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老夫人斜着眼睛望着大老爺。愛睍蓴璩
“是,娘發了話,她哪敢不答應!”大老爺恬着臉笑道,“娘,讓愛熹和孩子們進來給你老人家請安,咱們回府好吧?”
“先讓孩子們進來吧!”老夫人揮了下手說道。
“那愛熹……”
“哪有這麼囉嗦!”老夫人不耐煩的瞪着大老爺:“我答應跟你回去已經是便宜她了,你哪有那麼多廢話!”
大老爺被老夫人噎的說不出話來,轉頭去看劉嬤嬤,見她也搖了搖頭,這才聞言耷拉着腦袋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叫孩子們去了,最關鍵的是,他還要去跟大夫人解釋。
“老夫人,你真的不見大夫人?”大老爺出去後,劉嬤嬤低聲問老夫人,她是看着金家的三位爺長大的,尤其是大老爺還是喝過她的奶的,大老爺方纔左右爲難的模樣,看你在她的眼裡,倒讓她有些心疼起來。
“你怎麼也叫她大夫人?”老夫人擡頭看了劉嬤嬤一眼問道,也沒待她解釋便擺了擺手道,“罷了,他們都這麼叫你也跟着叫算了,省的鬧不清楚是誰!我見她做什麼,膽大包天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裡,她有大爺護着就夠了,我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當金家就沒有人能治得住她了!你也別心疼老大,我知道他是你奶大的,感情比老二老三來的更深些,可是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被媳婦吃的死死的,哪有個大老爺們的樣子,我若是不逼着他一些,他還不被他媳婦給治的死死的?”
“老夫人說的倒也是,這京城裡的小姐花樣就是多,奴婢也瞧着大老爺不想以前在家時那樣有精氣神了,老夫人先晾涼她也好!”劉嬤嬤點了點頭,話音剛落,便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忙往門口走,道:“一定是小姐、少爺們來了!奴婢去看看!”
“祖母!”劉嬤嬤還沒有走到門邊,金桐汐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歡天喜地的喚了老夫人一聲,一扭頭見劉嬤嬤站在門邊,忙拉着她的手高興的道:“劉嬤嬤,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精神!”
“喲,大小姐!”劉嬤嬤被金桐汐的熱情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才也高興的拉着她的手道:“老奴老了,大小姐都嫁人了,老奴能不老嗎?”再往她身後看,金幸汐、金龍潛也跟着走了進來,忙招呼道:“五小姐,八少爺,你們可來了,老夫人都等着呢!”
“劉嬤嬤。”金幸汐難得乖巧的喚了一聲。
“劉嬤嬤!”金龍潛雖然沒有見過劉嬤嬤,見姐姐們都喚了人呢,也低聲喚了一句,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往金桐汐的身後縮去。
“來,大姐姐帶你去見祖母!”金桐汐也不與他生分,拉着他便往老夫人的身邊走,快走到老夫人面前的時候又拉着他跪了下來,與跟在後面走過來的金幸汐一起,給老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起來!”老夫人太長時間沒有看見孫輩,又見金桐汐對庶弟這般的友善,臉上已經堆滿了笑,伸手一邊一個把他們拉坐在身邊,笑着道:“大姐兒都嫁了人了,還這麼嘻嘻哈哈的,也不怕婆家嫌棄你沒規矩!”
“祖母,孫女也是見着你老人家太高興了纔會如此,在外面可不會這樣!”大姐兒纏着老夫人的一個胳膊撒嬌的說道。
“我纔不信你的話!”老夫人笑呵呵的說道,又轉頭望着另一邊,道:“你就是八哥兒龍潛?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嗯,長的跟你爹小時候一個樣,就是膽兒太小了點,你方纔爲何躲在大姐兒的後面,難不成是怕祖母吃了你不成,祖母可不是會吃人的老虎!”
金龍潛原本進來還有些怕怕的,見老夫人一臉的笑,還跟他開玩笑,終於放鬆了下來,也對老夫人露出了些許笑容,又喚了一聲,“祖母!”
“乖!”老夫人笑着答應了一聲,轉頭看了劉嬤嬤一眼,從她手裡接過一個項圈,這項圈是赤金打造,下面綴着一個如意紋的牌子,上面寫着“聰明伶俐”,下面還掛着一溜六個小金鈴鐺,放在金龍潛的手上,道:“這是祖母送給你的,你姐姐妹妹們都有一個,你的這個祖母早就爲你準備好了,今兒個送給你,你可要好好的保管,切莫弄丟了!”
“謝謝祖母!”金龍潛手捧着沉甸甸的赤金項圈,靦腆的道謝。
“嗯!”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金龍潛的眼神卻有些失望,頓了頓才轉頭望着還立在自己面前的金幸汐,故意臉一沉道:“你爲何站着不說話,可是嫌讓你在外面等久了?”
