想要解釋,便被他一掌打到在地上。
“娘娘……”
“母……親!”
柯木諸和拜高都嚇了一跳驚叫出聲,拜高的話一出來,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相信了傳言的真實性,難怪柯木諸這麼得都胡權次的寵愛,原諒是因爲他把自己的女人獻給了都胡權次,可是他們兩人竟然還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匈奴的民風雖然開放,皇帝也不是不能娶寡婦或者失過身的女子,可是誰都不願意自己被別人當成傻子一樣瞞來這麼多年,都胡權次的憤怒可想而知,那些之前還在猶豫的大臣們都眼前一亮,也隨即跪倒在地上,請求都胡權次賜死柯木諸。
“你們……”柯木諸沒有想到一直以自己爲馬首是瞻的這些人竟然會倒戈相向,氣的眼睛都瞪了起來,再看一眼被都胡權次打到在地,嘴角流出鮮血的涼月,那是他曾經心愛的女人,還爲他生了一個兒子,爲了自己的仕途,他才把她獻給了都胡權次,這些年來,若不是涼月,都胡權次怎麼會對他這樣的信任,可是她也被自己連累了,還有他們的兒子,這個除了長相,沒有一點像他的兒子,懦弱沒有擔當,他不明白他匈奴第一勇士柯木諸怎麼會生出這樣不成器的兒子!
柯木諸萬念俱灰,眼下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他的家人,涼月,還有眼前的這個兒子,便是不和他一起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一切都是秦之翦造成的,若不是秦之翦,大秦就是他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他宰割,若不是秦之翦,涼月和拜高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秦之翦,你該死!”柯木諸滿臉殺氣的望着秦之翦。
“住嘴!”都胡權次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羞恥過,而這羞恥都是他寵愛有加的妃子和臣子造成的,他如何能留下他們,“來人,把這三個人給朕拖出去押進天牢!”
“是!”門外的侍衛響亮的答應了一聲,整齊的走了進來,把一臉慘白的涼月和哭喊不止的拜高拖出去後,剛要去抓柯木諸,一個不察卻被他推了開來,連腰間的佩刀都被他奪了去。
“秦之翦,我要了你的命!”柯木諸眼中殺意浮現,揮刀朝秦之翦砍去,速度之快讓人乍舌,就在秦之翦抽劍抵擋的同時,他刀鋒一轉,直直的朝金鎏而去。
“金三小姐小心!”香頌一早看出了柯木諸的意圖,驚叫了一聲。
“鎏兒!”秦之翦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柯木諸刀鋒轉向的事情,只是那劍抵擋已經來不及,他眼中寒光一閃,下意識的伸手擋在金鎏的前面,飛起一腳踹在了飛身而來的柯木諸身上,化解了他大半的力氣,刀鋒卻在下落的時候劃破了他的手臂。
柯木諸畢竟是匈奴的敵意勇士,吃了秦之翦的一腳後用刀尖點在地上,又起身和秦之翦打了起來,旁邊的文武百官沒想到柯木諸還敢反抗,愣了一下後都躲到了一旁,左頓和扎昆以及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護在都胡權次和香頌的面前。
“鎏兒,你沒事吧!”南浩江趕緊走到金鎏的面前,緊張的詢問道。
“王爺!”事情發生的太快,直到看到秦之翦和柯木諸打起來金鎏才反應過來,看着手上的血,她臉色頓時蒼白一片,抓着南浩江的手焦急的道:“南大哥,你快去幫王爺!”
南浩江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道:“你放心,就算之翦受了傷,柯木諸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方纔還差點傷了你,之翦一定會要了他的命的!”
“可是王爺受了傷啊!”金鎏不知道秦之翦手上的傷重不重,只要一看到手上的鮮血她的心都快揪起來了,剛要再求南浩江,便聽到秦之翦怒吼一聲,忙轉過頭去,便見柯木諸的人頭像皮球一樣的飛了起來,頓時沒有腦袋的脖子上血流如注,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讓她頓覺一陣噁心,抓着南浩江的手吐了起來。
“好!”南浩江前一秒還在爲秦之翦叫好,感覺手上一緊,轉頭看了金鎏一眼,臉色登時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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