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不作答,讓司北玄嘴角的笑意深至眼底。
她是想知道的。
“爺,那你會將你們的故事告訴我聽嗎?”等了好久,都沒聽到男子再說話,也摸不清他是意思,木槿忍不住口,又問了次。
“你何時見過爺碎嘴?讓你家小姐空閒了再說與你聽罷。”
木槿氣絕,“爺,你這不是耍人玩嗎……”
“你想跟我計較?”
司北玄眉頭一挑,木槿的心也跟着一跳,忙不迭擺手,“木槿不敢,爺,我跟苗公公就先退下了,不打擾爺的興致,呵呵……”
揪着苗敬的袖子,看到男子頜首之後,木槿就咻一聲逃出了房門。
剩了清月在後面哭笑不得的看着兩人背影,男子有那麼可怕嗎,需要他們落荒而逃?
只是等房中真的只有他們兩人了,心中又才覺出一點緊張來。
男子剛纔一番話莫名其妙得很,她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看看手中的碧玉簫,又不知道吹奏是否還要繼續,可惜,口不能言,他眼睛又看不見,便是朝他比劃,他也不會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
“桃花調,聽過嗎?”房中靜謐,司北玄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整個空間,只有她的氣息,全是她的氣息。
清月卻是又因男子的話愣了一愣,心底無法壓抑的顫起來。
“聽過嗎?”男子又問了一次,眉頭也因沒有得到迴應微微蹙起。
見狀,清月心一急,未及思索便在男子手上點了一下。
動作完畢才知道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麼。
男子拉直的嘴角又悄然勾了起來,“吹給我聽。”
悄然輕嘆了一聲,清月再次執起碧玉簫,熟悉的旋律悠揚從指尖逸出。
桃花調,紫嫣親自譜寫的曲子,只有半首,直到她香消玉殞,都未能成曲。
會演奏的這世上許只有紫嫣一人,而聽過的人,也不過屈指可數。
她一個殘啞孤女,去哪聽得來?
這個破綻……心底苦笑,怕是難以圓滿過來了。
一曲桃花調,纏綿哀怨,滿是欲訴還說的愁殤。
從房中傳至院子,顫了幾人的眼眸。
這個別莊,好似只有早上未尋到來的時候別樣熱鬧些,午時,沒見到女子再來的身影,火爆的安陽也不在,莊子裡一下顯得很是安靜。
唯時有簫聲嫋嫋,斷斷續續從院中傳出。
明月山莊裡,未尋坐在客廳裡不動不語,面上毫無表情。
從回來開始,便一直是這般模樣。
袁劍也不問,這個妹妹,做事從來特立獨行,也獨立自主,幾乎從不詢問或徵求他的意見。
外頭,已經數趟來回的丫鬟,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眼底猶見忐忑,偷覷了眼未尋的臉色,才吞吐道,“小姐,外面沒有任何人****來,那邊莊子也不曾有人出門,只是裡面的簫聲斷斷續續,吹奏了一個午時。”
話畢,如同預料一般,坐於堂上的女子面上依舊毫無表情,眼底的陰鬱卻越來越沉,沉得看不透底。
“行了,不用再出去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