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事情暴露之後,他讓人去查過,卻怎麼都查不出丁點線索來。
他能斷定此人必然在皇室當中,隱藏得這麼深,將來必然回事他的心腹大患。
若是找不出來,他時時都要活在忌憚跟忐忑之中。
那種感覺,讓他極爲不痛快!
然除了不痛快之外,又詭異的覺出心底滋生的興奮。
興奮,棋逢對手。
看着旗鼓相當的人在自己手裡現形、泯滅,那會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
……
紫嫣的傷勢已經基本好轉,心口的傷已經落了疤,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痕。只要不是太大動作,已經不會再生出疼來。
走出那間廂房回到自己的別院,竟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天氣開始變得炎熱了,院子中栽種的桃樹已經長滿了綠油油的葉子,上面結了一顆顆綠色的果實,有的有半個拳頭那麼大了。
她這一傷,從春末傷到仲夏,時間真夠長的。而在這長長的時間裡,司北玄再沒有來探過她,除了房月柔,倒是陶青煙來得最多,只是每次來的時候,說的話都是綿裡藏針,時時帶點炫耀。
她有點弄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性格了,明明已經那麼無視她了,對她的話也從未起過反應,她怎麼就那麼有興致,每次來都要重提一遍炫耀過數次東西,樂此不疲。
不就是每日親自在王爺身邊伺候,王爺跟她說了什麼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了,王爺怎麼寵溺讓她不受半點委屈了。
耳朵聽得起繭。
養傷的日子本來就無聊,多了個過來顯擺的陶青煙,讓她更想趕快從那間屋子裡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別院,陶青煙應該不會再那麼頻繁上門了吧?好歹是自己的地盤,客人來了要不要見,自己還是有點自主權的。
就是不知道她這頭給了陶青煙委屈受,她回頭去告狀了,司北玄會不會親自上門來興師問罪。
凝着外頭細碎的金色陽光,紫嫣嘴角勾出一抹淺笑來,帶着淡淡的嘲諷。
那個曾經那麼愛的人,現在想起來,心裡似乎真的不掀起漣漪了。
真好。
若是能徹底將他忘了,更好。
那麼從此以後,就再不會爲這個人有半點悲傷了吧。
外面日頭明晃晃的,照得人的眼睛有些閃,紫嫣起身,換了套男裝,打開房門,朝外走去。
“二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您傷勢剛剛好,莫大夫說還不適宜到處走動。”立即就有丫鬟過來將她攔住。
紫嫣無奈,“我就出去逛一逛,跟快回來,若是你們不說,都不會有人發現。”
“二夫人,萬萬不可,您若是出去了,奴婢會受責罰的!”丫鬟大急。
“怎麼責罰?”
“王爺說了,若是夫人傷勢痊癒之前出了什麼岔子,便要打殺我們這些身邊伺候的奴才,連主子都伺候不好,留着也沒用。”
“……”司北玄說的?他是什麼意思?還不讓她出門了?還是算到了她會坐不住,故意說這番話來攔着她的?
真是,冷酷,陰險!