“不是!”金幸汐有點怕老夫人,又有些生氣她沒有把自己摟在身邊,而是讓金龍潛這個庶子坐了原本該是屬於自己這個嫡女的位置,撅着嘴道:“是祖母不喜歡我,我說話怕你不願聽,所以乾脆不說話!”
“喲,還有小脾氣!”老夫人挑起一邊眉毛道:“誰叫你上我那去的時候,打壞了我一個前朝的雙耳梅瓶,還把我的炕給尿溼了,我爲何要喜歡你!”
“祖母!”金幸汐一聽老夫人提起她小時候的糗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見金桐汐和劉嬤嬤都捂着嘴笑,就連金龍潛也低頭竊笑着,氣的跺着腳叫了起來,“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祖母怎麼還提,丟死人了!”
“你還曉得丟人啊!看來我們小五兒也長大了嘛!”老夫人哈哈大笑起來,見金幸汐氣的直跺腳也不想真的惹急了她,道:“好了好了,是祖母不好,把小五兒的醜事又揭了出來,祖母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麻糖,就當是給你道歉了!”
“有麻糖吃?”金幸汐一聽有她最喜歡的麻糖吃,一臉期待的問道。
“有,一會讓劉嬤嬤給你拿!”
“我現在就要吃,我都餓了!”金幸汐撅着嘴說道,一副得力不饒人的樣子。
“五妹妹,又沒有規矩了!”金桐汐板着臉呲了她一句。
“餓了咱們就趕緊開飯吧!”金幸汐撅着嘴沒有說話,二夫人掀簾子笑米米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金蘭汐,一起上前對老夫人行了一禮後,看了在場的人一眼,見大夫人沒有在,心裡一陣得意,這纔對老夫人道:“老太太,孩子們都餓了,你老人家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在外面定是沒吃好沒睡好,我今兒特意讓廚房坐了些好消化的飯菜,一會你多吃點,主院暖閣裡的炕牀我已經讓丫鬟們去燒着了,等你用了飯歇一會便能去休息了!”
“不用了二嬸,我娘爲了迎接祖母,早已準備好了飯食,那飯菜都是我爹親自斟酌的藥膳,吃了對祖母的身子有好處,我娘方纔已經剛回去安排了,今兒個我們便不在你家用晚膳了,反正兩家近,改日我們再來叨擾二嬸!”金桐汐忙說道,說完咦了一聲,望着二夫人問道:“二嬸,三妹妹她們人呢?”
“在西邊暖閣旁邊的屋子!”二夫人下意識的回答道,說完又覺得自己被金桐汐轉移了注意力,忙又要開口,金桐汐卻已經撇開頭望向了老夫人。
“祖母,西邊暖閣就在下面,要不咱們別讓三妹妹她們上來了吧,沒的麻煩的,我這便讓人去把馬車牽出來,可好?”
“老太太!”二夫人見金桐汐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慌忙的喚了老夫人一聲。
“就這麼着吧!等老二回來,讓他去老大家見我!”老夫人看也沒有看二夫人一眼,扶着金桐汐的手站了起來,道:“去吧三兒叫出來,告訴他我們要去他大哥家了。”
“三弟也來了?”大老爺進門正好聽見老夫人最後一句話,驚訝的問道,臉上露出了有些不悅的神色。
“他明年要考科舉,自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來的!”老夫人瞪了大老爺一眼說道,知道他還在生金鞠沅的氣,也不搭理他,轉頭看着二夫人,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沒見孩子們都餓了嗎?”
