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易微微後退了一步,沉默的看着這樣的司北玄。
這個男人在外人面前永遠那麼強勢,可是他卻分明從那雙眼眸中,看到了一抹狠戾的孤絕。
他用這種強勢,帶着點歇斯底里的狠,來掩飾心中的空‘洞’蒼白。
轉身,司北易慢慢往外走去。
三年後宮虛設,原因爲何他怎會不知。
他們都曾經爲同一個‘女’子執着,而且,至今都未放下。
“皇兄,這一次我不會再眼睜睜看着,我不會讓未尋,重複當初的覆轍。”
回憶在那個月夜中斷,將信籤小心的貼身放好,君未尋起身,開始打量自己將要暫時居住的這個偏殿,之前忙着勸解木槿,沒來得及。
這裡緊鄰承乾宮,比她原來住在城中的院落還要大點,當然也比昨天晚上住的‘侍’‘女’房要好太多,至少這一整個院落都是她的,看樣子似乎沒有人居住過,沒留下痕跡。
獨立的四合院,一個正廳兩個廂房,還有個小廚房,院子裡有幾盆盆栽,清新的綠點綴出了些許雅意。
輕輕嘆了口氣,這個院子將會陪伴她未來很長一段時光。
收拾好心情,走出院‘門’,看到‘門’口的人,君未尋一怔,“六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北易在這裡站了很長時間了,看到她,臉上掛上招牌的邪笑,“本王來英雄救美啊。”
調笑的語氣看似不着調,君未尋卻在他眼底看到了認真,感‘激’的朝他笑笑,“王爺,謝謝,不過美人暫時不需要搭救。”
她想,這個人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他們應該可以算是朋友了。
司北易頓了頓,斂了笑容,仔細的看着她,好一會才道,“未尋,如果不願意,告訴我,我會帶你出去。”
他真的想拉了她就走,可是不能,他很清楚,她所做一切都是爲了君未輕。
她的堅定,他看得分明。
“我倒是有別的事情要拜託王爺幫忙。”
“你說。”
“木槿跟啞叔現在還住在那個小院,我希望王爺能幫我照看一二,若是家裡收到我哥哥的消息,也麻煩王爺能第一時間告訴我,未尋感‘激’不盡。”
木槿想要進宮不容易,如果六王爺願意幫忙,那她接收消息會簡單得多。
司北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時間如同流沙,在指縫悄悄溜走。
未尋坐在承乾宮的坐塌上,與案几上的小白鼠大眼瞪小眼,未尋接手後,它偶爾能出一下牢籠。
成了皇帝的‘侍’‘女’,想象中的步步驚心並沒有出現,不知爲何,皇上的寢宮至今爲止沒有妃子來過。
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承乾宮無聊的打呵欠。這裡儼然成了她每日活動的地盤。
午後的風微涼,吹在臉上直讓人昏昏‘欲’睡。
微眯了眸子,單手托腮看向案臺後認真勤政的某人,君未尋有些‘迷’茫。
她開始想不透,這人讓她做‘侍’‘女’到底是爲了什麼。
說是還債,可是她根本沒有活計可以幹。
一般的‘侍’‘女’總要‘侍’奉主子吧?
尼瑪她在這個地方都快閒得生鏽了。
幹得最重的活,也不過是給皇帝磨墨!
如果要還的是“煎熬”,她何年何月才能還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