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希翼,讓司北玄幾不可察的緊了緊手指。
“朕近來政務較爲繁忙,身邊得有人緊着伺候,未尋這段時間都不會有空閒。”
頓了下,又道,“觀蓮節朕會微服出宮遊玩,屆時你也過來,帶未尋去進行添置。”
泄氣的垂下眸子,意料中的答案,未尋仍是忍不住失望。
安陽看看兩人,挑了下眉,走了。
沒想到,皇兄還會有對一個人如此霸道的時候,連讓她跟人接觸都不允許。
未尋一定不知道,便是六哥,都被皇兄限制,每月只能來探未尋一次,當未尋在承乾殿內無所事事的時候,宮‘門’外,還有人在吃閉‘門’羹。
“過來用膳。”未尋臉上毫不掩飾的失望,讓司北玄黯了眼眸。
他承認自己的自‘私’,他不想她身邊除了他之外,再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他想讓她,只能看着他,只能依賴他,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人,是他。
直到變成習慣。
在那之前,沒得選。
這是他心裡不‘欲’爲她知曉的‘陰’暗。
“早上如何?”
“一切都好。”
司北玄眸光動了一下,“全國選秀在即,在選秀結束之前,朕會較平日忙碌,身邊缺不了人,養心殿那邊你就暫時別去了。”
“皇上早上不都要早朝的嗎,也就那段時間過去學一下,耽誤不到皇上,”覺得自己的口氣生硬了些,未尋抿抿‘脣’,“再說,太后也是爲皇上着想,奴婢怎能拂了太后的好意。”
他不語,薄‘脣’抿直,好一會才低嘆道,“君未尋,坦然的接受朕的好意,真的那麼難麼?”
缺不了人,不過是爲她找的理由,她不笨,豈會不知。
養心殿的事情,即便沒親眼所見,他也能想到不可能如表面那麼平和,因了她,在早朝上他第一次心神恍惚,還特地遣苗敬去叫了安陽往養心殿候着。
不過是怕她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再受了什麼委屈。
可是她偏偏,寧願吃苦,都不願意領他的情。
“皇上,你對奴婢越好,奴婢的日子越發難熬,若皇上能對奴婢等同視之,比皇上贈與好意,更好。”
“如今宮中都已經傳遍,你接受或是拒絕,又有何差別?”
未尋啞然。
他說的對,她已然是衆矢之的,便是拒絕,又會有什麼不同?
不過是她用逃避,來自欺欺人罷了。
“還有,你是不是將某些事情想差了?”淡淡的凝着她,司北玄眸光無‘波’無瀾,“朕維護你,不過是因爲你是朕的‘侍’‘女’,朕身邊的人隨意就被人拿捏了去,叫朕的面子往哪擱?朕縱容你,也不過是因了與國師之間的情誼,不管朕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相‘交’十餘年,朕也不會吝嗇於對你寬容一些。而且,朕確實是喜歡你以前的‘性’子,讓朕在繁冗的國事裡能尋得些許輕鬆。那種輕鬆於朕而言,很難得。”
未尋驚訝的看着司北玄,臉迅速漲滿了緋紅。
他居然就這樣一把扯掉了那層面紗,直截了當的將事情說破。
而且,他將她看得那麼的透徹。
她這個表情,讓司北玄勾起了‘脣’角,輕嘲。
“你無需如此小心翼翼,朕,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