老夫人已經起身要走,又用二夫人自己說的話堵了她的嘴,二夫人自然不能在說下去了,即便心裡千百個不願意,也只有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叫金鞠沅了。
金鞠沅雖然要住在二老爺府上,可是他剛來京城,也沒有連一步也不進大老爺家門的道理,被二夫人從金正陽的屋子裡拉出來的時候,他還一臉的不高興,見了大老爺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還是被老夫人罵了幾句,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喚了一聲“大哥”,大老爺也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兩人便又當彼此是透明人了。
一行人回了院使府,大夫人已經命人備好了晚膳,因爲老夫人不願意見她,她也憋着一口氣,也沒有出來見老夫人,更沒有跟大家一起用膳,自己讓小廚房開了小竈,坐在屋子裡一個人吃了。
大夫人不在,茹夫人順利成章的和大老爺一起坐到了老夫人的手邊,連金鎏也坐在了離老夫人更近的地方,在金幸汐看來,大老爺、茹夫人、金鎏彷彿纔是一家人,而她和金桐汐只是外人罷了,這讓她心裡很不平衡,一頓飯拿眼睛不知道看了金鎏和茹夫人多少次,若是眼神能當刀子使的話,估計她們兩人早就被金幸汐的視線劃了十刀八刀了。
金鎏雖然感覺到金幸汐的視線,卻也當做沒有發現一樣,和金鞠沅難得默契的低着頭,自顧吃着面前的飯菜。
今兒個晚上最高興的就要數茹夫人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因爲陪老夫人喝了兩杯桔花酒,也變的紅撲撲的起來,笑容也多了許多,連一直覺得茹夫人苦着一張臉喪氣的大老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金幸汐看不懂大老爺看茹夫人的眼神,金桐汐卻看的明白,臉色不由的變得凝重起來。
二老爺金天常是在老夫人用完膳後,跟兒孫們喝茶說話的時候來的,一來先給老夫人磕了頭,又問過了大老爺安,才和金鞠沅親熱的聊了一會話。
“好了好了,老三說要住你們府上,一會你把他領回去,有你們說話的時間!”老夫人見兄弟兩個冷落大老爺,大老爺的臉色頗爲難堪,開口說道,“都坐下吧,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在小輩面前也不曉得收斂一點。”
金桐汐和金鎏幾個孩子聞言都小聲的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我那麼長時間沒見二哥了,說幾句話而已怎麼了?”金鞠沅瞥了幾個孩子一眼,卻還是拉着二老爺坐了下來,道:“二哥坐我旁邊!”
大老爺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難不成他就不是他們的親兄弟了,金鞠沅的這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可是老夫人讓他幫着金鞠沅張羅差事的,他辛辛苦苦幫金鞠沅謀了個好差事,出銀子出力不說,還沒能讓金鞠沅記着自己的好,他覺得金鞠沅這是在忘恩負義,也更加不願意搭理他了,偏過頭去不看他們兩個!
“老三!”老夫人也覺得金鞠沅說話有些過分了,瞪着他喝了一聲,才轉頭望着二老爺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衙門裡的事情可是很忙?可用過晚膳了?其實你也不用趕着回來,我又不是明兒個便走,你明兒一早來見我也行!”
“多謝娘關心,在王爺府上已經用過了。”大老爺儒雅,二老爺看上去比大老爺更像個文人,白白淨的文文弱弱,嘴巴下面還留着一把微微翹起的山羊鬍,一說話鬍子一抖一抖的,“娘來了京城兒子原本應該儘早趕回來的,可是趕巧,今兒個太醫院人手少,兒子正是要回來的時候,王爺讓人去太醫院請兒子,娘也曉得治病這事是拖不得的,正好太醫院裡別的太醫都不在,兒子便只有親自趕過去了。”
堂堂太醫院,連個替換的人都沒有,那若是宮裡的人來傳太醫可怎麼辦?金鎏坐在老夫人右下手邊的椅子上暗自想着,擡頭看了老夫人一眼,見她望向大老爺,知道她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也看了大老爺一眼,低下頭去,嘴角忍不住留出一抹輕蔑的笑。
“你說的王爺,可是鎮北王秦之翦?”老夫人問道。
白小六口中的超級無敵三叔?金鎏愣了一下,也望向二老爺。
“娘怎麼曉得?正是鎮北王。”二老爺話一出口,又恍然大悟道:“王爺也是今日回的京城,娘是在路上遇上王爺的馬車了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關切的問道:“王爺身子不舒服嗎?今兒個路上我還見他好好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不是王爺,是王爺府上的一位慕容小姐,”二老爺忙道:“慕容小姐是王爺從南邊接到進城裡來的一位故友,聽說這位慕容小姐臉上不知是何緣故,出了許多紅疹,雖不同不癢,卻長了一臉,王爺請兒子過去,就是爲了讓我給兒子看診。”
“二叔既然去了王爺府給那位慕容小姐看診,爲了何還用聽說二字,難不成二叔沒有看到那位小姐臉上的紅疹嗎?”金桐汐好奇的問道,她雖是晚輩,卻是嫁出去的女兒,也是一家的主母,在長輩說話的時候插話,自然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大姐兒倒是細心!”二老爺笑着誇了金桐汐一句。
“有什麼,感情誰沒聽見一樣。”金鞠沅卻涼涼的說道。
老夫人和大老爺的臉色又難看起來,金鎏卻忍不住想笑了,她還以爲金鞠沅只是討厭她一個,原來他是討厭他們一家,這她心裡就平衡多了。
只是二老爺剛纔說的話,讓金鎏有些疑惑,她記得慕容勝雪那天晚上好像跟自己說過,她到京城是來嫁人的,要嫁的正是她的一位股友,難不成她所說的人就是鎮北王秦之翦?
二老爺只當作沒聽見金鞠沅說什麼,笑着對金桐汐道:“大姐兒說的沒錯,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那位小姐臉上的疹子,說來也怪,凡女子多愛美,別說長了一臉的紅疹,便是一顆兩顆也要着急的把它消掉,可是這位慕容小姐卻不一樣,見我去了,竟然都不願意摘下臉上的面紗,連王爺勸說也不聽,偏說自己這樣很好,最後沒轍,王爺只有喚了慕容小姐的貼身丫鬟過來,讓那丫鬟跟我描述了一下慕容小姐臉上紅疹的情況,那丫鬟那麼一說,我也就那麼一聽,沒見着患處,又是事關臉面上的事,我也不敢隨便開藥,也只得作罷,好在王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並沒有責難與我。”
“二叔可記得那丫鬟是如何形容慕容小姐臉上的紅疹的?”金鎏突然開口問道。
二老爺聞言一愣,順着聲音望了過去,見問話的是金鎏,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大老爺以爲二老爺在嫌棄他教女無妨,長輩面前沒有規矩,正要訓斥金鎏,老夫人突然笑着開口道:“三丫頭見過慕容小姐,定是對她的臉很好奇吧?”
金鎏忙不好意思的看了二老爺一眼,點了點頭。
有了老夫人爲她說話,其他人就是對她沒大沒小的有意見,也都沒有再做聲,就連金鞠沅也只是白了她一眼就撇開頭去。
二夫人已經對二老爺說過老夫人來京的消息是金鎏告訴她的了,雖然二老爺對內宅之間的爭鬥不甚在意,甚至連那個院使的位置都覺得他和大老爺誰坐都可以,可是金鎏畢竟幫了他們二房,見是她發問,細想了一下才開口道:“其實紅疹讓不懂病症的人看起來都差不多,況且就是一樣的疹子,也有不同的成因,醫治的辦法也會不同,丫鬟說那紅疹遍佈整張臉,尤其額頭,下巴最多,紅色丘狀凸起,有些尖端還帶着白點,破爛流濁液和血水,好了以後不會留疤,卻此起彼伏不見多也不減少。”
“這麼說起來,倒真的與平常的紅疹差不多,好在不會留疤,要不一張好好的臉便毀了!”老夫人感嘆的道。“那位小姐的眼睛卻是好看的緊呢。”
“母親說的是。”二老爺點了點頭,連聲稱是。
一屋子人又說了一會話,老夫人便打起哈欠來,金鞠沅早就坐不住了,見狀趕緊請老夫人回屋去歇着,老夫人知道他的心思,也確實是乏了,便點了點頭讓大家都散了,讓他和二老爺回了二房,大老爺看着弟弟們相攜離去的身影心裡頗不是滋味,想跟老夫人訴訴苦,又怕累着她老人家,且他沒走,孩子們也都還在,便也只有把話嚥了下去,轉身親自把老夫人送回了屋。
“大爺今日見到你三弟,心裡不順暢了吧?”雖然大老爺沒開口,畢竟是母子連心,老夫人還是感覺到了他對金鞠沅的不不滿,一進裡間便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是三弟見到兒子心情不順暢纔對。”大老爺堵着氣說道,臉黑了下來。
“氣話!”老夫人轉身在炕上坐了下來,捧過小手爐暖了暖手,道:“我曉得你在氣你弟弟不知好歹,你辛苦爲他謀的差事他也不懂得珍惜……”
“可不是……”
“你聽我說完!”老夫人擡高聲音打斷大老爺的話,道:“那是因爲他又他自己的傲氣,他覺得拼着他自己的本事,他將來的官位不會比一個縣令低,而且他不待見你,卻不是因爲這事,因爲什麼,我不說我想你也應該曉得。”
大老爺知道老夫人指的是他故意留二老爺留在太醫院的事,臉上一陣尷尬,卻依然不服氣的道:“這事是兒子辦的不對,可是這事與老三有什麼關係,兒子可從未虧待過他!”
“他是書呆子死腦袋你不曉得?你這樣對付自己的兄弟,他能給你好臉色看?”老夫人見大老爺還不知悔改,也有些不高興起來,道:“你們三個都是我親生親養的兒子,雖然我對老三是偏疼了一些,卻也從未虧待過你們兩個哥哥,尤其是你,你身爲兄長,我從小就教育你要愛護弟弟,互相團結,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小肚雞腸,爲了一點點小事與弟弟斤斤計較,爲了一己私利,不惜設計自己的親弟弟,難道你覺得自己做的很對嗎?你這樣哪裡還有一點身爲兄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